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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该头晕了……”
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有了两道划痕。
马氏已经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赶忙上去,一起将禾老太太制服了。
后者也闹得精疲力尽,直接就是仰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着。
禾老爷子也是精疲力尽,陪着她身边唉声叹气。
马氏啧啧了两声,有些不耐烦,但是却罕见都没有走开,而是伸手去拽禾老太太,态度不温柔:“起来了,这躺地上多脏哩,回头这衣服还得我们洗,快起来……”
禾老爷子支撑着身体,去将禾老太太半夹半抱,放到了炕上。
禾早不得不承认,看着这一幕,她有些微微的不舒服。
当初,极怒之下,她做了手脚,将禾橘儿设计嫁到了大山里面。但是,现在看着,这一行为,却是给二老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创伤!
二老明显都衰老了许多,就是吵骂,也没有以前那样有精神。
他们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叫做绝望与无能为力的情绪。
这让一向胆大妄为的禾早有些不知所措。
应付偏心不讲理的二老,她有办法,但是现在的他们,却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毕竟,他们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身为子孙,的确也有些不忍心。
有人掀帘子进来,却是禾老大,他看看屋里的情况,有些吃惊。
禾早叫了声大伯。
禾老大一向有些迟钝的,看了看她,才啊了一声,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禾早也没有在意。
马氏已经扑打着衣服,没好气地嘀咕道:“隔上几天就来一回,是谁受得了哩!”
她没好气地看了禾早一眼,直接将自己的不满问出了口:“你们家在县城买拿宅子得多少钱?咋没跟家里说一声就去买了啊,这胆子可真够大的!这要不是村里人说漏了嘴,咱老禾家还被蒙在鼓里呢!”
禾老爷子沉默地坐在炕边,没有做声。
禾早想着反正来了,那就一次解决,免得对方再找理由去叫四宝七宝。
她直接开口:“买宅子是为了让我大姐好好养伤,现在外头人都不知道她脸受伤了,也是为了我大姐和小姑的名声,我们也没往外说去,但是,家里天天人来人往的,秘密肯定瞒不住,所以,我们家商量了下,就让我大姐去县城了。”
她有些惊讶的样子:“咋,爷,我爹没跟你说?”
自从家里在县城买了院子后,禾早他们便很忙,压根没来过老宅,后来又去了府城,也就刚回来。
四宝之前在县城看家,又管着生意,很忙,没有坐下来与老爷子好好说说话。
禾老爷子听了禾早的问话,巴了一下嘴,才咳嗽一声:“你爹没吭……”
屋内还能听到禾老太太呜呜的哭声。
但是所有人都忽视了她,禾早哦了一声:“但我爹去县城前还说要来你们这儿一趟,竟是没说吗,那他来干嘛!”
。。。
………………………………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一起去县城
马氏在边上,动了动唇,却看了看禾老爷子没有说话。
当时一家子正生三房的气,禾老三是来了,但是压根就没进屋,禾老太太在屋里骂着,禾老爷子也听之任之,骂够了,禾老三才垂头丧气地回去。
这个事儿,当然也就没说。
禾早挑眉笑了笑,她当然知道原因,现在说出来,也只是告诉他们,他们三房没有做错。
马氏愤愤砸吧了下嘴,没好气地看着禾早:“那你家那么多钱,就没想着给你爷奶一点,啊,这家里谁在县城买房了,成了好户人家了,不带上一家子啊!就你们一家去城里享福,也太自私了!”
就是她那个能干的远方哥哥,也只是在镇上开了个铺子而已,在县城买宅院,还得等上十年哩。
这银子又不是刮大风刮来的!
但是偏偏人禾家,就这一年时间,就大发了,盖新房,买田地,现在在城里买房,这挣钱的速度,真的让人羡慕嫉妒恨。
马氏就是红了眼睛,心态不平衡,才会口不择言。
禾早一听,就嗤之以鼻。
什么一家子,除了禾老太太禾老爷子,还有大伯叔叔,娘娘婶婶,侄女侄子,一大堆的人,都是一家子。
这样的争论也实在太多了,禾早淡淡开口:“我爹娘当然想要敬孝心,只要我大伯二伯同意,我们赶明儿就把爷奶给带到县城享清福哩!”
