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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早没有解释,只问了七宝:“七宝,你在咱爷家听到啥奇怪的话没有?”
七宝是日夜和禾老太太在一起的人,年纪又笑,禾早觉得禾老太太与人说话不一定会避着七宝。
七宝不明白她的话,睁大眼睛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我听咱奶对咱爷说,她晚上老是会作噩梦……”
“啥噩梦?”禾早眼前一亮,忙忙问道。
七宝本没当回事,见状也认真回忆起来:“说是啥,梦见了一个小娃娃,手脚没长全!我没听明白,咱爷安慰咱奶说那是梦,不是真哩,咱奶就没再提了,不过,咱奶晚上睡不好,一睡就被吓醒!”
禾春儿皱了眉,听着这一段似曾相识。
禾早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着:“没长全的小娃娃,那是不是没出生的婴儿哩?早早就夭折了?”
“哦!”禾春儿恍然大悟,脸色有些白,压低声音:“我想起来了,那时候还没有你们哩,就是四宝,也才一生多,咱四婶生了个没长全的孩子,缺了只手,又缺了只腿,五官也不全……”
“那活了没有?”七宝有点害怕,躲在禾早怀里。
禾春儿摇头:“当然没活,在娘胎里就死了,当时咱四婶都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咱四叔一个粗汉子,也哭了!是咱娘将那个孩子给埋了,没成的孩子是不许入家坟的,也不知道咱奶埋哪儿去了。”
四宝掘着唇,压低声音:“是不是咱奶的缘故?所以四婶生了个四肢不全的畸形儿?”
“不知道哩,但是这些年也没听咱四婶提过哩,咱四婶那个人可厉害,人又正,说话做事比咱娘和大娘娘都要正气占理,但不知道为啥,咱奶就是看她不顺眼,之前她在咱家里,咱娘第一个看不惯的就是咱娘,然后就是她!”
禾春儿说道。
禾早却摇头:“生不生畸形儿,跟咱奶应该没关系,除非是咱奶之前磋磨媳妇,让咱四婶出了差错,导致早产啥的,咱四婶是不是早产?”
这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禾春儿那时候又小,早就记不全了,仔细回忆了半天,才犹豫着说:“应该不是早产吧,我记得之前生孩的时候,咱四叔在产房外面老高兴老激动了!”
禾早也想不明白了:“那这事跟咱奶没关系,那她为啥心虚?”
几个人都摇头。
禾早都想不明白的事,他们更加想不明白。
“算了,天太晚了,咱们回吧,明天再说。”
禾春儿打了个哈欠。
禾早心不在焉地跟着禾春儿一起回去,刚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一遇到刺骨的寒风,她便啊嚏一声打了个打喷嚏。
禾春儿忙拽着她:“走,快点,你瞧瞧,你这就是感冒了不是。”
禾早也有些担心大过年的会生病,也忙跑到自己温暖的被窝里,将自己给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禾春儿又加了一层衣服,去厨房给她舀了滚滚的开水过来:“快全喝了,喝光了就不会生病了。”一边说着一边又担忧:“哎呀,这可真是哩,我要不要给你滚姜汤茶喝?”
禾早摇头:“你想闹得一家子都知道啊?”
说着便咕咚咚将开水给喝个精光。
禾春儿只好焦急地钻入了被窝,时不时担忧了她。
禾早鼻子有些塞,早就朦胧欲睡了,禾春儿就又给她搬来一床厚被子。
她这是感了风寒,发发汗就会好受很多。
也亏得禾早这半年坚持锻炼,发了发汗,第二天早上起来,便觉得精神气爽,并没有发烧感冒的症状。
禾春儿担忧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
这天是扫房的日子,将家里里外外都扫干净,算是以崭新的姿态迎来新年,而在新年的前五天,是不许扫地的,就算是扫地,垃圾也不准扔出去。
这也是一个习俗。
人们认为从大年初一到初五这几天,是财神爷往家里撒钱的日子,意味着接下来的一年里,家里会挣大钱,金银财宝往碗里来,但是,如果将象征着钱财的垃圾扫出去了,就相当于将挣大钱的机会给扫出去了,这一年会不挣钱!
