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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臂上伤痛,向前一扑,就已抱揪住高个男子,使其不能再开枪,并用自己的背遮挡住他,让那个助手无法开枪打到,口里急喊一句:“伯父,警车就要到了,你快开车逃吧,让我在这引住警察,希望他们不去追你。”话音还未落,就已迈开脚步,冲出房门框处,顺着破败的楼梯转折奔上去。
沈甫墨回过神来,耳中听着卫西风的话语犹是余音未袅,人影已跑上楼了,心想他这是要劫持警察,让警方人员留下来设法解救,替自己争取时间,那么自己逃跑就有希望。他心中一热,但逃脱要紧,却也顾不得西风了,急冲出楼,见右方路上有车灯的光芒乱晃,已很近了,而左边却没车,就仓惶的钻上那辆租来的旧车,开动,却不开车灯,在黑暗中直朝左边狂驶而去。李同番和其助手怔然互望一下,也知事态紧急,跑了出来,上车逃离现场。
卫西风跑到三楼上,见并没有人跟上楼来,耳中听到沈甫墨开车走了,李同番也是,心想自己料的不错,他们急着逃脱,不会来伤害这个高个男子的,暗松口气。高个男子却是不知内情,哪里想得到西风会是存心在保护他不受伤害。他感觉这个大男孩力大无比,揪扯住自己,竟然丝毫也挣扎不动,想开枪打,却又瞄不到对方身上,心中大是惊疑和恐惧,不知他会拿自己怎样。
卫西风此时一松臂,居然将他放开了。高个男子一得自由,立即一举枪,瞄准西风的额头,一边警惕的退开两步,喝说:“你是什么人?你穿了防弹衣?”他这是本能的猜测,心下也明知卫西风身上只薄薄的穿着一件短袖衫,跟本没有防弹衣。
卫西风说:“你别开枪。刚才我是怕伤到人,才把你带上楼来的。”高个男子惊疑万分,但毕竟训练有素,心理稳定,当然不会冒然开枪打他,幽影中,但见这个大男孩一双眼眸泛着亮光,思及适才交火时的凶险,要不是这男孩挡在中间,就算自己打中那个助手,自己也难免身中枪弹,说不定已经死去,从另一个角度讲,这男孩果然是救了自己。他实在不知这男孩此举是何意,又为什么胸背不受子弹的伤害?而且他的力气为什么会这么大?饶是他经验极丰,一时心情复杂,竟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两人正对立着时,楼外的下面,好几辆警车已到了,嘎嘎的停住,车灯光一齐照入楼里。车门嘭嘭,警察持着手枪下车,进楼搜查。晃动的幽幽光映中,高个男子顿见西风的右臂似已复原,血也不再流出,更是震惊。
卫西风这一完好,全身的痛感顿生,皱眉强忍着,心想自己只有飞逃了,不能让警察抓住。要是被抓走,审问起来,自己是该沉默,还是实说?那太矛盾了,不如一走了之。他迈步朝着一个破窗口走去,同时口里说:“小白露,变!”
高个男子瞧他擅自走开,用枪口忙瞄着他,喝说:“站住,你要干什么?”话刚一出口,蓦然见到男孩身上猛地白光耀动,四片长长的巨翅挺立而出,眩然洁白,一拍动间,扇风声中,男孩的双脚离地,自破落的空窗口悠地一下飞出去了,眨眼就已远去,没入了浓浓的夜色中。
这种科幻电影大片中才会出现的奇异场景,他此刻却是亲身经历,亲眼目睹,那一股震撼的感觉,实是难以形容,睁大了两眼,骇然僵木在原地,连开枪也忘掉了。
卫西风飞出窗子,一晃而逝,下面的警察谁也没注意到。他飞远后,降低下来,凝目寻觅。他的目力很强,很快就发现了沈甫墨开的那辆旧车,正在一条车少而僻静的郊区小公路上飞奔,心知是怕被警车追,尽量快逃远一些。至于李同番,自己并不认识,也就不管他逃去了哪里。
他悄然的飞在空中尾随着,回头眺望,只见并没有警车追出,知道沈甫墨这次是脱离窘境了,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沈甫墨开着那辆旧车疾驰了一阵,似也发觉没有警车追来,一个折拐,朝着太湖停游艇处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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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会面 下
卫西风远远的望着,见车到湖边,人影下来,有人迎上,竟发动那辆旧车,空车朝前冲出,一下掉入湖中,沉下了湖底。他一怔,意识到这是沉车灭迹,心想沈甫墨行事真的很果决,毫不拖泥带水。接着,两个人影上了豪华游艇,驶动起来,湖面翻起一道淡白的水花,艇影远去了。
他没有再跟去,心想沈甫墨这就算无事了,肯定会先藏好那批货,然后收敛形迹,回别墅休息,装成无事人一样。而自己呢,要不要回那个别墅去?现在已是半夜,沈绣绣应该已睡下了。至于景志安,沈甫墨已说过,他平安无事,那自己就放心了。警方这一出动,沈甫墨自然不敢再做什么,景志安也就不会再有危险。明天一早自己还要上学,还是别留在苏州了,现在就飞回上海的家吧。
他对于痛楚已习惯了,一边忍耐着,一边缓缓的飞翔,当飞临上海市区的上空时,痛意已过去。他正要降下,手机响起。他悬停住,拿出来一看,号码很陌生,心想会是谁打来的呢?他接听,那方却是一片沉默,象是不肯先出声。他很好奇,问说:“喂,是谁啊?”
