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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衡一直就站在他们的身后,江湛北对雪眠的隐忍和疼惜都写在那张原本无懈可击的脸上。
男人若不是动了情,又怎么会暴露出自己的弱点。
雪眠就是他的弱点,他无药可解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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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弱点本就不该和无懈可击的人走在一起。
彼此会成为对方的致命伤。
关衡不允许宋雪眠再次成为任何人的标靶,他走近了过来,听到脚步声,江湛北与他有个对视,像是形成了一种默契。
这个拥抱是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江湛北终究还是松开了宋雪眠。
宋雪眠第一个动作就是回头,关衡却在这个时候发出声音喝止:“不要回头,雪眠,继续画画。”
“哎?”
宋雪眠脖子一僵,心里有咯噔一下,因为哥哥的声音在那瞬间有些可怕。
她拿着画笔继续画纸上的素描。
总觉得很奇怪,所以轻声问:
“哥,刚才是你么?”
“嗯……”
关衡应声,宋雪眠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那我现在可以回头看你么?”
关衡停顿了一会儿,“可以。”
宋雪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深呼吸一下,她缓慢的转过头去,就看到关衡站在她的身后,除了他,就只有一片绿色的草地……
关衡笑笑,俯下身去,拨弄了几下她的发:
“哥有这么好看么,都看入神了。”
关衡开着玩笑,眼角的笑很温柔,宋雪眠调皮的切了一声,“都怪你刚才那么奇怪的抱着我,害我还以为是被奇怪的人偷袭了……”
“怎么会,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的,哥保证。”
“嗯。”
宋雪眠点点头,回过身去继续作画,只是偶尔身体会突然浮现刚才被拥抱时的感觉,明明和哥哥的拥抱……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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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湛北从公园里出来,坐上薛维西的车。
原本他并不该出现在这里,只是在去那个地方之前,他很想见见宋雪眠,只要处理了那个该死的畜/生,他和她重聚的日子才能开始倒数……
江湛北上了后座。
薛维西向他报告江岳耀已经从沈云磬的别墅里出来,他们的车子正跟在后面。
江湛北慵懒亦威严的应了一声,遂而:“开车。”
……
江岳耀坐在私家车上,身着一席全新的手工西服,这套衣服是为了今天的股东大会而特地准备的。
江氏集团董事长这个位置,他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是他的了。
只是想,江岳耀那张老奸巨猾的脸上就抑制不住奸诈的笑。
助理坐在他的手边,自然是一阵吹捧和奉承。
“恭喜三爷终于踢除所有屏障。”
江岳耀勾着唇角,“扫尽屏障也有你一份功劳,以后你就是江氏集团董事长特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会好好期待你日后更好的表现。”
“多谢三爷,我一定不会负三爷厚望。”
所谓狼狈为奸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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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映在驾驶座上的后视镜里的两行嘴脸恶心得让唾弃,只瞧车子几个转弯后,江岳耀突然脸色大变,一阵阵的恶心让他心脏很不舒服。
“停车,停车……”
江岳耀喊着。
司机却没有停车。
助理凶神恶煞的也吼起来,“耳朵聋了么,没听到三爷说停车?!快停车!”
司机自然不是耳聋。
他一脸惊恐,像是着了魔一般,非但没有停下,更是狂踩下油门,打着方向盘往右狠狠一个打转,车头笔直的就冲出公路,朝着路边的大树撞了上去——
车厢里猛烈的一个震动。
江岳耀后脖子撞上椅座,原本人就恶心得犯晕,这么一撞,眼睛向上一翻就晕了过去。
“三爷?三爷?!”
助理拍着江岳耀的脸颊,他现在可不能晕过去,等下的股东大会绝不能错过时间。
“你这该死的都干了什么?!”
助理冲着司机大吼,司机推开门直接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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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会这么做。
完全是因为在黑白两道,四爷已经放出了话,只要为三爷办事的人,无一列外,明年的今天就是他们的忌日。
四爷是动真格的,三爷派人烧死四爷的新婚妻子,害死他们的孩子。
四爷这次要来夺三爷的命的。
而他只是个小人物,并没有参与谋害宋雪眠的事,所以四爷给了他尝罪的机会,只要他开车撞上路边,困住江
岳耀和他身边的那只畜/生,就饶他不死。
看着司机不要命的跑。
助理这才从后视镜里看到跟着后面的几辆黑色轿车上下来乌压压一群人,难道是四爷他……
惊恐的念头在脑海里炸开。
他丢下江岳耀就转身打开车门,但车门还未打开,一把黑色手/枪就抵在了他的脑门上,“别开枪。”
他瞪大着眼睛哀求着。
下一秒,握枪的手挥了下去,助理被打得昏死过去,倒在了江岳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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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废的郊外工厂区。
偌大的厂房里摆着一排铁椅,每一把椅子上都绑着一个人,每个人的嘴里都塞着布团。
他们统统都是被打晕带过来的,他们应该会很想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所以。
正对那一排的对面摆着一张尊贵的座椅。
江湛北双腿交叠,伸手打了个响指。
那些被绑住的人身后各自站着一个彪形大汉,他们举起看似油桶的透明桶子拧开盖子,就看到油润光亮的液体笔直的倒在那些人的头上。
很快。
那些晕死过去的人都被这液体的冰凉给冻醒,一股股刺鼻的汽油味更是让刚醒过来的人顿然清醒。
他们动弹不得,身上的铁链牢牢将他们和铁椅混为一体。
“唔唔……唔唔……嗯额……唔呃……”
助理第一个惊恐的睁大眼睛,要死要活的用鼻子发出求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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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江湛北是来真的,这一排人都是帮三爷办事的人,双手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重要的是,他们都参与了烧死宋雪眠的那件事。
现在只要点一把火,他们这一排人都得死,活生生被烧死!
只要是淋了汽油的人都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不过坐在一排最边上的那个人距离那些人还隔着两三个椅子的距离,身后的壮汉也没有给他淋上汽油,所以,他应该是最幸运的那一个。
不过江岳耀被死死的绑在铁椅上,他应该不会觉得自己有多幸运。
一双凶恶的眸子瞪着江湛北。
仿佛死到临头,他还没清醒意识到自己招惹了谁。
江湛北抬手做了个动作,江岳耀嘴里的布团被人抽了出来,他现在可以说话了,是江湛北给了他临死前告解的机会。
不过这个男人真的很不懂珍惜得来不易的机会——
江岳耀冷笑着:
“江湛北,你以为你这样做就能吓到我么?你要是敢烧死他们,你自己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
“法律?”江湛北笑得比他更冷,因为那根本不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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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节骨眼,他还够胆和他谈法律……
“三哥眼里几时有过‘法律’两个字?”
江湛北起身,不缓不急的步伐靠过来,却像是手里攥着镰刀的死神。
他的确是来夺命的,不过他犯不着脏了自己的手。
“若是三哥不放在眼里的东西,我又何必去操那个心?”
江湛北笑:“这年头,‘意外’太多了,何况三哥的死因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因为良心亏欠,寝食难安,所以烧火*。”
江岳耀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江湛北在胡言乱语什么。
“我连自杀遗书都请人代你撰写了一份,我这个做弟弟的够贴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