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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瑶皱起了眉头,脸色有些不好,带着微微的苍白。又道:“姚府到了如今这一地步。有些缠人似得要拉着童府联姻,奴婢觉得蹊跷罢了。”
“当真为何会到这般地步,奴婢还是希望小姐想想根源。”
姚府如今的地位算不得低。虽说也算不上权高位重,只是要说那不出手送人的东西却还是叫人有些可笑的。
只能说的是,姚府现如今,当真是一贫如洗。
摆面子的事情都且拿不出了。更是莫要提平日里的生活了。
童瑶觉得脑袋里有些晕晕的,事情的发生已经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原本她只是以为童夫人对姚府情有独钟是有着什么自个的小算盘,这般看下来,姚府却是个有问题的。
“小姐可曾记得几年前,京中发生永安侯的事情么?”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她一时间倒是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挑了挑眉眼,“此事如何?”
自然是晓得的。那件事闹得那般大,如何风声也能传来几许。说是永安侯暗自贩卖私盐,勾结了不少党羽,倒是惹得皇帝大怒了。
秦妤点点头,抿唇道:“小姐,您不觉得事情奇怪么……?”
奇怪?
她皱了皱眉头,想了想,片刻,却并没有觉得哪里出了岔子。
“姚府这几年升的格外之快了,可是仔细瞧瞧看,姚家背后却没有什么背景,只是升的如此之快,除却家族的助力,那便是只有一个东西了。”
秦妤抿唇笑了笑,她微微一愣,看着对方唇角缓缓吐出两个字。
“银子。”
……
“银子。”童瑶微微一笑,淡淡道,“女儿猜测着,姚府应当是和私盐这件事情有些关联。”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意味深长。
一抬头,她便瞧见脸上带着震惊神色的童老爷,显然有些未曾反应过来。
“父亲应该不会吃惊才是。”童瑶点点头,继续道。
“没错,姚府当初应该手中的银子十分充裕才是。”
童老爷半晌没有缓过劲儿来,看着童瑶的眼神彷如不曾认识她一般。
是了,他如何也不曾想到。
并非是对姚府的事情吃惊,而是对于童瑶能说出这件事的原委儿感到吃惊罢了。
书房忽而陷入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
“啪嗒。”值到一根晃晃悠悠的毛笔从桌角便滚了几圈,而后掉在了地面,方才打断这沉寂的一幕。
童老爷忽觉喉头微哽,吞吐之间便有些困难,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女儿认为,姚府为何会有大把的银子,没有背景却官位升的那般快,正是因着私盐的事情。”童瑶微微一笑,抿了抿唇角,又道:“只是,姚府现如今却是出了点麻烦。”
话音刚落,童老爷便带着几分讳莫如深的眼神盯着对方。
“继续说下去。”
童瑶点点头,又道:“其实事情并不难猜,父亲处理案子的手法一向果断,女儿在书房呆着这几日,无不曾见父亲不深思,便是那一张折子,就是瞧了小半月了。”
“事关重大,若非如此,父亲也不会如此这般难以下决断了。”
“其实,有趣的事情是这样的。”
说着,童瑶从自个腰间的小小荷包里头拿出了点零碎东西,便放在了桌角上,摊在了童老爷眼前。
“这是姚小姐前几日送女儿的礼物。”
“房里的奴婢不小心将东西打碎,女儿挨得近了,仔细一瞧,却是觉得有点不对。”
“这般劣质的东西,如何能送人做礼物?”
童瑶脸上带了丝无奈,又道:“想必是有什么原因才是。”
只瞧零零碎碎的沫子散乱的洒在桌面上,格外的黯淡无光。
童老爷的视线投在那堆杂物之上,眼神带了抹深思。
“父亲既然已是有了决断,自然女儿只是画蛇添足罢了。”童瑶手指点点了桌子上的东西,又道:“事关私盐一事,难怪父亲要慎重,前几年朝中出现了永安侯的事情,父亲怕是有些犹豫。”
“姚府这一步棋走的不好,既然当初和私盐牵扯在了一处,这时候自然会害怕了,女儿倒是瞧着这段时日母亲与姚夫人联络的极为密切。”
“女儿如何想着,姚府没有什么背景,那用在仕途上得银子又是从何处而来?”