那方一听到他的声音,才象是透了一口气,压低声说:“是我,你……没被警察抓到?”卫西风一下就听出是沈甫墨的声音,心想这肯定是他怕与自己通话,会被警方掌握,用的手机一定是那种超薄的无屏手机,就说:“我逃出来了,正在回上海。警察不知我的行踪。”
沈甫墨吁气说:“这就好,我正担心你呢。今晚我亲眼看到,才真的相信你果然有特异能力,乱枪中也形同无事。你手臂的伤不要紧吧?”卫西风不想多讲,只说:“没事的,我不用去找医生看,过一阵就能自己复原。”沈甫墨啊一声,说:“了不起。今晚全亏你,才化险为夷,过后伯父会好好奖赏你的。你要是没事,先别回上海,我还有一件事让你帮忙。”
卫西风说:“什么事?”沈甫墨说:“志安和几个老大幸运的脱身,如今不知去了哪里,我不便与他们联系。不过,以前我曾跟他们约好,要是出了什么大事,可以去上海附近的一个小城市藏身,那里有一处住房,警方查不到是谁买的,很隐蔽。你替我去那里瞧一瞧,看他们去了没有?有什么事,你就打这个号码,我会等你的电话,听你的回信。”
卫西风也正想知道景志安的下落,自然应吮,听他详细讲了那个地址,记住了。沈甫墨又交代说:“要是人在,你就替我安慰一下他们,先忍耐两天,要是事情平静,我会通知他们回来,到时我一定会厚待他们的,让他们安心。”
卫西风应了,关上手机。他折向西南而飞,顺着一条铁路一直飞掠着,很快到了一个小城市,在城北面落下。
这已是后半夜了,夜深人静,街上不见有人踪,路灯寥寥,很是寂暗。他找不到人问路,只得自己东跑西找着,张望寻觅一番,终于找到一处公寓楼,看上去有些老旧。他上到四楼上,来到一个房间门前,一看门牌号,应该是这里,就按响了门铃。
他耳音也强,已隐约听到里面有杂乱的语声,在紧张的对话,然后有轻轻的脚步声走近门口,似很警惕,在望一眼门镜,方才打开了门。开门的是景志安,一把拉进他去,又关上了门,面带疑虑,目光深沉,静静的盯望着他,并不开口。
卫西风瞧他虽是一副疲惫紧张的样子,但完好无恙,心一松,叫了一声:“安哥。”景志安轻一点头,已看到他手臂上尚有残余的一缕血迹,疑说:“你没事吧?”卫西风说:“我没事。”两人走进几步,来到客厅,却是黑森森的没开灯。景志安一伸手臂,按亮了一盏壁灯。
卫西风看到萧六旺和汪明都在,俱握着手枪,一副俨阵以待的模样,一瞧见是卫西风进来,都顿时松弛下来,吁出一口气,收起了枪。汪明没有什么事,只是额角似是破了口子,正贴着一块创可贴,神色有些失落和颓丧。萧六旺却是赤着上身,显出强壮的肌肉,右肩缠着一圈白色的绷带,微浸着斑点的血痕,显然是受了伤。
他问说:“旺哥,你怎么样?”萧六旺面色有点发白,额头布着汗珠,紧皱着眉,在忍着痛,说:“挨了一颗枪子,并没打到血脉,安哥和大汪已替我……把子弹挖出来了,这疼痛还真他妈够爽。”说着,左手操起一杯酒,大喝了一口,吐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