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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却不得不答应,这是主子的命令,是掌握着她生死的人。
半晌,屋内响起淡淡的声音――
“谢老夫人,奴婢愿意。”
……
“过了这几日,你便去童大小姐院子里伺候,童大小姐身边常年只有一个玲怀,没什么可心人儿,安安稳稳的服侍着,少不了你的好处。”芳画略略交代一番秦妤,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
只是站在童老夫人院子内,微微垂首的秦妤,心里却是比谁都清楚。
原本能够有机会伺候童老夫人的她吗,因为知语芳画二人,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了。
……
“走了?可是交代清楚了?”
芳画掩唇轻笑,脸上带着浅浅笑容:“那丫头可是失望了。”
知语走到屋内桌前,脚下踩的是绵软的暗红色毯子,伸手提起茶盏为自个倒了一杯,凑近唇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青瓷的茶盏,花纹样式精致无比,细腻光滑,温润如玉,白嫩的指肚滑过茶盏边沿,淡淡墨绿色的茶汤缓缓荡漾在白瓷之中,晶莹透亮。
“想要在老夫人身边,也要看看我们同不同意才是。”知语抿了一口茶汤,而后长长吐了口气,弯腰躬身坐在梨花檀木椅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沿。
芳画提裙,缓步走到床榻一侧,手指拉住随风缓缓飘动的淡墨色床帐子,光滑的触感滑过,撩开,芳画悠然坐下。
“老夫人的的确确对那丫头有点意思,不然也不会记在心里了。”
知语点点头,勾唇:“与其多一个人和我们争宠,不若遣散到别处,毕竟伶俐的丫头不好掌握。”
“还是你狠,这么一下便绝了她麻雀变凤凰的奢望,若不是你和老夫人提了一句大小姐屋子缺人,老夫人也不会多想。”
闻言,知语浅笑:“没什么。”
“这丫头太聪慧,我不喜欢。”说着,知语讳莫如深的瞳孔闪着两分莫名的光芒。
……
短短不过半月光景,秦妤的生活一变再变。
厨娘勾唇讥讽看着秦妤收拾东西,一抹不屑的眼光扫过,便不再多看一眼,走到一旁:“丫头,明个你去给老夫人送膳去。”
一阵阵灼热的目光注视之中,秦妤感觉到一群人对自己的好奇。
犹如锋芒,秦妤内心极度不快,只是面色一如既往,叫人看不出半点挣扎痛苦的迹象。
“她被叫去了童大小姐那?”
“嘶……真是可怜……”
一声声不绝于耳的怜悯声传入耳中,秦妤面色越发不好,袖中的手指也越发的攥紧。
回了平日住的小屋,一进门儿,却也看见一众丫头面带怜悯的看着自己,彷如自己进了了什么虎狼之地一般。
这消息传的果真是快。
秦妤心里冷笑一声,而后装作看不见一般,走去自己的床铺,开始收拾自己的衣物,被铺等东西。
“前一段还听说她要去老夫人身边呢?”
