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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早与禾春儿只对望了一下,刚刚认识的人,最忌讳交浅言深。因此,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只晚上独自相处的时候,很是感慨了一番。
禾春儿感慨完,沉思了一会儿,突然就问道:“你说李公子过年会不会来?”
禾早很想翻个白眼:“肯定来,他不来,就是不想娶媳妇了!”
禾春儿的脸一红,即使禾早看不到,被厚厚的膏药给遮挡住了,她嗔怪道:“你胡说啥!过了年就又大了一岁了,可不兴胡说。”
她教训起妹妹来,倒是一本正经的。
禾早就冲着她一笑:“大姐,说真的,这过了年,等你脸上的伤疤好了,李家真的会提亲,你咋想的?”
禾春儿仍然害羞,但是看了看禾早认真的神色,就也认真起来,想了想,轻声:“我能有啥想法,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我只要听命就中了!”
”那你喜欢不喜欢李公子?“
禾春儿低了头,好半晌才低声:”估计是喜欢的吧……反正,他为人好,品性好,又是秀才,又会做生意……嫁过去总不会缺衣少食的,咋的都能养活自己!就是不读书也中,做点小生意,我听说他也跟着种过地,要是生意不好做,那就种地,像咱爹咱娘这样,一辈子也过来了!“
而且,感情也好!
禾春儿就是很羡慕陈氏与禾老三之间,就算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但是他们两个却难得的是心意相通,从不会红脸,干什么都是有商有量的!
禾早就嘻嘻笑着:”大姐,你说父母做主,但是你也想了很多嘛!“
禾春儿被揶揄了,就瞪了她一眼,然后又害羞得低下头去。
大年初三,禾夏儿与三宝在家里,他们的姥舅家已经没有人在了,所以初三这天总是不出去。禾春儿要养伤,也不往外跑,禾老三则带着妻女去了丈母娘家。
陈家迂腐又自傲,自然看不起做生意发家的禾家,去了仍没有得个好脸,窝囊得吃了一回饭,就又回来了。
到了家里,意外得看到大宝与朱娇娇也在。
禾春儿站在屋子当下,看样子刚与大宝理论过一样,眼睛红红的,身体直颤抖。
大宝也皱了眉,恶狠狠得看着她。
朱娇娇则安然坐在一边,嗑着瓜子,像是在看戏。
四宝与禾早就马上跑到了禾春儿跟前,沉声:”大姐,他们欺负你了?“
过年,家里没有人,只山坡上留了几个长工。
禾夏儿与三宝当然不是带了下人的大宝的对手。
四宝不等禾春儿回答,就扭头怒视着大宝:”你来干啥,这里可不欢迎你!“
大宝怒道:”臭小子,就这样跟你大哥说话!小心我打死你!“
”哼,崔家表哥,你忘了那年你在山上被太阳晒了一下午的事了?要是忘了,那不妨去试试在山上冻了一晚上的滋味!你放心,我家会给你备姜汤哩!“
大宝额头上的青筋剧烈跳动了下,就冷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他冷冷瞅了一眼正目光复杂看着他的禾老三与陈氏,淡淡对禾春儿说了一句:“春儿,我跟你是亲兄妹,我不会害你,刚我跟你说的话你记在心里头,好好想想!”
七宝跨出来一步,大声:“我大姐不用想啥,不管你说的啥,我们都不会相信!你快滚吧,我家不欢迎你!”
