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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丫鬟禀道:“夫人,大夫来了。”
杜夫人闻言,忙回避了。
那大夫进来查看一遍,见杜慎之身上不过是几处擦伤,就道:“大人放心,令公子并无大碍,不过是些皮肉伤。学生留下些药膏,擦上些,过几日就好了。”
杜兴邦微微一笑,对那大夫低语了几句。
那大夫一脸疑惑,不过还是点头道:“学生牢记大人吩咐。”
杜兴邦对身旁的小厮使了一个眼色。那小厮会意,拿了一个红包递给那大夫。
大夫接在手中,见红包分量不轻,顿时喜得眉眼喜笑,连连致谢。
待那大夫走后,杜夫人就从里间屋子出来。
杜兴邦笑道:“明日一早,我就替慎之去向太子告假,只说慎之摔伤了。”
杜夫人接口道:“太子必然问慎之因何摔伤,就说萧聪纵仆行凶,故意将慎之拉下马。”
杜兴邦摇头道:“夫人,这话不如让别人去说。”
杜夫人会意,不由轻笑出声。
到了次日早上,杜兴邦去向太子告假,只说杜慎之摔伤。
太子果然问起杜慎之因何摔伤,杜兴邦故意含糊其词。太子起了疑心,就让人去问。
那人访查了一番,回报太子:只说萧聪纵仆行凶,因杜慎之拦路,就将杜慎之拉下马来,因此摔伤。
太子听了,心中有些不喜萧家。但因是父皇赐婚,自己因这点小事责备萧家,只怕父皇的面子上下不来,因此也不便说什么,只不过心中存了芥蒂。
却说萧聪回府后,和萧敬宗说起杜慎之摔伤一事。
萧敬宗听了,不由连连叹气,道:“此事虽然是程家下人所为,只是却也解释不清。且这事如被太子知道,只怕太子心中不满。那杜家是先太子妃的母家,如今允儿又被选为太子妃,太子该以为是我萧家故意倚势欺凌杜家。”
萧聪听了,也是懊悔不已,只是一时也难以转回。
到了次日一早,萧敬宗就备了礼物,带着萧聪亲去杜家问候。
杜兴邦亲自迎了出来,言词甚是和悦,又将萧氏父子迎入府中。
萧敬宗再三向杜兴邦道歉,又去看了杜慎之。那杜慎之的右臂上夹了两块木板,只躺在床上装病,推说右臂摔断了。
萧敬宗见了,知道此事只怕瞒不过太子了,又客气了一番,也就告辞了。
一出杜家,萧聪就道:“父亲,依我看那杜慎之根本就是故意装病。昨晚程家的家丁抬他上马车时,也曾碰到他的右臂。我留神看了,他倒也没什么异样。”
萧敬宗一拉萧聪道:“回府再说。”
待回到萧府,萧敬宗就说道:“杜家本想倚着太子的嫡子富贵,如今允儿被选为太子妃,挡了那杜家的路,那杜家和我家岂能没有芥蒂杜家今后只怕处处针对我家,你今后只小心些罢,别再着了杜家的道儿。”
萧聪听父亲如此说,也明白只能如此了,只得答应了。
萧敬宗又道:“你一会儿去你姨母家打听打听,看有什么消息没有”
萧聪也知如今程玄礼在外,程伯瑜又不能露面,自己很该去程家看看,就道:“儿子这就去。”
萧聪去了程府,见了程夫人,又去看了程伯瑜。程伯瑜已经醒了,程家倒也没什么事。
程家的家丁自然不敢将昨晚的事情告诉程夫人,萧聪倒也不便提及此事,因此程夫人对昨晚之事一无所知,只是谢了萧聪过来相帮之情。
萧聪心中有事,略坐了片刻就告辞了。
过了几日,程玄礼派程安回来传话,只说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
程玄礼特意派了一队亲兵护送一辆马车,对外只说程伯瑜染病,故此送程伯瑜回京养病。
那马车不过几日就到了京师,外人如何知道程伯瑜究竟是何时回京的,因此也就将一切掩饰了过去。
数日后,程玄礼巡边结束,也从边关回到京师。一到京师,程玄礼连家门也没进,就进宫面圣。
宇文渊自然慰劳一番。
程玄礼密奏道:“陛下,微臣访查得知前朝逆臣苏信图谋不轨,只怕将来有变,还请陛下早作打算才是。”
宇文渊听了,不由眉头紧锁:苏信行踪不定,一时难以剿灭。可如不除去此人,只怕终有后患。
半晌,宇文渊才道:“你这些日子也累了,不如回去歇歇罢。”
程玄礼谢了恩,刚要告退。
宇文渊突然唤住他道:“朕听说爱卿之女许给了王尚书家的儿子。”