所以,大年二十九这天,要彻底打扫一遍,任何旮旯角落都不能放过。
禾老三已经跟老宅那边说好了,先打扫一会儿再过去。
他已经穿戴整齐了,将头鼻都包裹得严实,陈氏则带着几个孩子先将东西给盖住,免得灰尘乱荡。
禾早几个人也都是全副武装。
郝三嫂与大山也都来帮忙。
禾老三看见禾早,想了想,便招手让她过来:“早儿,爹有话跟你说!”
来了,禾早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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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黄鼠狼(我要请半个月假)
禾老三说的果然就是去老宅过年的事。
禾早没有犹豫,就直接点头,笑眯眯地说道:“好啊,我也愿意回去过年哩,一大家子一起,热闹。”
“真的?”禾老三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印象中,禾早肯定是最反对的。
“嗯嗯,爹,既然你想和我爷奶合一起,那咱就合一起,你是当家的嘛,我们都听当家的话!”
禾早笑得特别甜。
禾老三简直激动得要热泪盈眶了,伸手拍了拍禾早的小脑袋,点头:“好,好,我早儿懂事哩,懂事哩!”
禾早咧着嘴,欢快地笑。
禾老三便趁机将大家叫到了一块,细细问了一遍,结果都说赞成。
禾老三便觉得今天是天上掉馅饼的日子。
禾早更是明确说道:“爹,咱家之所以都同意,一则是听你的话,二则也是看我奶生了场大病,把一家子都吓得够呛,所以想尽尽孝心哩。”
禾老三很激动,一个劲儿地点头:“哎,哎,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是好孩子!”
禾早几个人便相视而笑。
禾老三很快就去老宅报告好消息去了。
四宝他们仍摸不清禾早要做什么,但直觉的,就知道她肯定没安好心,这个过年,一定是老热闹了!
禾早便抽空去了阿澈家一趟,人却早就进山了。
当初他说了今天进山的。
禾早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另有事情要做,因为那个时候他答应陈氏过年前不进山的。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了一下,就被她给扔到了角落里,又热火朝天地回到自家打扫卫生的大业中!
中午,陈氏犹豫着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给老宅送饭去。
禾早很坚决拒绝了她:“娘,昨天我都跟奶说好了今天不送了,奶她们在家肯定已经做了。你再送,不就是说我说的话不值钱,不算数,人家还要埋怨我呢!”
陈氏想了想,也就作罢了。
禾老三中午是回来吃饭的,禾早托了腮,坐在炕上,望着禾老三意味深长地笑。
前者似乎也有些羞赧,他没法说出口自己是被马氏给挤兑得不得不回家来吃饭,只好打了个哈哈,左顾而言他:“哎呦,你娘这是做的啥,味道真香,忙了一上午,可真饿死了!”
“爹,你去老宅干嘛了啊?”禾早天真地问道:“瞧你衣裳都被汗湿透了!”
禾老三也是个笨的,回来之前压根没想到要把脸上的汗给洗干净。
一家的人都朝他看过来。
禾老三不自在了,呵呵傻笑着,好半天才嗫嚅着:“就是把猪粪给清一下……”
“啥!”禾春儿瞪大了眼睛。
自家老爹过去就是给人清理猪粪的!
禾老三便忙忙解释:“那猪已经找好了下家,下午就要来拉了,我这不是得帮着给清清猪圈吗,要不然人脚都进不去……”
“那爹你咋进去了?”禾早仍旧笑嘻嘻的:“那说明还是能进去的嘛,只是就咱家人能进去,人家那几家都是香饽饽,脚都是香的,踩不下去脚!”
禾老三脸上的笑容已经快维持不下去了。
禾早吸了吸鼻子,果然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猪粪臭味。
陈氏便瞥了禾早一眼,示意要收敛点,禾老三那模样说不定会恼羞成怒!
禾早嬉皮笑脸的,扭头跟七宝说话去了,没再搭理禾老三。
禾老三大大松了一口气。
陈氏就去为禾老三准备洗澡水:“先洗一洗,你现在熏死了!”
禾老三涎着脸笑:“我媳妇不会嫌弃我!”
老夫妻两个也时常会打情骂俏的,陈氏脸微红,悄悄啐了他一口:“我不嫌弃,你闺女儿子可是会嫌弃哩!我问你,你咋就去清猪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