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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四宝、七宝正在屋里温习功课,闻言便也走出来。
四宝想了想,慢慢说道:“爹,那咱去看一看。”
禾老三已经站了起来:“咱去瞅瞅,看到底咋回事。”
四宝却挡住了他的路,正色说道:“爹,这事跟咱家没关系,咱就去看看,不应把事情往身上揽!”
禾老三一愣,便点了头:“中,我知道哩。”
一行人便到了老宅这边,远远看着,便围了无数的人。
里面传来一个哀痛的嘤嘤哭啼声,还有禾老爷子好言好语的劝告。
围观的人群就响起那个卢小二不怀好意的笑声:“叔,你家也不知道咋教养哩,大央这孩子也真狠心哩,竟然把人家胳膊给打断了,啧啧啧,以前大央也不是这性子哩……”
“还不是现在发达了,不把咱村里人看在眼里了。”
这是另外一个与禾家不对付的人。
“大央那娃心狠着哩,那天也打我家二娃了。”另一个妇人嚷嚷道:“要赔银子也得赔我哩!”
便有人笑话她:“你家二娃也是个混球,别人不揍他,他也要揍人哩,你还要赔偿,那你家娃也打我娃了,你赔吧。”
“啥,要我赔你银子,想得不要太美!”
这妇人呸了一声,两个嗓门超级大的人便大声吵起来。
禾早一头黑线,今天这闹剧的主角到底是谁!
看到三房的人一起走过来,便有人吆喝了一声:“快散开点,成家一家子过来了。”
禾三房如今在村里颇有威望,不管出于三房自家发财还拉扯村人一把,还是主动出钱盖私塾请先生,又或者是单纯地为了禾三房如今的财力,村人对禾三房的态度与老宅的截然不同。
刚还吵嚷的两个妇人同时住了嘴,笑眯眯地与禾老三与陈氏打招呼:“来了啊,吃了没?”
又同禾早招呼:“早儿也来了啊!”
不得不说,禾早如今在村里的名气也很大,能说会道,又会赚钱,长得也机灵,也有礼貌,在路上不管遇到谁,都会主动与她打招呼。
禾早笑着回应了。
来到老宅门口前,禾老爷子便目光复杂地看着一行人。
他在这里好说歹说,口水费了一大堆,却抵不过三房的人出现一眼。
“来了啊。”他干巴巴地问了句,便叹口气:“老三啊,你是做三叔的,大央那孩子也是个糊涂哩,我刚还说等会儿就让他亲自给徐家大妹子赔礼道歉哩。”
“大央哩?”禾老三往四周望了一圈,却没见到人。
禾老爷子脸上明显带了无奈,看了一眼边上如同护小鸡的老母鸡一样的马氏。
后者立即就嚷嚷开了:“让他出来干啥哩,这么多长辈在着,还不能给他做回主,不中,我跟你说啊,不让大央出来,我大央从来都听话懂事,肯定是你家娃先打他,他才还的手,你不能打了人不让人还手吧!”
那徐氏便暴怒了:“我家百木从不打人,他是个老实孩子哩,是你家大央欺负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没人照应,这心太黑了啊,心眼太黑了啊,竟是白生生去欺负人……”
她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哇哇大哭,鼻涕眼泪一大把的。
村里人也明显带着不满。
徐氏说的不错,她寡妇失业的,平日里就靠着厚脸皮让村人接济才能养大儿子,其人也早就练得厚脸皮了,又泼又辣,这其实也没办法,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要是不泼辣一点,铁定会被欺负。
但是母强子弱,她儿子百木却是个懦弱老实的孩子,十几岁大的孩子,快该成亲了,说话声音也细细的,不敢抬头见人,总是畏畏缩缩。
村里就有无数人说过,徐婶子将自家儿子养得太女气了,没点男儿的阳刚之气。
家里又没钱,年龄已经到了,家里却从没有媒婆登门。
这样的人,怎么会惹了大央?
