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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让三房人有些惊讶。
自从过年时候算是被很不“友好”地撵走后,李宏缀中间就只来了一次,还是来拉煤炭的,泽州府煤炭也多,但因为煤坑多,大部分都被官员与地方豪强给垄断住了,没有小商户可以插手的余地,李家现在在当地能买的煤炭已经很少了,价格也偏高,而相比较之下,五贤镇这边的煤矿就更像是刚刚出生,蹒跚学走路的孩子,许多行规没有形成,谁有钱谁就可以买,而且因为地处偏僻,交通与府城想比不算很便利,价钱也就偏低一些,像是方圆百里之内的比较弱势的煤炭商户,都愿意来这里买。
李宏缀那次来,也只见了禾春儿一面,却没说上话。只进屋给禾老三陈氏请了安,送了泽州府本地的特产,就匆匆离开了。
这次,他学精明了,没有再说送礼物不礼物的。他相信,禾早那小丫头精明着哩,一定盯他盯得紧紧的。
见禾老三把他带回来了,陈氏倒是吃惊之外也很高兴,她颇喜欢这儿小辈的,热情地开口:“既然来了,就先进屋歇歇吧,这一路风尘,春儿,去倒茶!”
禾春儿低了头,应了一声,扭头去了。
她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也没有看李宏缀,这让后者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他想大约是姑娘家害羞的缘故,并未放在心上。
他玉树临风地笑笑,抬脚往前走了一步,就看到了小不点禾早。
正好对上她那双圆溜溜极其精神的大眼睛。
这不是好对付的。
他忙咧嘴讨好笑了笑。
禾早却瞥他一眼,扬头去追禾春儿去了。
这让李宏缀觉得有些尴尬,摸摸鼻子,跟着禾老三陈氏进屋。
坐定后,禾春儿上来茶,却正好是他喜欢吃的碧螺春。
他来过几次,其实也知道禾三房买来备课的,大多是白茶,或者是信阳毛巾。
因为这两种茶叶的产地离怀庆府近,市面上买也方便,这边的人也都喜欢喝这些茶。
而碧螺春却是过年那次闲谈时,他无意中说过的,没想到对方就记住了。
李宏缀很感动,忙真心实意地说了一句:“谢谢。”
禾春儿却垂了头,微微施礼就又出去了,连在屋里多待一会儿都没有。
往常她可不是这样。
李宏缀终于感到事态严重了,一遍又一遍往门外边看,天热之后,三房就换了竹帘,从缝隙中隐约能看到外面。
他一边看还一边想,莫不是这些日子,禾早、四宝几个常在她耳边说他的坏话,让她对他厌烦起来了吗?
禾春儿回自己屋里做针线活,但总是定不下心来,缝上几针就要出一回神,直到禾早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呀,大姐,你的颜色配错了!”
她一惊,回过神来,低头一看,就发现自己要绣树叶的,结果却用了粉色线,脸就一红,忙忙将线换回来,又去拆已经缝好的线。
禾早坐在她身边,认真地问:“大姐,李家哥哥来咱家做客,你不去看看,就躲在屋里干针线活?”
禾春儿语气很淡:“他是客人,爹娘自会招待他,我去不去又有啥关系!”
禾早摸摸下巴,越发肯定了,禾春儿一定是知道禾橘儿说得那些话了。
但是,是怎么知道的呢。
她很小心,从没在她跟前说起过啊。
“大姐,你好像对李哥哥很生气的样子?”她睁大了眼睛,试探性地问。
禾春儿惊得抬起头,然后又随即否认:“哪有,我哪有生气……我是啥身份……和一个客人生哪门子气……”
听听,听听,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禾早就大人模样叹口气:“二姐,你知道了是吧,小姑说的那些话……”
禾春儿的脸猛地就通红起来。
她瞪着禾早想要否认,却发现只是徒劳,竟是连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口。
禾早了然,轻声:“大姐,你很在意李哥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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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 婚配
禾早突然这样说,禾春儿异常慌乱,语无伦次:“你胡说啥,这可不能胡说哩,早儿……”
禾早便陪着笑:“我也很在意李哥哥啊,以为他是个好人咧,听咱小姑一说,觉得他和杜三少爷很像哩!”
