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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老三沉吟道:“就是池塘嫌小了点,咱家的松花蛋,所要用的鸭蛋多着哩。”
“竹林离水源近,真需要了咱再挖个浅点的池塘就也够了。”
禾老三这才点了头:“中,那过年后咱就养鸭。”
作为一家主妇,陈氏当然像村里大部分的妇人一样,想着自家多养点牲畜,实现自给自足。听到禾早说的,便也盘算开了:“我还想着过年后咱也喂点小鸡,吃鸡蛋了炖鸡子了,自家就有,也方便,再喂两头猪,到年底也有个剩余!而且,咱家也有长工了,逢年过节的,也得给点福利不是!几斤鸡蛋,两只鸡,或者是几斤猪肉,又实惠又体面!”
禾早几个孩子便相视一眼,偷偷地笑。
陈氏还是闲不住啊,养猪一年到头才有几个钱。不过他们都没有打消陈氏的积极性,答应下来。
禾早想到自家的几座山头,她穿越前看过一部农家文,貌似那女主是利用山头的特性去养鸡,全山铺了许多窝,由着鸡撒欢乱跑,收获的鸡蛋数量也是惊人的!
但是,她想着自家的山头都很高大,又是几座山绵延在一起,不是单独的丘陵,要管理鸡子也太难了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过完年后,要忙的事儿多着哩。
一家子来了兴趣,一边吃饭一边兴致勃勃说着自家以后的规划,忽然外边传来禾老四的声音:“三哥?”
众人面面相觑。
禾老三忙走过去开了门,一看果然是禾老四站在门口,不由惊讶:“老四,你咋不去坐桌,来这儿干啥哩?”
禾老四脸色并不好看,看了三房一家也只是勉强一笑,欲言又止。
“进来说话。”
禾老三向送人送来的店小二道了谢,让了禾老四进包厢。
禾早他们便忙让开一个位子让禾老四坐。
禾老四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宴席,只觉得那话更不好说出口了,也不坐,只摆着手:“三哥三嫂,是娘让我来找你们来了。”
众人都很惊讶。
禾老四说了缘由,原来三房逛街定酒楼的事做得并不机密,也没想着要瞒着谁,便有一起去崔家坐桌的客人看到了他们,偏偏又与崔家不对付,便故意落他家的脸面,当众嚷嚷出来。
崔大姑与禾家异常尴尬,大姑姐家儿子成亲,作为亲娘舅,那是必须要出面的,但是禾家偏偏三房这一头没有出面,由此可见,三房与崔家之间出了矛盾。
而大宝偏偏是三房的长子!
来参加宴席的人都暗暗看笑话。
禾老太太受不了众人的目光,便强命着禾老四来把三房一家给劝回去。
她其实之前就已经对三房很不满意了,昨天晚上禾老三将礼金送了过去,却只有二两银子,与禾家拿出的银子持平。
禾老太太当即就发作了:“那是你亲儿子,你就只给这么点钱?”
禾老三倒是有理有据,自然这话是禾早提前教给他的:“之前付聘礼的时候,我家已经给了些了,明天只是付个礼金,咱亲戚间应该持平才对,不能说我一家子多出那么多,倒像是炫富似的,再说我们前面还有爹娘你们哩,我问过爹了,咱家准备出二两银子,那我家就也一样。”
他顿了顿,才又说道:“要是娘不满意,我这个做爹的私下里再掏出点补给大宝,但不是明面上的。”
禾老太太这才满意了。
禾老三说这话也是跟陈氏商量好了,倒是没有与几个孩子说,禾早他们对大宝的厌恶,做爹娘的都是看在眼里的,便想着能瞒着便瞒着点吧,省得几个孩子心情不好。
现在看了禾老四亲自找来,禾老三便叹口气:“老四啊,当时都已经说好了,我家不去坐桌!”
禾老四倒是也没有强求,苦笑一下:“三哥,我知道哩,你也不应担心,我来就是交个差,回头跟咱娘说你们不去就中了,宴席都开始了,现在过去算啥回事哩!”
三房的人便对他印象好起来。
禾早主动笑着开口:“既然如此,四叔,你也不用回去了,宴席都开始了,你回去算啥呀,跟着我们一起在这里吃吧。”
禾老四原本也就没打算回去,跟三房说一声,就想着在哪里逛逛,等着宴席结束,再跟老宅的人一起回去。
但是,他有些迟疑,三房特意出来订酒席,就是想一家子乐呵乐呵的,他插在中间算咋回事!
