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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支极为普通的箭,看不出有何端倪。但其实不用猜测,也知道这暗箭出自何人之手了。她捏在手中摸了几下,将其丢入了河水之中。
马身上的一侧,鬃毛受了些损伤,并未伤及皮肉,林落观察一遍,便放下心来。
“姐!你在做何呢?快过来啊!孙大娘和孙大爷已经在收拾行李了,二老这里还有一辆马车,说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身后传来林寻的声音,林落整顿了神色,转身向坡上走去。
土坡之上的这一户小农园,便是孙大爷三年来居住之所,此刻,院中屋内所有东西收拾完毕,整个小院显得极为空荡,原本不大的场所,因为干净和物件稀少,竟也看得宽敞了几分。
那位孙大爷,果真是当日在西市卖花的商贩,唐谷溪一进门,大爷便认出了她,几人迅速活络起来。唐谷溪随孙大娘在屋内整理着包裹,林寻则在院中的马车上审视了几遍,下来后便帮衬着孙大爷将所需之物搬到了马车上。
“其实,东西不要带太多,只要盘缠和粮食足够即刻。毕竟我们路途遥远,东西太多太重,也是个麻烦……”林寻掀起帘子,从马车内跳了下来,擦了一把汗。
“是,小公子所说在理。”孙大爷道,扭头数落起方从屋内出来的孙大娘,“我说你不要带太多,这里的东西是搬不走的,只有一个马车,还要坐上我们这四五个人,如何能带得走呢?”
孙大娘将手中最后一个包裹放在车上,抹了抹散落在额前黑白参半的发丝,叹了口气,笑道:“不拿了,不拿了……这二位姑娘,还有这位公子,都是上天派来的好人哪,只要能回家就好了,这些……都不拿了……”
她摆着手,垂下头喘着气,唐谷溪则在一旁搀扶着她。
“大娘,这些年来,你们都未曾踏出过夜芜一步吗?”
闻言,孙大娘苦笑了一下,摇头道:“盘缠不足是其一,路途凶险是其二,边境战乱是其三……无论如何,都未曾走出过夜芜一步。”
“哼。”只听孙大爷长叹一声,“姑娘有所不知啊。方才老婆子所言,皆非真正缘由。其实真正的原因,皆是因为……若不是她一心念及孩儿葬在此地,不肯离去,也不会拖至今日才彻底想通,答应回乡了……”
听闻此言,唐谷溪等人才明白了其中真正的缘由。
孙大娘却突然精神一振,挣脱开了唐谷溪的手臂,“忘了,忘了……幸好你提醒,否则我辉儿的牌位就要落下了。”说着,她急匆匆走进了屋中。
不过片刻,她怀中抱着一个牌位走了出来,仔细擦拭包裹好后,才小心翼翼放入了马车中的匣子内,却又将匣子抱在了怀中,不再松手。
唐谷溪和林落林寻对视了一眼,心中滋味复杂,却不知该说什么。
“好了,上车吧。”林落走了过来。
林寻先将二老扶了上去,待孙大爷与孙大娘稳坐车中之后,他走至车辕处,欲要坐下。
“寻儿。”
“怎么?”林寻回过头来。
“你……要驾马?”
林寻怔了怔,笑道:“是啊,这回车夫的位子……可轮到我了!”
