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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挖一下,停一停,观察一下动静,也同时倾听身后斜上方洞口有没有喊声。这样过了几分钟,挖了四五下,也就挖通了,堵塞的并不深。他扩大洞口,能容人通过了,就快快的返回。
白野人独处洞口,难免的悚悸紧张,眼见两人飞回,这才透出一口气。卫西风让他提着背包,自己抱持住他两胁下,稳稳的飞过大裂缝。白野人脚一着地,先钻过小洞。小白露放开两人,幻回灵珠,在前飞浮入洞。
卫西风让丁纤纤先钻过小洞,自己跟在后面,弯身刚入,猛觉背后衣服一紧,象是被人揪粘住,心中一震间,就已被扯离了洞口。
毫无预兆,白野人和丁纤纤都是一怔,随即耳听洞外传出一声嘶叫,正是凶怪出现,几乎同时之间,但听啊一声,就歇止了,象是卫西风惊叫声中,已被凶怪抛下了岩壁那深深的底部。
丁纤纤惊叫出声,脑中闪过卫西风摔下去的惨景,一时间只觉心上有冰冷的刀子在剜砍一样,寒不可耐,痛不可忍,眼泪流了下来,脑中随之变得一片空空,连恐惧也忘了。
小洞处白影一闪,一个凶怪的大脸就出现了,凶眼晃闪,阔嘴一张,密牙利如钩,骇人之极。白野人想及救命恩人被凶怪抛下岩壁,亦是非常的伤感和愤激,大叫怒吼,勇力剧增,不再惧怕,倏地捅出长棒,咯哧一声,没有失手,正刺中凶怪张开的大嘴,尖头直从凶怪脑后穿出。
他力贯双臂,朝前直挑。凶怪舞臂挥腿,却因棒长,跟本碰触不到白野人,被挑着出了小洞。白野人又是大喝一声,一使力,将凶怪抵钉在洞壁一侧。凶怪被刺穿头部要害,尽管生命力强,也受不了,挣扎几下,四肢一垂,死去了。
丁纤纤茫茫然的跟出来,泪眼模糊的走到断崖边,往下窥寻。白野人担心她失足掉落,或是伤心欲绝而自己跳下去,就忙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小白露也似挂念主人,攸地飞出,朝岩壁下飘落。
丁纤纤挣扎着,哭喊说:“西风,你不要死!”眼瞧小白露飘下去,幽然的光映晃动中,猛地发觉十来米深的下面,一个人影悬挂在壁边,一柄光刀斜插在岩壁上面,只露出半个刀身,人影两只手正牢牢的紧握着刀柄不放,身上的风衣轻然摆荡,正是卫西风。
她顿时狂喜之极,趴跪在洞边沿,喊叫说:“西风,你没摔下去,这真……真是太好了,谢谢老天爷。”白野人一听,也忙小心的蹲伏下身,探头一瞧,喜慰的嗬叫一声。
原来卫西风被扯出洞,抛扔而下,心神大骇,四肢乱舞,右手并没松开光刀,惶惶的刺出。这光刀是何等的沉重锋利,再加上卫西风的力道,嚓的一声轻响,竟深插入了岩壁,他下堕的身躯一滞,就悬挂在了半空。
他先是一喜,接着想到自己一掉落,剩下白、丁两人,难以杀死凶怪,可就凶险万分了,正在焦急,就见有光亮降下,是小白露飞下来了,再一听到丁纤纤的喊声,举头一望,幽影中见两个头露在洞外,显然安好,这才放了一些心,大声问:“你们没事吧?”
丁纤纤说:“没事,白大哥已杀死凶怪了。”卫西风吐口气,说:“太好了。”让小白露变成薄光毯,在下面托住自己,然后拔出光刀,由小白露上飘,将自己托回到了洞内。丁纤纤抱住他身,泪痕满面,眼睛红红的,轻声说:“吓死我了。”
卫西风说:“我只是担心你们。我是没事的,就算真的摔下去,也死不了的,一会就能复原。”丁纤纤不了解他的能力,以为他这么说只是安慰自己,很是感激。白野人重重的拍一下卫西风的肩膀,神色间很是敬佩。
丁纤纤喜泣之后,这才有心情转头看,只见软瘫死去的凶怪尸体侧倒在一旁,皮腻骨凸,还散着一股腥臭,怪异骇人,不禁汗毛直竖,又一阵的恶心。白野人拔下长棒,起脚将凶怪尸体踢下了断崖。
三人暂短的休息了一下,又继续沿窄洞下行,依然是白野人在前面走。卫西风担心后面还会有凶怪追袭,就让丁纤纤在中间,自己走在最后面。白野人自经刚才凶怪的袭击,不敢再独自快走,耐着性子,伴着两人缓缓而行。
蜿蜒的往下走了一阵,洞壁渐然宽了一些,也偶有天然的隙洞闪现,分出岔洞来。岔洞或细或宽,里面黑黝黝的,阴惨惨的,不但有冷气强劲的流动,发出呜呜的声响,听来凄恻,还悠悠渺渺的似能听到滴水穿石的声音,叮叮的,朦胧而又清脆。流动的冷气中也明显的混有几丝潮湿的气息。
三人担心岔洞里会突然窜出凶怪来,都是一副紧张的戒备模样。卫西风在后瞧出丁纤纤喘息促细,一步一疲,有些体力不支,心想这一处洞壁较宽,应该可以抱着她走的。他右手持刀,将刀头朝下那样握着,两手臂横托起丁纤纤的身子,丁纤纤曲缩着双腿,蜷在他胸前,倒是无碍通行。
卫西风步履大,走得亦快,能轻松跟随得上白野人,这样一来,就走得很快了。白野人渐然兴奋,告诉两人,就快接近下方那一处巨石峰了。卫西风问:“到了巨石峰,就算到了你们生存的那个广阔空间了?”
