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方才说的那花宁,究竟是何许人呢?”唐谷溪问道。
齐煜放下茶杯,笑问道:“唐姑娘对此也有兴趣?”
“你告诉她吧。”林落忽然道,转眼看了看唐谷溪,“她一路上对玉符之事疑惑不已,现在怕是早想一听究竟了。”
齐煜点点头,说道:“她是宫中梅月司的司主,精通炼药之术,善于养蛊。原是乔疆人,后来大王派我去乔疆将她带了回来,一直在宫里效力。这些年来,无论是后宫中的妃子们,还是前朝中的大臣们,凡是忤逆了大王的,几乎都会被赐予毒性之物。这些人中,大多都被毒蛊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后自杀了之,几乎无一苟活。”
唐谷溪凝神听完,便觉得浑身一凛,冰凉之意从脚而生,微垂着头地不说话了。
“唐姑娘不必担忧。”齐煜看出了她的担忧,“这件事,我想林姑娘和林公子是不会把你牵扯进去的,你远离故土,此番跟他们前来已是不易,又怎能让你掉进火海里去呢?”
“不行!”唐谷溪猛然抬头道,“我要跟着他们去,既然我已经离开了故国,也认定要跟着他们二人了,那么生死同行。他们去何处我也去何处,他们跳火海我也跳火海,何况林落都已是我师父了,看着他二人前去历险,我岂能苟安?”
唐谷溪说完,厅内便一片安静,三人仿佛没料到她会如此激动,也没料到她会说出此番言论,因此都怔怔望着她,一时哑然。
“好!”片刻之后,齐煜两掌一合,笑看唐谷溪,“唐姑娘性情中人,算是齐某无知狭隘了,姑娘请别介意。”
唐谷溪淡淡笑了笑,又略有忧虑地问道:“可是齐公子,若此次重任遭到败露,那该……”
“你大可放心,有我在,即使事情败露,花宁也不敢拿你们怎样。”他顿了顿,接着笑道,“况且,你们此次去乔疆,有我随行呢。”
“此话为何意?”
“带军出征,平定西境。”他的目光移到林落脸上,一字一句道。
林寻一听,满脸兴奋道:“这么说,我们能与齐哥哥你一同前去乔疆了?”
林落轻轻笑了一声,转眼看向齐煜,迎上他的目光:“就算是同去乔疆,齐公子身在军营,而我们人在街坊,也是同国而不同地的呀。”
齐煜嘴角的弧度微微加深,侧过身子注视着她,幽幽道:“林姑娘若是想让我作陪,我即刻就去向大王请示,定不怠慢半分。”
“公子好意林落心领了,我看就不必了吧。”
“齐哥哥还是安心领军好了,走访暗查这事,包在我们身上。”林寻向前倾过去身子,在齐煜耳边道,“别到时被人落下‘只看红颜不看兵’的名头,这可就不好啦。你放心,我会保护我姐的,定不会让她出事。”
齐煜扭过头去看林寻,轻声道:“我看,是你姐保护你还差不多。”
“齐哥哥,”林寻一脸不悦,“我可是一心向着你呢。”
“好好好,你的好意呢,我也心领了。”齐煜笑道,回过头来看了看唐谷溪和林落,站起身来,道,“时辰不早了,你们早些休息,这几日无需操劳,只管养好精神,来日去觐见大王。”
齐煜走后,林落三人便各回各房,早早歇息上了。
“叶英,明日随我进宫一趟。”回去的游廊上,齐煜对叶英道。
“少将不是说三日之后去的吗?”
