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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澈的声音很平淡,但还是能从中听到他对亲生母亲的那种思念之情。
禾早吓得忙摆手:“这可不中哩,阿澈哥,这是你娘留给你的东西,这么珍贵,我可不能要!”
“我又不戴,不如送你,这玉啊得人戴着才有灵性,不然也只是一个摆设而已!我娘留给我的东西多着呢,她的嫁妆全是我的,又岂差了这枚玉扣!”
禾早知道这个时候女子的嫁妆,男方是不能动的,大多留给了女方的亲生子女,也有极少数一部分,在女方过世后者是被休弃之后,又送回了娘家。所以阿澈亲生母亲的嫁妆留给了他,是符合常理的。
但是,她有些疑惑:“那你出来也把你母亲的嫁妆带在身上了吗?”
阿澈垂下了长长的眼帘,玉白清晰的眉眼上闪过一抹恍惚:“没有,我出来的匆忙,所带的东西极少。”
“那说来说去,这枚玉扣还是你身上仅有的纪念品了,我想,肯定是它对你的意义不一样,所以你才会只拿了它是不是,那我就更不能要了,你娘留给你的,你该自己戴在身边才是!”
禾早将东西给他推回去。
阿澈无奈笑了笑,声音异常温柔:“那你就当做是暂时替我保管吧,我一个人逃亡在外,四海为家,放在我那里,肯定不安全,还是你拿着我才放心!”
禾早想了想,也就应了:“那中,我给你保管着,等以后再还给你!”
阿澈就叹道:“人家大过年的是巴不得要礼物,你却要将到手的礼物往外边推!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才好!”
禾早皱了眉哼了一声:“我才没有那么见钱眼开呢,如果你随便送我一点什么东西,我肯定高高兴兴地笑纳啊,但是你猛地送我那么贵重的东西,我当然不能接受了!”
“那,我的呢?”阿澈突然伸出手,低着头看她。
禾早明知故问:“啥?”
阿澈就屈着手指敲了敲她的脑勺:“还装傻,我的新年礼物呢!今天是大年初一,我们刚刚见面,你该要送我的吧!”
他手劲大,禾早忙忙捂了额头,泪眼汪汪:“刚说了不许欺负我,你又欺负我!”
“个子矮,力气小,只能受着,我的礼物呢,快拿出来!”阿澈完全不把她的泪眼汪汪当成一回事。
禾早气得磨牙,想要赌气说声没有,但想了想对方已经这么可怜了,自己要是这么一说,说不得对方会伤心呢!
她只好哼哈了半晌,才嘟哝出来:“还没做好呢,等着吧,又没说不送!”
阿澈便勾了勾唇角,神情满意起来。
大年初一第一个就见到他,禾春儿,四宝与七宝几个都忙将新年礼物送给了他。
阿澈也一一回敬,与送禾早的却不一样,四宝、七宝的各是一块名贵的徽烟墨与一沓雪浪纸,两个人都是读书人,喜欢得不得了。送给禾春儿的就是一套金镶玉头面。
禾春儿年纪也大,这一二年肯定会说婆家,这套头面当成是出嫁的嫁妆,相当有体面,比禾家自家买的要更上档次。禾春儿也十分满意,只是有些不安,觉得太贵重了。
这套头面,大概能值上千两银子呢。
阿澈却让她不要有心理负担,说:“也算是这段时间对你们家照顾我的一点谢意,用金银表示什么的太俗气了,也看低了你们,不如就用这套头面吧,既有用又不会低俗!也能表示我的心意!”
禾早觉得自家已经受了阿澈那么多恩惠了,也不差这一星半点的,就很豪爽地劝了禾春儿收下了。
阿澈知道本地人的风俗,早上要去走本家亲戚,去长辈家里坐坐,说说话,到中午的时候回来家吃饭,下午就在家里待了,一家子坐着嗑瓜子说笑,这大年头一天也就过去了。
所以,他没有耽搁很久,就告辞了。
看着他与两位武师傅往外走,禾春儿便叹口气:“有时候看着阿澈哥,觉得他太可怜了,有家不能回,有亲人却不能相认!”
“是啊,韩家那边也派人来接他,让他去怀庆府和他们一起过年,但是阿澈哥怕给他们带来麻烦不肯去,宁愿一个人孤零零地待在这小山村里!”
