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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微微一笑,“你认识我吗?”
小家伙将手指头放在嘴里,继续含着,不吭声的安哥儿却突然喊了一声,“爹!”
这简直是一个意外惊喜,阿澈非常高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上下颠了颠安哥儿,“还是老大聪明,这么长时间没见我,还认得我。”
禾早就暗暗偷笑,孩子再聪明,也不可能一岁就记得人。这是因为早在来之前,她在路上就一直教两个孩子交爹,安哥儿大概是想到了她教的,所以才下意识叫出了口。
顺哥儿一向是跟随哥哥的,听他说话,便自己也叫了一声爹,只是他的大眼睛却是瞅着禾早的,因为每当教对了这个称呼,禾早总会奖励他一块糖。
因为怕孩子会长蛀牙,禾早总是限制兄弟两个吃糖的数量。
禾早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只顾着瞅着阿澈笑,因为后者的反应有点儿萌萌哒,呆呆的,很可爱。
顺哥儿看了禾早好半晌,见她却不搭理自己,就又委屈又生气,小手伸过去抓着禾早的袖子,大眼睛眨巴着,小嘴瘪着,“娘,糖。”
禾早这才反应过来,忙从一旁的小匣子里面拿出一块儿雪片儿糖,给小家伙塞到了嘴里,顺哥儿这才幸福地笑起来,闭上一只眼睛,咧着嘴,那副惬意的模样,就像是晒着太阳的小猫咪。
安哥儿也眼巴巴的瞅着禾早,禾早也忙给了他一块,砸吧着嘴,有模有样地吃起来。
阿澈看着直笑,“难道是他们叫我,你就奖励一块糖?”
禾早就笑道,“没有办法,你不在,他们怎么也不肯开口叫爹?只得用这样的方法才行。”
阿澈便感慨地看着禾早,他知道禾早是想用这种方式来建立他在兄弟两个心目中的形象,高大的,温暖的,甜蜜的,虽然他不在,但是好像他其实从未离开过。
有这样的一个娘在教导着他们,那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他稳了稳心神,才又说道,“悬崖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你有没有事?现在伤口还疼不疼?”
禾早当时被磕破了头,流了血,但并没有留疤,现在只能看到一个浅浅的痕迹,阿澈不由自主就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下,他的神情很温柔,看向疤痕的的目光,柔和的就像是要滴出水来。
他温热的手指,在禾早的额头上摩挲着,带来一种微微的痒,禾早便笑了笑,“没事。”一抹红晕爬上了她的脸颊。
两个人对视半晌,都有些失神,还是顺哥儿打破了这样的宁静,他忽然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指着安哥儿手里边儿的,“要,要,哥哥,玩儿。”
禾早被惊醒,回过神,便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小家伙,不能太贪,有的玩儿就可以啦,干什么一直要哥哥的!”
顺哥儿好像很委屈,眨着大眼睛,朝着安哥儿手里的玩具,原来安哥儿又换了一个玩具玩儿,但是这次好像他也生气了,根本就不搭理顺哥儿,只低头玩儿自己的,顺哥儿眼看着就要瘪嘴哭起来。
禾早正犹豫着该怎么办,阿澈却朝她摇头,低声,“不要管,让两个孩子自己来处理。”
他与禾早教育孩子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教导孩子的自主性,并且阿澈也想从这件小事中,看出来两个孩子的性格,这样以后可以有意识地去教导,改正他们。
如果是以前,可能在禾早的干预下,安哥儿就将东西给顺哥儿了,但是今天,大人们不吭声,安哥儿就一直当做不知道,安静的玩着自己的东西,顺哥儿见禾早不给自己撑腰,就当没看见一样,哥哥也不搭理自己,他便十分委屈地大哭起来,只是如果细看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里边却没有人泪水。
他的干嚎声持续了半天,但是马车上的三个人竟然没有人搭理他,他一个人哭着哭着就没有了意思,但是却觉得更委屈了,觉得娘和哥哥都不喜欢自己,他便揉着眼睛,哭声变小了,却是真正的抽泣起来,大颗的泪珠从他的眼睛里边滚落下来,小脸上泫然欲泣的模样。
禾早的心立即都纠结了,她偏过头,权当没看见,阿澈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无声的安慰着。
小家伙觉得更委屈了,两只小胖手扒着禾早的肩膀,小腿蹬着阿澈的腹部,用力的向禾早这边过来,像是在寻求母亲的安慰,禾早便抱起他,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他将小脑袋藏在禾早的胸脯里,呜呜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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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进宫
那呜呜的哭声,听了让人心酸,禾早心里很难受,只能不停的哄着小家伙,就连马车外面也有人走过来问道,“怎么了?顺哥儿没有事儿吧!”
