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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早从大街头走到大街尾,细细的眉头微皱。
情况其实不算很乐观。
就算是之前进行过大肆宣扬,又有京城太医的保证,但是,铁棍山药到底不比松花蛋是吃食,又一飞登天成了贡品,火热的速度简直堪比那火箭,蹭蹭往上涨!铁棍山药在时下人们的印象中,只是一种生长在野外的草药,如同红薯差不多。而且,价格又那么贵,买的人很少。
而她问过呆管事京城山药的情形,因为当初运了一车山药去,不是卖的,而是作为节礼送人的,所以,几乎没有盈利,得到的反响也不强烈。
这次的山药营销,可谓是失败了。
中秋节已经过去了一半了,剩下的还有三分之二的山药。家里也剩下那么多。
这些如果卖不了,季节过去,那就会烂了,只能扔了。
禾早咬了下唇,知道这次自己莽撞了。
一直以来,她做生意都顺风顺水的,却忘了松花蛋的成功经验不可能复制第二次。
而宫里的皇帝也不会吃一个就封一个为贡品!
禾早有些郁郁地回去,一家子已经知道了这次铁棍山药的销售并不好,都有些遗憾,毕竟为了种山药,一家子也是折腾了大半年,如今没有收获,当然会不舒服。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责怪禾早。
毕竟禾早已经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了,提出种植山药也是为了禾家好。
禾老三还安慰禾早:“你也不用想太多,做生意就是这哩,赚赚赔赔,要是一直都赚钱了,那人都做生意去了!”
禾早抬头,见他们都担心地看着她,心里一暖,开口笑道:“我没伤心,我只是在想还能有啥办法将咱家的损失给转成利益!咱家种了那么多山药,吃又吃不完,都扔了可真是可惜哩。”
“咱留着送礼也中。”禾老三说道。
禾早不由笑了笑,一听就是爹安慰她的话,那么多的量,就是送人也送不完啊!
不过,她心里很感动就是了。
陈氏也道:“这钱是挣不完哩,山药挣不了钱还有变蛋呢,没啥。”
她其实主张不浪费的原则,这回浪费了田地去种山药,却反而赔了钱,她心里当然不是滋味,但是,她也觉得禾早都是为了这个家,不能说难听的话来埋忒她!
禾春儿则想到了一点:“我看那山药能长哩,就是冬天去挖它,也能挖到,可见放在地下不会坏哩,而且,早儿,咱家的红薯都能切成干晒放,山药能不能?”
禾早就笑了起来:“当然中哩,切成片晒干,吃的时候,不管是泡着煮着还是炒着,照旧能吃。”
“那还有啥担心哩,真卖不出去咱就自家吃,慢慢吃。”禾春儿一拍手:“我看山药也好吃哩,不算老甜,味道又清香,吃多了也不会腻!”
真吃多了你也就知道其中的好处了。
禾早想到,现在直到山药能有办法储存后,她心里放松了些,但还是很不得劲儿。到底,这批山药怎样处理最合适呢?
。。。
………………………………
第五百三十四章 阿澈母亲真正的死因
禾早回了村后,就直接去找阿澈。
对方已经打猎回来了,只是,神情似乎有些奇怪,站在院子中央,背负双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纤瘦颀长的身形已经有长身玉立的翩然气质,仰望着远处,夕阳落在他身上,将他笼罩在一片朦胧中。
无来由的,禾早的心就悸了片刻,眼神恍惚。
阿澈听到动静,朝她看过来,语气淡淡的,似乎有些冷漠:“有事?”
禾早才回过神来,忙走到跟前,仰望着他:“你怎么了,有心事?”
阿澈不由轻勾了下唇角,禾早永远这么机敏。
他走到廊下的躺椅上坐下,上上下下轻轻地晃,蔚蓝的衣摆伏在地上,又被轻轻带起。他一只修长玉白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
禾早马上断定了,他有心事。
她也走过去,坐在边上的那个躺椅上,静静望着他。
时间在一片安静中悄悄过去。
似乎,是受不了这种无声的注视,阿澈忽然就无奈笑了起来,手覆盖在眼睛山,露出那薄薄的唇,秀白的下颌。
他轻声:“我要离开了,禾早。”
他的声音很郑重,尤其是叫她的名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叫出来,听了只让人觉得生疏又心头大震。
他从没有这样叫过她。
禾早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无声拽紧了一样,她张大嘴巴,却发现大脑一片空白。
深呼吸了下,她才平静地问:“是因为什么?你被发现了吗?”