程玄礼一时有些摸不着头绪,忙答道:“回陛下,正是,小女与王尚书家的儿子自幼就定下婚约。微臣这次回来,就想着将婚事办了。”
宇文渊点了点头,道:“却是一段好姻缘。”
程玄礼刚要谦逊几句,就听宇文渊又接着说道:“朕恍惚听见伯瑜病了”
程玄礼听了,心中吃了一惊,可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回陛下,微臣此次巡边带着犬子同行,本打算让他历练历练,将来也好为国效力。不想犬子染疾,所以微臣派人将他送回京师养病。”
宇文渊微微颔首,道:“爱卿要历练伯瑜自然是好的,只是边关苦寒,孩子一时哪里受得了爱卿既然想让伯瑜为国效力,依朕看来,不如让伯瑜去做太子的侍卫,不知爱卿意下如何”
程玄礼忙跪下叩首道:“微臣谢陛下隆恩。”
“爱卿快快免礼。”宇文渊淡淡的笑了,“朕还记得以前和爱卿鲜衣怒马,一起走马章台的旧事。只是如今朕的两鬓已经斑白了,朕瞧着爱卿的胡子也花白了。”
程玄礼一时摸不着头脑,也不敢答话。
宇文渊接着说道:“朕知道爱卿的夫人只生下一女,爱卿此次带伯瑜去边关,是想藉此机会请封伯瑜为世子。如今朕和爱卿都老了,论理,朕早该想到让伯瑜做世子,好让程家后继有人。爱卿不必多想,明日上表,朕准爱卿所奏。”
“陛下厚恩,臣粉身碎骨难报。”
“时候不早了,回府去吧。”
程玄礼这才谢了恩,告辞出宫。
待程玄礼回到府中,见了程夫人,忙谢道:“家中多亏夫人照料。”
程夫人笑道:“本是妾的分内之事,老爷何谢之有,倒是多亏了萧家父子。”
“待我异日再去萧府相谢。”
程伯瑜也过来给父亲请安,见了父亲,程伯瑜未免有几分惭愧。
程玄礼本想责骂几句,可看爱子形容消瘦,心中难免有几分不忍。半晌,程玄礼只是叹了一口气,将宇文渊让自己上表请封伯瑜为世子的事情告诉了程夫人。
程夫人听了,不由问道:“老爷,陛下如此可是有什么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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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雨中为伊空伫立
更新时间:20120919
程玄礼听了程夫人的话,不由沉吟不语。他宦海沉浮多年,岂能看不出宇文渊的用心:自己是宇文渊的心腹,手握重兵,权倾朝野。自己的嫡女被许给礼部尚书之子王绍政,而王尚书的女儿刚刚被选为秦王妃,这无疑是把自己朝秦王拉近了一步。宇文渊为了太子地位的稳固,自然要设法让自己和太子靠拢,所以才会让自己请封伯瑜为世子,又让伯瑜去作太子的侍卫。
程玄礼能得宇文渊器重,很大程度是因为他为人审慎。这些话程玄礼自然是不肯说出口,只说道:“陛下是想让伯瑜好好历练,将来好为国效力。”
程玄礼说完,就站起身道:“夫人,我去书房写两封信。”说完,程玄礼又看了程伯瑜一眼,就迈步出了屋子。
程夫人明白此次程伯瑜私自回来,程玄礼对他必然有一番教训。可如果当着自己的面,自己不是伯瑜的生母,自己与伯瑜都难免尴尬。程玄礼说去书房写信,想来不过是托词而已,就忙说道:“伯瑜,你也歇着去吧。”
程伯瑜会意,忙跟在程玄礼身后去了书房,心中难免有些惴惴。
一进书房,程伯瑜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儿子此次犯下大错,儿子不敢求父亲原谅,只求父亲教训儿子。”
程玄礼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不由长叹了一口气,道:“你明白就好。此事如今靠着萧家父子周旋,我尚可替你掩饰过去。只是将来你若再这般糊涂,只怕我也无法替你遮掩。伯瑜,你须牢记此事。”
程伯瑜本以为父亲会痛责自己一顿,不想却只是教训了自己几句,忙道:“儿子记下了。”
“伯瑜,陛下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