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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早与七宝打完了架,心里痛快地很,对她的斥责半点没放在心上,笑眯眯地应了。
他们心里有气,也不等二房的人,直接就从院里出去,准备就自己一家子去走本家。
禾春儿去扯了禾夏儿与三宝:“你们先到我家换衣服去。”又对禾早他们解释:“咱等夏儿他们换了衣服再一起去。”
于是,一行人又往三房家去。
路上,四宝主动开口:“我过年新做的衣裳都是折了几道布料做的,一拆开线也比较宽大,估计就足够三哥穿了,大姐,咱们回去试试。”
“暧,我也是这样想哩。”禾春儿点头。
禾夏儿感激得不知怎么样说才好。
殊不知禾春儿几个人却有些愧疚,现在家里条件好多了,明明知道禾夏儿与三宝在老宅过的是什么日子,却谁也没想到过年衣裳这一茬,真是有点冷淡了!
禾春儿针线好,回家后很快就将四宝的衣服拆了线,又让三宝试穿,还正刚刚好。
禾夏儿又亲自给三宝洗了脸和手,又梳了头,这样如果疏忽三宝那傻乎乎的神情,倒也是一个体面的少年了。
问禾夏儿还回去不回,对方咬咬唇,就摇头:“不了,咱一起去吧,想必他们和二房一起去走本家了。”
根据往年的经验,可能确实如此。
因为禾老二是秀才,跟着他家一起走会很有体面。
禾早一行人,便从村头开始,挨着顺序往里走。
与他们家挨得最近的就是小缎家,门前一小片红鞭炮放过的痕迹,院内院外整理得干干净净,小缎刚好来外面倒水,看见几姐弟,忙笑着往里迎:“哎呀,咋几个娃来了,你们爹娘呢,咋没来?”
按理,父母是该跟着孩子们一起走本家的。
禾春儿年纪最大,又与小缎亲厚,不肯相瞒,就开口说了实话:“我家里出了点事,所以爹娘都来不了!”
“这是咋了?”小缎吓了一跳,忙问道。
众人来到屋里,屋里点了炭火,十分暖和,只是光线黑暗,小缎的公公禾大富与婆婆江老太太都围坐着炉火旁烤火,看到几个人进来,都一一打招呼。
坐了下来后,禾春儿才继续说道:“我二伯一家昨天没有回来,但也没往家里捎个信,大半夜的,都放过炮了,我爷不放心,要亲自去镇上看一眼,我爹和大伯当然不放心,便主动跑了一趟,谁知道路上出了点意外,我爹从车上摔了下来,正好摔到坑里,将一条腿摔断了,现在正在我爷奶家里躺着呢!”
小缎一家子都震惊万分:“啥,摔断了腿?”
江老太太是个很迷信的人,便一直嘀咕:“哎呦,这可不好弄咧,大过年的摔断了腿,不是好兆头!”
禾大富就捅了下她,切了一声:“哎呀,你这老婆子,当着娃们的面,瞎说啥话哩!”他看向禾春儿:“春儿啊,这是不知道,等下午了我们亲自去探望啊!”
小缎也忙点头:“是哩,是哩,是该亲自走一趟,请了大夫没有,大夫说啥?”
“不用麻烦三爷三奶,请了黄大夫,黄大夫已经接上了骨,就是说得养上几个月才能好哩!”
禾春儿忙推辞。
“伤筋动骨一百天哩,是得好几个月,唉,这下你家又要忙了,本来家里杂事就多,这过了年,估计的多请几个短工帮忙了!”禾大富道。
禾春儿点头应了:“只能这么着了,现在我家啥都不想,就想着让我爹的腿尽快恢复利索,能自己走路就中!”
“一定哩,你爹是个好人,就是富了也没于鱼肉咱乡里,都是能照顾就尽量照顾!你们家牵头盖的私塾,我就高兴得不得了哩,这是造福咱们村里的大好事啊!”
说了会儿话,江老太太就进了里间,不一会儿出来,手里拿了一把铜钱,一人给了两个:“唉,你们几个娃也不应嫌咱家给的压岁钱少,一家子四口人,我和你们爷又是只能吃不能动弹的,全靠你小缎嫂支撑哩!”