“小崽子,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就当我是病猫!”大宝也跨前一步,举手作势要打七宝。
七宝是个机灵鬼,立马就去扒禾老三的腿,哇哇大哭:”爹,崔大宝要打我了,他要打死我了……“
禾老三压抑了下自己的怒气,冷冷看着大宝:”你来干啥?“
崔大宝哼了一声,骂了一句:”臭小子,不识好歹!“就带了朱娇娇扬长而去。就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刚禾老三的问话一样。
禾老三神色复杂,等进了屋后,他就问禾春儿:”刚是咋了?“
禾春儿却不想说:”没啥,爹,别问了,反正是他异想天开!跟咱们家没关系!“
看她的样子,不光是生气,而且更像是心灰意冷的一样。
禾早就眉眼一动。
陈氏是不好问的,禾春儿既然不回答,禾老三也就没有再问,只叹息一声:”他已经过继出去了,不是咱家的人了,以后,遇到啥事,你们态度上恭敬些就中了,其他的……也不用多想!“
这却是像在安慰几个子女,对上崔大宝,就是态度差一点,也没关系,反正是过继出去的了,不亲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这种话,禾早几个人都面面相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喜意与欣慰。
以往,虽然他们次次对了崔大宝没有好脸色,但是禾老三无疑是难受的,并且不甚赞同。
等私下与禾春儿相处,禾早就细细问了出来。
禾春儿是知道她的性子,而且,她们两个人关系好,从来不隐瞒彼此的。
所以,她想了想,还是轻声说了出来:”崔大宝他想给我订个亲事!“
禾早的眼珠子就瞪大了。
李家这门亲事,就目前禾家来说,也算是门当户对了,而且少年年轻有为,前途甚广!虽然他们家没有明确对外说过与李家的事,但是崔大宝应该是知道的。
他想给禾春儿说什么亲?
”是哪一家?咱认识不?“
禾春儿的嘴角就微晒,似是在嘲讽:”是咱们府城的一位大人,官居六品,年纪四十多岁,没了正妻……“
禾早的眉毛就高高挑了起来:”是个什么官?“
继室,哼,也真他崔大宝能想得出来!
。。。
………………………………
第五百五十三章 陈氏的心思
“应该是知府衙门里的一个从事,管着些许杂事而已。”禾春儿兴致缺缺。
禾早微微一笑:“这话要是让李公子知道,怕是要闹得不可开交哩!”
她原是一句玩笑话,禾春儿却正色说道:“早儿,这话一个字儿也不能提。”
禾早就点头:“我晓得轻重哩。”
禾春儿低下头,神情恍惚,思路回到了刚才崔大宝跟自己说的几句话上:“你现在都破相了,能做一个官员的继室,也算是你好运了,是你哥哥我念着骨肉亲情,才将这大好机会让给你哩,你不应不识抬举……”
禾春儿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笑。
自从她在家里养伤,已经过去半年,但是这个声称骨肉亲情的哥哥,昨天才只是第一次登门而已,见了也不问她的伤势,直接就说她“破相”了!
这样的骨肉亲情,她真是消受不起。
像是知道禾家一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一样,大宝就只跟禾春儿说了说,之后并没有再上门纠缠。
这也让禾春儿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大年初四,李宏缀就上门了,如果让他碰到了这些事,那禾三房还真是将脸都丢尽了。
李宏缀这次带来的礼节相当厚重。
有六匣子禾春儿敷膏药用的香料,都是很名贵的那几种,还有一匣子的茯苓,三匹绸缎,十坛子的小米酒,一袋金灿灿的小米,一屉盒子的山东薄煎饼。
这些光药材香料,就极其昂贵。
禾家人很是不安。
李宏缀态度安然:“这些香料和药材都是给春儿用的,这匹绸缎三婶用,这匹缎子早儿春儿用,这匹三叔、四宝、七宝都可以用!山东煎饼与咱们的小娥饼有些像,但是极薄的一层,都是卷了菜或者是肉吃的。也是黄面煎的,味道倒是很清爽!这一屉盒足够你们吃上一个月了。”
那煎饼只有一毫米宽,厚厚地摞了一层,也确实得好久才能吃完。
陈氏就强笑道:“你咋带来这么多东西?”
李宏缀就笑,没有言语。
他已经下决心,今年要娶媳妇进门,给未来丈母娘家送节礼,不丰厚些怎么能行!
禾春儿脸上包裹了厚厚的纱布,但是那双眼睛却如同秋水一般,很漂亮,若有若无地看向李宏缀。
后者微微侧头,佯装不经意地看了对方一眼,双目相对,屋里的温度似乎高了一点。
禾老三也很高兴,大声笑着:“走,就等着你哩,咱一起喝酒去。”
李宏缀是从早上出发的,到了卢家村,也就下午了,三房他们走亲戚已经走回来了。
在饭桌上,李宏缀陪着禾老三喝了几杯,说了会儿闲话,就小心翼翼漏了个口风,大意就是他们家正在家里看日子,看看什么时候适合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