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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加了一句:“口食,在咱庄稼人眼中,那是很重要哩。”
阿澈点头,看她:“以后有机会你再多说一些这样的事给我听。”
禾早却猛地想起此时的状况,顿时觉得自己心软了。
她猛地沉下脸,将长板子一推,就趴到了那里,用被子将自己埋得紧紧的:“想让谁讲你找谁去,我可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这态度,是想起来又生气了。
这样的脾气……
阿澈无可奈何地笑,端了碗筷出去。
这一年,他学会了很多,烧火是野外生存的必备本领,因此对他来说是手到擒来。
只是,熬药却是需要更高深的技术,等他将半碗汤药端到炕上的时候,禾早闻到那仿佛比往常更苦的药,小鼻子就皱了:“是不是糊了?”
阿澈白皙的脸颊就是一红。
熬的中药,贴在了锅底,当然会糊。
不光有点糊,而且熬的火太大,时间又长,原本正常的该一碗的汤药,也变成了小半碗。
对方也没有换衣服,袖子,衣服下摆,还有鼻尖上都挂了几道灰。
禾早对于喝又苦又糊的中药很气愤,但是抬头瞧见对方的模样,便忍不住笑了:“哪来来的大花猫!那我家小老鼠都吓跑了。”
阿澈一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模样,不由苦笑。
他刚才忙的手忙脚乱的,完全没顾上自己的形象。
他脸色有些黑,一言不发扭头就走。
禾早暗想,要是就此气走了才好呢。
但对方只是去了原本自己住的房间里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
等看到他又出现,禾早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高兴还是失望。
总而言之,心情复杂得很。
喝完了中药,又消磨了会儿时间,三房的人却还没回来。
阿澈也安慰她:“想必是在路上,下午才过去,晚上回来肯定赶!”
禾早看了看天色:“晚上没有月亮。”
只有漫天的星星,不如明月时明亮。
走夜路,并不安全。
当初禾老三就是这样摔断了一条腿。
阿澈便道:“有火把,有出行灯,你爹娘做事你放心,都是在稳妥不过的人。”
禾早就点点头,打了个哈欠。
“想睡?那就睡会儿!我在这儿陪你。”阿澈很体贴。
禾早也没心情与他斗嘴了,动了动身子摇头:“我不睡,我看会儿书,等他们回来。”
阿澈就为她念书。
禾早在那阴阳顿挫,动听悦耳的读书声中睡着了。
人都是如此,越睡越想睡。
她这一睡,就不知道睡到了什么时候,她是被一阵说话声吵醒的。
“早儿真是麻烦阿澈你照顾了啊,天这么晚了,也不应回去了,就在家住下吧。”
随即是阿澈应允的回答声。
禾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便看到陈氏与禾春儿站在那里,便惊喜道:“娘,大姐,你们回来了。”
陈氏走过来看她,爱怜地说:“这不是放心不下你,我和你大姐就先回来了。”
“那意思是说,我爹,四哥,七宝都没回来?”禾早瞪大了眼睛。
难道禾老太太的病情就当真如此严重?
陈氏叹口气:“老太太这回病得不轻哩,整个人都拉虚脱了,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禾春儿就笑着安慰她:“不过没有大碍,我们去的时候,咱奶不成个样子,等回来的时候,却喝了两帖汤药,好得差不多了。就是精神气还弱,咱爹不放心,要四宝七宝留着侍疾。我和娘原本是要待在那里的,但是,县城里又买那么多空房间,家里又有你,我和娘就先回来。是大山哥送我们回来的。”
她解释得很清楚。
禾早却隐隐有所触动。
又是拉肚子!
她发现禾老太太似乎是只有吓着了才会拉肚子。
那这回也是如此了,她是受了惊吓!
上次她这般的时候,是与四房有关,如今也是如此!
看来,禾老太太对当初那件事真的是太心虚啊。过去了多少年,见了赵氏的面,就原形毕露了!
