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医心方-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算他们知道了,狐台那里还有秦墨。只怕是自顾无暇,又哪里来的人手,来搭救她这样一个纤纤弱女?

    与其在这里束手等待,还不如自己寻个机会,传信给附近斥候,安排好时日,里应外合,离开这里。

    停了的纤手再次轻轻抚动,没有曲调,没有套路。只是随兴而为。

    …………

    越女立在阶下,低低扣着下巴,却又忍不住悄悄抬起头,嗫嚅出声,“冢子,春夜寒冷……”

    其实景玄三更时分就已回来了,但听闻里面琴声隐隐,他便立在了廊下,始终没进去。

    冷月转过中天,斜斜挂在西侧树梢上。将银亮的光辉洒落在他一身黑衣上。

    越女见他不进屋,也不敢自行离开,只这么低垂着头侍立在阶下,单薄的身子在风中轻轻颤着。

    “下露了。”景玄侧眸。肩上缀了几颗细小的露珠,在每一颗里头都晕着月光,静静流淌,就像那少女的一双眸子一般。

    里面的琴声早已停了,也不知解忧是否已经睡去?不过她再没睡也顾不得了,再站下去。天色也该亮了,让那些下人看到自己在外间立了一夜,太失仪态。

    转过屏风,景玄松了口气,就着微弱的光线,白衣的少女趴伏在琴案旁,想必已经睡熟。

    放轻了脚步绕到她身后,取了落在一旁的斗篷将她轻轻裹了,这才打横抱起来。

    解忧挣了一下,却没醒,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冰凉的面颊贴上他的衣襟,含糊呢喃,“兄……”

    景玄一怔,看着怀里安静的睡颜,目光落在她唇角那抹浅淡的笑意上,竟然没生出几分怒意,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揽了她和衣而卧,她身上淡淡的兰泽草香气缓缓透出,一丝一缕缠着他,搅得他不得入眠。

    耳边似又回响起她方才弹奏的曲子,灿如金铁,灼灼如火,实在猜不透,怀里这柔弱的少女究竟有着怎样一颗心?

    也难怪黄遥有此一劝,但事已至此,如今连下人们都知道明日冢妇便要过门,若是又说不娶了,不仅他叫人笑话,解忧的面子更是没处搁。

    …………

    解忧一觉睡到过午方幽幽转醒。

    身上好端端地盖着两层锦被,动了一下,才发觉身上还裹着厚厚的斗篷,难怪梦中也觉得热。

    床上只得自己一人,似乎又回到了和医沉共宿怀沙院的那些日子——每日清晨睁眼,医沉早已不见了踪影,只会在案上留下给她留话的竹简。

    不知他现在又在做什么?若是知道她如今的处境,他会不会后悔那时候没带上她一道回去呢?

    细碎的脚步声从纱幔外响起,仿佛潺潺的流水一般,不多时漫到了她的身前。

    却是一袭红衣的越女立在跟前,神情谦恭,仿佛一头温驯的小羊,“夫人。”

    解忧霎了霎眼,缓缓起身,这一日多来,她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

    称谓不过一个代号,她从不曾放在心上,遇上那么多人,总不能一个个去纠正他们。

    因此她只是向着越女温和地笑了笑,“何事?”

    “夫人,吉时迫近,当起身梳洗。”越女从袖内取出一枝墨绿色的羽状叶,交在解忧手中,抿着唇轻轻笑,“妾特于夜半撷取合昏叶。”

    合昏也就是合欢,其叶清晨舒展,入夜复合,日复于夜,从不脱节。

    说来说去,也算是一个美好的象征吧。

    解忧含笑接过手中,这也是越女一片心意。

    但……等一下,她方才说的吉时迫近,又是什么意思?

    忍不住又抬眸细细地打量越女,她平日只穿浅淡的藕荷色衣衫,换上这艳丽的红衣,才衬出她肌肤白皙细嫩,仿若凝脂。

    解忧的目光转了一转,最后落在越女红衣的绛紫色包边上。(未完待续。)

    。。。
………………………………

第一百六十二章 繁文缛节

    朱是正色,紫是杂色。

    《论语》上有“恶紫之夺朱也,恶郑声之乱雅乐也”,说的是君子厌恶异端取代了正统。

    越女身为侍婢,所着衣物以紫缎锁边,这是符合礼节的。

    但解忧不明白的是,越女为何穿得如此庄重。

    寓意美好的相覆合欢叶,一干仆役敬畏的尊称,还有一梦醒来所见的这些庄严肃穆的布置……一个念头后知后觉地浮现出来——难不成景玄真打算娶她?

