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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允见苏延嗣态度殷切,心中一暖,微微一笑,道:“如此有劳少将军了。”
苏延嗣颔首为礼,转身离去。
萧允打量了一眼这座帐篷,只见帐篷内甚是整洁俭素:不过一床、一桌、一椅,此外别无他物,不过都是极干净的。
过了一会儿,帐篷的帘子一掀,疏影和暗香已经走了进来。疏影和暗香的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惧,赶着上前给萧允行了礼,又见萧允无恙,才略放下心来。
萧允安慰了两人了几句,就听外面有人说道:“姑娘,少将军让属下给姑娘送热水和吃的来了。”
那人站在帐篷外,却并不进来。
萧允听见是男子的声音,也知他不便进来,就对疏影使和暗香了一个眼色。
疏影和暗香忙掀开帘子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就见疏影端着一盆热水,暗香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萧允仔细看时,托盘内放着一壶水,几个茶杯,一碟饼子,约有四五块的样子。
疏影道:“小姐洗把脸吧。”
萧允闻言,微微点了点头。
疏影忙捧着盆,在萧允面前屈身站了。暗香上前帮萧允挽了衣袖,萧允这才洗了手脸,又用帕子擦拭干净了。
暗香端过托盘,道:“小姐好歹用一些。”
萧允拿起一块饼子,掰下一小块放入口中,只觉得那饼子又粗又干,难以下咽,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茶却是陈茶。
萧允也知此处艰苦,能有这些已属不易,吃了一块饼子,道:“你们也吃些,我略合合眼。”
疏影和暗香听了,忙服侍萧允上床躺下。
萧允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尤其是嗓子,似有什么刮过,又干又疼。
蓦然,从额头处传来一丝清凉,萧允慢慢睁开眼睛,朦胧中却恍惚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看着自己,不由吃了一惊,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这才认出面前的男子正是苏延嗣。
却说萧允出身名门,自幼就在锦绣丛中养大,可谓金尊玉贵,娇贵无比。如今天气甚寒,昨晚又奔波了一夜,萧允早已是支撑不住,因此睡下没多久,就发起烧来。
疏影过来替萧允掖被子,却见萧允满脸通红,一摸,才发现额头滚烫,已是乱了阵脚,匆忙出去找人。
苏延嗣因萧允主仆皆是纤纤弱质,怕有人相侵,也不敢远离,因此只在萧允帐篷旁的帐篷内休息。刚刚合衣躺下,他就听见隔壁的帐篷似有人跑了出来,忙出来查看。
疏影一见苏延嗣就像见了救星一般,一把拉住了苏延嗣,道:“少将军,我家小姐发烧了,快去请大夫吧。”
苏延嗣闻言,不由苦笑了一下:苏氏父子怕晋国的官军发现自己的行踪,因此驻扎的地方多是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地,这样的地方到哪里去请大夫
苏延嗣见疏影举止大乱,轻声劝道:“姑娘莫急,不如在下随姑娘进去看看你们小姐。”
疏影闻言,点头道:“如此甚好,请少将军快随奴婢来。”
苏延嗣道:“还请姑娘先进去收拾一下,在下贸然进去,只怕多有不便。”
疏影听了,不由暗中懊恼:自己慌了手脚,竟然忘了男女有别,苏延嗣怎好擅入女子闺房。因见苏延嗣考虑的这般周全,不由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疏影福身施了一礼,就率先进了帐篷。
暗香正坐在床边照看萧允,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时,却是疏影,忙要开口询问。
疏影忙道:“你快收拾一下,少将军要进来。”
暗香闻言,忙替萧允掖了掖被子,又扫了一遍床榻,见并无不妥之处,也就对疏影点了点头。
疏影打起帘子,道:“少将军请进。”
苏延嗣迈步进了萧允的帐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萧允床边,只见萧允双目紧闭,两颊通红,嘴唇却是惨白,知道萧允是受了风寒,发起烧来,忙唤人打了一盆热水,又吩咐属下去烧姜汤。