禾早也非常奇怪。
“徐妹子,你先不应哭,好好说,爹,我看得让大央出来,把事情经过说一说。”禾老三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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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赫赫凶名
马氏还要吵嚷,禾早直接看向她:“既然大娘娘认为不是大央哥的错,那就让他出来,好好给大伙儿说道说道,咋,你觉得咱一家子这么多人在这儿,还会看着大央受委屈?除非大娘娘心虚。”
她的话无疑戳中了穴点。
马氏被噎了下,哑口无言。
半晌,她才哼了一声,颇有种色厉内荏:“我心虚啥哩,我大宝不是无缘无故打人,不是我家大宝的错!”
禾老爷子也承诺:“我就站在这儿,谁也不敢动大央一根汗毛。”
马氏才不情不愿让连翘进去将大央叫出来。
大央脸上也挂了彩,走起路来也不顺畅,但是比起断了胳膊的百木来说要好很多。
徐氏一看到他,双目几欲喷火,不是身边人拉得快,她可能立即就扑到大宝身上了。
就这还一边嘶声力竭地叫着:“禾大央,你再动我百木一下试试,我非把你爪子给你剁了不可!”
马氏岂是肯吃亏的人,也掐了腰破口大骂。
两个人再次吵到了一起。
大央也不是个吃亏的人,脸色凶狠地瞪着对方。
禾早皱了眉,干脆地提高声音问道:“徐婶,你家百木是不是还等着拿钱看病哩?他那胳膊就那样白放着不要紧?”
徐氏便是一怔,然后讷讷开口:“当然得抓紧时间治……”
“那你一直吵闹有啥结果?”禾早不耐烦了,说起话来毫不客气:“这事该咋做就好好说道说道。你再吵闹下去浪费的全是百木的时间!”
“是哩,禾家这闺女说的话对,你有啥要求,徐妹子,你尽管提,这么多人都在这里,都给你做主!”卢小二从人群中冒出个头。
四宝便朝他的方向看过去。
后者立马就将脑袋给缩了回去,畏畏缩缩的,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不正派。
四宝的眉头浅浅皱起来。
徐氏紧张地咽了咽唾沫,才亮了高嗓门:“拿二十两银子来,这事就算完了,不然我告到里正那里去,禾大央你落不了好!”
“你妈的再敢说我一句试试!”大央恼了,挽了袖子就要冲过来。
被禾老爷子给喝退了。
禾小叔脾气暴躁,他对这种脾气外露的人也算是颇有经验了。
禾早便看向大央:“大央哥,谁先动的手?”
大央梗着脖子,很不服气:“是他先骂的人!”
“骂你啥了?”
大央扭过头,脸冲着地上,一声不吭。
徐氏就得意了,哼了一声:“呦,瞧瞧现在咋不敢说了,肯定是心虚的慌哩……”
大央怒气冲冲地瞪着她。
“他骂你啥了,大央哥?”四宝的脸色沉下来,态度也很不耐烦:“让一村的人围观着很要脸是不?”
大央握紧了双拳,脸色变幻不定,最后才垂下头吐出几个字:“他骂我是野种……”
反应最快最大的不是徐氏,二十马氏。
她嗷得一声立马跳了起来,指着徐氏破口大骂:“你那个短命的死儿子,竟然敢骂我大央是野种,就纯粹是找死,大央,你就该活活打死这种口里不干净的人!”
她想要扑过去揍徐氏,却被禾家人给拦住了。
“你就不应添乱了,娘!”连翘有些烦躁她的大嗓门,一边拦住她,一边没好气地说道。
马氏充耳不闻。
“你胡说哩,百木连句话都说不完整,咋会骂你?一定是你做了啥事惹恼了他是不?”徐氏看向了大央。
后者将脸一扭,一言不发。
而在禾早眼里,他这就是做贼心虚的表现。
大央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做的一些事情,禾早也偶有耳闻。
无非是劫了同村容易起伏的孩子,做些敲诈欺负的事。
她觉得照着马氏与徐氏这种闹腾的劲儿,这件事拖到明天也解决不了,便很干脆地提高声音:“徐婶子,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不能说是我大央哥一个人的错,但也不能说是百木一个人的错,两人都有错,一半一半……”
她见徐氏与马氏同时张嘴,不满地要争辩什么,便用更高的声音说道:“但是因为百木受伤严重,所以我们禾家出一笔赔偿,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徐氏与马氏同时看了她:“出多少?”
后者还同时暗想,莫非这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