林落淡然一笑:“你别忘了,我们的马还在院子外头呢,好歹也先牵回来呀。”
“对,这等事怎么忘了呢?”林寻拍了一下头,转身便向外走去。却未曾料到,经过林落身旁时,却被她一掌劈在肩上,眼前即刻乌黑一片,头重脚轻地栽倒了下去。
林落两手一伸,将他牢牢扶住了。
正欲上车的唐谷溪发觉端倪,扭头来见到这一幕,大惊失色,正欲发话,却在刚迈出一步时,看见林落再次扬起了手。
她只觉脖间一阵钝痛,整个身子如同山石一样重重地沉了下去,背后却有一只手突然拦住了自己,紧接着,她便彻底失去了知觉……(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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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独缺一人
夜芜的城门下人来人往,马车拥挤,出了城门之后,一路向东而行,不过几日,便可到达乔疆边境。再由此穿过一片原野,过了离山,方可到达凉禹的西境城池――鄱安。
这一日,简陋的马车摇摇晃晃驰骋在郊外古道上,此刻,才刚出夜芜城两个时辰,道路旁是一排排的高大树木,日头由东向西,在头顶的树荫间缓慢移动着,明灭可见。
这车虽然简陋,但前方却有三匹马在牵引。其中一匹为棕色,一匹为白色,马鞍裹身,还未来得及卸下。而另一匹,则是身形较瘦弱、不太起眼的劣等马。
纵马者则是一位年长的老汉,显然体力不佳,纵马经验不足,因此面色紧张,手脚束缚。但好在那两匹马温顺聪慧,矫捷健硕,显然是被驯服得很好,也不劳他多费心。
拥挤狭小的马车内,却瘫软似的坐着两个人,二人都双眸紧闭,神志不清。他们的另一侧,坐着一位年长的妇人,手中紧紧抱着一个匣子,神色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两个年轻人。
或许是马车过于晃动,或许是昏迷时间也该到了,唐谷溪只觉得脑中一阵混沌,眼皮似千斤重似的,无论如何也睁不开。耳边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阵阵传来,带着风的声音,从旁侧挤压而来。
周身酸痛,脖颈摇来晃去,实在难受,脑袋时不时磕在背后的硬物上,撞的七荤八素。直到她听到一声叹息声,脑中才清醒了许多,知道旁边还有人,也知道自己正在马车上、路程上。
她睁开了眸子,先是闪进一道微弱的光线,似乎从左侧的小窗口照进来的,她不禁眯了眯眼。接着,目光划过这片小空间内,依次看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孙大娘,林寻。
似乎还缺一个人……
林落,林落呢?
她浑身一震,突然清醒了过来,立即向前坐直了身子,却发现手脚似被束缚,不能弹动。低头一看,原来身上竟被麻绳缠绕,而另一旁依旧昏睡的林寻,也是这般模样。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孙大娘,眸中诧异惊恐。
而孙大娘脸上,也是相差不多的神情,双眉紧皱着,望着突然醒来的她,忐忑不已,不知该说什么。
“唐姑娘,你、你……”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的声音带了一丝愤怒。
“这……”孙大娘显然极难为情,结结巴巴道,“唐姑娘,你别怪老妇不能给你松绑啊,这……这是为了你好。林姑娘说了,不能让我放开你二人的……”
唐谷溪神色陡然僵硬了,愣在那里,似乎在回忆之前的事情。她的慌张与惊异渐渐瓦解,最后变得有气无力,恍然大悟之后,目光更加呆滞缓慢,愣愣地望着地上,对此无法接受,更无法想通。
“林落呢?她到底去了何处?”回过神来后,她抬起头,目光充满力量。
“她说,她还有一件事需要解决,让我们两个带你俩先走,之后她会赶上来。”
“有事需要解决……”唐谷溪更加疑惑,低头瞥了一眼身上的麻绳,“那为何要绑着我俩呢?孙大娘,快,快帮我松开!”
“不行啊,林姑娘说了,不能松开你们。除非……除非你们答应我,松绑之后,不准再返回城去……”
唐谷溪眉头一锁,扭头飞速向窗外瞥了一眼,只见小窗之后,是匆匆而过的树影,看来是郊野。
“已经出城了?”唐谷溪惊讶不已,“我们、我们走了多久了?”
“大概,有半天的时间。”孙大娘向外看了一眼,“日头都快要下山了……”
“孙大娘,您快帮我解开!”唐谷溪道,“她一定是遇上危险了,否则不可能瞒着我俩,还将我们打晕……孙大娘,您听我说,一路上都是我三人结伴而行的,从未分开过,这次她要我们先离开,必定是有难了。她是为了您二老的安危,才不让我们返回的啊,您怎能听信她的话,使我们置她于危险之中而不顾呢?”
或许是她这一番言论太过激烈,孙大娘显然陷入了更加无措中,神情犹豫起来。
“孙大娘,您想看着林落……她出事吗?”唐谷溪降低了声音,凝视着她。
“可是……”孙大娘放下了手中的匣子,“要不我先问问当家的吧?”说着,她就要转身推开车门。
“不用问了。”唐谷溪赶忙叫住了她,生怕孙大爷得知后更加不让他们下来,声音缓慢柔和了几分,“我们……我们不去了,我答应您,我们不再返回城去找她。这回……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