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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一扬,虚空设下一层结界,把现实隔离开来,处在结界中的他们,不管发生了什么,毁掉了什么,外面的人都看不到听不到,并且外面的建筑物也不会随着里面的毁坏而毁坏。
“聂腾,你不能再继续妖化下去了,再这样,你身体会支撑不住这种超负荷的,你会死的!”良言逆耳,任凭长余说的有多苦口婆心和真诚,对方也只把这种好心当做一种她对他的心理战术,想让他缴械投降。
他仰头一啸,长长的尾巴卷起身后的一栋高楼就朝长余扔了过来,长余纵身跃开,踩过楼角,侧身避开,整栋楼轰地碎开,并把他们站的那一栋大厦一并给砸倒了。
两人双双跳开,各站在一栋楼顶对峙。
腾空而来的妖气如烈焰烧来,但凡所触及到的任何建筑物都转瞬烧成灰烬,长余一脚挟带流光踢了上去,如水般清凉的仙气四溢,渗透到妖气烈焰中,逐步将其逼回了他身体里。
聂腾身体微微一滞,猛兽般的外形爆发出更强大的妖气,还没看清楚对方的情况下,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现身在了长余的头顶,张开血盆大口淌着口水哗地咬下来,长余躲避不及迟缓了一步,硬是让他将那根根利牙扎进血肉之中,并蛮横地甩了脖子,强势咬下一大块嫩肉!
嘶――
血淋淋的滴着血的肉被他咬在嘴里,喉咙一涌,扑腾滑进肚子里,许是尝到这种浸染了仙气的血肉的鲜香,妖化成兽的聂腾一双眸中的红芒爆盛,露出强烈的占有欲和意犹未尽的迷离。
低低一转眸子,直接又扑向长余,长余左闪右闪,捂着大肆流血的肩,躲得十分狼狈和被动,看对方暴走的程度,完全就跟没吃过肉的猛兽一个样!
在妖化成猛兽的聂腾面前,长余小的跟站在老虎前的小白兔似的,即使还能勉强在他攻击下蹦蹦跳跳,可是躲闪的速度却是越来越慢,生命力的消耗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为什么聂腾还越战越勇,一点也没有快死的样子?
完全没有道理啊
尖爪横爪过来,挟带一股劲风,长余刚俯身躲开,仰起头那尖尖的爪子的一片冰凉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她顿时全身一寒,反应过来撒腿躲开,对方的尖爪已经轻易地勾起她的后领子悬了起来。
愈发红盛的眸子迸射出强烈的杀意,聂腾的理智几乎已经崩溃,只剩下对长余血肉的执念,腥味冲天的口水一圈淌着一圈流下来,勾着长余一寸一寸靠近张开的嘴边。
长余被熏的要死,死死挣扎:“聂腾,你好歹也是个有品位的男人,吃我之前能不能先刷一下牙啊?”拜托,人家都妖化了还能听见你这地球人类的语言吗?
可她总不能就这样被他一口吃了吧?
“太上老君,关键时刻,拜托你也出点力啊?”话一落,戴在小指上的骨戒流光一闪,太上老君就现身在长余被咬了的左肩上,猫爪子被肩上的血惊的一跳一跳的,“呀,我说长余小仙啊,你这么一大块肉都被那蠢小子给吃的精光光了?”
“马上就不止是吃一块肉简单了,老君我们恐怕连整个身体都要被他吞进肚子里了,我已经快不行了,使不出力量,估计快挂了”
太上老君一本正经抬起猫眼问:“那小仙你这是要留遗言了?”
“遗言?”长余拧着眉头摇了摇,也挺一本正经地说:“老君,其实我只是想说,这聂腾似乎对你也挺有食欲的,瞧瞧,他抓住你尾巴了”
太上老君身体一滞,将将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抓着他尾巴将他倒着提了起来,一并往嘴里送,他吓得脸色铁青,大声嚷嚷:“你你怎么不早说?”
长余咧了咧苍白的唇角:“老君我这样如花似玉的美女给你这个老古董一块儿去鬼界,我都没抱怨什么,你还想抱怨什么?”
“你你你亏我还给你找了个帮手来着”
长余一愣:“帮手?谁啊?”