禾春儿便沉默了,好半天才道:“别人咋样和咱没关系,咱家和他们李家,也就是做生意的关系……”
禾早长长地哦了一声。
禾春儿又低头绣针线。
上房的李宏缀心里也有些不平静,禾老三问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正说着话,四宝与七宝联袂而来,看到他也都很惊讶。
禾小姑说的话七宝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所以他倒是也热情,迎上去去揪对方的袖子:“李哥哥,你咋突然来了?”
他一直以为禾老三就是去的县城呢。
四宝却是慎重又细心的,早就发现了家里的异状,问了禾早便一清二楚了。因此对突然上门的李宏缀很防备,眯了眼睛看他,语气也很不客气:“李少爷咋突然来了?”
禾老三就笑道:“宏缀是来玩的,要在家里住几天。”
四宝就故意说:“都来过几次了,咋还来,我们这边可没啥好看的风景!”
李宏缀摸摸脑袋,笑着很憨。
四宝也如禾早的样子,淡淡瞥她一眼,扬头出了屋子。
这让李宏缀很无奈,又苦笑地想,到底是亲兄妹,这动作表情都一样一样哩。
四宝与禾早在门外碰头,他先是皱眉:“他咋来了?”
那模样像是责怪禾早没有阻拦住似的。
禾早就很无奈:“我哪里知道,咱爹也不知道咋想的,把他带回来了,这下可好,他们进村子来,可是有人看到哩,说不得咱爷奶那边就知道消息了。”
四宝很是头疼:“咱大姐呢?”
禾早瞅他一眼。
四宝的小脸绷得紧紧的。有些事不说,但他心里头却清楚得很。
禾早就往厢房一指;“在绣花呢,连线都拿错了,咱大姐心里不静。但是,她像是很生李宏缀气一样,提都不愿意提他……”
四宝倒是没有太惊讶的样子,点点头:“昨天我见她和咱小姑说话了,咱小姑一定说话不中听……”
禾早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禾橘儿昨天就已经来耀武扬威过了啊!
等到吃了晚饭,让李宏缀去休息,禾早就和四宝偷偷摸摸地去了上房窗外偷听里面的谈话。
陈氏也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就开了口:“你都考察好了,咋直接带人回来了?咱爹娘那边咋办?”
禾老三笑了笑,很轻松惬意;“我去了大武县,也没惊动李家,就按早儿说的法子,挨着门面铺买特产,倒是买了一大车的东西,这打听事情也打听出来一些,跟咱知道的一样,宏缀啊,是个好小伙,没啥坏名声,跟家里头丫头们也清清白白哩,又学问好,长得好,倒是主动向他们家求亲的女方不少,但都被李家给拒了。我这心里疑惑,橘儿那话是咋回事。正好就碰见了他,大武县也不大,碰见了两个人就说了会儿话,我就主动跟他道谢,说谢谢他照顾咱大姐和橘儿,宏缀态度坦坦荡荡的,说是曾经在街上见过一面,他没怎么见过人,倒是没认出来,是橘儿先认出他来了,这才叙了旧。他知道他们就住在县城里,倒是觉得单身两个女子住客栈有些不方便,又不好直接邀请进家,就回去对老太太一说,派了几个年老妈妈们住在了客栈隔壁,也算是个照应!”
“后来没几天,她们就回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还想来信问问人平安到家了没有哩!”
陈氏便沉吟道:“听他这话,倒确实坦坦荡荡哩……”
“嗯,他就和橘儿见了一面,大姐也在场,可算不得儿女私情!”
陈氏就有些生气:“那橘儿咋那样说话,听她的口气,似乎两个人已经私定终身了哩!”
禾老三叹着气:“橘儿说话不靠谱哩,这性子是浮了,说的话就也浮了……”
“那你咋就把人带来了,咱爹娘那边准备咋交代?”陈氏问。
禾老三就笑笑:“当天和宏缀见了面,他邀我入府去住,我想了想,也就没推辞。谁知道进了他们家,和李老爷一谈,说起儿女婚事来,那李老爷说年初请人给宏缀算卦,说是要找一个属犬狼的,家住在南边之女,这样才与男方属相相配,还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