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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皇后点了点头,就迈步进了屋子。
王婉躺在床上,脸色雪白。她见窦皇后进来,忙要起身行礼。
窦皇后一把按住她,道:“此时不必讲那些虚礼,你好生保养才是真的。”
萧允站在窦皇后身后,一脸关切的看着王婉。王婉是在东宫受了惊,要是有个万一,难免牵扯上东宫,因此萧允心中暗自祈求王婉平安无事。
永平公主素来与东宫交厚,此时也是暗自担心,忙劝解窦皇后道:“母后,秦王妃吉人天相,自然会平安无事的。”
过了一会儿,就有小太监进来禀道:“皇后娘娘,太医来了。”
窦皇后闻言,带着众人回避到耳房内。
早有宫女放下了帐子。又替王婉取下了镯子。
片刻后,刘德海就带着太医走了进来。因这里是萧允的寝室,秦王是小叔子,自然不好擅进,因此只在外间屋子里等着。
刘德海为人颇有心机,特意请了和东宫亲厚的王敏中。适才他见到王敏中后,又悄悄将缘由和王敏中讲了一番,那王敏中自然心领神会。
王敏中歪着头诊了一会儿脉,就站起身,道:“秦王妃受了惊吓,胎相是有些不稳,不过并无大碍,只需服一剂安胎药,好生静养就可无碍。”
自然有小太监去回明宇文渊,刘德海则领着王敏中出去开方子。
窦皇后这才带着众人从里间屋子出来,先念了一声佛,道:“亏得无事。”
王婉低声道:“妾让母后担心了,真是罪该万死。”
窦皇后走到床边,携着王婉的手,道:“傻孩子,千万别这么说。”窦皇后说着,就在床边坐下,抚慰了王婉一番。
恰好这时,刘德海拿着药方进来,呈给窦皇后。
窦皇后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萧允心细,对刘德海使了一个眼色。
刘德海会意,也就笑道:“皇后娘娘,王太医叮嘱这安胎药要找个妥当的人熬。奴才大胆,想烦劳听琴姑娘。”
萧允故意说道:“刘总管也糊涂了,府中这么多丫鬟、婆子,怎么支使起秦王妃的人来了”
王婉笑道:“太子妃千万别这般说,让她在这里也是闲着,不如让她去熬药倒好。她跟着妾的日子久,倒知道妾的脾气。”
萧允点了点头,就说道:“秦王妃既然这般说,那就有劳听琴姑娘了。”
窦皇后不是糊涂人,怎么猜不出两人话中的意思,但是这般却是最好,因此并不说话。
听琴福身行了一礼,就随着刘德海去熬药去了。
昌平公主见气氛已不似刚才那般紧张,也就笑道:“秦王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将来定是个有造化的。”
王婉含羞微微一笑。
萧允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见王婉并无大碍,心中明白王婉有几分小题大做的意思在里面,用意自然毋庸多言。
众人说了一会儿闲话,恰好听琴熬好了药送来。
窦皇后站起身,道:“你吃了药,我就回去,陛下还等着消息呢。”
早有宫女上前扶起王婉,王婉倚坐在床上,这才接过药碗,慢慢喝下。
一时,王婉喝完药,漱了口。
窦皇后道:“好孩子,你再躺一会儿罢。我去回明陛下,待你好些了再走。”
萧允也叮嘱了几句,就随着窦皇后去见宇文渊。
窦皇后见了宇文渊,回道:“秦王妃无碍,不过受了惊吓而已,如今吃了药,已经好些了。”
宇文渊点了点头。
众人因刚才的事情,都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因此又勉强坐了片刻,宇文渊就站起身,道:“时候不早了,也该回宫去了。”
建元忙笑道:“难得父皇、母后来府中坐坐,怎么不多坐一会儿”
宇文渊的脸上这才带了几分笑容,道:“不急,待你再有儿子满月的时候,朕再来坐坐。”
众人不由都笑了。
宇文渊率着众人朝外面走去,建元和萧允忙送了出来。
承明拉着宇文渊的袖子,颇有些依依不舍的味道。
宇文渊抚着承明的头,道:“好生读书。”
承明忙答应了。
宇文渊坐上帝辇,帝辇缓缓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建元站在大门外,望着远去的车驾,剑眉慢慢的皱起。萧允站在门内,也是满怀心事。
建元扭头看向萧允,因怕萧允担心,敛去眉宇间的忧愁,淡淡的问道:“你忙了这半日,不去歇一会儿”
