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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夏儿却也觉得这事让三房拿钱太不地道,已经快步进了里间,回应道:“三叔,我拿过钱了,你快收起来吧。”
她紧接着出来,跟了黄大夫要过去。
禾早才从门外探了探脑袋,正好与黄大夫对视上,便嘻嘻笑着,将手中的瓷瓶子递过去:“黄大夫,你要这个?”
黄大夫没好气地看她,这里面装着的是救命的良药,当时他一听说撞墙了,头上有血窟窿,就以为这人快不行了,赶紧让拿过来救命的。
谁知道,就算是额头上有个窟窿,这禾家女娃也精神得不得了,把血止住后,就一点事也没有了。
这救命药当然也用不着了。
只是,他进了屋诊治这么长时间了,这女娃咋才把药给送来!
要是真急等救命,那岂不是要耽搁时间!
禾早嘿嘿笑着。
黄大夫接了瓷瓶出去。
禾老三想了想,就也跟着出来了。
他准备去村前头的杂货铺里买些吃的。
这点,禾早并不反对,分家后,自己亲妹子受伤了,不拿钱买药治病,这本就是合情合理,但是,除此外,要主动买点东西来探望,却又是应该的。
禾老三也买了不少,割了好几斤猪肉,又知道吃猪血是补血的,便又买了三四斤猪血,又买了红糖,油酥饼等,最后林林总总的,掂了一大兜的东西回来了。
禾老爷子一直说他破费了。
禾老太太眼睛骨碌碌一转,也顾不上吵禾老三,先出去对着刚进来瞅了一眼又溜出去的马氏喊道:“大房的,那谁谁谁,你躲到茅坑里去了,快出来,三房都知道给你妹子买东西,你这个当大嫂的咋一点动静也没,快出去也买点啥回来。”
马氏从屋里慢腾腾的出来,便伸出手:“娘和橘儿想吃啥,给了钱我去买!”
她说话笑嘻嘻的,故意装作听不懂禾老太太的话。
禾老太太今天心情极差,气得就从脚底下脱了鞋子,使劲朝她扔去:“臭娘们,让你自家拿钱给你妹子买东西,你就舍不得了啊,你当我没看见大央大把大把地往家拿钱!”
马氏利索,躲了过去。悻悻地低骂了一声,还是扭腰出去了。
她还是比较有眼色的,这时候并不是合适的吵架时间。
禾老爷子就忙追出去,喊了好几声:“回来,老大媳妇,不用去了!”
累得他只喘气。禾老太太也气得在后面骂他。
马氏这才姗姗来迟,扭着腰回来,笑:“呀,这爹咋不让买!”
禾老爷子缓缓道:“那啥,三房家都买了不少了,东西多也吃不完,免得放坏了,先吃了再说。”
不用自己拿银子,那当然好。
马氏高高兴兴地应了,直接就又进了屋。
禾老太太气得指着禾老爷子骂道:“你个吃里爬外的老东西,花她大房的钱是花你的钱了,你那么紧张干啥……”
禾老三与陈氏却都看明白了,不由互看一眼。
禾老爷子已经累得不想说话了,只看了禾老太太一眼,低声喝道:“你要是想让你闺女撞墙的事传出去,尽管去支使!为了那几口吃食,值当不值当!”
说着就越过她走了。
留着禾老太太在原地发愣。
她这才想到,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家闺女的名声!
一个女娃娃,真被传出去自杀的名声,那这辈子都不要想嫁人了,更不要说,是为了外男与自家侄女争抢怄气自杀的……
那……
禾老太太出了一身冷汗。
禾早一直冷眼旁观,直到此时,她才缓缓开口:“爷,奶,我瞅着我小姑没事哩,虽说撞出血了,但是大夫都说没有大碍,好好养着就没事了……但是,”
她往炕那边瞅了瞅,掘了掘唇角轻笑:“我听黄大夫说,小姑怕是要破相了!”
此言一出,举座四惊。
尽管这个座,只有寥寥五六个人。
禾老爷子急忙转身,喘着气看她:“早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就是禾橘儿也躺在炕上,不安地动了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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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 倒打一耙
禾早拖着长长的声音,点头:“那可是哩,人黄大夫会说假话!他刚倒是想说,但是咱家乱遭遭的,他就说这事等以后来复诊了再说!我小姑头上是个血窟窿,估计得养个大半年,伤口才好哩,好了也不会好利索,会留一道长口子!”
