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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个大裂缝中时,自己被凶怪抛落,因为挥刀插入岩壁,而没有摔下。此时,他很想依样为之,可是眼前一片黑暗,跟本看不到巨峰的陡壁,再加飞怪下落中不停的旋转,实在难以判断陡壁在哪个方向,距离多远。
他盲然向不同的方向挥刀刺击,都是虚若无物,知道离陡壁远了一些,无法触及。当下急堕的情形,已不容他有时间再考虑了,心想只能胡乱的一试,就算扑空,也胜于这样什么也不做,束手待毙。他一咬牙,左臂松开飞怪的脖颈,同时右手光刀轻一砍,飞怪的尖头与身躯应手断开,白血喷出。飞怪两翅一软,死掉了。
他两脚在飞怪背上一撑,两手持着光刀,猛地朝随意的一个方向窜出。这一借力,飞怪的尸体向下急堕,他的下坠势头反而立时一缓冲。力尽之后,他身躯凭空,感觉光刀的两个尖头仍未触及到任何东西,虚飘飘的,心下苦笑,自己的赌运一点也不好。
他顿时向下疾堕,忽见下面有耀动的细碎粼光闯入眼帘,瞬间扩大,知道是掉到深渊的底部了。奇怪的是,到了这个生死关头,反而脑中一片空空,什么也不想了。
转眼之下,耳中但听咔嚓噗嘭的声响不绝,胸背腰腿手足也接连的麻痛起来,原来是掉到密密的树丛中了,只砸得枝折叶断,虽磕撞的痛极,下落之势因此又一次减缓。危急中,他本能的左手乱抓枝杈,右手光刀不停的砍刺,砍中的枝叶都是一触即断。不过,这么一来,总是起了一点效用,助其缓速,下落之势更慢了一点。
在他慌乱挥砍中,叮地一声,光刀终于砍入了一棵树的主干中。他的右手下意识的忙握紧刀柄,可是从这么高的空中掉下,这一份自由落体运动实在太大,尽管他已缓解了一些,下冲力仍是很巨大,竖直的身躯一下剧烈震荡,手掌一滑,刀柄脱手,肩骨登时脱臼,痛不可当。
他仰面朝天继续下落,心情一亢然,猛地身躯一轻间,嘭一声摔在丛林底部的坚硬岩石上。尽管下坠之势已抵消掉了绝大多半,但结实的摔这一下,仍是重的要命。他只听到骨裂的轻响,眼前一黑,死了过去。
不知何时,他感觉到剧痛,一波又一波的侵袭着全身,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他睁开眼,就见脸侧,灵珠状的小白露晶莹明亮,正在轻然挨擦着自己的面颊。他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死,还活着,动了一下手脚,依然能活动自如,没有残损,心头一阵狂喜,心想还算是幸运的,没有摔个粉身碎骨。
他痛得灼心烧肝一般,忍不住的哼叫着,但内心却感激万分,这份痛楚生不如死,可生总是比死要好得太多了。他极力集中精神,茫然的想小白露或许是把纤纤托上巨峰后,就立即飞下要救自己,可是自己下坠太快,它慢了一步,没有及时追上。
他还是很感动,捧住小白露,说:“别担心,我……我没事。”小白露连着微细的咝咻两声,显然很牵念自己。他仰躺在原地,扭动身子,忍受疼痛,突然发现就算没有小白露的光亮,也一样能视物。
他微一凝目,但见巨树插天而耸,枝繁叶茂,竟然望不见树梢,不知有多高。树的主干非常粗,需要好几个人手拉着手合抱,或许才能围绕住。这么看来,少说也有二十米高,真可谓是古树参天。
他又一怔,怎么自己能看得这么清晰?一闪眼,随即醒悟,原来巨树亦是发着光泽,通体不管是主干,还是枝叶,俱是白色闪光的,奇异之极。树丛连成一片,光晕交汇,耀闪的如同满月照耀的夜晚一样,虽不怎么明亮,但视物无碍。
他朦胧中,一下想起巨峰顶上的白、丁二人,不知自己昏死多长时间了,他俩在巨峰上呆着,会不会再遇上岩壁怪或是飞怪?他心一震,非常的挂念担忧,连忙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一看,手机已碎裂,电池也断成两半,不能用了。
他将坏掉的手机扔到一边,心想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如果自己万一晕死了一整夜,这么长的时间,白、丁二人可是凶多吉少。他不顾疼痛,挣扎着爬起,让小白露幻出翅膀,带着自己飞离岩石地面,先缓缓上升,沿着古树的巨干寻觅光刀。
飞浮上十多米,在树干的中部发现了斜砍着的光刀。他伸手拔下,持在右手,又向上飞。枝叶愈加繁密,当他一碰到宽长的叶片时,一呆,感觉出叶片竟如铁片一样硬实,遇到外力碰撞,支棱棱的微现颤动,马上稳固不动。他大是奇异,心中忽想,难道白野人的光棒和自己手中的光刀,都是由这树所制成的?可树这么的坚硬,用什么工具才能剖削成棒子和刀形?
