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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以年慕尧那种无下限的节操来看,他能推门闯入第一次,那这会他就能无所顾忌的再闯第二次。
万一他意犹未尽的还想再丧心病狂一次,怎么办?
‘扣扣――’
然而意料之外,她没回应,他仍敲门。
商商还在生气,不想理他。
但又怕他直接进来,黑暗里屏住呼吸,凝神听着外头动静。
‘扣扣――’
外头,年慕尧倒是耐心十足。
“商商,我也是第一次做那种事情,没忍住,抱歉。”等了会,没等到回应,叹了口气,再开口已然放软了语气,“听话不要冲太久,我再去开间房,晚上你自己睡会不会怕?”
年慕尧温润嗓音散开,隔了潺潺水流声商商仍旧可以听得清晰。
她能想象,他说抱歉时候脸上的云淡风轻,甚至意犹未尽,第一次了不起吗,谁不是呢?这是借口吗?
是吗?!
但他放软了语气,商商总归难以招架。
而且他说抱歉……
年慕尧的道歉多难得?
何况他最后那句关心,撇去一腔清冷,足够慢慢瓦解她的防线。
原谅他?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临到开口,手指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下,忍住了。
傅商商你个不争气的!
心里怒骂自己一声,这么轻易的原谅,这种事情往后只会接二连三来得更多,你那小身板招架得住?
再说,偶尔拿个乔,拖一拖再原谅,他才知道珍惜。
至少下次再有做那种事情的想法,怎么着他也会慎重考虑……
决定好,没有开口。
“不想说话也没关系。”隔了会见她没有动静,外头年慕尧接口,“至少弄出些动静来,否则我真要怀疑你晕在里面了。”
他的怀疑的确合理。
的确从进来开始,一个多小时,她都只是站在花洒下面,除了潺潺水流声,并未弄出多大足够证明她没有晕过去的声响。
“商商?”
外头,他嗓音已经有些着急。
感觉他手已经握上门把,怕他冲进来,商商连忙抬手关了花洒,以此告诉他自己没晕,更提醒他不许开门进来!
作罢,年慕尧没有进来,不过临走在外头隔着门最后交代她,“晚饭在桌上,有什么事用房间电话打我手机。”
不和他共处一室,她能有什么事?
商商心里暗自嘀咕了声,磨砂玻璃门外那道身影远去,不久,房门开合,静静听了会,他的确是出去了,已经不在房间里。
呼――
至此,商商心跳才算平复。
伸手开了卫生间的灯。
身上皮肤被水冲得有些发白,扯了浴巾包裹住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一整个过程她始终没勇气去看卫生间里的半身镜,深呼吸又深呼吸,才算控制住脑袋里那阵没节操画面再次冲脱。
可又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皱眉。
年慕尧钱包被她藏起来了,没卡没钱,他拿什么再开一间房?
担心他晚上的去处,手忙脚乱穿好衣服就往外面房间冲,直奔她藏钱包的地方,掀开抱枕,钱包果然还在!
拉不下脸打电话给他,捏着钱包发愁。
小茶几上,食物还冒着温吞热气,全是她喜欢的,还都纹丝未动的摆着,说明年慕尧离开前晚饭也还没吃……
刚刚饿得要死,这会反倒没了食欲。
不过还是得吃,毕竟她肚里还有个‘嗷嗷待哺’的小的。
开吃。
商商最近孕吐严重,口味挑剔得令人发指,几乎菜才吃进嘴里就辨别出这些全是出自年慕尧之手。
他什么时候出去准备的?
那么长时间,她呆在卫生间里,也只以为是他电话叫人送来的东西。
不过他怎么办?
饿着肚子还没地方睡?
的确蛮惨……
就算是为那事情付出的代价接受的惩罚应该也够了吧,心里彻底动摇,如果他回来的话就勉强让他进来吧。
心软是病,可谁叫他是年慕尧?
