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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又嗔说:“不许笑我。”
卫西风也微笑了一下。沈绣绣如水的眼波瞟着他,问说:“我现在漂亮吗?”卫西风低嗯了一声,说:“真好看。”沈绣绣格格的轻声而笑,长长的睫毛扑闪着,说:“人家现在没化妆,等以后有机会我化了妆,再让你看好看不。”景志安一旁瞧在眼里,插口说:“你这丫头,西风还没成年呢,你就乱向人卖弄。”沈绣绣笑嗔说:“要你管。”卫西风心下有些尴尬,也没言语。
这时,有两个手下推门进来了,手上拎着几个大方便袋。沈绣绣鼻中闻到飘出的香气,口中叫说:“真香,好饿呀。”两个手下打开,一样样放到床头柜上,只见有两大杯热热的珍珠奶茶,一小罐冬菜,两大碗香浓的羊肠汤,十来个驴肉火烧,都还在冒着热气。
景志安他们都早吃过了。沈绣绣和卫西风俱已饿的狠了,也不客气,大口的吃起来。沈绣绣先浅嘬了一口羊肠热汤,觉得有些腥膻,就推在一边不吃,就着冬菜吃驴肉火烧,一边喝珍珠奶茶,眼见卫西风两腮鼓鼓的,已是满嘴食物,却还在不停往口里塞,大口吞咽有声,吃相殊不雅观,不禁微微的笑了。
卫西风长年以来只吃馒头咸菜,偶尔会吃一顿炒土豆,炒白菜,逢年过节才会罕少的吃到肉。而此刻对于卫西风来说,这简直是天上美味,从不曾吃过,只觉羊肠汤入口爽而不腻,异香诱人,驴肉火烧皮酥脆,肉鲜美,真是平生第一次吃到这么香甜甘美的食物。沈绣绣平常饭量很小,现在饿的狠了,也只吃了三个驴肉火烧,就吃不下了。剩余的七八个驴肉火烧都被卫西风一番风卷残云般吞下了肚子,一大碗羊肠汤也倾刻底朝天。
几个人瞧着他吃,都在笑。沈绣绣微笑说:“饱了没?我那碗汤你也吃了吧,不够再去给你买。”卫西风咕哝着说:“唔,饱了,不用买了。”伸手端过羊肠汤来,连嚼带喝,一大碗又是进了肚,放下碗来,长吁了一口气,呐呐的说:“好饱,真好吃。”景志安笑说:“你小子饭量真不小,怪不得长这么结实的大个子。”
到了晚上,自是先买回来丰盛的各色小吃,由卫西风在病房中陪护着沈绣绣吃,然后景志安带着四个手下出去找酒店喝酒去了。两人吃完,卫西风坐在凳上,两臂曲起作枕,趴在床沿上睡了。沈绣绣也睡了一阵,有响动惊醒了她,睁开眼,见夜已渐深,病房里一片幽黑,有灯光自窗映进来,发现卫西风还在床边趴睡着,想及昨日午夜与他在那被绑的仓库冷房中的相遇情景,心中生出了一缕柔情,微露笑意,伸出手,轻轻在他头上抚摸了两下。
门外传进杂沓的脚步声与人低语声,接着门开了,灯亮了。沈绣绣看到进来的景志安五人都脸色红扑扑的,随之飘过来一股酒气。她微皱鼻子,说:“就知道喝酒,好难闻。”五人都呵呵的笑了几下。沈绣绣说:“已经开好房间了吧,那带西风去好好睡一觉吧,他也很疲惫了。”
景志安应了,分派两个手下先在病房外留守,以防不测,等后半夜再让另两个手下来替班。他叫醒卫西风,拉他一起离开。刚到门口,听沈绣绣叫:“西风。”卫西风停步回头,说:“什么?”沈绣绣注目于他,轻声说:“你可别自己走了,等过两天我脚好一些出院,带你一起去上海。”
卫西风心中一阵暖暖的,说:“好的,谢谢你。”他身无分文,想到要是独自去上海,那是困阻重重,还真有些怵然。沈绣绣莞尔一笑,说:“谢什么,你去休息吧,明早再来陪我。”卫西风应了。
出了医院,往西南走,进了运河区的一处大宾馆。卫西风跟在身后,只觉这里气派堂皇,自己一身脏旧之气,实和此处不相谐调,憨憨的不敢向四处多瞧。入了房间,景志安让他去洗了个澡。在热水的淋浴中,他真觉这又象是一个舒适的梦。洗完出来,见景志安在吸着烟上网玩。景志安说:“你也来上一会儿网?”
