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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她喜欢上了赵砚这一点来看,忘情散的药力应该还是残存的,要知道赵砚与先皇可是有六分相似的。”
“好可怜,赵姜明明可以很幸福的。”回想起那个美的让人窒息的女子,上天给了她绝美的容貌,给了她最高贵的身份,但是却同样给了她那么坎坷的命运。
“沫儿。”刘澈的声音有些沉郁,其中竟隐隐透着担忧的感觉。
我微微抬起头,伸手触摸着他那紧蹙着的眉头:“怎么了”
“没什么,为夫就是想叫叫你。”他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甚至是无力,“沫儿,等你的伤好了,就要认真跟陆寒学习琴杀,不可以再任性了。”
“好”对于自己先前的任性,事实上我肠子都悔青了,”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陷入这种进退两难的局面,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乖乖听你的话。”
刘澈有些无奈地笑着,却是什么话都不说。
冷香幽幽,光影错落间我不知道自己看到了什么。以为那是幸福,但仔细看去,却是黑蒙蒙的一片,叫人看得不真切。
就这样,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一夜无眠。
次日醒来,他已不见了踪影,看着空荡荡的床榻,心里涌上微微有些泛酸,说不出来的难过。
“姑娘,您醒了”一个扎着双髻,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将纱幔掀起,语气恭顺地问道,“姑娘您要起来么”
“嗯”我淡淡地应着,让少女将我扶下床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茗春,姑娘您可以叫我春儿。”少女甜甜一笑。她并未穿着宫女的服饰,打扮倒更像是大户人家的丫头。许是见我目光一直盯着他,茗春笑着道,“姑娘,我并不是宫里的人,是宰相大人让我来服侍您的。”
“刘澈”我想了想,道,“那你认识雀榕么我有许久不见她了,她还好么”
茗春微微一愣,才说道:”姑娘,雀榕姐姐已经,已经过逝了,怎么宰相大人没有告诉你么”
“这样啊,我知道了。”事实上,我是故意这么问的。因为我不确定这个叫茗春的丫头是否真的是刘澈派来的,毕竟在这宫中,小心才是上策。就算赵贞不杀我,也会有很多人看我不顺眼,欲将我杀之而后快,比如池雪
不过既然她能知道雀榕已经死了,那就证明她应该是刘澈的人。不过就算是这样,我对茗春也不是完全放心的。
“茗春,你突然出现在这里,皇上知道么”
茗春回道:“姑娘,您不用担心,宰相大人已经与皇上说过了,当然,您若是不满意我,也可以对宰相大人说换一个人来照顾您。”
奇怪。这丫头不过十四五岁,却没有自称奴婢,要知道自从我恢复女装之后,夕颜可是一直称呼自己为奴婢的,难道说她在刘澈跟前的地位竟然比夕颜还要高。
不过现在不是研究这个的时候,还是等刘澈什么时候再来,好好问问他就清楚明白了。
“姑娘,您要出去走走么外面的太阳可是好的不得了呢”似乎无视我的不信任,茗淳笑的一脸灿烂。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笑容,我竟隐隐想起了从前的夕颜,那个时候的夕颜,也是有这么明亮灿烂的笑容的,而不似现在这般,尽管也会笑,但其中总是含着些许阴霾。
茗蠢扶着我走出屋子,而在踏出屋子的那一刹那,我便故意与她保持了些许距离。
“怎么了”茗春似有不解的看着我。
我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只是不喜欢有人扶着我罢了,又不是虚弱到不能走的地步。”
“可是”茗春想了想,说道,“这是宰相大人吩咐的,他说姑娘从今天开始,您必须习惯有人服侍您,另外,您若是不满意茗春的话,可以让宰相大人再换一个人。”
我有些郁闷地看着茗春,这丫头看似活泼,没想到脾气却还是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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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花开山野烂漫处
更新时间:20130412
