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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安和回来了,晴云赶忙去外面打来一盆水,让安和洗把脸,闻到安和一生的酒气,又从厨房里倒了一小杯米醋,让安和喝了。
“阿郎,以后在外面要少喝点酒,酒多伤身,奴家在家很担心你呢。”
“阿郎”是对唐代女子对男主人的通称,安和听起来很受用。
特别是从晴云这样的江南女子口中说出,听起来软软的,绵绵的,像棉花糖一样敲打着安和的心,于是安和的心就醉了。
“嗯,以后听晴云姐姐的。”
“姐姐”的称呼像温水一样漫过晴云的心。
她虽然是宫里出来的,但一直只是个宫女,干的都是侍候人的活儿,说白了也就是一个在皇宫里的高级女仆,得不到皇帝的宠幸,还经常被才人、缤妃们唤来唤去。
有时,连宫中的宦官也指使她,宫里的女人太多了,她们的名字似乎都被遗忘掉了,被别人称呼的更多的是:
“你,干啥干啥去”
于是很多时候,“你”就成了她的代名词,有时她自己都快忘掉自己的名字了。
是安和让她重新记起了“晴云”这个名字,而且有了一个暖心和称呼“晴云姐姐”。
她家里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她没有家了,她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她自己的家,把眼前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当成了她的最亲的人。
晴云已经二十六岁了,他一直把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安和当成一个小孩子,认为他在男女之事上什么也不懂,她甚至在安和换衣服的时候也不曾背过脸去。
看安和练了一天的马术有点倦了,睛云让安和脱掉上衣趴在床上,她挥动着皓腕,温柔地给他着腰,然后给他捏着背。
安和在感觉晴云温柔的手掌春风般在他全身拂过,他的身体有些痉挛,他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想法,可经过高阳公主的一番挑逗,此时,又有晴云春风拂面般的玉手,在他****的身上揉捏,他还是禁不住有点蠢蠢欲动了。
当晴云看到安和下身宽大的衣裤撑起一个蒙古包时,她羞红了脸,她这时才知道,原来安和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是个男人,一个有着正常生理功能的男人。
安和有些窘,忙拉被子盖住了自己的下体,晴云的心乱了,有节奏的按摩与敲打也随着晴云的心乱了起来。
安和感觉晴云的手全乱了章法,他听到了晴云心的狂跳声,安和忙对晴云说:
“好了晴云姐,你去歇吧。”
“嗯”。
晴云慌乱地应了一声,忙端起了洗脸水,飞快地走出了安和的屋门,安和在房间内听到晴云的脚步声也很乱,他还听到水一路洒地的声音。
安和有点羞愧的躺在床上,暗骂自己的小兄弟不争气,又不禁想到晴云慌乱走出时娇羞的样子,后来又想起高阳公主,他虽然拒绝了她,但有大唐第一美人之称的女人喜欢自己,虚荣心还是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如果在现代,自己会不会能抗得住这样的美人的诱惑呢?
安和自己也不敢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安和从学过的历史知道,永徽四年,高阳公主欲夺房遗爱兄长房遗直所继承的官爵,诬告房遗直对自己无礼,经长孙无忌审理,与其夫房遗爱意图拥立荆王李元景谋反事泄,李治赐其自尽。
房遗爱与高阳公主的愚蠢举动导致了房玄龄一脉永久衰落,大唐名相房玄龄的光芒在身后数年之后便被子孙丧失殆尽,可惜,可叹!