“嘘,谁胡说八道……”
“我是这么听得。”
秦妤脸色沉沉,抬起头,面色如故,依然带着淡淡的笑意。
跨起包袱,秦妤拿起自己不算多的东西,几步走到了门边,即使背对着众人,秦妤也能感受到各种不善还有看好戏的目光。
忽而转过身,秦妤停下脚步,对上一排排整齐无比的视线――
登时,嘈杂的屋内鸦雀无声。
勾唇,秦妤微微笑起来,门外,明媚的阳光透过屋檐照射进来,洒落在秦妤双瞳之中,灼灼发亮。
“老夫人说,童大小姐屋内还少些下人,谁若是做的好,自然都是有机会的。”
犹如闷雷在寂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儿大石头,在一众人心里溅起一层层惊涛骇浪。
秦妤转身的瞬间,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而身后,说话、议论、纷纷不绝于耳,嘈杂的交谈嗡嗡不断。
一声声诧异和埋怨声叽叽喳喳,昭示着她们内心的恐惧。
“怎么会……”
一道门,隔开了两个空间。
既然这些人让她她不好过,她也便不会让她们舒心。
秦妤走出那个吵闹声不断嘈杂的屋子,站在蔚蓝澄澈的天空之下,感到耳边一阵宁静。
此刻的秦妤还未曾知晓,那个众人眼中的煞星,究竟会给她的未来带来怎样的天翻地覆。
……
“你便住在我对面。”玲怀不耐指了指离她不远,对面一床榻。
秦妤忍不住咳嗽两声,环视一眼四周,桌面,屋子,地面,帐子,窗台……
肉眼明显可以看出一层厚重的灰尘堆积,破旧腐朽的木头,中央桌子上茶盏泛黄,凝聚着污渍。
童瑶贴身丫头的房间和童芮的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玲怀脸盘圆圆,不算漂亮,白白嫩嫩的,两弯柳眉,只是瞧着甚是喜庆,她白了一眼秦妤,讽刺一笑,转个身,灵巧的坐在了自个的床榻上,手掌勾着脑袋,似笑非笑看着皱眉的秦妤:“别嫌着小姐这里不够好,这已是不错了。”
“伺候小姐的丫头不多,小姐也不喜欢吵闹,这院儿里头算上你我也不过四个丫头,自然用不到那么好的排场。”
说罢,玲怀起身,飞快的朝门外走:“小姐这儿没什么规矩,你待会来院子便是。”摆摆手,人已是消失不见。
秦妤神色沉重,伫立在屋内凝神儿半晌,终究是叹了口气。
差太多了。
童瑶和童芮的条件差太多了。
物件儿和房间不算,就是丫头,也是个不懂规矩的。
若是在童芮和童老夫人那里,玲怀这样的丫头可不是要被狠狠教训一通的?
放下衣物包袱,拿开东西,秦妤大致规整了一下自己的行囊,开始拿出抹布,将床榻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将自己的床铺给放上去。
作罢,秦妤环视屋内四周,想了想,又叹了口气,拿着手里的东西,开始从地面,到桌子、窗台……
一一打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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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差别
半晌功夫,秦妤方才躬身站起,缓缓喘了口气,擦擦额头的汗渍。
放下手里的抹布,秦妤有些疲惫的坐在被擦拭的几乎一层不染的桌椅上。
而地面,则是一块儿块儿被染黑的抹布。
环视四周――
窗台的木头依旧腐朽,但是却并不脏乱,床帐子也被秦妤一一揭下,预备着这几日得了空闲儿去洗一洗。
地面堆积的尘土,也大致被她清理了一次,虽然还是脏,但比之前要好得多了,此刻黑亮亮的一片。
不似童芮的丫头房,屋内地面铺设着软软绵绵的绒毯子,大约府内所有主子的下人房都没有这么寒酸的,当真是捉襟见肘。
她算是被童老夫人送来的,玲怀是童瑶的贴身大丫头,她有什么事情定然还是要请示她的。
可,就算是玲怀不打扫房内,如她所说的,另外两个丫头在做什么?
秦妤叹了口气,起身,吐了两口气,将自己带来的东西归置整齐,而后便出了小屋,要先去和主子童瑶请安才是。
可这一出了下人院子,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秦妤是被眼前的景象气了个不轻。
不远处的小树林下,丫鬟屋子前不远的小凉亭里,那坐着的可不是玲怀?
圆圆白白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举止矫揉造作,此刻正和周身的两三个丫头说说笑笑着,好不开心。
贴身大丫头偷懒能做到这里上也是独此一份了!
童瑶身边除却玲怀还有谁?玲怀若是不伺候,那童瑶事事岂不是要亲为?
那厢,玲怀似有所觉,停下笑笑嘻嘻的表情,忽而侧过脑袋看向秦妤这边,脸上瞬间就凝固了,只瞧秦妤对她莫名一笑,前者显然看向秦妤的眼神就显得不那么友好了。
秦妤内心失望,愈发的对童瑶这个大小姐感到前途暗淡。
前一世,童瑶后来怎么样,她到底记不清楚了,只晓得童瑶最后被童大夫人嫁给了地方知府,是一四品小员,且不知后来过得如何,要知晓,童瑶十七岁的时候,童府已经是二品大员了,如何一个嫡出长女怎么能嫁给四品?
反观童芮,随着地位的水涨船高,母族的强大,最后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