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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宝宝，决不能再过这样的生活，这就是她的信念。
这个信念，让她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懦弱的人，终有一天会为了某个目的，变得最为冷漠。
“不用，不用说下去了。”
肖宇泽打断了她。
“你没有跟我说过，你，你……”
肖宇泽第一次感到如此的窘迫。
比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复杂情势，还有更复杂一些。
李卫忽然站起身，走出门外。
他的双拳，紧紧的握着。
肖宇泽的心很痛。他对不起小九，对不起李卫。
更对不起素素。
他起身追李卫，可是刚走到门口。
“李卫，你听我解释，我……”
肖宇泽刚想要说，就被李卫回身一个拳头打在脸上。
肖宇泽的鼻子流出了血。
苏慧怡看得胆战心惊，马上叫人拉架。
肖父点起一根烟，皱起眉头。
“别管他，他活该的。”
苏慧怡也不敢阻拦了。
肖宇泽根本不还手。
“你打我吧，这样能好受点。”
“我打你？我怕脏了我的手！”
李卫说完，绝尘而去。
肖宇泽缓缓的爬起身，看着依旧如刚才一般坐在坐位上的素素。
小九一脸的倔强固执，苏慧怡掩面心碎，父亲抽着雪茄皱着眉头。
唯独只有素素，坐在她原来的位置上。
眼神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如果说刚才，还能看到一丝泪光，可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
她越是这样，才越让肖宇泽难受！
………………………………
第191章 离婚协议
“素素……”
肖宇泽走回来，走到素素身边，他很想抱她一下。
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自己能够体会她的感受。
能够对她所经受的痛苦，感同身受。
可是这一次，他却觉得，她已经完全把自己封锁起来了。
是，她已经不会再将任何的软弱，给他看。
肖宇泽的手刚刚要碰到他的肩，她却忽然起身。
身板挺直，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左手拉起小九的手，右手拉着肖宇泽的手。
“我刚才仔细想了一下。我认为，李卫和小九已经没有可能了，既然你们两个，已经有了宝宝，不如就结婚吧！”
素素笑着说。
“这怎么行，素素！”
苏慧怡急忙上前，这怎么可以？她苦心为女儿安排的一切，怎么能被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野丫头霸占了呢？
而且，被冷睿悔婚的事情，对一个女孩子来讲，就已经是一次羞辱，还好，她知道小泽会对她不离不弃。
可是现在如果把小泽推给小九，那素素怎么办？
还有哪个名门少爷敢娶一个被台北两大头目悔过婚的女人？
素素，都从来不会为自己想一想吗？
“不行。”
肖宇泽斩钉截铁的说。
“素素，我爱的人是你。我对不起小九，我可以给她补偿！”
肖宇泽说。
小九听了，黯然神伤。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开始恨姐姐了，那便是从这一句话开始。
“请你不要再说这样混蛋的话了。你已经对不起小九，就不能一再对不起她，现在补偿，还来得及。最重要的是。我根本不爱你，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也不会有一天爱上你。我想利用你来报复冷睿，但这对你，对小九，都不公平。”
素素说完的时候，肖宇泽简直感受到心在滴血。
那又如何，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挽回。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素素看了一眼小九。原本想要拍拍她的头，抚摸一下她日渐顺滑的长发，可是想要抬起的手臂。却始终无法触及她一般的感觉。
她们之间，也永远无法像从前一样了。
这种感受，她懂得。
素素刚想转身离去，可是肖宇泽却拉住她的手。
“素素，不要走。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那是怎样的呢？”
她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飞舞的蜻蜓之翼。
被素素一句话问的，肖宇泽哑口无言。
事情又是怎样的呢？难道不是他醉酒然后……
难道就算是醉了酒，犯了的错误就都应该被原谅了吗？
他是一个军人，他是一个政治家，他最深谙这种道理。
只有事实才是有效的，所有的理由和苦衷。都没有任何意义。
这是一个只看重结果的时代，不是么。
肖宇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劝说素素，他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愈发的无力。
那种无力感，足够将自己吞噬殆尽。
而素素，却像是冬日里的一株腊梅，自顾惊艳着，怒放着。哪怕你们都已经苍白如雪，哪怕你们都已冷若冰霜。她只顾自己的风景。
她只是轻轻的甩开肖宇泽的手，那动作，轻柔而优雅。
她甚至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受伤。
至少是看起来。
“宇泽，你和小九要好好的，你们……都是对我很重要的人。”
说完这句话，素素便独自离去了。
肖宇泽的双腿，竟然也有迈不动步的时候。
是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和方式去留住她。
而身边的小九，那样的深情，就像是在拿所有去赌，那种决然，让肖宇泽看了，竟然会有些厌倦。
苏慧怡不住的叹气，而肖父走过她身边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有些人，他爱你，一辈子都会给你温暖，无论你闹出什么花样来。
有些人，他不够爱你，你就永远处于受伤的临界点，感受不到那么的幸福，却也绝不舍得放手。
％％％
半个月后。
小九和肖宇泽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素素也来参加。
当然，乔薇，冷睿也来参加。
素素只在婚礼的席间出现了很短的时间，就匆匆离去了。
她是来见证她们的幸福。
但自己的落寞，却不需要任何人懂。
在一个人徒然离开的时候，他能感受到冷睿的眸光一直在注视着她日渐消瘦的身躯。
穿着一身低调的白色小礼服，面容，越发清瘦了一些。
她故意回避开冷睿的目光。
她的祝福已经送到，她该离开了。
这一场不属于她的繁华盛宴，总要有落幕的时候。
值得，不值得，都不必再去追究。
当她即将淡然离场的时候，乔薇挽着冷睿的手，恩爱甜蜜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么早就要离席了？妹妹的婚礼，才刚刚开始呢！”
乔薇的脸色，显然比之前好了很多，面色红润，一身华服，金光闪烁。
夺目的珠宝气，将她整个人点缀的十分贵气，就像是掉落凡间的公主。
而冷睿，一身王者之气，从未改变。
只不过，站在他身边的人，换了。
素素冷笑一声。
“这是我的自由，应该不需要向你解释吧？”
乔薇轻轻挑挑眉毛。
“是不需要向我解释，其实，也与我无关。但是你别忘了，你还有一件事情没做。做不好这件事情，你怎么可以轻易的走呢？”
她的胳膊，似乎是更加紧的挽住了冷睿的胳膊。
故作亲昵的动作，实在让人看了有些反胃。
“乔大小姐。我没有什么事情要和你处理吧？”
素素说。
“当然有。”
说完，乔薇从镶满钻石的包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又拿出一张纸来。
“你不会是不想签吧？我打你的电话，你从来都不接。你开个价吧，要多少，才肯签字！”
从头至尾，冷睿只是微微蹙着眉，竟没有说一句话。
他的眼神，也并未落到她的身上。而似乎一直游离在别处。
是不敢面对吗？还是不屑于？
呵……都不重要。
“就是这个吗？”
素素抬起头，轻声问她。
“当然，不然我还有什么需要和你这种人处理的？”
乔薇高傲的说。
素素从她的手中。拿过那张单薄的离婚协议，她微微抬起目光，看了一眼此刻的冷睿。
他的双手插进口袋里，面色不太好。
他现在，大概是很想抽一根烟。他的表情很不自然。
但是，他在想什么， 她并不知道。
她也再也不想去猜测，他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