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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到底懂事了,这才眼泪汪汪的送了哥哥姐姐离开。
在离去后,一连几天,禾早都有些郁郁的,四宝想了想,也就猜出了她的抑郁,只得安慰她:“他们两个的事已经发生了,多想无益!”
他们在去乡下的时候,也见到了被关在屋子里不许出门的禾秋儿,整个人如同干尸一样瘦弱,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往常还有五分容貌,现在一分也不剩了。她看到了禾早与四宝,就像是没看到一样,眼神呆呆的,神情也是呆呆的,好像就是一个——活死人!
四宝也看到了禾秋儿的那副模样,说实话,心里是有着惊讶的。当初她拿着剪刀要杀禾早的时候,那态度犹如鬼厉,现在前后的反差实在是太大了。
禾早就若有所思:“这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现在村子里已经有一个私塾,村里的人出一点点束脩就可以去读书,认字明事理。以后咱们呢家有了祭田了,为什么不能从祭田的收入里面一年拿出个二十两银子来再开一个女子私塾呢?”
四宝十分惊讶。
“女子私塾?”他皱着眉头:“从没有听说过有开女子私塾的!”
其实,也有专门的女子学堂,但是学堂里正儿八经的却不是学四书五经的,而是刺绣或者琴艺之类的,是陶冶女子情操的。
但是,这些学堂都是一个府城的贵族女子们才有资格上的。平民们没有听说过。
禾早就笑:“和学堂也就是一个道理,只是,我想让咱们村子里的女孩儿们能够更明白点事理。她们整日里的生活空间就局限在自家那小小的四方院里,万事不懂,心胸狭窄,很容易就出现类似禾秋儿这样的问题。”
说着,她苦笑了下:“只是禾秋儿是一个极端罢了。”
四宝想了想,没有反对:“你一向做事有计划,如果真的这样想,那就找个好先生,咱家养着,再设一座学堂,让村子里愿意的人家把女孩子都送去。”他有些怀疑:“但是,乡下女孩子在家里都有活计要做的,看着弟妹,做家务,做饭,送饭,要是把孩子都送去读书,怕是不好吧?”
禾早点点头:“对,我也想过这个问题,这个先生呢,不光要找一个教识字的先生,还要有一个教刺绣的先生,这个不难,咱家精品店的作坊里多的是刺绣精湛的师父,挑一个过去,两三天上一回课,等女学生绣得好后,咱家就收她们的刺绣,这样比她们在家里只做些家务的户籍更有用一些。而且我觉得一个女子如果上过学堂,认字,明事理,又学一些珠算什么的,会理家,会挣钱,将来选婆家的时候爷能有更好的选择,从这个角度来讲,我认为一般的人家都会愿意的!”
四宝眼睛闪了闪,就笑着看向她:“咱们精品屋的刺绣蜀绣算是最出色的,没个三四年工夫是出不了师的,再说了咱家的绣娘绣得也基本够了。最关键的是,有一些阵法是不外传的。”
精品屋的刺绣之所以畅销,最关键的就是禾早的设计精巧,图案新奇,然后就是一些阵法是失传已久的,一般上市面上是看不到的。
禾早就掘唇笑:“我可定不会那么傻,将压箱底的东西都教出去,只是一些基本针法,再基本也会比村子里自家教的要好,庄户上的女娃们学的也就是缝补衣裳,绣个荷包扎朵花啥的都没有新意,所以卖出去的价钱很低。而如果让师傅教导的话,一则,教导村子里的女孩子学刺绣,也是要教导她们一项生存手艺,以后能多一条赚钱的路子,就是绣出来的东西咱们不收,其他店铺里也会收,总能赚到钱,二则,也能提高作坊里那些绣娘的积极性,只有竞争才会共赢!”
她含着笑,但是态度很正色。
四宝听她说的有道理,就不再劝解,只感慨一声:“早儿,你很顾老家的人。”
在以前,那些编漂子的法子,绕蝎子的法子,她都二话不说哦教给了村里人,希望村里能够共同富裕。而这些年下来,卢家村与周围几个村子也确实慢慢富裕起来了,至少没有前几年那样穷困。
禾早勾唇笑了笑:“有能力的就帮一点,反正对咱家也没有什么大影响!”