他想不出来,疑团难解,也就不费神去想了。从繁枝密叶中钻飞出来,一纵目,即见巨峰的陡壁就在附近的左侧处,离着有二三十步远,流水的哗响也传入耳。陡壁底部边缘竟有一个幽幽的水潭,呈弯月状,在闪映着细碎的波光。一条细瘦的河水流溢出去,蜿蜒的流入树丛,掩映不见。
他想一定是巨峰顶那一眼泉水顺峰壁淌泻下来,在这里冲激出深坑,聚了一潭清水,然后再流淌出一条河水。他又有了几丝苦笑,心想要是自己恰好掉入这潭水中就好了,不用受这一番极痛的苦楚。转念复想,自己已够幸运了,还在奢望躲避苦处,真是贪心不足。
他自嘲的一摇头,不再留连,贴着陡壁,笔直的疾飞而上。他心情急迫,飞如流星,眨眼之间就已飞至峰顶,一露头,只见峰上白影乱晃,唳鸣交杂,赫然竟有好几只飞怪展开巨翅,正在飞来舞去。
巨峰顶部基本是与遮天垂岩接连固结在一起的,撑着天岩,峰顶的空处只是边缘一个小角落,不大,一览无余,根本见不到白、丁二人的一丝踪影。他呆怔住,霎时手心出汗,全身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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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地下 下
他想到就算只有一只飞怪来袭,白野人也未必能对付得了,现在何止是一只,最少也有五只飞怪在肆虐。白、丁二人或许早已被飞怪乱抢着噬吃掉了,哪里还能留得下半根碎骨,一丝残肉?
他顿时泪涌满眶,心酸无比,心想都怪自己一时逞强,考虑欠周,致使两人丧命于飞怪之口,愧疚之极。那几只飞怪也发现了飞上来的他,唳叫声中,纷然拍翅扇风,朝他疾扑上来,似要群攻分噬。
他一下悲愤填膺,难以抑止,亦是大声嘶吼,没有退避,反而迎上去,挥刀劈砍。他这一激愤,下手毫不留情,动作快的让人难以看清,只能见到光刀闪了几闪,还有白血不绝的溅空而出,耳中听到几下惨厉的鸣叫声。
但是,在他自己的眼中,却是清晰无比。他先是左劈一刀,将一只飞怪自肩斜劈到侧尾部,又右砍一刀,一只飞怪连着巨翅被拦腰砍成两截,再前挥一刀,但见迎面正前扑来的一只飞怪,自尖嘴中间直至臀,一分为二。白血同时间四下溅出去。
余下的两只飞怪一见,不敢扑上,唳鸣着一展翅,就欲要飞逃。卫西风已红了眼,怎能容它们脱逃,口中叫说:“别想飞走!”一掠而前,左手一探,扯住一只飞怪,一折身追上另一只,将手中的飞怪朝着那只飞怪砸出。两只飞怪撞在一起,乱唳不已,纷杂的要再飞。卫西风光刀已一闪飘过,只见两只飞怪同时被斩首,扑腾了两下,坠下了黑茫的深渊。
他杀尽飞怪,持刀悬飞空中,黑发飘扬,面容悲痛,目中泛着泪光,虽杀怪泄愤,自责与伤痛却毫未减轻。他望着这地下的奇景,依然是那么的幽然玄妙,可是朋友却已不在了,一时间心中一片空白,浑然忘了身上的剧痛。
水声哗哗,不绝于耳,突然有石块掉落岩面的声响传来,混在流水声中,嗒然若无。他茫然的转头,忽见峰顶那个神人挖出的洞口,如今竟已被几块大石堵住了,上方微露一个缝隙。
他一呆,又见缝隙处一个石块被推动落下,嗒然滚落一旁,洞口上方的缝隙扩大了,现出一张白光的大脸,也在望着自己,面露惊喜,是白野人。他全身一震,马上省悟过来,朋友没有死,还完好的活着,欣喜之下,竟然感觉一阵酸软无力,就欲握不住光刀似的。
他深吸一口气,立感活力又重新焕发出来,急飞过去,脚一落地,插住光刀,两手慌促的捧开洞口堆的余石,发觉丁纤纤斜躺在洞的里侧,头枕着背包,宛然无恙,只是惊吓过度,双眼闭着,犹在昏晕中。
他喜慰的同白野人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