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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白紫苏忽然停了下来,不愿处于这种氛围之中,“堂堂男子汉,敢作敢当,有何好遮遮掩掩的?”
虽然世俗仍是以男女双修为主流,但若是真心相爱,性别相同又有何妨呢?若是太过在乎他人的看法,又谈何修仙问道呢?
傅凉与何太极闻听此言,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竟然纠结于如此小事之上,着实是失了风度与勇气,只是宗主不愧是宗主,即使知道他们要离开宗门也还是这般云淡风轻的提点,果然是宗师风。
“既然我们都曾患难过,若是抛却宗主与宗门弟子的关系,我与你们二人之间,亦可算作朋友,无论你们要说出什么话,或是做出什么事,我都会平静接受的。”所以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反正她也不在乎基佬与否,只希望他们别那么拉拉扯扯的,她实在看不过去了。
何太极的面色一僵,与傅凉对视一眼,这……既然将共同患难与朋友二词搬出来,的确是多亏了宗主才能让他们平安无事,若是此时就提出离开千川宗,那岂不是背信弃义?
所以他们二人又犹豫了。
白紫苏见着他们还是吞吞吐吐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要这般犹豫不决,就这种心性真的能够修行吗?
大概他们三人鸡同鸭讲了一会儿,就各自沉默了下去,一直沉默到了原来白紫苏踏入的山涧边缘上。
带着些微伤势的姜厉镇守于山涧上,察觉到白紫苏的到来,顿时起身相迎,等确定白紫苏安然无恙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里的愧疚仍是无以复加。
“主人就在我的面前,我都无法护您周全,实在是……”
“你想太多了,事出突然,你也是为了护着我才将我推向棺木的,只是我有些疑惑不解,那棺材与那邪祟在一起,是否有所联系?”白紫苏没办法听姜厉口中念念叨叨的赎罪之话,直接转移话题问道。
提及此事,姜厉倒是有了些确切的答案:“那邪祟应该是一开始就被镇压在棺材之中,后来因为某些缘由而逃了出来,是以才显示出严重旱灾。”
白紫苏想起棺材里面的空间,那无限延伸扩展的缝隙,或许就是那邪祟逃出去的缘由,只是她对于那棺材仍是一无所知。
“那棺材的材质看似普通,却是万年前才能有的寒冰玉,而这棺材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拼接,应当是一块巨大的寒冰玉所制成,据我所知,这么大一块的寒冰玉,我只在从前主人的手中见到过,您还曾开过一个玩笑,若是有一日不幸陨落,最好用这寒冰玉做个棺材,装成一个睡美人。”
白紫苏微微惊讶,原来她以前也是有这般幽默感的吗,只是睡美人……?这种童话故事在这个世界应该是不存在的吧?为何以前的我也会知道,难不成她以前也是穿越的?
剔除掉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测,白紫苏再次回到正题,将她在棺材中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姜厉,尤其是那墓碑上的那首诗。
“……如隼振翅,兀自苍穹。浮云似白衣,须臾皆苍狗,雪满白头,葬我千丈愁。”还不等白紫苏念完,姜厉便神情恍惚的念叨着后面的诗句,“那是……那人曾为你提笔写下的墓志铭,然而除此之外,那人竟偷偷背着我们将您的衣冠冢偷走,重新安置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们为此找寻了许久都一无所获,没想到竟然在……”
姜厉的目光望向了下方的山涧,目光中露出势在必得的光芒:“主人您放心,我定会将您的衣冠冢找回来,不会允许任何人的再次玷污,并且我会好好祭拜您的。”
白紫苏:“……”她现在是个活人好吗?!