“呀,三奶,你太客气了,给啥钱哩,我们都大了,也会自己挣钱了!”禾春儿几个忙忙推辞。
“拿着拿着,这是习俗,只要没成亲当父母,不管会不会赚钱还是拿孩子看待!”禾大富在边上劝道:“我知道你们几个娃也不把这两枚铜钱看在眼里,只是也是我和你三奶的一些心意,拿着吧啊,等下晌了我们去看望你爹啊!”
话到这份上,禾春儿几个只好将压岁钱收了,只是个个都不太好意思。
两枚铜钱,对他们家来说,的确太不算什么了。
而且,这时候的庄户,给本家压岁钱,也基本上是一个人一枚铜钱而已,小缎家能给两枚,已经算是厚道大方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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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谣言
不能久坐,告辞后,走在乡间小路上,七宝就道:“咱爷奶也才给两枚铜钱呢,还不如三爷三奶哩!“
“少胡说哩,三爷三奶本就是大方人!”禾春儿敲了下他的额头,又疑惑道:“刚才都没看见咱栓哥,不知道又跑哪儿去了,大过年的也不招家,咱小缎嫂真是个可怜人!“
禾栓就是小缎的女婿,很不正干,家里二老全靠小缎一个人养活着,村里人提起他就都十分不耻。
禾夏儿那头正哄着三宝:“你不把钱给我也中,只你自己拿了可不许丢了,要花钱买东西也要跟我说声。”
“夏儿姐,你们的压岁钱都要上交的吗?”禾早好奇地问道。
禾夏儿点点头,又瞅了眼拿着铜钱笑得傻呵呵的三宝,叹口气:“之前都上交的,今年肯定也一样哩,只是三宝他手中难得有钱,今天挣的压岁钱就让他自己拿着吧,我自己用工钱给他补上去。”
禾早很感慨,这也是姐弟情深了,只是,她提醒道:“那你可要注意,可不应让大娘娘注意三宝哥手中的铜钱!”
禾夏儿就忙点头,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问:“早儿啊,咱奶给你们两枚压岁钱?”
禾早就点头:“是啊,我们几个都是两枚,你也应该是吧?”
禾夏儿勉强笑了笑,低头没有应声。
禾早就皱了眉:“不会你连两枚都没有吧?”
禾夏儿就轻声:“我和三宝都是一枚哩,然后被娘要过去了。”
禾早姐弟顿时无言。
本来,光他们家给老宅就有二十两银子,还不带其他的赡养费,这二十两银子言明就是过年用的,但是,禾老太太却连两枚压岁钱也舍不得给!
同样子孙,还用得着分出个高低多少不成吗?
七宝握住了小拳头:“等会儿见了那个六宝,我要问问咱奶给了他多少压岁钱!”
“肯定比咱多!”禾春儿有点无精打采。
往年,她和大宝得的都要比弟弟妹妹多一些,她当然不会要那些多得的,每每都要拿出来,给弟妹买东西吃。大宝得的比她还要多,但是,这些钱他都自己花用了,从没有主动给禾早几个买过东西。
可,今年,禾春儿得的与禾早他们都一样的,都只是两枚铜钱。
“算了,想这个也没啥意思,咱爷奶偏心也不是头一天了,犯不着大过年的跟她过不去。”禾早一摆手,就笑眯眯地说:“咱三爷三奶都是个厚道人,看到咱们几个人脸上都挂了彩也不吭声,也不问。”
哪会有一家子姐弟都受伤的,一看就是打架的,再加上禾家今天发生的事,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到底是为了何事。
四宝的小脸板着:“不管谁家问,咱都实话实说,没有必要替咱二伯二娘娘遮掩着哩。”
“就是哩。”七宝也大力点头。
禾早就笑,她其实在小缎家就想装作无意中说出禾老二说的那些话,让别人也听听秀才禾老二忘恩负义的想法,但是不想弄得太刻意,就忍住了。
可是,她一大早的又是骂人又是打架的,可绝对不是故意找罪受呢!
等将村子转了大半圈,基本上全村的人就都知道了禾老三为了找除夕也不回家的二房,将腿给摔断了,顿时各种感叹的都有。
等到禾老二今天回家说出的那些话传出去后,村人对禾老二就非常不耻了。
也亏得禾老二早上在家里跟禾老爷子诉苦耽搁了时间,等与大房,四房的人一起出来后,天已经大亮了,禾早他们已经走了五六家本家了。
他的所作所为也都传了出去。
所以,大年初一,禾老二觉得自己却事事不顺,哪怕是上门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