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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老三与陈氏当然不能说什么,忙忙同意了。
又不放心禾早一个人上路,禾春儿与七宝就也要跟着。
禾早觉得如今府城不一定太平,一家子都去了府城目标太大,他们禾家如今要做的是低调,便好说歹说劝住了。
陈氏他们这才作罢。
等到了路上,禾早就无比庆幸他们没有跟来。
在路上,有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一路朝北走。
天灾**之后,最让人揪心的就是善后问题。
怀庆府是死人最少的,但因为干旱问题,饿死渴死的穷人不少,因此逃荒的也不少。
之前,知府大人与盐运使大人拿出雷霆手段,将灾民压在本地不许肆意流动,没有瘟疫困扰,却缺吃少喝,死伤不少。
等到瘟疫过后,道路一解封,加上从疫情严重的南边过来,就哪里都是乞讨的流民。
禾早一路走来,也碰到过不少。
还好,太平日下,那些流民们也只敢看看高大的驴车,与身强体壮的侍卫,却不敢上前一步。
禾早看了,只觉得后怕,觉得自己太鲁莽了。
她之前哪里经历过这些。县城的流民虽有,却绝对比不上往府城这条路上的多。
怀庆府是从南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也就怪不得流民如此之多了。
刘玉泉倒是经历过这种阵仗,但是也有些惊讶:“奇怪,之前我回去的时候,路上也没有这么多!”
只是三两成群而已,绝对够不上祸患。
可,现在这样成群结队的,光想一想,额头上就要冒冷汗。
冯妈妈也不由合掌念佛:“幸好咱们县城离府城远,地处偏僻,往咱们县去就是往西去了,人还少点。”
清欢与橘红眼眶都微湿,她们都是因为这次天灾而被家里卖出来的。
禾早的目光就微微一沉:“咱们人手少,这一路上一定要注意了。”
此次去府城,她是要将装修的事弄妥当的,身上带了三千两的银票与一些零碎银子。
两个丫头都不太了解,她谁也没告诉。
藏的地方也很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
刘玉泉身边带了一个老仆与两个年轻长随,加上大山与纪保全,也有五个劳壮力。
倒是不用太惊慌。
刘玉泉身边的那个老仆像是经历过这种阵仗,等看到高头大马的驴车已经震慑不住那些流民时,干脆利索都将包裹在黑布里面的剑拿了出来,一拔出鞘,就是森森寒意。
那些已经有些杂乱的流民,一下子就寂静无声了。
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利剑不长眼。
刘玉泉的两个长随也随之将腰上的剑拔了出来。
四周就更加寂静了。
禾早一行人就这样阵仗到了府城。
到了府城后,望着那府城外黑压压的长长一队人,禾早与刘玉泉望望,目光中都含了一丝担忧。
灾难过后,最怕的就是后备工作。
这样源源不断而来的流民,稍一不注意就要出乱子。
刘玉泉出面,他们很快就通过了检查,进入了府城。
刘玉泉低声对禾早说:“不如,咱们就去我们家住着?这府城,不太平……”
他转眼望望四周。
禾早看着他:“你家里,怕是故意向你隐瞒消息……”
不然,没过几天才送的人,怎么没有向刘玉泉示警!
刘玉泉拳头紧握,掘了双唇:“我要回家看看,你住在外面不安全,就住在我们府里!”
这回,是没有商量的语气。
禾早也知道轻重,现在府城的情况,压根就容不得她住在客店。
她这回,还必须要麻烦刘家才是,原本说要装修铺面,怕是也不行了。
现在,只有祈求平平安安度过这一关才是大事。
刘府坐落在城西一道偏僻的巷子里,这条街上,也就四五座宅院,主家在府城非富即贵,还有官兵时不时巡逻,倒是比在外街安全多了。
刘老太太与刘掌柜听说刘玉泉回来了,都惊愕不已,都亲自出来迎接。
见了刘玉泉的第一面,还未叙旧,刘老太太的拐杖就打了下来,咬牙切齿:“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孙子,谁让你不上告就跑回来的!”