禾早挨着摇头,“没事。”
哭了好久,小家伙才总算是不哭了,安静的将小脑袋歪在禾早的肩膀上,好半晌都不说话,一双大眼睛还时不时瞅着安哥儿。
刚才他哭的时候,安哥儿一直没有搭理他,这一会儿才总算是抬头,望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玩具递给他,顺哥儿立即开心地咧开嘴笑起来。
那一瞬间变亮的眸光就是禾早看见了,也叹为观止,她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说,“这小家伙,一个一个都是人精。”
阿澈却特别欢喜的看着安哥儿,点点头,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满意。
顺哥儿好像忘了刚才的事情,不一会儿,就又要让阿澈抱着他,自己与哥哥又玩儿到了一起。
安哥一直都是一种宠辱不惊的模样,禾早看着看着,就觉得,安哥儿越来越像阿澈,而顺哥儿却像自己。
她不由哼了一声,悄悄的撇了阿澈一眼,那目光中竟是带着不满,阿澈有点好笑地摸摸鼻子,“怎么了?”
禾早并不肯说,只嘟着嘴,像是个孩子一样。
阿澈笑着揉揉她的脑袋,又凑到她耳边悄声说,“真有什么要说的,回去之后我们两个悄悄的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暧昧,禾早的脸便有些羞红,瞪了他一眼,坐得离他远远的。
顺哥儿刚才哭过,所以这个时候还是有些依恋母亲的,见她坐自己离的这么远,就有点儿不满意,招了招小手,“娘。”
禾早只冲他笑笑,却不肯坐过去。
他们回到了郡王府,什么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马车一路行驶到,又换了轿子,然后才总算晃悠着走到了上坊。
禾早看着久违的家,看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景物,长长叹口气,怎么也没有想到,竟是一走就走了这么长时间。
阿澈低头看着她,“我们在这里也不会久住。”他的语气在暗示着什么,禾早的心口便跳了片刻。
对未来的生活她当然是充满了忧虑,焦躁,担心,但却也有着期盼,她相信,就算是阿澈真的坐到了那个位子,高高在上,他还是他,永远不会改变。
郡王妃回来了,京城男人很快就得到了这个消息,他们都派了自己的妻子前来探望禾早,但是却被阿阿澈一律以养身体为由推了。
禾早确实很累,在家里好好的休息了两天,才算是缓过劲来,安哥儿与顺哥儿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当第三天的时候,他们被宣召入宫。
之前阿澈已经提到过这件事,所以也算是有了心理准备,但禾早总想起上一次两个孩子进宫时遭遇的情形,便很担心。
将两个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小家伙紧紧抱在怀里,就是阿澈要抱,她都不肯松手。
进宫的时候,周氏与春晓她们是一律不能进去的。
这一回阿澈没有听禾早的,直接强硬地从她怀里接过来两个小家伙。
在两个孩子被抱走的那一刻,禾早的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阿澈低头看着她,安慰道,“你放心。”
在禾早的面前,他就像是一座高高的大山,禾早露出来一点点的笑容,点点头,“我相信你。”
他们随着侍卫太监的引导向前走,禾早悄声地问,“我们是要去哪里?”他们走的方向并不是上一次去面见陛下的那个方向。
阿澈就点头,“我们去见太后娘娘。”
禾早就想到了那唯一一次的见面,对方对她的态度淡淡的,相处并不算愉快,后来就算是逢年过节进宫请安,对方也总是拒而不见。
禾早其实能从另外一个角度理解对方,她的一生都算是个悲剧,得不到丈夫的喜爱,又被迫将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子来抚养,还要被养大的养子所防备,而自己亲生的儿子总是备受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