    解忧抱膝霎了霎眼,又霎了霎眼,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猜想,但越是想,越觉得这猜想一点不错。

    越女见她出神不语,只当是女孩子出嫁之前羞涩,也没有放在心上,转身唤了外间侍婢进来。

    似乎人人都以为此事再寻常不过,只是谁都忘了郑重地告知解忧此事,结果她这个新妇,却是最晚知道自己婚事的人。

    一共进来了五名侍婢,在帘外团团立着行过礼,一一分散开,跪了一排,手中锦盘高高托过头顶,垫在盘中的朱红镶边的暗色回纹锦缎垂下四个角,将几个侍婢的容貌遮住。

    “妾为夫人更衣、梳洗。”越女取了礼衣,在手中一展,玄色的袍服黑浪一般抖开,朱红的锦缎绲边如鲜血,又如艳丽夺目的花瓣。

    解忧半眯着眼打量这一套礼衣,颜色极正,缎面上黼黻烂漫,细细看去是暗红丝线绣的云纹,端庄大气,比她先前及笄礼上所着的那套礼衣更为庄严肃雅。

    越女不见解忧说话,便认作她是默认,一声不响地上来为她换好衣物,细细抚平每一处褶皱。

    细软冰凉的丝缎滑过指尖,解忧才回了神,一转眸子,便见到磨光的银镜中映出自己略显苍白的面容。

    越女擎着小笔,细细为她淡红的唇瓣染上朱砂。镜中人的面容也因此添了几分光彩,现出少女的明艳模样来。

    点过唇,越女又用炭笔和黛粉为她勾出一双细眉,眉弯略略起伏。似笑又含愁,与解忧一双雾气朦胧的大眼极配。

    越女低声赞叹:“夫人之貌,有胜于西子。”

    美丽的西施是越人的骄傲,可越女看着面前有些心不在焉的少女,竟觉得她比西子还要动人。

    解忧报以淡然一笑。她从来只在意自己的易容画得是否得体,于这真正的相貌,反倒无心关注——她又不愿去以色侍人,就算生了一张好面孔,又有何用?

    越女知道解忧往日便是少言寡语的,如今见她虽然含笑应了,但依旧是神情淡淡,也不敢不停地与她攀谈,只利索地为她绾上发髻,打发一干婢子出去。

    帘子一晃。她又领了一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进来,与梅姬、鄢妘打扮相似,多半亦是教导贵女礼节的妇人。

    解忧想起昨日的不快,蹙了蹙眉,正想背过身去,听越女轻轻道:“夫人,此为媒氏英,将行教引、赞礼之务。”

    媒氏也上前见了礼,“夫人。”

    解忧紧抿着唇,一派矜持地点了点头。

    古人重婚姻。早在周王朝便设立了媒官,掌男女嫁娶之事,他们能够取得一定的俸禄,是名副其实的公务人员。此举足见古人对婚姻之事的重视。

    那些被任命为媒官的人,世代接替,久而久之遂以官职为氏,称作“媒氏”。

    “冢子云,夫人虽出身卿族,然自幼孤苦漂泊。于礼多有疏淡,故遣妾身教之。”媒氏赞叹地看着面前盛装的少女,楚地民风旷放,出嫁的少女们多半性子活泼,少有害羞的,要说她这半辈子见过的新妇,就属面前这个有那端庄娴静之态,果然不愧是中原之地的贵女,这通身的气度,实在令人倾羡。

    解忧木然点了点头,唇角噙着僵硬的笑容,若非两只眼睛还不时眨上一眨,她觉得自己都快石化了。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的第十一个年头,她头一回觉得如此拘束,仿佛身边密密麻麻地牵拉着绳索,稍一举手投足,便会触到。

    如此繁冗的礼节,在自己亲身体验过之后,才会晓得有多令人头大,一步都不能走错,一句话都不能说错,于是她紧抿了唇,缄默不言。

    媒氏喋喋不休地说了什么,她半句也没有听进去,偶有听进去的,也不过在脑中转了一转,没半刻工夫又抛到了脑后。

    如坐针毡地度过一整个午后。

    黄昏时分,解忧才被媒氏准许离开屋子。

    她已在屋中闷了足足两日光景,这会儿见了久违的天光,忍不住深深吸气,转着眸子打量院落。

    廊下院角俱是张灯结彩,连院内的山玉兰和院外的翠竹都挂上了红纱的灯笼,雕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