更加可悲哪件事情洗牵涉到司空吴王李恪、司徒荆王李元景、宁州刺史薛万彻、卫州刺史柴令武、巴陵公主、侍中宇文节、江夏王李道宗、左骁卫大将军执失思力、李恪之母杨妃、蜀王李愔、银青光禄大夫房遗直、薛万彻之弟薛万备。一杆子打落一船人。
经过长孙无忌的整肃,再加上之前李承乾和李泰争储时的牵连,房玄龄,杜如晦,柴绍,魏征,薛万彻,李道宗,这些贞观一朝的重臣后人都没有留住家族曾经的荣耀,这些家族在初唐荣耀一时,却在他们身后迅速衰落。
君子之泽,三世而斩。
安和看历史时,曾多次为这件事情叹息过,毕竟这么小的一件事,牵涉的人太多了,而且像李道宗、薛万彻、柴绍都是一代名将,因为这件事被牵连,死的死,流放的流放,怎不令人扼腕叹息。
现在是永徽元年,再过三年的时间,这重大的事件就要发生了,安和心想:
自己既然到了唐朝,能不能通过什么样的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安和潜意识里有了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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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胡姬艳舞
安和照例每天下午去司农寺草场练习马球,不是因为想参加比赛,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不能看电视,不能玩电脑,不能看3d电影,这唐代的娱乐方式实在太少了,好容易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运动,安和当然不会错过。
长孙润也是个步球和马球迷,每天也来司农场玩球,两人难免碰面。
长孙润好像比原来和善多了,见面主动和安和打招呼,还一个劲的夸安和球技好,在整个大唐首屈一指。
一日,安和练过球,正想牵着马回家,这马是尉迟循毓送他的,正宗的突厥马,安和给他起名叫“大宝”,大宝身高马大,膘肥体壮,四只碗口一样大的蹄子,全身如同黑缎子面一样,没有一根杂毛,安和看到他就想到项羽的乌骓马,一看就非凡品。
安和牵着大宝转了几圈,大宝顺势躺在地上,朝着两个方向,各打了几个滚,然后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仰起头,愉快地打了个响鼻。
安和爱惜地摸了摸大宝的脖子,用手在它身上搔着痒。
这时,在一旁练球的长孙润一溜小跑地跑了过来,笑得两眼迷在了一条缝:
“安老弟的马术是越来越来进步了。”
长孙润四下看了看,薛仁贵不在,接着奉承安和:
“你现在水平,怕是薛将军也比不了。”
安和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虽然很讨厌长孙润,但伸手不打笑面人,更何况他是长孙无忌的儿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安和喜欢中庸之道。
长孙润接着陪着笑脸接着说:
“上次在东市的事,是我的错,回到家后,家父也教训了我一顿,今天没事,不如为兄请你喝酒,也算是向您陪礼歉。
说完,身子弯得像虾米一样等着安和回答。
安和哈哈一笑说:
“这个实在不敢当,也怪小弟当时出手太重,误伤了老兄,还请老兄莫怪。不过小弟还有别的事情,就不劳老兄破费了。”
说完牵着阿宝要走。
长孙润忙拦住说:
“老弟就不要客气了,为兄已在醉仙楼定了座席,您就赏个脸吧!再说,为兄还想向您请教一下马球的技巧呢!”
安和心想,如果自己不去,一来显得自己不够大气,还记恨原来的事,二来好像自己很保守,不肯拿马术的技巧与人交流。只好答应下来。
长孙润一看安和同意了,顿时笑面如菊,忙将与他一起练球的朱七喝了过来,三人一块去了醉仙楼。
在唐代,胡人在大唐经商开店,开的最多的就是珠宝店和酒店。珠
宝自不待言,西域珠宝无论是造型款式,还是珠宝成色,都较大唐本地的珠宝出色,而胡人酒家众多,却是因为胡人酒家有胡姬。
男人是酒店最大的消费群体,年轻貌美的胡姬侍酒,自然会引得酒客们趋之若鹜。
“摘莲抛水上,郎意在浮花”,醇酒美人,相得益彰。
汉家女子抛头露面做酒店侍应的太少,没有竞争力。因之,胡人酒店越开越大,档次越来越高,成为达官贵人、巨商豪贾们最喜欢逗留的所在。
故而长安的大酒楼,一般都是胡人开的。
醉仙楼,是长安极热闹的一处所在,也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胡人酒家。
长孙润带着安和、朱七走进去的时候,台上正有几个胡姬在跳舞。酒店极大,中间是一个圆形的两尺高的表演舞台,舞台直径数丈,四面八方的酒座都以这舞台为中心相向而置。
能出现在这儿的酒客,非富即贵,这等有身份的人如此行径,放在其它朝代,必定难以想像。
你能想像一位富甲天下的七旬老翁,亦或一位年近六旬、学究天下的士林领袖,又或者是一位年过半百、牧守一方的使君大人,在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