只是一点蝇头小利,禾早并不放在眼里,但是如果能让老家的人生活更好,那么她是很愿意去做的。
这件事既然决定下来了,回到京城后禾早就马上开始准备了。
教导女子的先生是不好找的,第一是因为女先生很少,很少有女子愿意出来抛头露面,第二则是因为卢家村是一个很偏远的小山村,没有人愿意跑到那样的小地方去生活。
女先生不好找,禾早也不急,慢慢找着,至于刺绣师傅则是早就挑好的,就是古阳城精品屋作坊的一个绣娘,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儿子生活,手艺却相当不错,与禾家签了十年的长工。
按理说她的手艺不错,挣的钱已经足够可以养活自己与儿子生活了,只是年纪大了,眼睛不舒服,绣东西眼睛受不了,所以,便想另外找一个活计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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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九章 阿澈失踪
所以当禾早派人捎去消息的时候,她倒是很高兴,当一个私塾先生,一个月私塾也有二三两银子,挣得不如在作坊多,但是养活母子两个,却是很富余的了。
女先生一时不好找,禾早就先放下了这件事。
这个时候,季辉已经向她禀告了她与四宝去老家的这一段时间的收获。他们调查出来明珠在顶山的那个好姐妹与一个人关系很密切,这位好姐妹也是个青楼女子,叫做朱红倚,与她的相好是顶山县城的县令。而这个县令,经过季辉仔细调查,发现他是当今太子殿下的亲信,前年是由太子亲自派去任职的。
这县官姓尤,名为尤清盛。
尤清盛这个人禾早是知道的,在顶山挖的煤坑,后来都是经由他才能够开发出来,当时她一点也没有想到与太子殿下有何关心。
想到那样短暂的一面,禾早对太子的印象特备深刻,不为他那羸弱的身体,也不为他那俊美的容颜,而是因为他那淡然一垂眸中,眼睛中所闪现出来的睿智。
那是一个相当聪明的男人。
这样的人,禾早不相信他会对阿澈的计划一无所知。
前年,太子还是皇宫里的皇子,手中并没有权利,却亲自任命了一个顶山县城的县官,要说与阿澈没有关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禾早当即就问季辉:“可曾给你家主公写信?”
这件事阿澈必须马上知道。他要知道太子殿下已经怀疑他了,还在私下里调查过他了。
季辉点点头,又摇摇头,迟疑道:“姑娘,这个月也没有信传递来,将军他一定有事……”
禾早微微讶异。
因为太过忙碌,她已经将这件事给忘记了。
她想了想,问道:“你把大军的行进路线跟我说一说。”
季辉对于这点是很清楚的,甚至还弄来了一副边疆地域图,这地图属于国家机密,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拿来的,一直很谨慎的放在禾早这里。今日需要就将人都支开,打开上面,指点着上面的路线说道:“三个月前,将军来信说他们已经进攻鞑虏了,然后在这片小山谷处驻扎了下来,后来就没有再收到只言片语!”
禾早细细观察着这个山谷的形状,是个类似于口袋似的山谷,前面宽阔,后面却很窄,两边都是高山围拢着。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
阿澈他如果是要埋伏鞑虏,正是个好地方。
只是,这个山谷已经深入到敌军地区了,与大军隔开的距离很远了。
她仔细观察了一遍后问道:“有没有说当时他带了多少人出去?”
季辉也断定阿澈是出了危险了,所以之前就去调查过了,就直接回答:“应该有两千人众。埋伏鞑虏的粮草。”
禾早敏感的抬头:“从何处运的粮草?为何会经过这条路线?”
这些消息属于机密中的机密,阿澈送来的信中是不会写的,禾早也很理解这一点,除了暗暗担心,也不问。
但是,她却知道季辉以前一直属于阿澈身边的心腹,很有一些自己的渠道,这些事情他就都很清楚。
而季辉也没有让她失望。他顿了顿,低声:“据可靠消息传来,之前将军已经派人去烧了鞑虏的粮草,然后就又带着两千人马出发了,驻扎在那山谷里,具体做什么确实不知道。”
禾早便陷入到沉思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