她看向二老的时候,脸上含了一分真诚的笑。
禾老太太经过禾橘儿一事,已经学会了一些以前从未学过的,就比如说现在,她哭过了一场,倒是能保持冷静了,冷冷瞥了禾早一眼,一言不发。
禾老爷子则是说道:“不去了啊,你爹娘的孝心我们都知道哩,就是这家里的事儿,放不下!”
禾早马上就开口:“人老了就是爱操心,爷,奶,你们不去也不急啊,要是啥时候想去了,就说一声,我爹立马赶车把你们送过去!”
禾老爷子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马氏磨了磨牙,挤出一个笑:“那,早儿你看啊,你们家在县城也有生意,能不能把你大伯也带去,跟着学点啥的…”
禾早一抬眼,似乎很惊讶:“之前我大伯不是也去了城里,然后又回来了?”
马氏的脸就一沉。
那是让他跟着禾老四去学做手艺,等偷师成功,自家回家再做,但是,当时禾老四跟疯魔了一样,压根就不顾生意上的事,天天去找他那个被休了的媳妇,禾老大在县城待了很长时间都没半点收获,这才回来。
之后,禾老四性情大变,对他们这些人都爱理不理的,也甚少回来。
所以,他们家想沾也沾不上。
这样的理由当然不能说,马氏说了另外一个理由:“这不是你们家有房子了啊,到时候直接住你们那儿,也不用再另外花钱,这城里的租子可是贵哩,你大伯在城里也待了段时间,住不起!”
说着,她眼睛就一亮:“哎,对了,早儿,你们家现在住着人,每天还得去买菜啥的吧,你大姐现在破相了,就你娘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不中我也跟着住过去,帮着做做饭啥的……”
这话一说出口,禾早就忍不住冷笑了下。
让她去做饭,除非他们一家都活得不耐烦了。
马氏的厨艺,练了这么多年了,还是没有半点进步。
如果不是老宅的人真的没有人来代替她,怕是早就受不了那伙食的味道了。
“大娘娘,你去了县城那家里咋办,我爷奶可是要饿肚子了。”
马氏一点也没当回事:“我走了,不是还有你夏儿姐,她是长女,当然得管着你爷奶了,虽然做工重要,但是给你爷奶做饭更重要,她要是敢不管,看我不打死她!”
说到最后一句话,她倒是真像要教训不孝女一样,横眉竖眼,语带威胁。
禾早则淡淡看着她。
禾夏儿一直在他们三房作坊里当工,因为可怜她的处境,所以每每她请假回家做事的时候,她与禾春儿都恩准了,没有为难过她。
但是,三房却变本加厉,前段时间,禾橘儿毁了容,就干脆将禾夏儿叫了回来,让她伺候着,而禾橘儿就趁机欺负她,折磨她。
这些,禾早都是知道的。
但是,外人是解决不了根本的,只有禾夏儿自己能立起来才可以。
可,禾夏儿那被磋磨惯的脾气,似乎压根就想不到去反抗。
当禾橘儿被嫁到大山里面后,她甚至还来找禾早求情。
虽说,是禾老太太逼着她来的,但是,她却真的不应该将求情的话说出来。
这样,就太不识好歹,好坏不分了!
禾早这么做的一部分,也是为了将之从中解脱出来。
禾早其实,在那会儿,心有些冷。但她没有将事情做绝,等禾夏儿老宅的事忙完又回去后,没有拒绝她。
仍让她做原来的任务。
可是,心冷了后,对禾夏儿的事就没有那么关注了。就像是当初的陈氏,她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禾夏儿的可恨处,就在于她的懦弱与逆来顺受,更在于她知道三房对她的好,老宅对她的不好,但却宁愿要伤三房的心,也不敢去违抗老宅。
这样的个性,与禾老大很相似。
遗传,有时候,真的将一个人限定死了,没有半点改变的余地。
所以,当马氏这样说的时候,禾早没有再如之前一样去维护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