刘玉泉一猫腰就躲了去,还嬉皮笑脸:“祖母,祖母,别打,别打,我这不是回来孝顺您了吗!还要挨打,简直没天理了!”刘老太太还跟着小跑两步,然后气喘吁吁地站在那里,然后就是骂。
禾早不由满头黑线。
看着那样精神的模样,怎么也不像是大病一场。
刘老太太调整了下呼吸,才满面笑容地看向禾早:“早儿,你来了啊!路上可是太平?可怜见的,你这女娃,虽说聪明,这事却也是头一次经历,怕是吓着了吧!快,跟祖母进屋歇歇。”
刘老太太一向喜欢她。
禾早笑着上前敛衽行了一礼。
刘掌柜也笑眯眯地抚着胡须徐:“起来吧。勿要多礼!”
等进了屋,上了茶,刘老太太才问起来府城的原因。
禾早实话实说。
刘老太太就笑叹道:“你这孩子,竟是个操心的命。之前我还担心你们家的生意要耽搁上一年才做,少进好多进项,没想到,一扭头,你就又想出了赚钱的点子!我收到全哥儿的信看了看,觉得你的点子不错,好好经营,定能日进斗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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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闲谈
进了屋后,丫头们奉了茶,禾早对茶叶不讲究,但是,这回也觉得喝到嘴里后,颇有种后味无穷的甜香感。
“这是大红袍,是前些天赏下来的!”禾老太太看她喝的高兴,就点了一句。
禾早恍然大悟,这定是颁发圣旨的时候,一起赏下来的东西。
说起来,她也听说过,因为此次瘟疫之灾度过,和春堂居功甚伟,天家不光是赐了和春堂好名声,还赏了很多金子银子,和各种稀罕贡品。
“你喜欢喝就送你一两。”刘玉泉倒是很无所谓。
刘掌柜就瞪了他一眼,这臭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大红袍的珍贵,他们家就是再有财再富裕也是买不到手的,这回好容易得了些赏赐,也只是那么一小包,他一开口就送人一两,也太不晓事了。
禾早却是知道大红袍珍贵的,刚才她就小小吃惊了一下,只不过是她****,刘家就将这种压箱底的好东西拿了出来,也太拿她当回事了!
不过,她知道分寸,闻言便立马推辞道:“虽说这茶叶我喝的也好,但我不懂茶,上边赏下来的东西给了我,倒是让我糟蹋了好东西,再说,我还是喜欢喝如酸梅汤一样酸酸甜甜的东西!茶叶,倒是不怎么喝!”
说着,还可爱的皱皱眉。
刘掌柜不是个小气的人,闻言微微有些尴尬,但神情却是舒缓了。
刘老太太则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你啊,到底是个孩子!”
喜欢喝酸酸甜甜的东西,不是孩子是什么。
禾早就吐了舌头笑。
说笑了一阵,就开始说正事。
刘玉泉的神情也很郑重,问起外面的流民来:“我们一路走来,竟是成群结队的,我前些日子去县城,倒是没有这么多!这是怎么回事,官府也不管管?”
刘老太太见多识广,闻言便叹口气,神情也有一丝黯淡:“瘟疫过后,必有流民之灾,这是老话了!只是咱们府城前面死的人少,流民也少,倒是疏忽了这一点,也就这半个月,流民才陡然多了起来。南边的灾民都要往北走,势必要经过咱们府城!”
禾早便道:“既然只是经过,也就是说在府城耽搁两天就要离开了,怎么府城这么多的流民?”
不管是城门外还是城门内,流民都黑压压的一大片,看人的目光都带着贪婪和野性,看了让人心惊。
官府不可能不知道这样严峻的形势,怎么没有作为!
禾老太太就微微撇嘴,似乎很不屑的样子:“流民刚来的那两天,因为府城遭难少,富户的存粮都多,也不知道是谁提议熬粥赈灾,这原是好事,府城里一下子有十多个粥棚,流民们来了后能吃饱,就安心在府城待了下来!就是有人走,泽州府府城的大门却管着甚严,十之**的流民都不许入城,流民们无法,只得又回来这里!时间一长,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禾早与刘玉泉都惊愕万分。
敢情,还是施粥施错了!
“知府大人与盐运使大人也没有举动吗?”禾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