陈氏则让她向阿澈道谢,毕竟对方照顾了她一下午。天色这么晚了也不去睡,一直守着她。
陈氏自己就很感动。
禾早大眼睛瞅了对方一眼,低了头,闷闷说了声:“谢谢。”
阿澈含笑点点头,又温言嘱咐禾早:“想要什么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弄来。”
陈氏与禾春儿就忙说着客气的话。
阿澈便道:“那我先去休息,还是之前的屋子,今晚三叔不在,如果有事我在的话更好点。”
其实,家里有了几个长工,安全上倒是没有大问题。
但是几个主人都是女流之辈,长工却基本是男子,不太方便。阿澈就主动请缨住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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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一章 鲜水果
陈氏就一遍一遍地念叨人太懂事,太知礼,对他家太好等等。
禾早觉得耳朵听得快出茧子了。
陈氏就瞅她一眼:“你给人家使脸色了没?”
到底是做娘的,小闺女与阿澈闹别扭,她都是看在眼里的,只是没吱过声而已。
禾早就“啊”了一声,一脸无辜:“人家不辞辛苦来照顾我,我给他使脸色干嘛,我有这么不知好歹嘛!”
禾春儿便瞅着她微笑。
那目光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禾早就正色问道:“我奶到底是咋了?有没有大碍?”
这回禾老太太又吓病了,别说禾早,就是陈氏与禾春儿这样的老实人都心里犯起了嘀咕,怀疑老太太是不是真的冲撞了什么。
村里的老人,可没听说谁一吓就吓得拉肚子拉到腿软,下不了床的!
当然了,拉肚子的那味道,却是不好闻的。
陈氏与禾春儿都闻闻自己身上,只跟禾早说真没大碍,就去洗澡了。
禾早睡了一觉,来了精神,大半夜的也不去睡,拉了禾春儿说话。
禾春儿今天经历了闹哄哄的一天,头昏脑涨的,但是只能要去睡也睡不着,就躺在床上细细与禾早说了起来。
原来,上次禾老太太被吓着后,就一直没有完全恢复。这回,又被赵氏吓了一吓,病情气势汹汹的,让人防不胜防。
这次全家子都去,除了侍疾外,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禾老太太让家里的男人出面,去将赵氏送到官府里去。
这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再说,赵氏可是五宝的亲娘哩,禾老四就那么一个儿子。
禾家的男人除了禾老二,都不是惹是生非的主。禾老大与禾老四也一直劝慰禾老太太,老太太就躺在床上嚎叫着,看来是痛恨赵氏痛恨到了极点。
禾老爷子就让他们几个先口头答应着,只把老太太的病治好再说。
禾早不由惊讶:“那这么说,咱四婶还真得吃官司哩?”
“谁知道哩,明天看咱爷咋说吧,这事还是咱爷说了算。”禾春儿说道:“不过我觉得咱爷一定不会答应!”
家丑的事,传出去,整个禾家都没了名声了。
“五宝现在也读书哩。”禾春儿含糊的说道。
以后要真的背负一个母亲弑母的名声,五宝连考个秀才都不能。
禾早就哦了一声。
“睡吧,明早还要早起哩。”禾春儿迷迷糊糊地说道,睡意袭来:“明早还要跟娘一起去县城里呢。”
禾早就皱眉:“还要去?”
那边却半天没传来声音。
晚上,屋里只放了小半盆的冰块,就这,屋子里也已经很凉了。
禾早觉得屁股上还是有种火烧火燎的感觉,望着那冰块,她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突然的,她就一拍脑袋,觉得自己是个大蠢猪。
在现代,受了伤什么的第一件事不都是要冰敷吗,怎么她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在这时候,可是不兴用冰块去敷伤口的,只是采了中药磨碎了慢慢敷,或者是推拿。
只是她的伤口位置有些特别,黄大夫就算是个大夫,在这民风保守的古代,也不好直接在她小屁屁上推拿啊。
就是那天包扎伤口,他也是隔了衣服查看了下,压根没看里面。
禾早瞅瞅禾春儿,已经睡着了。
她只得勉强起身,拿了帕子捡了几块冰包住,放在小屁屁上,那股凉意瞬间就传遍了全身。禾早龇牙咧嘴忍受了一会儿,小屁屁就麻了,那股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