何太极与傅凉听不懂她们二人之间的话语,选择了最明智的沉默,只是当目光望向那山涧之时,都露出跃跃欲试的神情。
“那我们下去再探究竟,傅凉与老二在此等着。”白紫苏传达了自己的命令。
傅凉的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他也很想与看一看那传说中的邪祟啊,自从离开了千川宗之后就被人给截胡了,囚禁在鬼王的地盘上,好不容易能够遇到邪祟,他也想要去见识见识啊。
而何太极确实觉得留下傅凉一个人就足够了,他可是对邪祟有过正面冲突的人,怎么说也该把他带上才是。
看出了他们的不悦,思忖了一会儿,道:“你们境界尚浅,又遭逢了一场危机,最好安静的调理自己的伤势,况且若是有鬼修或其他人修过来,也要劳烦你们将他们赶走,不要靠近此地。”
“再者说,”白紫苏直视着他们一个坚毅一个轻佻的面容,觉得他们还真是郎才郎貌,“我想你们之间也有些话需要慢慢交流的,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了,只是希望你们不要对做出的决定的后悔。”
傅凉与何太极品味着白紫苏的话,忽然觉得自家宗主其实应该是一个善解人意且心胸宽阔之人,否则怎么还会这般柔和的劝解自己呢。
等到白紫苏与姜厉进入山涧之后许久,傅凉才开口说道:“我说……离开千川宗真的正确吗?”
“我们几乎找遍了那些人修的门派,却几乎没有一个能与千川宗相提并论的,无论是建宗的时间,规模,体制以及人脉资源都远远不如其他门派,甚至于招收的弟子都是良莠不齐……”
何太极拍了拍傅凉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详说了。
“但是也只有千川宗能让我觉得自在一些,我是个喜好刺激的人,这千川宗当初就是合我口味才选择的,如今我是不打算了退了,你呢?”
“我也一样,千川宗很好,起码有你在。”何太极说道。
………………………………
第三百章
当白紫苏随着姜厉一同坠入山涧之时,依旧是与上次一样的模样,阴暗潮湿,只是却较之冷了几分,好似有丝丝冷风从那大门之中涌出,吹得她的发梢轻轻颤动。
“当我离开的时候,棺材突然自己裂开了一条缝,冷得不像样,那邪祟疯了似的想要堵住棺材盖的裂缝,我趁机将其拿下,只是到底被它逃走了。”
姜厉略有不甘地解释道。
白紫苏静静地听着姜厉的叙述,她既然已经知道姜厉有能力完全拿下那邪祟,也就没有多少危险了,只是就不知道那棺材之中的另一道棺材,也就是姜厉主人的棺材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重新走入甬道之中,里面漆黑一片,偶尔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和寒意逼人的呼呼风声,再无其他。
一道很重很重的呼吸声出现在白紫苏的背后,宛如就在耳边喘息,忽而嘶嘶尖叫着,想要震破她的耳膜,尖利的爪子横亘在白紫苏的脖颈间,只要稍稍视线下移,就能看到黑雾一般的影子,以及影子上的指甲漆黑的兽性爪子。
“主人!”姜厉懊恼不已,那邪祟太会躲藏了,在他们没有察觉之际突然从上面掉落下来,稳稳地攀附在白紫苏的后背,一双怨毒的兽眼狠狠地瞪着他。
“不要轻举妄动。”白紫苏轻声地说道,因为那爪子的缘故,她几乎连大气都没办法喘一口,耳边传来的呼吸声,以及迟迟不肯动手的爪子,白紫苏推测道,“你听得懂我说话对吗?我想你最起码有自己的意识,对不对?”
那爪子越来越逼近白紫苏的脖颈,黑子的爪子终于触碰到白紫苏的肌肤,冰冷的触感和皮肤被微微刺破的感觉,有一丝温热的血顺着流淌而出,而后渐渐冷却凝固。
那邪祟没有说,只是这样的举动却坚定了白紫苏的猜测。
“你觉得我们打扰了你,而且进入了这里冒犯了你……”白紫苏的话语微微一顿,不确定道,“以及那口棺材。”
想起那邪祟无比的重视那口棺材,白紫苏揣测着,身后的呼吸渐渐加重,甚至带着妖兽生气时发出的咕噜声,她又继续道:“若是因为冒犯了那口棺材,我很抱歉。”
“吼!”那邪祟蓦地发出一声低吼,让白紫苏越发的确定,这邪祟与她所想象的不同,竟然是一头妖兽?
也对,既然人死后能够化身为鬼修,为何妖兽就不行呢?
“你是不是她?是不是她?是不是她?”连连的逼问从耳旁传来,几乎震耳欲聋,带着极欲探求的渴望,那邪祟的全身都在颤动。
“是谁?你说的是谁?”相反,白紫苏却是强迫着自己更加冷静,冷漠地询问着邪祟口中的“她”究竟是谁。
邪祟的疯狂与白紫苏的漠然形成鲜明的对比,然而却起到了很好的镇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