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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金亮回来复命说青玉骢已经交给永平驸马的家人了,吕世平不好再留,也就拱手告辞。
建元送了两步,就命金亮将吕世平送出府去。
吕世平一走,建元因心中有事,只是坐在桌旁出神。
金亮进来,见了建元的神情,倒也不敢惊动。可等了半晌,他也不见建元有动静,忙凑到建元身边,低声说道:“殿下不进去用膳,只怕太子妃还等着。”
建元这才回过神来,起身去萧允的房中。
萧允早让人备下晚膳,见建元进来,就笑问道:“殿下,驸马此时来所为何事”
建元不想萧允卷入纷争之中,因此不愿提及心事,勉强笑道:“没什么,他和五妹夫赌马,要借我的青玉骢一用。”
萧允这才放下心来,因问道:“殿下,可让他们传晚膳”
建元点了点头。萧允忙让人去传晚膳,又笑道:“妾因为天热,就让他们多弄了几道素菜来。”
建元因心中有事,没留意萧允的话,只是出神看着不远处的帷幕。
萧允因建元没有答话,就抬头看了一眼建元的神色。因见建元的神色甚是凝重,她心知建元定然有事瞒着自己。只是此时不好相问,萧允因想着一会儿借着由头盘问建元才是。
一时,晚膳已经摆好。
建元和萧允洗了手,就在桌边坐了。
建元素来是最守礼的人,恪守着“食不言,寝不语”,因此一餐饭倒吃得寂静无声。
两人吃过晚膳,漱了口,洗了手,就并肩坐在院中的凉榻上乘凉。
萧允倚着一个玫瑰花瓣的软枕,手执轻纱团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建元见了,拿过团扇,轻轻替萧允扇着。
“殿下上次说莲子粥炖的酥烂入味,妾昨晚就吩咐他们熬了莲子粥,预备殿下今天早上吃,不想父皇却留殿下在宫中。”萧允说到这里,故作不经意的问道,“父皇今日留你在宫中说了些什么”
建元笑着握住萧允的手,道:“父皇不过是叮嘱我留在京中,诸事留心罢了。我留守也不是第一次,不过是父皇白白叮嘱几句,没什么大事。”
萧允见不是早间的事情,知道定然是永平驸马说了什么,因此也就说道:“妾瞧着永平驸马是个书生模样,怎么也与昌平驸马赌起马来”
“他们两个素来互不相服,每每生出些事情来赌赛,倒也不是什么新文。”
萧允见问不出什么来,只是静静的坐着,仰头看着夜空。
建元见萧允许久没有说话,就笑问道:“你看什么呢”
萧允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夜空出神。
建元见了,有些不安,忙问道:“你怎么了”
萧允这才扭头看向建元,道:“殿下见妾不说话,所以着急了。殿下有没有想过,妾见殿下满腹心事,却当着妾一字不提,妾心中是否着急”
建元不由愣住了,只是定定的看着萧允。
萧允接着说道:“妾既然嫁与殿下为妇,祸福与殿下皆是一体。殿下有什么心事,妾纵然不能排解,倒也可以和殿下同忧同喜。”
建元听了,心中霎时百感交集,不由紧紧握住萧允的手,道:“允卿,我并非想瞒你,不过是不愿见你卷入是非之中。”
萧允淡淡一笑:“妾既然已经嫁入帝王家,又岂能置身事外”
“父皇起兵后,我一直留守后方,筹措粮饷,招募军士,而六弟一直随父皇征战,因此六弟兵权在握。如今,父皇想要发兵剿灭苏信,我想着这倒是一个机会可以借机揽过军权。不想,适才永平驸马告诉我说,父皇有意让六弟领兵,我因此事踌躇。”
萧允听了,问道:“父皇让秦王领兵一事可曾下了明旨”
建元摇头道:“不曾,永平驸马也是听宫中的小太监说的。”
“殿下,此事既然尚无明旨,想来不过是扑风捉影之言。试想,领兵平乱何等大事,父皇又怎能当着一个小太监轻言殿下还是无所举动才是。父皇自然不愿见到兄弟阋墙的一幕,如果殿下轻举妄动,只怕是取厌于父皇。”
“允卿言之有理,我也是这般想,不过心中不能释怀罢了。”
萧允也知此事利害,但是还是婉言劝慰了建元一番。
光阴易逝,转眼已是六月十五。一早,宇文渊、窦皇后就带着一众妃嫔、亲王驸马、王妃公主去云阳行宫避暑。建元、承明和留京的官员,萧允、萧贵妃则和一众留在京师的妃嫔皆亲自送宇文渊和窦皇后出京。
一路上,车马辘辘,旌旗蔽日。御林军在前面开路,后面就是御驾。
队伍迤逦,一眼望不到头。
