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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净多少倍呢,还敢嫌人家脏!”
女的望向她,笑说:“哟,小妹妹一张嘴还挺厉害的呢。”丁纤纤微一扬起清秀的小脸,嘟着嘴唇,气气的一哼,说:“要你管。”虽是在生气,但模样瞧来反倒是有些可爱。男的也笑说:“别介意啊,我这人说话就是这样直,不会打弯。”女的也说:“他这张臭嘴,也不知得罪多少人了,怎么教也改不了,呵呵。”男的一捏她鼻头,说:“你别说我,你也这个孬样。”女的张口咬他手,边说:“敢说我,咬死你。”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起来。
母女一见这两人一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倒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都有点好笑。丁纤纤气也就消了。苏阿姨拉起卫西风的手,说:“来,西风,你坐边上吧。咱们三个人挤一挤,能坐开的。”丁纤纤笑说:“妈,你上窗口这坐吧,我坐中间。”苏阿姨微嗔她一下,说:“别闹,往里挪挪。”丁纤纤格格一笑,钻到母亲怀里。母女两人紧挨在一起,挪出一个小空隙来。
卫西风本不打算坐下,但苏阿姨拉着他手不放,只好顺从的紧挨着她坐下来。三人都不胖,挨在一起虽不宽松,却也不算怎么挤。车厢一震,又行驶起来。三人眼见对面的年轻情侣已是忘乎所以,也不管这是大庭广众,乘客注目之下,搂腰搭肩的亲热,还忍不住的亲吻。三人都偏开了头不去看。苏阿姨故意干咳两声,声音很大,要提醒年轻情侣注意一些影响,可年轻情侣正是在浓情蜜意中,根本置若罔闻,自顾自的笑语**。
苏阿姨将女儿的头埋在自己怀里,说:“夜深了,你身子弱,还是睡一会儿吧,啊。”丁纤纤很乖的紧闭上了双目,鼻中轻嗯一声。苏阿姨飞快的瞄一眼年轻情侣,盈润的面容也仿佛染了一丝红晕,侧脸阖上眼睛,下面拉着卫西风的手却一直不放开,反而握的更紧了一些,似乎在怕卫西风撇下她母女,独自离开。其实,她的心底一直在担心着那三个男子再来找麻烦,一想到那个横眉男子狰狞凶恶的脸,心中就是一阵忐忑悚然,但只要有卫西风坐在自己身边,感觉安全放松了许多。卫西风虽然年少,但却有一股让她非常放心依靠的强烈感觉。
卫西风轻轻缩了一下手,但苏阿姨并不松开他,也只好让她握着不动,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则在望着过道另一侧的车窗,直直的不敢向旁瞧看,心中竟有点乱乱的。
时间在慢慢的流逝。那个壮年乘警来回巡走了两次,见平安无事,等过了午夜之后,也就不见踪影了。年轻情侣都安静的睡了。母女也是睡眼惺忪,一副倦困的样子,特别是丁纤纤,体质弱,又身有病症,抵受不住这旅途之苦,更显憔悴。卫西风就让她母女放心安睡,自己守着。
他不停的打着哈欠,自己没有表,也不知时间,估计应该也有后半夜三点多了,心想熬到天亮,也就快到上海了。突然,他看到对面车厢门处闪现出三个男子,正是那个横眉男子和其同伴,心中怦的一下大跳,一直担心的事还是来了。横眉男子三人在车门处停住了脚,暂时没过来,但向这方一直盯瞧,与卫西风目光一碰,更是眼光如刀。
卫西风既害怕,又很担心,自己被打倒没什么,就怕自己是一个人,混乱中难以周全护住这母女二人,她们要是受了伤可怎么办?随即又想,不如自己主动走过去,在车厢连接处与他们发生冲突,那样就可以让这对母女不受殃及了。他打定主意,鼓了鼓勇气,然后慢慢的一步步向那方走,仍有些惴惴不安,但并不怎么怕的厉害。这三个男子只是列车上的小偷之流,再狠也狠不过一直在抓捕自己的那一伙凶徒,打起来,无非是受一番苦楚,幸运的话,受伤轻,痛也就短暂,容易熬的过。
他走了六七步,前面有两个男子站在过道上,背靠着背,手扶两侧的座位靠背正打盹,阻了路。卫西风停下步,轻声说:“两位大哥,让一让,我要过去。睡着了吗?”奇怪的事发生了,其中一个男子稍稍侧头,脸转向他,双眼竟睁的很大,注视着他,语声却压得很低,说:“别去招惹他们,回去。”