园中百花盛放,煞是好看。被茗春像是身怀六甲的孕妇般扶着走到了一处早已搁置好的软榻前,旁边是张八角黄花梨木几,上面搁着几碟类似蜜饯果子的小食以及一壶壶身描有喜鹊登梅图的清茶,饶是隔着一定的距离,却仍旧能够闻到自壶口缓缓而出的茶香。
“姑娘若是累了,就请在此稍作休息。”也不管我愿意与否,茗春已经提起壶身,片刻后含笑将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茶杯递给我,转身摆弄起那几只放了蜜饯果子的缠银丝白玉碟。片刻后,她转过身,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姑娘,你怎么把茶喝了”
“怎么,难道这茶不是给我喝的那你为什么递给我”
茗春将茶杯从我的手中拿开,重新倒了一杯后再次递给我:“姑娘,这是闻香杯,并非品茗杯。闻香杯是用来嗅闻茶的香气,鉴别品质的,而不是让姑娘你喝的。
额头眉角抽了抽,这丫头存心是来给我添堵的:“非要这么讲究么就算我用这闻香杯来喝茶了,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茗春笑了笑,一双眸子里却是浮现出不符合她年龄的淡漠与沉静,“姑娘若是不满意茗春,可以让宰相大人换一个人来。”
“我没有对你不满意,还有你能不能别总把这句话挂在嘴边”将握在手中的闻香杯慢慢靠近唇边,浅浅饮了一口。
茗春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手中的闻香杯看了看,接着又与之前一样,将杯从我手中拿走,并重新倒了一杯新茶:“姑娘,这是闻香杯,是用来嗅闻茶香的,而不是用来喝的。”
我丝毫不怀疑,如果我再喝一口茶的话,茗春肯定会再一次为了添上新的茶。既然心中已有结论,我自然不会蠢到想要去实践。双手将茶杯覆在掌心,眯眼看了看不远处开的如火如荼的花儿,却无由来的想那些开在燕荡山中的不知名的白色花儿,不大,但却是成片成片地簇拥在一起,站在高处而望,同样美的惊心动魄。
茗春将手挡在眉眼上方,似是害怕太过刺眼的阳光,“那些花很漂亮,是么可你又何曾知道,它们忍受了多少痛苦的修剪,才能拥有这份夺人心神的美丽。”
正如茗春所说,那些花儿的确美的夺人心神,就连每一片叶子的垂落方向,都好似精确计算过了,力求给人最为完美的感觉:“你说的没错,它们之所以美丽,是因为背后付出了常人无法想象的努力,忍受了常人无法知道的痛苦。”
“姑娘明白就好。”茗春垂下手臂,转过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说起来她只有十四五岁的模样,然而一举一动却好似二十五六岁般沉稳有度,“很多事情,也许姑娘可以不在乎,但这并不意味着旁人不在乎。当然,姑娘也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意愿来,只是最终结果只怕会变得像是开在山间的野花一样,运气好点可以孤芳自赏一辈子,若是运气不好的话,那恐怕也只能沦落为牲畜口中的食物,亦或是被他人不经意踩于足下。”
以花喻人,原来竟是这个意思:“开在山间的野花,要么孤芳自赏,要么沦为牲口口中的食物,甚至会被他人踩于脚下,只是是否还有另外一种可能,被珍惜它的人拾起并小心翼翼存放,这未尝不是一种可能,你说是不是”
“就算有这种可能,那拾起的人必定也是要付出极大代价的。”茗春微微垂眸,语含淡漠,“也许到头来,倾尽一切后才发现,当初拾起的花儿竟是有毒的。”
“你说的太复杂,我听不懂。”随手捻起一颗秘汁杏子放入口中,“不过有件事情我却是知道的,那就是真正的花儿是开在山野烂漫处的,孤芳自赏也好,被人踩踏也罢,终究是活出了自己的姿态。至于这园子里被精心算计过,修剪完美的花儿,早已不能称之为花儿了,它们不过是用来取悦他人的工具。花儿被当成工具,这没有什么,可悲的却是活生生的人,若是被当成了工具,那滋味到底如何,我是不想知道的。”
茗春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你不愿意成为宰相大人的工具,却是心甘情愿成为别人的工具。所以茗春很想知道,姑娘你究竟是站在何种立场,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心似是漏跳了一拍,沉沉的,说不出的难受。我不愿意成为刘澈的工具,却成了赵贞用来威胁他的工具。如果我一开始就心甘情愿的被刘澈利用,是否就不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事到如今,我到底还在别扭什么
与其被不相关、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