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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氏躺在地上,连动也不能动弹了。
禾老大忙冲过去,搂着对方,竟像是一个孩子一样娃娃大哭起来。
禾老太太气得指了他大骂:“你个白眼狼,你个眼里没有老子娘的混账东西,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不超一生了你就把你给溺死在尿桶里,混账东西,混账东西,我打死你……”
禾老太太想想如果禾老爷子真的瘫痪了,她一个人,可算是无依无靠了,而大儿子却一心一意向着媳妇,敢对他们做父母的动手。越想,就越悲伤,到最后,她干脆嚎啕大哭起来。
四宝带着黄大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不过,马氏与禾老大看着很狼狈,像是受到了欺负一样。
禾早就轻咳嗽一声:“黄大夫,你快看看我爷,他刚才被我大伯和大娘娘给推了下,在地上滚了下就晕过去了,现在,好像连话也说不成了!”
黄大夫就去看禾老爷子。
刚才这样混乱的局面,谁也没有注意到禾老爷子正艰难地指了手,指向马氏,咿咿呀呀说着什么,声音很小,又吐字不清,嘴里口水流了一地。
黄大夫就忙上前两步,仔细翻了翻他的眼皮、鼻子、嘴巴,又捏捏他的手,最后把把脉,然后摇头叹息一声:“这是中风了!”
一屋子的人都心凉了半截。
禾老爷子不年轻了,但是,他一向身体硬朗,就是去年秋,还精神抖擞地下地干活呢,这瘫痪两个字,怎么想都不可能和他联系到一起。
禾老三急忙问道:“那还能正常走路不,有啥影响?”
黄大夫便道:“看症状应该属于轻微中风的一种,就是这嘴不会说话,这右半边的脖子,胳膊,右半身都不能动弹,腿倒是无碍,能走路,但是不是很方便!”
禾老三想了想,点头:“那就麻烦多多费心诊治了,钱上不是问题,有啥好药方子,尽管用上,不要为我省钱!”
黄大夫点头:“我晓得哩!”
禾早就问:“是不是得用针灸?”
黄大夫应了一声:“我先用针扎几下,病症就会减轻许多。”
禾早很有眼色,看着他将药箱子给打开,就忙帮着把针都一列排开。
黄大夫就扎了几下,禾老爷子就啊啊了几声,说话声音倒是比先前要清晰了点。
黄大夫收了针,写了药方子,又对禾老三道:“我以后每三天来一次扎针,要是还有啥突发情况,尽管去找我,我一般都在家里。”
禾老三就忙应声。
黄大夫就要走,禾老大却半牵了马氏到跟前:“大夫,你也帮着给看一看,这要紧不要紧?”
黄大夫停下脚步,看了看其他人。
禾老三与禾老四都脸色难看,却沉默着。
禾老太太就指了她大骂:“不应给她看,疼死她拉倒,我还嫌打得不很哩!老大,你好,中,你好啊,你就向着她!以后我没你这个儿子!”
禾老大不敢做声,只哀求地看了黄大夫。
黄大夫轻叹口气,他对于禾家发生的事已经很习惯了,也不去问了。就站在那里,看了看,然后说道:“没啥大事,就是些皮外伤,这几天会有些头晕,耳鸣,喝上几天汤药就中了。”想了想,他看看剑拔弩张的屋内,轻声:“再就是少劳作,多休息!”
禾老大就忙道了谢,急急追问:“大夫请开药吧。我这里有钱!”
禾老太太往地上吐了一口:“你有钱,你的钱都是我的,你敢拿出来试试!”
禾老三就劝了一句:“娘,我爹这病得安静,不应多吵!”