疏影忙将帕子浸到热水中,绞了帕子替萧允敷在额上。
不想,萧允的病势甚重,疏影和暗香足足忙了两个时辰,萧允依旧昏睡不醒。
疏影和暗香自幼服侍萧允,不过是侍候萧允日常起居,也是娇贵惯了的。昨晚奔波了一夜,这又忙了一个早上,已是疲累不堪,早已支撑不住。
苏延嗣见两人不住的打瞌睡,也知两人疲累,也就劝道:“两位姑娘不如先去歇一会儿,如果你们也累病了,你家小姐越发没人照顾了。”
疏影和暗香已是累极了的,听苏延嗣这般说,已是有些心动。可暗香又有些不放心将萧允交给苏延嗣,颇有几分迟疑。
疏影见苏延嗣办事极为妥当,且又是极守礼法的,心中倒颇为放心,因见暗香有些迟疑,忙一拉暗香衣袖,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此,有劳少将军了。”
暗香年纪比疏影小,平日里就听疏影的,如今见疏影答应了,也就随着疏影福身施礼,一道退了出去。
苏延嗣吩咐手下带她们下去安置,自己则留在帐篷内照料萧允,又见早上送来的饼子萧允主仆没吃多少,知道食物粗粝,她们主仆娇贵惯了,只怕难以下咽,因此特意吩咐手下拿一个吊子进来,又让自己的心腹偷偷拿了些细米来,亲自替萧允熬粥。
原来,苏氏父子平日里只靠劫掠州郡夺取军粮,因此细米格外难得。苏信虽然治军甚严,可却爱兵如子,细米自己不吃,只留给军中患病的士兵。如今,苏延嗣见父亲对萧允之父甚是憎恨,知道从父亲那里讨不来,就冒险让心腹去偷偷拿些。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萧允却不见醒转,苏延嗣不由有些着急,只是低头沉吟。
突然,苏延嗣见萧允睁开双眼,不由一喜,道:“你醒了。”
萧允见苏延嗣神色间带着疲惫,可眉眼间却满是温柔,不由微微一笑。
苏延嗣道:“你睡了许久,吃些粥可好”
萧允也觉得腹中甚是饥饿,微微点了点头。
苏延嗣小心翼翼的从吊子里盛出了一碗粥来,端着粥碗坐在萧允床边,又见萧允挣扎着要坐起来,忙道:“姑娘别动。”
萧允只觉得头一阵发晕,挣扎不起来,只得又躺回枕上。
苏延嗣舀了一勺粥,吹凉了,送至萧允唇边。
萧家规矩极严,萧允何曾被青年男子喂过,不由羞红了脸,也不张嘴。
苏延嗣一心只放在萧允身上,如今见萧允醒了,心中甚喜,早忘了男女大防,见了萧允这般形容,方才后知后觉,也自觉尴尬,忙站起身道:“是在下疏忽了,在下就唤尊仆前来服侍。”
萧允脸色更红,索性伏在枕上,也不言语。
苏延嗣让人唤了疏影和暗香来。
疏影见萧允醒了,心中甚喜,服侍萧允吃了粥。
不想,萧允的病却不见起色,依旧浑身滚烫,半睡半醒。
苏延嗣见萧允如此,心中甚是担忧,犹豫了良久,方才吩咐疏影道:“我去去就来,好生照料你家小姐。”
苏延嗣出了帐篷,怕有人来骚扰萧允主仆,特意吩咐心腹守在帐外,这才迈步朝父亲的帐篷走去,可心中却是惴惴不安:父亲对萧允之父恨之入骨,如何肯找大夫给萧允治病可是如果不找大夫,只怕萧允性命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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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8章 偷违父命释佳人
更新时间:20120907
苏延嗣站在苏信的帐篷外,轻咳了一声,这才迈步进了帐篷。
苏信正坐在桌旁读兵书,听见有人进来,抬头看时却是爱子,心中颇有几分欢喜,可面上却不肯流露出来,肃容问道:“睡好了”
苏延嗣拱手为礼:“请父亲安。”
苏信仔细打量了爱子一眼,见苏延嗣的脸上隐有倦容,就道:“昨夜奔波了一晚,今日左右无事,不如多歇一会儿。”
苏延嗣见父亲的颜色甚是和悦,也就说道:“父亲放心,无碍的,儿子来是有一事想要禀明父亲。”
苏信放下手中的兵书,问道:“什么事”
“父亲,萧姑娘想是昨晚受了风寒,如今高烧不退,儿子想着去请一个大夫来。”
“胡闹。”苏信的声音中已带了几分怒意。
苏延嗣见父亲动怒,心中颇有几分不安,可却又担心萧允,还是说道:“父亲,萧姑娘的父亲虽然献了洛沧,可这一切与萧姑娘无干”
苏信不等苏延嗣把话说完,就拍案而起,恨声道:“要不是那奸贼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