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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衙役皱眉看向她,没有发现她有一点被人胁迫的迹象,便将矛头又对向了林景卫:“你叫啥”
“官爷,我叫壮子,跟我媳妇一起的”林景卫刚一开口,竟是出乎意料的朴实,咧着嘴叫笑,竟然带了一股子的憨劲儿。
禾早便皱眉,这个人学得还真像。
“你们来城里干嘛的”
“走亲戚哩,我们有个亲戚在城里是卖小吃摊的,今天是来走亲戚,再,顺带借俩钱,如今乡下日子艰难,又有了娃,我女人没一点奶水,只能找些精细粮喂娃,但是咱哪能喂得起呢,只能来城里跟亲戚们借钱买”林景卫一五一十的说道。
那衙役眼底的怀疑就又去了三分,看了一眼他抱在怀里的孩子:“让我瞧瞧脸”
林景卫赔笑:“官爷,孩子太小,怕吹风”
“几个月了”那衙役亲自打开包裹,露出来一张白生生又嫩的跟豆腐一样的小脸来,不由惊讶:“这娃不像你的种啊”
他在林景卫脸上打量了下,又打量了下禾早。
林景卫本身就黑,但禾早却是因为装扮,将面容也装扮黑了两度。
但林景卫并不慌张,挠着后脑勺笑:“娃刚出生都嫩嫩的呢,等长大了干了农活就黑下来了官爷您这话,看是不像,瞧我媳妇都快哭了”
这时,另外一个衙役便催促道:“快着点,后面排队的人多着呢”
这衙役便又皱眉打量了两人一眼,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伸手将画像拿过来,一张张仔细对了对,当拿出禾早的那张时,后者的心里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但,他显然没发现社么端倪,微微侧身,不耐烦的催促道:“走,走”
禾早跟着林景卫出了城,禾早便要求:“把孩子给我”
林景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低声:“继续走着,不要让人怀疑”
禾早咬牙,看了一眼因为这些动静被惊醒而待在林景卫怀里,左顾右盼的小家伙。
两个人走出来有半里多地,
才站在那里等着。
因为怕被人怀疑,林景卫将人分的很散,尤其是二十多个侍卫,四十个土匪,这样的人只能扮成那些来县城打工的壮劳力才能混出去,所以当他们出来的时候,其他人还远远的坠在后面。
等了一会儿,林景卫便有些不耐烦了,不时回头看。
禾早则暗暗计算着时间。
这时,小家伙适时的哭起来,扁着小嘴在林景卫怀里拱起来,后者微微皱眉,有些手足无措:“怎么了”
“应该是尿了吧,这个点他也该尿了”禾早回答。
林景卫瞥了他一眼,探了下小家伙的屁股,果然,凉丝丝的,自己的身上似乎也沾染上了
他黝黑的脸庞皱了起来,虽然习武之人没有太多讲究,但被人尿裤子,还是有些不舒服。
他瞅了一眼站在一边不吭声的禾早,哪里猜不出来她是故意的,他暗暗哼了一声,将小家伙放到了她手里:“快点,给他换一个干净的尿布”
禾早出门时,他看到她挎着的小包裹里有一小坛子的小米粉,有两块尿布还有几块银子,但他将银子给没收了。
禾早当时很气愤,但也没说什么,倒是季月骂了他几句。
禾早蹲下身手脚麻利的给小包子换尿布,林景卫一开始还认真盯着她看,这时从前面传来动静,他便扭头去看,当看到是两个书生涉足走来时,便有些皱眉,怎么这么慢
突然,他察觉到后脑勺处传来一阵阵风声,心里一惊,忙就地一弯腰扭过身,大怒:“你做什么”
只听砰得一声,他的声音便戛然而止,早有准备的禾早举着手中的细米坛子砸到他身上,他微微侧头,那坛子便顺着他的脸颊摔了过去,但并没有结束,后者大喝一声,对着他的跨步就狠狠踢过来。
这一踢,几乎是用尽了她的全部力气。
林景卫额头上划了一道并无大碍,发而是下身痛得他都冒出冷汗来,身不由己就跪在了地上。
禾早抓住这唯一的机会,低头抱起小包子,拔腿往一旁的树林里狂奔,
“回来,你回来”林景卫压抑着痛苦的叫声传过来。
而那两个远远走来的书生早就看呆了去。
