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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老二要找金先生?
干嘛?
禾早思忖着,里面就又传来禾老二大模大样的声音:“……老三啊,你也不应因为自家有钱了,就看不起你二哥,你家有钱,那算个啥,还不算是入了商户……我可是走科举正途,那以后是要当官老爷的,有钱那算个啥……”
他说话极难听,禾老爷子就训斥一声:“老二,说正事,你叨叨叨说个啥!”
禾老二不满意,哼了一声:“老三,你给个痛快话吧,我现在来找你来引荐,那是看得起你,你可不应推三阻四的,好像是要害了你一样!等我请教了金先生,今年就一定能中举人!等我当了举人老爷,咱这整个县城,都没人敢跟咱家作对了,你家就是做再大的生意也不怕!”
他画了一个好大的饼。
禾老三便道:“不是,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引荐不引荐的,我就是个庄稼人,啥也不懂,你和人家金先生都是读书人,都不用我引荐,自家就能说道两句,那……那干嘛还要费这个事儿哩……”
禾老三想起了一些以前听说过的话。
金先生好像对禾老二为人不大看得上眼,平常见面也没多少好话。
他不大懂官场上的事,但也觉得如果自己真当成一回事将禾老二引荐给金先生,似乎不好!
他犹豫着该怎样拒绝,从门外就传来禾早清亮的声音:“二伯,你也不应催我爹,这咱家都是庄稼人,可不懂官场上的规矩,而且,我们家与金先生也没好到那种可以引荐的程度!咱见了人金先生,那都是毕恭毕敬,生怕惹恼了人家,二伯,不中你就听我爹的,拿点笔墨纸砚了,上门亲自请教去,这样还显得真挚,说不得还讨人金先生的欢喜呢!”
禾老二最烦的就是三房的禾早,一听她说话,就先皱眉,耐着性子听她说完,就不满地看向禾老三:“老三,不是我说你,你家这规矩也太不像样了,大人说话,小孩子插啥嘴,没半点规矩!你家早儿再这样无法无天,将来那也只是个乡下野丫头!成不了大气候!你瞧瞧我们家秋儿和冬儿,大人说话那从来不插嘴,家里的事也从不搀和,走到哪儿谁都要说一句是个大家闺秀!”
外面禾早就噗嗤笑了出来:“二伯,那是哩,秋儿姐和冬儿在你们面前是大家闺秀,在私下里,我们这些庄稼人面前,可是骂人都不带脏字儿的!这样的大家闺秀我们也真是长了见识了!”
禾老二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朝外嚷嚷:“死丫头,你说啥!”
禾早半点也不害怕,趴在窗台上大声说:“我说你家禾秋儿爱装模作样,面白心黑!听清楚了吧?”
禾春儿与四宝没想到她这样激烈,忙拽着她往后拖,生怕禾老二脾气上来,她会吃亏。
里面果然传来禾老二的声音:“你个死丫头,我打死你……”
说着似是要冲出来,禾老爷子赶紧喝道:“你干啥去,咱是干啥来了,老二,给我站住!”
禾老三也急得不行:“二哥,你敢动早儿一下!”
禾早早跑远了,料想自己这一闹,里边也说不成事了,就放心地去忙自己的了。
禾春儿与四宝都很无语。
禾早则优哉游哉地去房间里换了衣服,又优哉游哉地去了蔬菜大棚里。
在大棚里,还能听到禾老二的吵嚷声。
身后似是有低低的笑声,禾早猛地抬头,却发现事李宏缀一个人站在门口,正低头闷笑。
禾早没好气地瞥他一眼:“你笑个啥!”
“禾家的二姑娘早就听说性子泼辣,这么一看,还果真如此!你竟然敢这样对你二伯说话!”
李宏缀看向禾早的目光,满是不可思议。
同时心里也有些庆幸,这禾早太泼辣了些,幸好禾春儿并非如此!
是个十足十的气质淑女。
“我是有啥就说啥,和别人不一样,不会装!”禾早早就看透了面前这人也是腹黑的品性,因此完全没有遮掩,大咧咧地从上到下瞅了他一眼:“说实话,你大过年的突然上我家来是干啥了?”
