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懒和尚道:“既然遇着了,你也就别急着走,把东西拿走。”
花枪想了想,问:“我现在可以用了么?”
懒和尚笑道:“那杆枪头,虽说是你师公的遗物,其实也就是个念想而已,难道你还真要拿着它上阵不成?”
“你义父把它放我在,不过是想让我俩帮你照样打造一杆,铁坯年年炼,也差不多了,接下来你自个抡大锤,枪出之际灵魂也就有了感应牵系。”
甲寅讶然,道:“铁枪在哪里,我怎么没见过?”
铁罗汉笑道:“想看回去就能看到,你现在是想看铁枪还是小娘?”
甲寅“啊呀”一声,对花枪道:“你跟我师父一起,我先去看看。”说完从罗汉师父手里接过缰绳,策马就跑,留下一头雾水的花枪。
急冲冲的赶到徐宅,那徐无夫妇却未回来,难不成果真被留饭了不成?
想赶去苏府,一身汗迹斑斑的不成体统,便先打了井水沐浴,他在这有房间,换洗衣服都是现成的,匆忙忙的洗好,换上衣服,头发湿漉漉的就到门房处候着,心里一百个焦急。
不料徐无师父与懒和尚一行却是先后脚步进了巷子。
甲寅欢欢喜喜的去牵牛,伺候徐无夫妇下车。
徐无道长得意的伸伸懒腰,打趣道:“一看你这样子,以后定是有了媳妇忘了老子娘的,没看你师父走的满头灰尘?”
甲寅嘿嘿憨笑。
徐师娘笑道:“虎子,别理你徐师父,他比你还不堪呢。”
徐无道长歪眉挤眼作出可怜巴巴的样子,“小欣……”
甲寅落一地的鸡皮疙瘩。
徐无道长好洁,好摆谱,一定要懒和尚花枪等人洗沐更衣后,人到齐了才说话,甲寅只好当小厮,在花厅里伺候着这位神仙长辈。
好不容易人到齐了,徐师娘也换了家居常服,挽了轻松的发型,在徐无道长身边坐下,徐无道长才慢条丝理的道:“你眼光比九郎好,这就是个会执家的,一手算盘打的呱呱叫,本以为能骗顿饭吃,结果被客客气气的送出来了。”
甲寅又是欢喜又是好笑,却是不知道如何回话。
徐师娘微笑道:“苏家小娘子是真的不错,知书达礼,温柔大方,人既漂亮,又会掌家,偌大的一个苏家,被她打理的井然有序。”
懒和尚道:“人既然好,事如何好?”
“找人提亲呀,只要找个不怕张美的去提亲,不就什么事也没了么。”
甲寅心想,对呀,这么简单的事自己怎么想不到呢?
可找谁好呢?
甲寅心里第一个念头冒出的就是宋九重。
但马上就被他否决了,他不想欠他太多的人情。
懒和尚道:“你熟,你负责。”
徐无道长嗤笑一声,道:“是你找徒媳,又不是老道我……”
徐无道长的话被急冲冲进来的秦越打断,甲寅连忙站起,问:“你怎么来了?”
“陈头回军营了,我就来了,这位是?”
甲寅忙介绍了花枪认识,互相见礼毕,秦越坐下先剥一个桔子吃了,方问:“怎么样?”
徐无道长在徒弟面前端不起架子,伸手竖了个大拇指,道:“只要找个合适的人提亲,苏府的事情就好办,那女郎心悦虎子,你师娘看的准。”
秦越打趣道:“噫,如花似玉的女子果然被你勾到手了,没看出来你有这本事。”
甲寅大窘,挠着头皮,只是嘿嘿直乐。
徐师娘道:“若是官宦人家,哪怕是九品小官,可能都不会对虎子感兴趣,你们虽说小有成就,可归根结底是一个无根的萍罢了。”
“但她是商贾之女,她大姐就是嫁给人家做的填房,她二姐倒是嫁了个大房人家,但人家是诗书传家的,一边贪着女方的嫁妆,一边又看不起商贾,个中凄苦,当小妹的自是感同深受,女人呐,就是这般命苦。”
“所以虎子能投了眼缘,也是缘分。”
秦越又拿起一个桔子剥了,剥了一半又停了手,道:“可这媒人不好找,份量轻了就是给他和苏家添麻烦,份量重的我们又没什么人相熟,而且官位越高,越清楚这张美在圣上眼里的份量。”
“他可是圣上还在澶州时就相熟的,当时圣上处境艰难,这张美不知帮过多少大忙,以致于先帝要把他调离,如今来京就职,一手军权,一手财权,可是真正的重臣心腹。”
“张永德绝对不会插手这事,老王景估计会帮忙,但他有心也帮不上,向训韩通更不必提,要不师父你找个当朝宰相来做媒算了。”
………………………………
108:又见宋三
徐无道长轻叹一声道:“高官勋贵老夫倒认识一二,可谁会为这事得罪当朝重臣?再说今上励精图治,凡事都亲力亲为,几位宰执都成了传声筒,反而不如张美说话有份量。”
秦越讶然,“还有这种事?”