“既快捷又便利,数目又大,这段时日京中又在严查,多多少少露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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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旧账(5)
“既快捷又便利,数目又大,这段时日京中又在严查,多多少少露出来的风声还是叫人心惊的,姚府便是和这个折子牵扯无疑了。”
秦妤猜测这件事情也是有因果关系的。
姚府没有靠山,要说来银子快的法子只有那几种罢了。
只是这段日子姚府却忽而捉肘见襟,实在叫人费解,姚琦的事情更是叫人唏嘘不已。
“折子是和姚府有关系。”半晌,童老爷忽而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童瑶的神色带了两分讳莫如深。
童老爷头疼的事情不只是这件,却是那递到他手上的折子道是有人道姚府牵扯贩卖私盐,已是有人点出,列出的名单上头清清楚楚得标明便是有姚家人。
童府和姚府之间关系素来交好,让童老爷一时间又是怀疑,又是犹豫,到底该不该帮着别人递上去这道折子。
皇帝插管这件事很严厉了,前几年风口浪尖上的那一茬儿他还历历在目。
而且,他也一如既往的对事情持怀疑的态度,姚府的事情到底也没有真相,如此递上去,或者是牵连了两府的关系不说,到时候再是将童府也拖下水,那便不好了。
这件事却是不好对外人多说,两个儿子也不能多言,童夫人也更是不能多嘴,所以至今这件事,这份折子只是闷在了他 的手里罢了。
未曾想,倒是多年不曾亲近的女儿,一语道破,当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微微叹了口气,童老爷手指捏了捏眉心,显得有两分烦恼的模样。
童瑶见此,也不多说,静静的垂下头,似乎待等待些什么。
不过片刻的功夫,童老爷便道:“这件事情着实棘手。折子上不仅仅有当年和永安侯牵扯的人,还有些当今朝中的官员,其中有姚府,定然是不好做的。”
话说到这儿。已经是有些询问的意味在里头了。
童瑶遂也不再卖关子,抿了抿唇角,忽而笑道:“父亲上一次升官是在什么时候?”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忽而让童老爷微微怔愣,而后。他顺口道:“约莫在三年前了罢。”这件事说起来便叫人心有不快。
与他同僚的几个,大多在京中做差使,原本在官位上升的还算快的童老爷,已经是几年未曾升官了。
自然了,功绩是一方面,应当还有别的原因才是, 他也为此颇为不满,也想过些法子,可大都不奏效,仿佛就是一道槛儿。便是拦住你过不去了。
童瑶笑了笑,忽而伸手拾起桌子上的一只笔,垂首便在面前不远的纸张上写写画画起来。
片刻,童瑶便抬起头,将笔杆放下,手里的东西递给童老爷。
“父亲,不得不说您也有优柔寡断的时候,有时候事情其实非常简单,您的顾虑大都不在永安侯和那些私盐上。”童瑶忽而在寂静一片的书房内浅笑出声,引得童老爷频频将视线投向她。
“姚府。做或者不做,都是自有一番道理,只是,弃子便是弃子。没有对与错之分,朝堂之上,瞬息万变,不是你死便是他亡,皇帝针对的并非是私盐,而是和永安侯一党有勾结的官员。”
“现如今圣上为何会对私盐查处那般严格。甚至要诛九族来明示,便是圣上担忧有人结党营私,私盐的利润自然不必女儿多说,父亲心里比女儿清楚。”
“圣心难测,父亲还是谨慎为妙,习以为常的那些薄弱的人情,又能赚来几分的保全自身?”童瑶悠悠的说完,脸上带着一丝冰冷,似乎已是看透一般的模样。
童老爷微微一怔,眯着眼睛怔愣了片刻,而后复低头,看着手掌上那两行清秀的簪花小篆,分明是那么的柔和,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几分杀伐果断之色。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
童老爷心中一凉,登时那张纸便被他蜷成皱皱巴巴一团,他将东西随手丢在地上,脸色也变得不大好。
童瑶静静的看着童老爷起身,并未开口说话,只是垂下眼睑。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