萧允的马车紧挨着窦皇后的凤辇,因天气炎热,额上早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承明病后,却是第一次见宇文渊。宇文渊特意让承明坐在自己的帝辇上,建元在一旁骑马相随。承明因多日不见宇文渊,难免话多了些,祖孙依依不舍。
建元故意说道:“父皇只疼孙子,不疼儿子了。”
宇文渊见建元对自己甚是依恋,心中得意,不由哈哈大笑,又叮嘱了建元几句,才将承明交给建元。
不想承明不肯和父亲同骑一马,定然要自己骑一匹马。
建元无奈,只得让人牵了马来。承明骑在马上,骑术甚是娴熟。宇文渊抚着胡须,连连点头。
宇文渊又见秦王过来指导承明骑马,心中暗自得意:人皆说帝王家父子、兄弟相互猜忌,因此祸乱迭起,国破家亡。我宇文家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定能传承百代。
却不说宇文渊越想越得意,窦皇后这边叮嘱萧贵妃主持宫务,遇到大事,告诉太子就是。她又叮嘱了萧允几句。
直到日已中天,宇文渊才带着众人朝云阳行宫行去。
宇文渊一走,京中诸事皆由建元处置。建元本是熟惯了的,他深知帝王多疑,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幸免,因此格外小心,不肯擅权。遇到小事,自己决断后再派人送给宇文渊;遇到大事,自己拟了条陈再派人送去。
建元理了一段时间的朝务,宇文渊倒是称赞有加。不想,这时却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令建元踌躇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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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4章 庆生辰喜逢七夕
更新时间:20121024
却说吕元章次子吕世安倚仗着父亲是太傅,兄长是驸马,在京师中横行不法。寻常官员被他欺凌,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因此这吕世安越发的嚣张。
这日,吕世安带了几个朋友到京师最大的妓馆红袖招喝酒。不想,杜慎之也招了一帮狐朋狗友在红袖招内喝酒。
杜慎之浪荡成性,与红袖招的花魁红袖交往甚密,这日又特意唤了红袖作陪。
吕世安倚仗着身份,一进门,就定要红袖来陪。
老鸨知道吕世安的名头,忙用话支吾了过去,又过杜慎之这边来找红袖。
那红袖能作京师第一妓馆的花魁,自然是极有手腕的,找了个由头,就离席而去,去了吕世安这边。
不想,杜慎之的一个朋友万宁离席方便,瞧见了红袖在吕世安这边。万宁因杜慎之屡屡夸口与红袖的关系,心中颇有几分不忿。如今他见了这般,回去少不得讥讽杜慎之几句。
杜慎之素来以风流自诩,如今在这许多朋友面前丢了面子,如何肯罢休,登时紫涨了脸,一句话也不说,起身就朝吕世安这边走来。
杜慎之的这些朋友不过是些酒肉朋友,何曾与他真心交好。如今见了这般,都跟过来看热闹,并无一人相劝。
杜慎之一进到吕世安的包间内,就操起一旁的花瓶就朝桌上砸去。一个白底红花的官窑美人耸肩瓶登时被摔得粉碎,桌上的杯盘也被砸得乱七八糟。
吕世安正在和红袖调笑,猛然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站起身来。
红袖惊叫了一声,见势头不好,忙起身躲了。
吕世安的这些朋友见了,也都站起身来。有怕事的,悄悄的溜到门外看热闹,还有几个骄横惯了的,都撸起袖子,怒气冲冲的看着杜慎之。
吕世安与杜慎之都是浪荡公子,彼此倒也认识。只是两人互不相服,彼此间也曾较过劲。
如今吕世安见杜慎之欺负到自己头上,如何肯忍,操起一张椅子,用力朝杜慎之扔了过来。
他是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那把椅子并没有砸到杜慎之,而是砸在了桌上,碎瓷片四溅。
杜慎之的脸颊被碎瓷片溅到。杜慎之只觉得脸颊一痛,伸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