“这两年,多有官员上书谏言,说什么四海之广,万机之众,虽尧舜不能独治,必择人而任之云云,全被束之高阁。”
徐无道长冷笑道:“你们这位圣上,雄心有,能力有,魄力也有,唯独这一点,比之老皇,还是差许多。”
甲寅没想到从自个的事又扯到朝廷大事去了,不由心急,天大地大没有自己的事情大。
徐师娘见其着急,便笑道:“那张美能顶替景范当上三司使,想来颇通财计,以我拙见,擅财计的就没有不好财的,想来他的手脚不甚干净吧。”
徐无道长摇头,道:“此人品性,圣上皆知,王相尝言,圣上其实极其鄙视,几次当众斥骂,但他在财计上,就是有本事,只能重用他。”
“如老夫所料不错,他看中的不是人,而是苏家的钱财,真惹急了他,一个恶计出来,想来抄家所得八成归国库,圣上也乐意见到。”
甲寅的冷汗唰的一下就冒出来了。
“那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懒和尚一拍桌子,“这事你别管了,为师出马。”
甲寅忙道:“大师父先别急,我们先想别的办法,总有路子的。”
徐无道长道:“真要想顺当解决,有一人出面,定然万分顺利。”
“谁?”
“端明殿学士,权知开封府的王朴。这是个顶厉害的家伙,圣上对其几乎言听计从,若能让他出马,那真的是一句话的事,张美在他面前,屁都不会放一个。可惜为师与他不对路。”
秦越笑道:“这就奇了,还有你搞不定的人?”
徐无道长冷笑道:“就陈抟来也搞不定。”
秦越一拍桌子,道:“既然此人厉害,那我们慢慢想办法,肚子饿了,我们先吃饭,走,先为花枪兄接风洗尘,啊,师娘,你别忙活,家里的菜精细,我和他们到外面去吃。”
徐无道长笑道:“也好,你们去吧,莫贪杯。”
秦越起身一推甲寅,道:“把心放回肚子里,搞不好酒一喝,灵感来了,就想出办法了。”
甲寅情知这事一时办不好,只好心事重重的跟着众人出去。
秦越点吃,必须精品,四海升平楼。
三楼凤池阁雅座,五人空落落的坐下,小二唱了菜名,秦越只管好吃的上,说军饭吃了大半年,肚子里的馋虫都饿死了。
小二又问要不要唱曲儿解闷的,被秦越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不一会功夫,酒水,菜肴流水介的上来,秦越少不得妙语连珠,讲几个应景的段子,和花枪套套近乎,把酒场气氛哄起来,众人有喝有笑的,连带着甲寅也暂时放下烦忧。
洒足饭饱,众人离席出门,恰好隔壁雅座也有一行人走了出来,却是一群锦衣华服的小青年,最大的看上去也不过二十三四岁。
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见到他们后明显愣了一下,秦越似笑非笑的冲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对方先行。
“宋三,你们认识?”
宋炅见同伴见问,干笑了一下,道:“我以为你也认识呢,那让某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你三叔常常念起的虎牙营都虞候,秦越。”
那年长一些的年青人脸就黑下来了,阴阳怪气的道:“尼妈的,原来是专门断人财路的亡八蛋呀,好,有种。”
那人说罢,就想用爪子来拍秦越的肩膀,秦越略一侧身,避过,笑道:“我不跟陌生人打交道,您先?”
“哟呵,有胆识,小子,以后走道小心点。”
那人说完,回头与同位们哈哈一笑,率先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