太上老君又惊又吓还搞点神秘:“一枚帅哥。”
“帅哥啊。”目光落到已经逼近的尖牙嘴边,长余目光一冷,掩了掩内心中的波动,体内仙气流动,还能动的一只脚抬起,先猛地踢开了抓住太上老君的利爪,溢出仙法震开在他手上,聂腾痛的一下子松了手,“老君,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一块儿下黄泉?还有看在你给我找帅哥的份上,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你。”
趁这个机会,脚上滚动的仙法一鼓作气击在了他尖尖的一排排牙齿上,却施法到一半,突然被对方给强势挡了下来,并一下子生气地活活咬住了长余的双腿――
“啊!”
“长余小仙!”
痛,好痛,痛的仿佛呼吸在一瞬间流失!
那一根根扎进血肉中的牙齿就像无比锋利的绞肉机绞着身体,痛的没爹没娘,她仿佛听见了骨头被咬碎的声音,和对方挺享受地咀嚼她的肉的声音还有漫漫空气中飘来的渺渺呼唤:
“阿余”
谁,是谁,又在用这种温柔的声音呼唤她?
是幻听吗?
是她要死了出现的幻听吗?
可她还不想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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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我们是不是认识啊
微微的梅花香在空气中荡起层层涟漪,即将掩上的眼因为温凉的薄唇轻轻覆在自己双唇上而倏然挣破沉沉睡意张开了,如墨的发丝自额角垂落下来,羽毛般轻柔地拂过脸,温暖的气流顺着唇齿相交而一点一点流进干涸的身体里。
又来了!
他又来了
仙力也渐渐来了
腿上的疼痛感被充盈在体内的仙气渐渐治愈,连带着肩上的肉也长出来了,直至一点痛也感觉不到。对方合上的眼在长余目不转睛的灼热注视下睁开了,眉眼间润泽出一片盈盈笑意。
他抱着她白衣翩翩,悠然落地。
妖化后的聂腾竟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就吓的如临大敌一退再退,犹豫地不敢贸然上前。
得救的太上老君猫眼一拧,“每次出场,有必要非得这么得瑟么,肉麻的本君浑身起鸡皮疙瘩,受不了”
他试图离开她,却被她一手紧紧抓住不放,“你又出现了,你到底是沉易还是附身在他身体里的别的灵魂?”她想要迫切的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他勾唇浅浅一笑,“你若想知道,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不,我现在就想要知道。”长余抓住他不放手,生怕这一次他又要逃脱,明明她只见过他几次面,为何每一次见面内心里都会情不自禁地泛起一种叫深入骨髓的痛?
一定,一定是她忘记了什么或者是被谁抹去了记忆,要不然,自己的心里不会每次见过他之后都波涛汹涌,痛苦不堪。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目光温柔,“阿余,有些事你还是不能过早的知道的好。世间之事,往往看得太通透越会让人糊涂和痛苦。”
她默默地听着,却努力回忆,回忆,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小的细节,可就是想不起来有关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事,对他莫名的亲切和那种难以言喻的爱憎又是什么?
“我我们是不是认识?”
组织了好一会儿的言语,她只说出这么一句,千言万语都堵在了涌动的喉间。
他顿了顿,尽管是沉易的容颜,可五官之中尽显的特别的柔和却跟真正的沉易不一样,还以为他会好好回答她这个问题,他还是选择了回避:“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阿余。”
真正的沉易怎么会知道她的真名,又怎么会这么亲切地唤她一声阿余。
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沉易!
耳边的咆哮忽地尖锐地冲天而起,一道又一道强劲的气波逆流穿过重重高楼破空下来,聂腾也混在其中,腾起周身的妖气烈焰不顾一切地扑向他们。
他淡定地护在她身前,临危不惧,任凭聂腾周身的妖气撕破周围的一切,只待对方即将触及他的那一刻,他才在猎猎飘飞的白衣中抬起右手,食指尖拉住一道流光准确优雅地附在对方的眉中心:“本君在此,不可放肆!”
哗!
荡开的流光如轻烟散开,轻柔又极具威慑力。聂腾悲惨地嚎叫一声,被附在眉间的手指撑着致使周身妖气在流光下被一点一点抽丝剥茧,然后一缕一缕消失,从兽样渐渐变成人样,聂腾又慢慢变回来了。
只是这次重新变回人样的聂腾,脸上的生气荡然无存,形如枯槁,干瘪的像一个**十岁的老者,气息奄奄,他的生命俨然已经走向了终点。
他把聂腾放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