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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老四微微局促,但还是解释道:“刚找到一个卸货物的活计,工钱现给,我们四个人将三辆车的货物卸完,就有二百文的收入!”
他擦着汗,笑得倒是很开心:“就半下午,倒是挣了五十文,这城里的钱就是好挣!”
陈氏就责怪道:“再想挣这个钱,也要等以后,年还没过完呢,你就开始干重活了!”
禾老四只呵呵笑着,并不回嘴。
但是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高兴。
禾早掘了下唇,她刚才已经有一个很好的想法,但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
刘老太太倒没有那么多偏见,只是很欣赏禾老四的朴实肯干,笑眯眯地让刘掌柜请他出去喝酒。
在刘家,男女也是分开坐的。
为了禾老四,刘掌柜专门在外间也开了一席。
席间又让刘玉泉出去敬酒。
他人小,也只是以茶代酒罢了,但是这架势,却是把禾家当成是正经的客人来对待。
禾家,包括禾老四,都有些受宠若惊的意味。
因为晚上要去看花灯,所以,刘老太太特意将席面开得早了些。
等到吃了饭,天色才刚刚暗下来,时间还早。
陈氏他们都去换衣服了,晚上人太多,若是戴的钗环多了,容易被人给摸去,所以连发型也要特意梳个利索的才行。
禾早就抽了个空,扯了禾老四去角落里说话。
她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想让禾老四有勇气点,借着来县城干活的名义,从老宅搬出来,来到县城过活。
禾老四可从没有想过这一点,不由异常震惊。
禾早就压低声音说道:“其实,来县城最大的一个好处就是我奶不常来,对这里的情形不清楚,所以,如果四叔你不想和离,还可以把四婶接过来,五宝也接过来……”
禾老四已经瞠目结舌了。
禾早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觉得五宝公公家坚持要让他住过去,就是想让四叔你也多去看看,他们也不希望你们和离……五宝大概也希望你和四婶夫妻团聚,一家子团圆吧!”
禾老四的震惊去后,就迟疑着没有说话。
禾早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对禾家的男人来说,可谓是惊世骇俗,也不催着他立马回答,只道:“刘家的和春堂在县城就有两家,名声甚广,如果四叔你愿意来城里,那我就教你一个挣钱的法子,应该足够你们三人在县城安身立命了!”
禾老四的唇动了动,没有应声。
禾家的男人们,到底没有媳妇们有魄力。
如果是赵氏,禾早相信她一定立马就会点头赞同的!
或者禾大姑,禾小姑,站在相同的立场,也会立马就同意。
禾家真是上下翻错了锅盘。
因为有心事,禾老四晚上去逛花灯的时候,也一直心不在焉的。
四宝,七宝倒是兴致盎然,专挑能猜谜的花灯过去。
他们之前都没接触过类似的灯会,很新鲜,禾春儿倒是很感兴趣,但是读的书不多,连字也认不全,更不用说猜了。
禾早也来了兴致。灯谜她后世还是接触过一点的,虽说不是行家,但那些最简单最粗俗的,想必她也能猜出来一二吧。
刘家自家就有灯会,门口挂着的花灯也是最多的,有孔雀开屏,玉兔捣药,麻姑献桃,夸父追日,莲花盛开等等许多种类的花灯,做工也很精致,看着很漂亮。
但因为是刘家的客人,禾早他们反而不好往前凑了,只看着欣赏了一会儿就要抬脚离开。
刘玉泉却忙拦住几人:“暧,你们咋不猜我家的灯谜!”
禾早几个便笑。
七宝更是大言不谗:“这不是怕都猜中了你哭鼻子吗!”
刘玉泉双手抱胸,鼻孔朝天:“哼,我特意想了好几个难的,就看看你们能不能猜出来!”
“中啊,走,我瞧瞧去。”
七宝被轻轻一激,就上当了。
禾早与四宝他们很无奈,只得跟上去。
刘玉泉带他们去的是边上角落挂着的几个灯,样式倒也简单新颖,有一个白萝卜样式的,下面还拖着长长的萝卜缨,还有一个是大元宝样式的,花灯本来是个极高雅的物件,让他这样一弄,登时就俗了起来,禾早只看一眼,就笑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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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危机感
还有一个造型更加奇特,竟是男子冬天头上戴的暖帽。
七宝早就笑得前仰后合起来。
陈氏也忍不住笑着。
刘玉泉却得意洋洋:“怎么样,这是我自己做的花灯,很独特吧!”