叹气,继续吃饭。
边吃边等,不知不觉米饭已经两碗下肚,可房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敲门声传进来,他没回来。
开始喝汤。
到后头,吃得有些多了,墙上时针渐渐朝十趋近,年慕尧仍旧没有回来。
还是她沉不住气了,丢下碗筷。
贴着门上猫眼看了看,外头没人,又将门打开,脑袋伸出去四下张望了阵子,偶尔有人经过,但全都不是年慕尧。
看来这次他并不是在演苦肉计……
不禁有些担心,播了电话到服务台。
“哦,你问你老公啊?”老板娘接的电话,听到她的问题长长哦了声,“他没来过我这啊,不过不久前我是看到他出去了,我那会还以为你们玩得太嗨他出去给你买事后药了,怎么他到这会还没回来?”
商商,“……”
还是如实交代,“他说要再开间房的。”
“闹矛盾了?”老板娘咋舌,“不能吧姑娘,我都帮你到那份上了,你怎么还能闹成这样,服了你了。”
啪嗒,不等商商说话,那边直接挂断。
“……”
怪她?
这都什么事儿啊……
原本心里就不大平衡,加上老板娘几句话,商商看着嘟嘟不停的话筒,恶狠狠挂上了,心里窝火。
凭什么一有变扭,就全是她闹的?
长得帅有钱了不起吗?
有特权,吵架不用负责是不是?
哼哧哼哧自我发泄一通,到最后还是担心他究竟去了什么地方,果真是没得救了,离了他坐立难安。
整个都抑郁了。
想出去透透风,刚好吃的撑了,一直坐着也不舒服。
叹了口气,起身往小阳台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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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不同于c城,这座城里夜风已然脱去那点仅有的凉意,她只穿了件及膝连衣裙,夜风徐徐,很是惬意。
快十点,小镇归于平静。
商商看一眼昏黄路灯下宁静的小镇,鲜少有人经过,却又生机勃勃。
这地方适合用来享受生活,脱离了城市里的快节奏,日子归于宁静淳朴,也会忙忙碌碌,但必定满心安稳幸福。
视线不经意扫到某处,顿住。
路对面,树荫下有辆黑色车子,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应该是年慕尧的宾利慕尚。
她房间在三楼,凝了神仔细看,确认无疑。
那车子驾驶座上车窗半降,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里头一星点橘色光亮,如此足够她确认些什么。
年慕尧在里面,在抽烟。
从前很少看他抽烟,不过那会见面次数也少得可怜。
也就最近这两年,他指间香烟愈发频繁,每一次纠缠着深吻,都能尝到他口腔间那一丝盖不住的烟草味。
不讨厌,反而叫人沉迷。
想得入了神,好一会,车厢内那一星点橘红光亮灭了,但很快重新燃起。
是她看到的第二根香烟。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在车子里头抽烟?
下意识皱眉,他这种抽法,身体不要了?
亏他还是医生……
先不说他那动过手术,她记得他xiong腔肋骨断裂手术到现在也才一个多月,出院时候医生交代过,禁烟酒。
眉心紧拧着,心烦。
这个问题回头有必要和他好好沟通下,香烟最好能戒了。
撑着下巴趴在栏杆上盯着,明明看不到他,仅有那圈橘红光亮,却像是他就陪在身边,心口很暖。
可他就打算这么在车里呆一…夜?
他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人,又手长脚长的,呆在车子里座椅上,能睡得舒服?
担心他……
可他不上来,她又拉不下脸打电话。
年慕尧这人不正经起来是叫人难以招架的,甚至能够想象她这会要是一个电话过去,指不定要被他怎么调侃一通,到时候脸红心跳无比抓狂的必定还都是她。
也是真怕了他的,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感觉两人就像神经病一样……
一个在车里呆着没有上来,一个搁阳台上站着也不愿意离开。
站了多久她无从计算,到后头那圈橘红光亮暗淡,商商深吸口气,还是咬牙做了给他电话叫他上来睡的决定。
‘叮铃铃――’
可她还没跨步,房间里电话先一步响起。
仔细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