她并没有太过失态。
阿澈直起身,将手拿下来,直直地一丝不苟地注视着她,似乎想看出些别的异样来。
但是,却并没有……
阿澈也说不清楚心头那股涌上来的失望是怎么回事,他淡淡的摇头:“不,我伪装地很成功,京城那些人没有人怀疑我没死!”
“那是为什么?在这里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离开?”禾早其实,心里已经隐隐有些明白了。
阿澈看着她,几乎是面无表情。像是背诵一样将原因背诵出来:“因为我——我不能就这样认输,我不能如同丧家之犬,永远躲在这个小山村里面!那些将我的一切都夺去的人,那些占据了我位置的人,那些做了坏事却没有受到惩罚的人,我必须要亲自去报仇!我要将我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我要将那些人都打进地狱,为我母亲陪葬!”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双手无意识地握紧。
禾早惊讶地看着他。
阿澈就苦涩一笑:“是,我母亲是他们害死的,我真没用。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意外,却没想到那才是我母亲致死的真正原因!”
禾早听得不是很明白。
“那个方子,你大姐用的那些治疗疤痕的方子,你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会知道吗!其实不难,因为我母亲当年出了意外,被一个莽撞的丫头用滚烫的茶水泼了脸,留下了很严重的疤痕!我们就请了很有名的李大夫去诊治!”阿澈说到这里微微笑了笑:“他当时并不愿意写方子,是我父亲威逼了他,他才会写。母亲很痛苦,破相后她越来越忧郁,不爱说话,身体也越来越不好。父亲也渐渐不去她院子了。我那是年幼,以为全是母亲脸上疤痕的缘故,就很用心地去记那些方子,亲自看着丫头们熬好,我再小心翼翼给母亲敷上。我的动作当然笨拙,总是会弄痛母亲,但是她却总是笑着阻止嬷嬷和丫头们,说我给她敷药的时候她一点也不觉得疼。而我看着她的笑容,也真的觉得她说的是真话,以后更是不假于人手。皇天不负有心人,两年后,母亲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她就和以前一样美丽完美。但是,她的身体却日渐消瘦,伤疤好后没有半年,她就开始吐血,大夫说是痨病,无药可医!
我那时只有七岁,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慢慢死去!她死的那一日,我父亲没有回来,其实那时候我就已经失宠了,父亲不光我母亲一个人,还有别院的侍女姨娘,只是我不自知而已!
母亲的丧事刚一办完,新的母亲就进门了,再之后,你大概也都知道了,我日渐失宠,父亲越来越厌恶我,最终将我撵到庄子上去住,我一忍再忍,继母却对我极为忌惮,最终设计,而我,也只能以假死脱身!”
他看向禾早,目光有些幽幽的,神情冷淡。
禾早舔了下发干的唇,虽然早就知道大家族的嫡庶之争很厉害,也知道阿澈也必是经历过很多苦难,但当听了当事人口述后,她却觉得,自己之前想的还是太天真了些。阿澈的日子,过得比自己想象得还要艰难。
她想要安慰对方,却不知道该如何张口。
犹豫了下,她一双小手,轻轻覆盖在对方的手背上。
少年的手型修长,骨节坚韧,微微有些冷意。
禾早的一双小肉手却热乎乎的,对方一怔,看着她,目光中渐渐有了温度。
“我一直以为母亲只是病死的,这些年从没有怨过任何人。但是,我刚刚才知道,她是被人毒死的!”
阿澈的声音猛地冷厉,手紧紧握住了扶手。
禾早坚定地没有将手移开,略一思忖,就开口:“是那些膏药……”
阿澈嘲讽一笑:“是啊,他们是如何想出的心思,买通了熬药的丫鬟,将其中一味紫广角用十分相似的紫附子替换,紫附子是慢性毒药,先前用时不显,但是长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