禾老太太这才闭嘴不说了。
黄大夫就也开了药,走了。
禾老爷子瘫痪了,禾老四就去叫禾小叔,又去镇上找禾老二与禾大姑。
禾大姑自从上次将禾小姑卖给大山里面后,就总不露面,过年的时候来了一回,讪讪然的,与人说话,也没人搭理她。
也就是奇怪,每一个人都知道是禾早出的主意,但是对了她,倒还是平常,但是对了禾大姑这个命令执行者,都非常讨厌。
就是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见了她也不吭一声。
禾大姑就不好意思再来了。
这回,一听说消息,她就赶忙来了,她觉得这是一个能打破先前僵局的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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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八章 说事
她就急着叫上才崔光远,崔芳芳和崔大宝一起回来,在路上还遇到了禾老二一家子,刘氏坐在车厢里,倒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都来了啊,唉,也说不清,老宅咋有这么多事!现在老爷子又中风了,真是哩,以后可有的忙了……”
禾大姑就笑。她一向最会说场面话:“老人生病了,得子女伺候,这也没啥好抱怨哩,赶紧赶过去就是。”
刘氏就撇了撇嘴,放下车帘。
车子以前一会到了卢家村,一行人一起去了老宅。‘这样大的动静当然会引起村人的注意,尤其是今天才正月初五,都不在家里过年,跑到这村里干啥!
再一问,就都知道了,禾老爷子大过年的与大房夫妻吵架,然后就中风了,半个身子都不会动弹了。
村里人便也都议论纷纷。
禾大姑一进屋内,就哀嚎哭出声:“我的爹哎,这是咋的了,这咋刚来过,你回去你就成这模样了!”
她一说话,一屋子的人就都不高兴了。
这是啥意思?
啥叫你在的时候没事,你一走就出了事?
意思是他们不够孝顺,是他们惹得老爷子中风吗?
但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禾老三就直接对她说道:”大姐,爹这病不能多嘈杂,你还是不哭的好。“
这话很不客气,禾大姑脸一红,就忙抹了眼泪,勉强笑笑:”我知道哩,我就是一看到咱爹这样子伤心。“
她去了炕头,看了看躺在那里闭目的禾老爷子,就轻喊一声:”爹?“
禾老爷子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才啊了一声,含糊得说道:“是……谁……”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不清晰,断断续续的,就像是从嗓子眼里发出来的,旁人跟班听不清楚,倒是禾大姑将耳朵凑到他嘴边,仔细听了听,才听清楚。
她心里就是一凉,现在禾老爷子连她都不认识了,可见这次是真的病的不轻。
她心里才真正有了一丝难过,对禾老爷子说的话,也就包含了更多的耐心,怕他听不清楚,就将声音提高:”爹,我是梨儿啊,我是大闺女啊,爹,你不认识我了?”
禾大姑是有些伤心的,以前她最得宠。
禾老爷子就啊了一声,好半晌才叹息一般地说了句:“是梨儿……”
之后就躺在那里,又闭上眼睛,似是睡着了。
禾大姑就问:“这看样子咋像是糊涂了哩?”
禾老太太一直盘腿坐在禾老爷子身边,听到这话,就又开始拍着大腿哭嚎:“我的老头子啊,你要是真傻了,留下我一个人该咋办……”
她今天已经嚎叫了大半天了,大房三房的人都已经习惯了,听而不闻。
禾老二禾大姑他们却是刚刚到的,一听她这话就觉得难听,不由都皱起来了眉头。
禾老二就忙凑上去刷存在感:“娘,还有我呢,你放心啊,有我在,不会让你和爹挨饿哩!”
禾老三就轻声:“让咱娘看着咱爹,咱出去说说话。”
禾早也道:“屋里一堆的人围着,味道也不好,我爷估计也难受!”
她这样说,众人就不说什么,都沉默地往外走去。
只有禾老二妆模作样得叹息道:“唉,让咱娘伺候咱爹我不放心,我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出去吧。”
那模样,就好像他一个人是孝子,其他人都不孝一样。
禾早便立刻翻了个白眼。
禾老二到底也是秀才老爷,却连个话外音也听不懂,她都怀疑他这个秀才是怎么考上去的!
禾老三也很无奈,压抑着自己的性子,淡淡:“咱趁这个功夫说说咱爹这样了,咱爹娘该咋伺候!谁来伺候!”
禾老二瞪眼睛就要说话。
禾老太太低着头不吭声。
禾老三就猛地提高声音:“二哥,咱出去说!”
禾老二对上了他的眼睛,竟是从未有过的严厉。他不由就禁了声。
禾老三轻声:“我们出去说。“
他往外走着。
禾老二也垂头丧气跟在后面。
刘氏跟在他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