禾老三也跟着点头:“就是哩,你也不应回去了,就一起吃吧,一看你就是没上桌哩!”
禾老四忙忙推辞:“我随便找个地儿等着咱爹娘出来就中了,吃啥吃,我又不是找你们来吃席哩!”
“四叔就留下吧,就多一个人,这一桌子的餐,怕是不够吃还是咋的!”陈氏也说道。
一家子都开口留他,态度又诚恳,禾老四想了想,便没有再拒绝:“那,那我就厚着脸皮留下了……”
反正他沾三房的光也沾惯了,不怕再多一次。
他便坐了下来,餐桌上又热闹起来。
一直都吃饱了,桌上菜还剩了一大半,三房一家子都是从最底层上来的,当然不会因为面子就浪费粮食,很主动借了店里的攒盒,将没怎么动过的几样菜折下来装进去,准备带回去吃。
这天气热,放上几天都没有关系。
又与掌柜的打了招呼,一家子才出了门准备回去。
好巧不巧的,在街道上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禾老四还未和离的媳妇!
。。。
………………………………
第二百九十一章 泼辣媳妇赵氏
赵氏刚从一家绣铺里出来,手里掂着一个小包袱,恰看到牛车上坐着的禾老三与禾老四,便非常惊讶。
禾老四也呆愣在那里。
倒是禾老三见了,忙停下牛车,打了个招呼:“来镇上了啊?这是干啥哩?”
赵氏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之前与三房的关系也很好,况且她本身没有犯大错误,是禾老太太硬生生将之赶了出去了。
禾老三对这个弟妹便含了一丝愧疚。
赵氏瞅了禾老四一眼,便笑着说:“在家没事,便来接了个绣活。”
陈氏也忙从车上下来,过来与她拉家常:“这可是有好几个月没见哩,我也不常来镇上,一向咋样?”
赵氏神色如常:“中哩,这绣活也经常,我倒是隔几天就来一次。”
禾早早就不记得赵氏的模样了,还是四宝偷偷在她耳边说了句,她才恍然大悟。
她就忙去看禾老四的模样,后者呆呆地坐在车辕上,低着头,搓着手,显然非常紧张的模样。
而赵氏,也尽量不把目光放在禾老四身上。
陈氏笑着说:“你的针线活一向好,接个绣活也中哩,就是费眼睛,可不能多绣。”
赵氏点头应了,又看了看车上,几个孩子便主动与她打招呼。因着习惯,她与禾老四又没有正式和离,便称了“四婶”。
赵氏有些不自在了,倒是禾早看出来她想找谁,便问道:“四婶找五宝哩?”
赵氏点点头,神情有些失望:“没一起哩?没见他人。”
禾早便看向了禾老四。
其他人也都看向了禾老四。
后者一下子紧张起来,禾春儿坐在前面,离他近,便推了推他的背:“四叔,五宝是不是在大姑家哩?”
禾老四这才想起来说话,仍然非常紧张的模样:“暧,在,在坐桌哩!夏儿带着他!”
禾夏儿是个做事认真的,让她看着五宝,他也放心。
赵氏应了一声,语气有些淡:“咋去他大姑家了?”
陈氏脸色有些异样,但还是悄悄与她说了,赵氏有些惊讶,然后又冷笑:“我早前也听说过传闻,只当不是真哩,也没当回事,竟然真把大宝给过继了?不是我说,咱家这位大姑姐有本事着哩!我之前就看着不对劲,大宝就算在镇上读书,一年到头才回来几趟?家里的粮食银钱全都送到了镇上……”
她看了看禾老三,叹口气:“你们啊,就是太老实,才被人欺负!”
陈氏苦笑,不想当孩子的面说那么多,只轻描淡写:“有二老做主哩!有些事我们做晚辈的不好多说……”
“呸,啥不好多说!这摆明没理的事,还管那老多干啥,要是我,早跑到他崔家大门口去骂了!有那劲儿净是欺负自家人身上了,不是窝里横是啥!”赵氏性子本就强硬,说起禾大姑,那也是之前吃过亏的,便不顾还在大街上就骂起人来:“今天这吃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