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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而这瓶酒却是采用了罕见的蒸馏方法制作出来的葡萄烧酒。
关于谷物蒸馏白酒的酿制,后世一直存在有唐、宋、元三个起源年代的说法,实际上随着发掘古物,已经有实物证据,证明至少在宋代就已经有了蒸馏白酒,如果再大胆一些,甚至可以推测在唐代末期,它可能就已经出现了。
然则再早就绝对不可能了,否则唐人留下那么多吟诵美酒的诗篇,岂能没有一点高度白酒的记载呢。
可是蒸馏白酒此时还没有,葡萄蒸酒技术这时却是已经出现了的,只不过这种技术目前只存在于西域地区,掌握在极少数胡人手中。
这些酿酒者知道这种蒸馏技术比传统酿制葡萄酒的方法更好,但是一旦扩大经营,这独家掌握的技术就必然流传开去,因此都秘而不宣,这一来,小作坊经营,能酿制出来的蒸馏葡萄酒酒就极其有限。
以这个时代来说,普通的官卖米酒三百钱就能买一斗,一万钱的酒已是市面上最高档的酒了。
后来的诗仙李白,饮的就是万钱一斗的好酒,而落魄不堪的杜甫,常喝的就只有三百钱一斗的劣酒了。
而高阳公主喝的这种酒价值八万钱。
高贵的人当然要喝最贵的酒。
就像后世电影里的一名台词:不求最好,但求最贵。
高阳公主玉口微张,将杯子里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此时,她又想起了球场上哪像极了辨机的少年
突然,哪少年就出现了在自己的眼睛里,高阳以为自己人的眼花了,揉了揉眼,安和正牵着一匹马站在宅子里,马上驮着的正是喝得醉烂如泥的房遗爱。
高阳公主忙站在铜镜前,理了理纷乱的青丝,又往自己的俏面上敷了些胭脂,才莲步轻移走了出去。
等她出了房门时,安和与青衣、管家又将房遗爱架到了他的房间内,一直以来,高阳公主和房遗爱都是分开睡的。
安和看青衣已将房遗爱安排停当,正要走,突然发现一个美妇从另外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霓裳如云如雾,婀娜的身姿曲线也因之若隐若现,极尽诱惑,正是高阳公主。
安和这一回头,高阳公主不禁嫣然道:
“果然是你,呵呵,你进房来!”
安和没想到这么巧正好碰到高阳公主。心中暗暗叫苦,无奈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到了门前轻声道:
“公主殿下?”
“进来!”
高阳公主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安和推门进去,高阳公主已将窗子掩上,在几案前慵懒地坐下,微微挑起眸子看着他。
高阳公主斜卧在一张美人榻上,面前一张案几,几案上一一盏精致的琉璃灯。
房中春凳、小几、香炉、立镜、罗帐、卧榻、纱衾、绣枕一应俱全,布置得异样华丽舒适。
高阳公主已明显有了醉意,两颊一片酡红,星眸也带上了几分朦胧,她拈着一只白玉杯,轻轻凑到唇边,慢慢呷一口酒,感觉着那醇美甘甜的葡萄酒液顺着咽喉流淌到肺腑,向安和问道:
“你怎么在这里?”
安和只得回答说:
“在下与驸马在一块练习马球,后来一帮人就去喝酒,喝着喝着驸马就喝多了,我是来送驸马的,不想就遇到了公主。”
高阳公主蛾眉微微一蹙,她当然清楚房遗爱为什么喜欢喝酒,而且一喝就醉,她最爱不起房遗爱这种做法了。
她随意地挥了挥手,好象要挥去心中的烦忧和苦恼似的,说道:
“别提他了,坐下,陪我……喝几杯。”
安和赶紧道:
“在下还有公务在身。而且……夜深人静,在下无论身份地位……,孤男寡女的,在下怎好与公主对坐而饮。”
高阳公主格格一笑,妩媚的大眼睨着他道:
“看不出,你的胆子这么小,本宫都不怕,你怕甚么!我叫你坐下,你就坐下,还怕我吃了你不成?给我坐下!”