白野人说:“对的。”他大步疾行了这么久,已是粗喘不已,讲话费力,耳听身后卫西风的问话,却依然是心平气静,脚步声也轻快笃然,显然毫无疲意。他想到卫西风手提千百斤的重刀,背有沉包,还抱着一个人,但丝毫不妨碍快步行路,再回想起卫西风挖通裂缝的场景,简直是浑然不当一回事,这份神力,和死去的那个神人相较,有过之而无不及,佩服的真是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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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地下 上
俄尔,自倾斜向下的洞壁尽头处,传过来一两缕清幽的流水声,愈向下走,愈加的清脆,叮叮淙淙,在这黑森、狭窄而闷郁的地洞中,听来颇感悦耳动听。三人都感心神一清。
丁纤纤两手环着卫西风的脖颈,讶然说:“这象是小溪的流淌声,地下也有溪水吗?”白野人更加兴奋了,欢嚷说:“这是巨石峰上的一道细泉水,从天顶的岩缝里渗出来的。”丁纤纤说:“我猜想,这是地表的水积久的渗透,终于渗到这么深的地下空处了。”卫西风嗯了一声。
三人又走下十来步,岩洞的倾斜度更加的陡了,顿见下方洞底有幽幽的白光映现,空气也畅清了许多,显然前面就已是洞的尽头。白野人心情急迫,忍耐不住,突然发力,跌跌撞撞的连滑带跳,身影一闪,出了洞口。卫西风也加快脚步,稳健的走下去,一出洞口,眼前奇景无双,顿时呆住。丁纤纤也张大了口观瞧。
三人置身的所在,是一个孤兀耸峙的高峰,撑顶着上方的天岩。举头而望,上方吊垂的遮天岩壁,起伏着扩展开去,隐没入光影的黑暗中,果然是青黑色的,上面奇形怪状的石棱密布,大小错杂,犹如欲滴的石钟乳。洞口附近散堆着许多的碎石,显然是那个神人挖洞时掘出来的。
而在右侧的天岩上,有个细如水管的裂口,一股清澈晶莹的泉水喷涌而出,垂直泻落,沿着高峰的竖直陡壁飞湍而下,哗哗之声,不绝于耳,这景象真有如李白的名句所道:“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再看这个巨峰顶上,全是一色的黑岩,没有一寸的土痕,洁净如洗。可奇特的是,自硬岩中竟丛杂的生长出各种的植物,低矮的贴着地面,叶宽而长,形态不一,但全是单一的白色,通体发着光泽。附近的那道泉水喷涌着,散开的烟水气淡淡的飘过来,湿润润的,在叶片上渐渐凝聚成小水珠,灵动如露,偶有一滴悄然滑落,嗒地一声溅开,耀闪出细微的虹光。
俯望峰下,黑茫中竟有星星点点的光芒,一眨一眨的,明灭闪烁,恍然间产生了错觉,只以为是地表那澄净的辽阔星空,沉到了这个渊底似的。
卫西风呆瞧了一下,才轻轻的把丁纤纤放在地上。丁纤纤双脚落地,自然的拉住他的左手,犹然痴望,仿佛灵魂在飞,心底感怀不已,只觉得能亲身到此,目睹到这地下的奇境妙景,就是死去也值了。至于地洞中所遇的惊险恐怖之事,顿时烟消云散,不萦于心。
小白露也似非常的新奇,悠悠的穿飞在周围,又去白色发光的植物间转飘玩耍。
白野人一直痴立着,目中含泪,神情激动,这时手一松,长棒落地。他也一下跪在地上,仰头嘶然大吼一声,然后两手伏地,放声嚎啕大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