禾早将自己缠在腰上的腰带解开,这是她特意缝制的,很长,缠在腰上只是一个摆设,最关键的作用是用它将小包子束缚在自己身后,这样她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逃出林景卫的魔爪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一开始身后还能传来林景卫与其他人的喊声,但慢慢的,那些喊声就消失了,她来到了一座山面前。
身后的小包子好像知道母亲在搏命一样,乖乖的一声不吭。
禾早来回左右望了望,见从山上徐徐流下来一道溪流,最终决定,往山上走去。
如果她记忆没错,这种山林茂密,又有水流的地方,一定会有人家,只是太过偏僻,与外界不怎么来往。
正好是她需要躲藏的地方
她将小家伙抱在怀里,后者正含着手指头,大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她。
他太小了,一般上都是睡着的,就是醒,眼睛也是半睁着,懒洋洋的不愿意搭理人的模样,这还是难得的一次这样看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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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四章 求救
“傻小子,你倒是真和你爹一样,都不害怕!”禾早微微笑了笑,亲了下小家伙的面颊,沾了他满脸的口水。
小家伙的小眉头便蹙得紧紧的,很难受的模样。
“也不知道你爹现在知道不知道咱们两个的情况!唉,也不能指望他,对不对!娘这回啊,一定带你安全的回去,找到你爹,然后破口大骂他一番,臭小子,你和你弟弟一定要站在娘这边啊!”
禾早想到远在天边的阿澈,心里有一刹那的疼痛,但其实她自己很清楚,只有几天的时间,消息大概根本没有传到阿澈那边去,所以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母子两个遇上了史前大危机!
她甩甩脑袋,将这些沮丧的消息给抛到了脑后,她现在什么都不能想,唯一的念头,便是全神贯注,带着儿子逃出升天,给自己闯下一番生路来。
因为山上荆棘和树木枝条较多,甚至还可能会有野兽出没,她干脆将小家伙放在前胸,用腰带捆得结结实实,又不至于弄疼他,这才咬着牙开始爬山。
山路很难走,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猎人们上山的痕迹,只能在满是荒草与荆棘的山路上开辟出来一条能走的道。
等终于登上高山后,她自己的脸上和身上已经被划了好多口子,还好小家伙被包裹得严实,没有受伤。
山那边,照旧是山,但是两道山的不远处,便是一个小小的村庄,大概有十几户人家的模样,还有了绿油油的农田。
禾早便知道自己堵对了,她脸上露出一抹笑,拄着拐杖小心翼翼下山,都说下山比上山难,尤其是自己还带了一个婴孩,禾早走得特别小心,但是到了半山腰那一块,她仍旧没有找到猎人们走路的痕迹,她自己选的路面上看着都是荒草丛生的,但是突然她一脚踩空,踩到了一个窟窿里去,眼看着整个人都要摔到地上去,危急时刻,她连忙伸手抓住了旁边的枝条,但那枝条与一根荆棘是缠在一起的,禾早的手指上立刻冒出来几块血珠,整个人也重重跪在地上,好在小家伙仍安稳的挂在她身上,没有出事。
她疼的倒吸一口冷气,一边小心翼翼松开枝条,一边去查看怀里的小宝贝。
小家伙却以为娘亲整跟自己玩闹,那小嘴便咧开了笑了笑。
禾早又好气又好笑,嗔怪了一句:“你这性子,真和你爹一样!”没了老二在一旁哭,这小家伙这几天竟然连哭声也极少有,只要按时喂饭,按时把尿,一直都冷冷清清的,偶尔给个笑脸。
她皱眉去看自己的手,上面已经钻进去十几个荆棘尖儿,有血泡冒出来。
她咬着牙,坐在那里,将陷落在坑里的腿慢慢拔出来,脚腕上已经肿了一大块。
她揉了揉,有过崴脚经验的她知道自己必须马上行动,现在的脚是木着的,不是很疼,但等过上小半个时辰,这脚就该肿得如同馒头大了,也就开始疼起来,到时候,她连走路也难。
她站起身,连手上的伤口也来不及去拔,就朝山下面走去。
本来就走得艰难,这下子更难了,她甚至又摔了两跤,有一次还将小山给压在了身下,小家伙这回吃疼,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