禾早也是感慨万千。
“哎,早儿,你刚和阿澈哥在说什么呢,他是不是在悄悄送你礼物?神神秘秘的,难道还要避着人吗?”禾春儿将注意力放到了禾早身上。
四宝与七宝的目光就都集中了过来。
禾早忙摆手:“送我的可没有送大姐的这么贵重,就是一个小首饰而已,哪有什么神神秘秘的!”
她将玉扣扣在手心里,心想既然说了是要帮对方保管,那就要好好保存着,可不能让人看见了!
她去卧室里藏了半天也没发现有好的地儿可以藏,又想起阿澈说的话,这玉需要人戴了才会有灵气,不然灵气就慢慢消散了,也觉得很有道理,而且,戴在自己身上是最安全的,不怕弄丢,大冬天的穿着那么厚,更不怕被人发现。
她就心安理得地将玉扣给挂在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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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一章 回礼
阿澈送的这枚玉扣,颜色翠绿,对着日光照着,里面好像是有无色的水在流动一样,十分漂亮,禾早这么小心,也是觉得这枚玉扣价值一定名贵。
大年初一兴往爷奶家送饺子,所以禾春儿赶忙煮了两碗饺子,又捡了两碗炸的柿麻糖,驴肉丸子,和宵花儿。
对老宅有了意见,七宝就小气起来,看了一眼那大半碗的驴肉丸子:“大姐,你干嘛送这么多这个,咱家人都爱吃哩,我和二姐尤其爱吃,送点麻糖和宵花儿就中了。”
他走过来,要往外捡。
禾春儿忙拦住了他,哭笑不得:“哎,七宝,可不兴这样哩,咱们过年的讲究多,这捡到碗里的东西可不许再拿回去了,不然不吉利!”
七宝人小,以前没注意过,闻言便眨巴着眼睛,在想大姐是不是在骗自己。
四宝也点头:“是有这个规矩,七宝,你就在边上看着就好,不要随意插手!”
七宝很不服气,嘁了一声。
“人小,脾气越来越大了。”禾早听见了,敲了下他的额头,心里爽得很,似乎这样能将刚才被阿澈欺负的仇给报回来一样。
果然,柿子还是要捡软的捏!
七宝对她是最没辙的,捂了脑袋,嘟着嘴,哀怨地瞅着她:“二姐欺负我!”
禾早嘻嘻哈哈笑得很没良心,将阿澈说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他:“谁让你年纪最小,个子最矮,所以就该被欺负!”
七宝委屈地快要哭了,扭扭捏捏去了禾春儿跟前,靠在她怀里。
禾春儿忙安抚着她,又嗔怪禾早:“早儿,可不许欺负七宝。”
禾早扭过脸,心里笑开了花。
怪不得阿澈平日喜欢欺负她呢,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么好,这么爽!
几个人将大门锁好,就一起往老宅家走去,在路上遇到已经都出门走本家的村人,这一天,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将最好的衣服给穿了上来,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的,看着异常精神。
互相打着招呼,人群都是一个姓氏的族人走在一起,孩子们跟在后面,一看到禾早四兄妹手里端着饺子等物,就都知道是往老宅送去的。
人群里有柳莺娘,笑着跟他们打招呼:“哎呦,这姐弟四哥是往你爷奶家送扁食去的咧,咋不见你爹娘?”
当着一大堆人的面,也不好说禾老三受伤了,四宝便回答:“他们已经先过去了。”
具体没说别的。
柳莺娘就自以为懂了,摇头叹息了下,就笑着催几个人快去:“那快去吧,回来了还要走本家呢,不应迟了!”
禾家在卢家村只是小姓,不过零星几家人,再加上平常亲厚的几家人,与卢里正家里,也不多。
几个人与柳莺娘招招手,又与柳莺娘和柳莺哥打了个招呼,便往前走了。
柳莺还在后头喊:“春儿姐,早儿,我哥回来了,在家待好几天呢,下午咱们一起玩啊!”
以前他们就常在一起玩耍的,也是这两天都长大了,为了前程才冷淡下来。
四宝远远应了。
进了老宅,将四碗孝顺送到上房,地上早就铺好了席子,等着几个人磕头呢。
禾老三因为情况特殊,陈氏便带着姐弟四人,给禾家的列祖列宗磕了头,又给禾家二老磕了头,口中念了一大段的吉祥话。
“好,好,都好,快起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