萧允微微摇了摇头。
建元随即想到王婉尚在萧允房中,嘴角边不由流露出一丝苦笑来。
建元进了门,携着萧允的手,道:“我随你去瞧瞧秦王妃。”
建元和萧允回到房中,建元自然不好真的进去看王婉,只是在外间屋子和秦王说话。
兄弟两人之间多了一份隔阂,因此不过是简单的问答了几句,屋内就陷入沉寂。
萧允一进里间屋子,就见王婉已经起身,忙道:“太医吩咐秦王妃要静养,秦王妃怎么不再躺一会儿”
王婉微笑道:“妾如今已经好了,搅扰这半日了,倒是早些回去才是。”
萧允笑道:“秦王妃说的哪里话”
两人彼此谦逊了几句,王婉执意要走,萧允自然不好再留,亲自将王婉送了出来。
秦王见王婉出来,也就向建元告辞。
秦王和王婉一前一后出了屋子。王婉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就见萧允正看着自己,两人交汇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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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欲就封地防纷争
更新时间:20130123
宇文渊带着众人回到宫中,因想到建元和秦王兄弟相争,心情难免有几分沉郁,就迳自去了御书房。
何忠服侍宇文渊日久,察言观色,已经瞧出宇文渊心情不怿,因此暗中提点那些小太监小心些。
宇文渊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坐了,顺手拿起一本奏折翻看着,看了几眼,就撂在一旁。
何忠亲自斟了一杯茶,奉给宇文渊。
宇文渊抬头看了何忠一眼,淡淡的说道:“宣裴敬来见朕。”
何忠忙答应了,去宣裴敬。
宇文渊与裴敬自幼交厚,且在宇文渊看来,裴敬为人平庸,因此对裴敬甚是放心。每逢有事,宇文渊多是宣裴敬商议。
过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裴敬随着何忠来见驾。
宇文渊看着躬身施礼的裴敬,摆手道:“免礼。”
裴敬谢了恩,就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
建元与秦王兄弟相争,本是家丑。宇文渊又是极好面子的人,因此一时难以说出口,只是长叹了一口气。
裴敬恭恭敬敬的站着,心中却在揣摩宇文渊此时召见自己的用意。
宇文渊迟疑了一会儿,慢慢站起身,朝外面走去。裴敬忙跟在宇文渊身后。
宇文渊在院中站定,看着远处的宫阙出了一会儿神,才说道:“爱卿跟随朕日久,自然明白朕的心思。朕因不愿见兄弟阋墙,加上太子并无失德之处,因此虽然秦王功高,朕还是立了长子为太子。”
宇文渊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道:“爱卿想必也清楚如今朝中的局势,太子与秦王不睦,朝臣也暗藏心思。如此,则乱将至矣。”
裴敬听了宇文渊的话,心中早已转过无数个念头。裴敬的宠妾萧容华因收了王绍政的礼物,加上她对建元怀有积怨,因此每每在裴敬面前说太子的不是,又替秦王说好话。
王绍政又曲意巴结裴敬,常在裴敬面前说秦王对裴敬甚是钦服等等。
裴敬听得久了,难免对建元生出几分疏远来,对秦王多了几分亲近。且裴敬又多了一份心思,自己虽然是宇文渊的宠臣,可建元被立为太子,自己没有什么功劳,将来建元继位,自有自己的心腹,自己的地位堪忧。但如果自己拥立秦王为太子,那就是立了大功,将来秦王定能重用自己。
宇文渊见裴敬静默无语,道:“你是朕的老臣,不必顾忌,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
裴敬躬身道:“臣愚钝,此时也想不出什么主意来。”
宇文渊听了,不由一笑。自古帝王都是多疑的,宇文渊也不例外。但帝王猜忌的大多是才华横溢之辈,裴敬在宇文渊眼中不过是平庸之辈,因此宇文渊倒也不设防。
裴敬斟酌了一会儿,道:“陛下,如今太子与秦王不睦,不如将太子和秦王分开。离得远了,自然也就不用争了。且前朝藩王皆赴封地,如今秦王既然已经受封,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