她这样直白,让李宏缀吓出了一身冷汗。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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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委屈
他细看了看禾早的神情,见对方问了一句又去忙她的了,便干咳一声,尽量说得真诚:“你们家做生意那是一把好手,我这是特意上门来请教来了。”
禾早嗤了一声,也不知道相信了没有,但是却没有再说话。
禾老爷子与禾老二灰头土脸地走了,走的时候,禾老二还回头一直骂着什么。
禾早听到动静,便出了大棚,正好看见阿澈站在边上,双手负在身后,微微仰首眺望远方,也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
李宏缀一直在大棚里请教禾早种菜的事,不是太私密的事情禾早都细心讲解了一番,这会儿就也跟着她一起出去。
看到阿澈,李宏缀忙点头微笑。
后者的态度却似乎有些平淡,点了下头,就径自走了过去,也没搭理禾早。
他不搭理禾早,禾早还不愿意搭理他呢。
扭过头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就亲亲热热地对李宏缀说:“李家哥哥,咱进屋吧,你喜欢喝啥茶,我让大姐给你泡!也去去腥气!”
刚吃了那么多肉。
让禾春儿泡茶,李宏缀笑得像是脸上开了花:“那真是麻烦早儿妹妹了!”
两个人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叫得真是一个亲热。
禾早还加快两步,扯着李宏缀的袖子,故意从阿澈身边挤了过去。
陈氏从厨房出来,正好看见,便狠狠瞪了禾早一眼。
后者嘟了嘴,埋头进了上房。
阿澈在身后,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嘴角就慢慢翘起一抹苦笑。
禾老三最总还是没有同意,而且还因为禾老二骂禾早的那些话,对这位一直很敬重的兄长也生出了一股怒气。
因为有外人在,不好说家务事,众人都很有默契的说起了其他。
等说起李宏缀啥时候回去,后者便笑道:“既然来了,便想多待两天,各处去转转,说起来,你们这边山清水秀,我却没咋转过哩!”
上次去了大武县,人家安排着转了两天,现在人家特意来了,也肯定不能让人家空手而归啊!
禾老三就赶紧承诺道:“那中,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但是四宝,七宝都在哩,让他们领着你好好转转!”
李宏缀便笑着道了谢,又说起禾老三的腿:“伤筋动骨一百天哩,三叔也不应太急,慢慢养伤,我爹常年走南闯北地走生意,也经常有个磕着碰着哩,家里也有些市面上没有的药,这回来不知道,等我回去后,再派人往这边送点药来!”
禾老三忙着推辞:“那咋中,来回这么远,也不方便,又麻烦!”
“就是,你的心意我们领了!”陈氏也推辞。
李宏缀摆着手:“那不中,这是好药,伤口好得快!”
他太热情,又是诚心诚意,禾早便代禾老三与陈氏答应下来:“中咧,反正咱俩家以后也不是生客,常来常往的,这个人情欠下也就欠下了!”
“啥人情哩,就是我自己的一点心意!”
李宏缀察觉到禾春儿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也不知怎的,竟有些紧张,微微低了头,脸颊红了。
半下午,便由四宝领头,七宝,禾春儿,禾早还有阿澈,带着李宏缀去周边的山水处转转。
阿澈去,禾早原是不去的。
还是禾春儿劝她:“你这孩子咋这么傻,现在你说是他惹着你了,那你却处处躲着藏着不肯见人,那岂不是说你心虚了!要我说,你就光明正大的去,他去哪儿你也去哪儿,也正好让别人瞅瞅,咱没做啥,咱才没有可心虚的呢!”
这样说,似乎很有道理。
禾早就仰头挺胸:“我没做错啥,为啥要我躲着,他去,我偏更要去!”
这一番道理,听着倒更像是不讲理的小孩子了。
禾春儿忍着笑点头赞同。
赶了驴车,还有阿澈家的驴车,总共两辆车,四宝与李宏缀,阿澈一辆车,七宝,禾春儿与禾早一辆。
没有外人,禾早就没有形象地半躺在车厢里,拿了厚被子盖着,嘎嘣嘎嘣吃瓜子。
禾春儿则有些心绪不宁,不说话,只低头坐着想心事。
七宝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听着前面车子里传来一阵阵的说笑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