卫西风一脸诧色,眼见这个男子长相很普通,穿的也平常,只是显得有些疲惫劳困,不知是什么人。他低问:“为什么?”那男子压着声说:“盯着他们很久了,你不用管,交给我们了。”卫西风立时想起此前与横眉男子对峙时,有个人喊乘警来了,听其声,很象这个普通男子喊的,不禁又生迷惘。尽管疑惑,毕竟平空多了两个强壮帮手,肯定是帮自己的,又是一阵高兴。
他见普通男子不说话了,在向自己使着眼色,就微点头,目露感谢之色,缓缓转身走回,发现苏阿姨已睁开眼,在看着这方,神色忐忑。苏阿姨等他回到身边,就连忙一把拉住他,让他紧挨自己坐下,悄问:“你这是干什么去?那三个小偷在车门那呢。”卫西风点头,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咱们有帮手了。”苏阿姨亦喜亦忧,说:“什么帮手?”卫西风说:“不知道,一会就能看出来,苏阿姨你放心,这回没事了。”
苏阿姨既不安,又露着欢喜,将信将疑,说:“找乘警了?”卫西风说:“没,不知去哪找。”见她不放心,又说:“要不然我去另一边车厢去找一找列车员?问问看?”苏阿姨担心他一走,没了依靠,那三个男子就会马上过来,忙说:“别去了,你留在我身边,或许他们还不敢过来。”卫西风唔了一声,正待要告诉她旁边不远有两个男子会帮忙的。苏阿姨惊啊一声,说:“他们要过来了。”
卫西风一看,横眉男子向两个同伴低声耳语一下,,接着在向这边走,脚步缓慢。苏阿姨拉卫西风的手轻晃,说:“怎么办?”就在这时,车厢倏地咣当一震,接着吱咔咔的响,竟停了下来。许多睡着的乘客都被震醒了。丁纤纤也迷糊的醒过来,口里问说:“妈,这是到哪个车站了呀?”眯着眼睁不开,又欲睡去。横眉男子三人也停住了,似有犹豫之色。
许多乘客都在张望,有的在向车窗外瞧看,有的说:“这地方不象是车站啊,怎么停了?”“是啊,真是怪事。”“停的这么突然,肯定是有什么事。”“会不会车头撞到什么东西了?”“也许是头牛过铁道,我以前坐列车碰上一回,一头牛被撞死,被列车司机叫人拖开一边,牛满身都是血,那个惨啊。”“真的啊。”“嗯,不会是人,要是撞到人,车跟本停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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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同路 下
议论纷纭之中,就听车厢喇叭响了,播音员说:“乘客们,对不起,前方有一处铁路桥出现塌坏事故,不能再走,很抱歉。”车厢里的乘客们一听,都纷纷跳起来,抱怨之声此起彼伏。
丁纤纤揉着眼睛,细声说:“咱们好倒霉呀。”看到卫西风就坐在外侧边上,就又露了一个笑容,发现母亲竟然还在拉着卫西风的手,复笑说:“我也要拉手。”伸过小手,三人的手拉在一起。苏阿姨另一只手轻轻打她一下,薄嗔说:“这孩子,没个正经。”丁纤纤嘻嘻的娇笑。
很快的,一个列车员站在乘客之中,高声说:“都静一静。”等人声稍歇,又说:“咱们刚过吕城火车站,离吕城镇应该不算远,请大家都走去吕城吧,换乘客车赶路。这个铁路桥一天半日的也修不好,无法通车,给大家带来的不便,抱歉了。”乘客们绝大多数都是到上海的,纷嚷说:“这真是倒霉透了,还不过三小时就能到了,却过不去了。”“还要在这大半夜走黑路,真是气死人了。”嚷了一会,也就不得不都收拾着,拎箱挎包的挤站在车厢过道上排队下车。那一对年轻情侣反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互相亲密的低声说笑着也排入人丛中。
卫西风站起来,说:“咱们也走吧,一路上人这么多,他们也不敢怎么样的。”苏阿姨说:“但愿吧,可别一直跟着咱们就好。”丁纤纤说:“谁呀?”苏阿姨说:“那三个小偷。”丁纤纤啊的一声,转头寻觅,却看不见那三人的踪影。卫西风让母女俩在前,自己在后,排着队下车。
一下到车外面,空气凉爽而清新,抬头仰望,幽蓝深邃的夜空上没有一丝云的影子,稀淡的星辰亮闪闪的眨动着。铁道边上无雪亦无湿迹,踩上去干干硬硬的。卫西风从未来过这江南之地,在悠悠夜风的吹拂中,神气一清,没有什么冷意,自己穿的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