高阳公主说着,就从美人榻上坐了起来。
她穿的一袭轻纱依旧是红色的,因为酒后燥热宽去披帛,只着薄如蝉翼的春衫,便有了几分朦胧而柔和的色彩。
轻柔松软的晚装,丝毫遮不住她的艳色,这一坐起,轻罗衫子贴身垂下,大开胸的衫口露出一片凝脂白玉似的****,绯色鸳鸯戏水的胸围子露出一小半,在胸前挤出一道深深的诱人沟壑。
安和不敢多看,急忙垂头,却见那盈盈一握的小蛮腰下,薄纱下一双颀长浑圆丰满笔直的大腿,竟也绷得曲线毕露,隐隐透出肉色来,那双秀美的玉足踏在柔软的地毯上,竟连屐履都没有穿。
安和把目光又低了低,有些不知该往哪里看了。
高阳公主看见他微窘的神态,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不禁吃吃地笑起来。她笑中带着一股子心酸,一双剪水的双眸中竟有泪花闪现。
贞观年间,高阳公主一直是唐太宗李世民最宠爱的女儿,朝野上下尽人皆知。
除了她的从小聪明可爱,还因为她的美丽,虽然高阳公主的生母名不见经传,这个可怜的女人甚至连婕妤、美人都不是,而高阳也是很小就离开了她。
高阳公主也许只是唐太宗李世民同这个可怜的可能也是美丽的女人一夜交欢的产物,然而就是这个后宫的女人孕育了高阳这个天生丽质的绝世美人。
那时候唐太宗只要稍有空隙和心情,就总要把这美丽的“人尖”抱在怀中、,凡是皇室的活动,李世民总是尽可能地把他这最爱的小女儿带在身边。
只要世间有的,高阳便应有尽有,这样高阳公主在这极端的宠爱中慢慢长大,她在唐太宗心目中的位置甚至超过了长孙皇后所生的长乐公主和晋阳公主。
在李世民排成了长长一队的二十一个女儿中,大概也唯有高阳公主可以从小就坐在李世民的腿上,可以对她的这个皇帝的父亲发号施令,高阳便是从小就这样养成了颐指气使的大小姐的毛病。
唐太宗李世民在纷繁的朝廷政事之后,最大的安慰就是在高阳公主这样的女儿身上享受天伦之乐了。
然而无论高阳怎样美丽,怎样是李世民心头的肉,眼中的珠,怎样地不忍她离开后宫离开他的视线,高阳都已经到了她出嫁的年龄。
………………………………
第一一一章 再见高阳2
高阳公主永远记得贞观十三年,这一年高阳十五岁。
十五岁的高阳公主如花般美丽,她坐在那辆装饰得富丽堂皇的皇家的车辇,车上的流苏和风铃在马车有节奏的颠簸和晃动中发出音乐般的好听的响声。
马车一直驶向梁国府――宰相房玄龄的宅第。
父皇把人她嫁给了房遗爱,在某种意义上,并不是挑中了房遗爱本人,而是挑中了房遗爱的家庭,或是说挑中了房遗爱的父亲,那位掌理朝政的司空梁文昭公房玄龄。
对于唐太宗李世民来说,房玄龄不仅仅是大唐王朝的一名具有真知灼见和谋略忠心的宰相,他是把他当作了一位共过患难的挚友,在即位后任他为宰相,后又封他为梁国公,封他的长子房遗直为银青光禄大夫。
如今,他又把他最最疼爱的他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拿了出来。
也许,唐太宗对老友房玄龄的那个只粗通文墨但武艺高强的二公子房遗爱并不是那么满意,但是他想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在宫廷的乐舞喧嚣之后,黑夜落下了帷幕。
立高阳公主被贴身的侍女青衣扶进了她的新房,她觉得这房中的一切都很陌生。
高阳公主问青衣:
“你看见那房家公子了吗?他怎么样?”
青衣站在那里沉默着,青衣是高阳从后宫带来的贴身的奴婢,她们从小在一起长大,高阳已把青衣当作了自己的姐妹,她的所有的贴心话是唯有说给青衣的。
“也说不上怎么样。”
青衣低着头小声说。
“也说不上怎么样是什么话?告诉我他究竟怎么样?比三哥吴王恪怎么样?”
青衣紧皱着眉头使劲地摇了摇头。
“那父皇为什么要把我嫁给这样的男人?”
高阳公主说着眼泪涟涟。
然后,膀大腰圆的房遗爱怯怯地走进来,他兴冲冲地又深怀着拘谨,自从他得知他会娶皇帝的女儿时,就在狂喜中又忧心忡忡。
高阳公主抬头用一种很挑剔很冷酷又很尖锐的目光打量着这个年轻的男人。
她觉得这个年轻的男人既不像青衣紧皱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