禾老爷子手中的旱烟砰得掉在了地上。
禾老太太也像是吓傻了一般,站在原地打哆嗦。
禾老三与陈氏也非常震惊,但随即又了然,陈氏其实在看到那个血窟窿时,就已经有这样的意识了。
禾橘儿那边,忽然就发出“哇”得一声哭声,歇斯底里的,把人都吓了一跳。
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这才如梦初醒,忙忙奔到她身边,一边安慰她,一边陪着她一起流泪。
禾老太太也顾不得与三房吵架出气了,只上气不接下气地喊着:“快,老三,快去把你二哥,你大姐都叫回来!家里除了大事了,这可真是要命的事啊,快去,快去!”
禾老三看了看陈氏与禾早,转身就去了。
橘儿撞墙自杀,也是该请他们回来了。
禾早淡淡看着几个人悲伤绝望的一幕,深深觉得,不作就不会死!
禾橘儿如果有半点头脑,不要只意气用事,不要太以自我为中心,那就不会见一个男人就爱一个,更不会闹得为对方自杀!
而老爷子与老太太,如果不那么偏心禾橘儿,遇到这种事多劝劝,不火上浇油,那禾橘儿也不会真撞到墙上!
总而言之,禾橘儿有这样的下场,纯属咎由自取!
谁也不怨!
她额头上那道伤口她没看,但是她问了黄大夫,对方说怎么也得有一寸长。
长在脸上,尤其是正要说亲的女儿家,这寸长的伤疤,已经算是天底下最大的噩耗了!
如今,不要说官夫人,就是正经庄户人家的媳妇,也很难当上了!
到得晚上,老宅的人就就聚齐了,只差了四房。。
禾老四在家里如同禾老三一样被忽视,又远在县城,就没有人通知他。
此时,禾大姑抱着禾橘儿默默淌泪,禾老太太则拉着禾老二急急说着什么,无非是请个好大夫的话,禾老爷子坐在上位上,默默吸着烟。
这架势,像是禾家的天塌了下来一样。
大房的站成了一堆,马氏与连翘在暗暗讥笑嘲讽,三房的人一堆,看着像是外人。
黄大夫晚上又来看了一次,这次明言说了“会留伤疤”。
禾老二与禾老太太说了说,就忽然扭头对禾老三道:“老三啊,你不是与和春堂的人熟,他们刘家也有不少好大夫,不中你去请一个靠谱的来,给橘儿看看伤。”
这也是实情,禾老三就点头应了。
禾老二又开口:“这橘儿的伤是因为你们三房才弄的,我看她看病的钱,吃药的钱,治疗伤疤的钱,都得你们三房拿出来才中!”
禾老二觉得自己很有先见之明,提前想到了这点。
禾老三略一犹豫,看向了禾早。
禾早马上就开口:“二伯,这话说的是几个意思,你先说来听听!我咋听着觉得怪奇怪哩!”
“咋奇怪了!”禾老二斜眼瞅她。
哼,压根就看不上她!
禾早微微一笑:“我小姑自己想不开要撞墙,与我们家可是没半点关系哩!咋能她撞墙了,算在我们家头上!这个理儿可不能弄错,不然传出去,人家会说我们三方不仁不义,逼着自家亲姑姑撞墙自杀,都以为我们家干啥了呢!”
她看向窝在禾大姑怀里的禾橘儿,对方的眼神正仇视地看着她,她毫不在意,只问:“小姑,你说你要撞墙的事赖我们家?”
禾小姑的眼睛就如刀子一般向禾春儿射去。
后者看她一眼,低下头,默不吭声。
禾老太太那往日对禾春儿的怜爱半点也没有了,看着她冷声:“这事全怨你们家春儿!陈氏,你咋教的孩子,以前春儿在我跟前时,可不是这样哩,现在跟了你出去不到一年,都变得这般了,春儿,你是不是真要逼死你小姑才中哩,啊!”
她把矛头直直指向了禾春儿。
禾春儿咬着唇,双手握成了拳。
三房的人,都很委屈。
明明他们家与李宏缀,也算是早有默契了,谁知道禾橘儿会突然杀出来,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