卫西风从没接触过电脑,又加上连日奔疲,已是倦的很了,摇头说:“不了。”上床捂紧暖被,在温暖软舒中很快沉沉的睡去。
景志安睡不着,他心里装着沉重的事情,无人可诉,也不能诉。他也不脱衣,躺到床上,思索着该怎么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将近午夜,手机响了,是沈总,说已到医院看望过沈绣绣了,马上到宾馆。他起身,转头见卫西风睡的正香,就悄然走出房,在走廊楼梯处等着。
不一会儿,一行人走了上来。行在最前的是一位将及五十岁的男人,一张国字脸,稀疏的头发梳的很齐整,一身名牌西服领带,外罩浅色大衣,个虽不高,顾盼间却是棱棱有威。景志安朝他叫了一声:“沈总。”眼见紧随他身后的一个人胖乎乎的身材,却长着一张尖长的脸面,略呈三角的双眼厉光微闪,心中就一动,想这个霍欣是沈总的得力助手,这次也跟着来了,事态有点严重。
沈总沉声问:“那个男孩在哪?”景志安说:“在房里还睡着。”沈总说:“人在就好。钱艳儿被那个姓杨的派人抓了,打电话逼我用那个男孩去换人。”景志安低啊一声,知道钱艳儿是沈总在济南包养的一个女人,年轻漂亮,又会媚惑,沈总对其非常宠爱。这么一来,卫西风肯定是要被交换给对方了。他心头一乱,说:“那个杨老板也太嚣张了,敢动沈总的女人,咱们不能就这么乖乖的听话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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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冷暖 上
沈总盯着他,说:“你能想到办法?”景志安皱着眉头,扫一眼跟着沈总来的一伙人,沉吟着说:“咱们的人来了不少,可以来硬的,去交换的地方强行抢人,应该有用。”不等沈总出声,一旁的霍欣尖声插口说:“杨老板也不是善人,跟在身边的人难道会少?这一动手,非但抢不到人,钱艳儿也难保安全了。”沈总微微点头。
霍欣又说:“杨老板此次行动这么快,一下抓了钱艳儿,又比咱们早一些赶来了沧州,看来是计划的很周详,早有预谋,势在必得,咱们可不能鲁莽行动。”沈总又一点头。霍欣接着说:“现在咱们只有按对方的意图,先去换人,让钱艳儿安全回到沈总身边,等以后找机会咱们再出这口气。”
景志安心有不忍,说:“可这男孩救了绣绣,又是一个乡下的老实孩子,这么一交到杨老板手上,他的命很可能就没了。”霍欣尖声逼问:“那男孩和你有关系?”景志安说:“没有。”霍欣说:“那你瞎操什么心,那男孩和咱们又没有利益关系,交换出去也没什么损失。放着这么便宜的事不去干,那不是犯傻吗?”
沈总一挑眉,说:“就这么办。去把那男孩叫起来,咱们现在去换人。”景志安犹豫着不动步,说:“沈总,再考虑一下,不能这么交出他去。”沈总眼一瞪,目光逼人,说:“别再说了,就这么定了。为了钱艳儿,只能对不起那个男孩了,要是他命大没事,日后我会给他丰厚报酬的。”说着,一挥手。
霍欣一把推开身前挡着的景志安,领着两个手下闯进了卫西风睡觉的那间房。景志安说:“还是先去告诉绣绣一声吧。”沈总说:“不能告诉她,你要露了口风,我饶不了你。”景志安只好无奈的沉默下来。
卫西风睡意正浓,迷迷糊糊的被叫醒过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就被摧着胡乱穿好衣服,扯搡着出来了。沈总眯着眼,盯望了一下样子狼狈的卫西风,面色冷漠。卫西风见到这些人站在走廊里,先是一呆,然后看到其中这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很有气派,猜知或许就是沈总,正要开口说话。沈总已一拂大衣下摆,说:“看紧他,走吧。”转身当先而走。几个人在后围站在卫西风身周,推搡着他下楼。
卫西风一片惶惶然,望着景志安,连说:“安哥,怎么了,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景志安无言的面对他,轻叹着摇了摇头。他本来思量着等沈总来后,可以好好商量一下,不用把卫西风交出去,毕竟卫西风是救了绣绣,沈总对其应该会有一些感激之情,会对其保护的,自己也就能不用私放卫西风逃走,还可以继续取得沈总的信任,以便于行事。可没想到对方抓了钱艳儿,事出突然,无法阻止沈总了,心下很是忧虑愁闷。
走离宾馆,夜色灯影中,雪未停,风更冷。走出不远,只见街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一辆白色小巴。沈总和霍欣,以及另一个亲信助手,一起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