“不了,明日就去。”
叶英只好点点头:“好。”
“此事无需告知他们三人,这两日只管让他们在家中好好休息就是,别去打扰。”
“嗯,属下知道了。”
有朋友劝我一天两更,每章2000多字也是可以的。。我说试一下吧,这样点击可能会上去。但存稿还在,依旧是每章3000所以就先发了。习惯了每章3000以上,尽量做到以后3000字每日两更吧~只要你们给我一直在就行。
………………………………
第八十五章 荷花亭
齐煜从宫中回来之后,带来了消息,说大王听闻他们此刻就在将军府,顿时龙颜大悦,将暗查花宁一事即刻交到了他们手中,只等来日进宫面见一次就好。这一切反应皆在齐煜预料和期待之中。
因那几日政事繁忙,西境的乱事未定,对于是否出兵众臣非议,因此大王便推迟了几日。最后下令,在半月之后,由齐煜带领林氏以及他们的朋友一同入宫,正好也目睹一眼这声名大噪的林氏姐弟是何等风采。
回府路上,齐煜心中暗自喟叹――幸好他早了两日来宫中,否则大王一旦有了其它看中的高手,那这计划怕是要功亏一篑了。如今入宫觐见已成定局,四人也都放下心来,至于早几日晚几日都不在话下了。
那天夜里,唐谷溪坐在荷花苑的凉亭上,脚下便是一池残荷。远处传来嘈杂的鼓乐声,由于距离太远,如若不仔细听的话,还真听不出那乐声来。如今年尾将至,宣阳城里的夜市可谓花样百出,几乎夜夜都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各种出奇百怪的活动轮番不休。
林寻一直攒动大伙儿一块上街游玩,只可惜林落毫无兴致,她前两日也早已去过,因此便不想再去。齐煜作为东道主,本对这年年都有的活动司空见惯,却架不住林寻软磨硬泡,戌时一到,便和叶英一同陪他上街去了。
脚下的残荷在月色下焕然发亮,无论外面夜市上是如何欢腾热闹,在这偌大的将军府中,却是冷清到了极点。尽管承蒙齐昭将军的厚待,可毕竟是寄人篱下,不比家中逍遥自在。她抬头望向天空中的圆月,思绪仿佛在渐渐飘远……
“谷溪。”
背后有人叫她,唐谷溪回过头来,看见林落站在身后,手中拿着一件披风。
“林落?”
林落缓步走上前来,将披风递到她手上,向右移了两步,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她也不言语,只是静静坐着,目光淡然,望着前方的一池残荷,脸上悲喜不现。仿佛走过来没有目的,只想要一人静默赏景似的。
夜深露重,唐谷溪将披风系在了肩上,身上果然暖和了许多。她扭头看看林落,笑道:“多谢啦,师父。”
“别叫我师父。”林落声音很轻,眸光依旧望着前方,“两月以来,我还未教你任何武功,怎敢妄称师父?”
“这个好说啊。”唐谷溪笑笑,“反正这两日在将军府也无他事,进宫觐见还要几天才到,不如我们就挑个好天气,去齐府后山上练武去,如何?”
林落淡淡笑了笑,“好。”
又静坐了些片刻,唐谷溪忽然想起一直藏于心中的那个疑问,她扭头看了看林落,“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想问你和林寻,不知你……愿不愿告诉我。”
林落侧过头来,“你说吧。”
唐谷溪深吸一口气,回过头去望向前方,道:“你的师娘,是林寻的娘亲,而你又是从小在林家长大的。那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你原来的家吗?你的生身父母也不知道?”
“不知道,师娘从未告诉过我。”
“为何?”
“她说――”林落顿了顿,轻轻摇了摇头,“她说还未到时机,此次回去之后,大概就可以告诉我了。”
“那你是几岁时来到林家的?”
“应该是……五六岁。”林落凝思想了想,神态有些不确定。
“五六岁……”唐谷溪喃喃道,“按理说,五六岁也能记起一些事情来,那你在之前的记忆中,就没有――”
她还没说完,就见林落摇了摇头,嘴角轻轻勾了勾,她的眸光放得长远,在冷色的月光下显出几分幽魅。林落没去看她,声音缓缓道来:“十岁那年,我得了一场病,病中差点死去。是师父师娘四处求医,竭尽全力才救了我,可当我醒来后,我发现我对之前许多事都记不清了。印象中最为深刻的,是我被一双手牵着走入了林家,那人将我托付给了师父和师娘,然后就走了。”她顿了顿,“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被一个人?”唐谷溪满心疑惑,“那人是谁?”
“我……记不太清了。”
唐谷溪怔怔望着林落的侧脸,看她有些吃力又有些无奈地回忆着,心中不禁有些愧疚,她干笑了两声,换了一种语气道:“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别想了。反正回去之后,你的师娘自然会告诉你,更何况,这十几年来,你师父和师娘想必也没亏待你吧?他们授你武功,将林门独家剑法传授于你,让你在武力上远远超过了林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