七宝哈哈笑着,一个劲儿地点头:“很独特,相当独特哩!”
听出他是反讽,刘玉泉就阴了脸。
四宝忙轻咳一声,指了那上面悬挂着的红纸:“揭下来这个就中了吧?”
刘玉泉沉着脸点点头。
四宝便揭下来一个,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千岁老人齐相聚(打一食品)”。
四宝就凝眉思索起来,然后就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这就分明是猜出来的意思了。
七宝挖耳挠腮,却想不出来,不由急得问禾早:“二姐,你想出来没有?”
这个不算难。
禾早便点了下头:“估计是了。”
七宝瞪大了眼珠子:“是啥?”
禾早便笑道:“你也吃过的,就在你的……”
“不许说,不许提示!”刘玉泉急得跳脚。
七宝朝他瞪了瞪眼睛,继续苦思冥想。
刘玉泉就不甘愿地问四宝:“你说说你的答案。”
刚禾早的那句话,已经表明她猜出来的是正确的了。
他现在就期待四宝猜错了。
但是,四宝却是个异常稳重的人,如果是不确定的事根本不会轻易张口,他微微一笑:“是长寿面!”
对了。
七宝瞪大眼睛一想,千岁老人,不就是长寿吗!
他欢呼起来。
陈氏脸上也带了与有荣焉的神情来。
刘玉泉脸色臭臭的,指着第二个花灯:“猜猜这个!”
这回,是七宝率先扯了下来,他打开一瞧,字倒是都很简单:“江海寄余生(猜一灯谜用语)”。
意思也简单,但用到灯谜上就万分难了。
七宝抓着脑袋,想破头也没想明白。
倒是四宝背过这首诗,将苏轼大文豪的《夜饮东坡醒》默背了一遍,才微微解其意。
“既然是寄江海,那定然是指客泊海外了,说的大概就是泊人了吧!”
“四哥,对了,就是这个。”禾早笑着向他伸出了大拇指。
她是因为前世见过这个灯谜,所以知道答案,但若是让她去想,她却是猜不出来的。
刘玉泉顿时老不满了,眼角瞅着他,暗想真是奇怪,他虽比自己大,但也不过上了半年的学,怎么进步如此之大,不光能背出这句诗词的出处,还能知其意!
他指了最后一个:“哼,还没猜完呢,你来猜猜这个!”
只有两个字“夏至”。
这回,却是禾早先猜出来了。
夏至那一天,不就是一年中白天最长黑夜最短的那一天吗?那岂不是地久天长?
但是,她眨巴下大眼睛只看了四宝,没有做声。
四宝则沉思着。
七宝开始瞎猜了:“这有啥难的,不就夏至吗,呃,最热,最长……”
刘玉泉脸色难看,瞪了他一眼。
禾春儿则捂了七宝的嘴:“你不应捣乱。”
她似乎也察觉出今晚的猜灯谜对四宝来说很重要。
四宝听了七宝的话,却是眼前一亮:“地久天长!”
都是十岁出头的孩子,能猜出这些灯谜真的算是极为聪明了。
刘玉泉瞪大眼睛,好半晌才切了一声,很不服气:“喂,你才上了半年学,怎么就学到这种程度了,连灯谜都能猜出来!”
这话说得。
禾早就很傲慢地硕大:“哎,我说刘少爷,你可不应看不起人哩,我四哥读书那是比谁都用功,他读书的时间都是一点点挤出来的,可从来都不贪玩!最晚一个睡,最早一个起。”
除了去练武的时间,剩余的都被他拿来读书了,也就过年这几天,才算是放松了一下。
刘玉泉本来没将下午四宝的问话放在心上,但是这会儿就又想起来,不由问道:“你读书读到哪里了?”
四宝却不欲与人攀比,只摇头笑笑:“定然没有你多,而且,先生说我贪多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