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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禾早却摇摇头。
鸡蛋不能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头,韩家再好,生意人以利润为本,没有利润,合作不长,但是利润足够大的时候,却又要小心提防使坏了!
这些与陈氏说也说不明白,而且她也无从解释自己怎么会明白这些道理。
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娘,我大姐的镯子给崔大宝作价聘礼了,咱下午进城再给大姐挑一对吧!”
柿饼也卖了钱,刚呆管事就送来一百多两银子。
陈氏果然忘了前事,马上点头:“是这个理儿,你大姐是个懂事哩,这些咱该为她想到,那中,晌午吃了饭咱就去。”
禾早便笑得欢畅:“让爹赶了马车去,咱柿饼大卖,咱自家也买点好吃的。”
家里白面小米都够,顿顿都有肉吃。
陈氏便嗔怪道:“天天这老多好东西还不够吃哩,又想吃啥!”
禾早眨巴着大眼睛想了想,果真想出来一条:“娘,咱秤些大米吃,月饼咱也别做了,去称些好的来。”
这个时候的月饼,与现代的做法基本一样,也是拌了馅,包了皮,却是在炉子上蒸煮的,就像是蒸窝窝一样。
所以蒸出来的月饼没有现代的精致小巧,大约有人的巴掌大小,圆溜溜的,皮上画了梅兰菊竹,或者是嫦娥,玉兔之类的画来应景。
但是乡下人家,是不去买的,都是自家裹了馅自家蒸。
外面卖的月饼很贵,四块月饼就得好几十文钱。
但如果是自家做的话,就可以白面黄面一起搅拌着蒸,红豆红糖可以放得少一点。
所以,卢家村还有一个习俗,出嫁的闺女回家送月饼时,各家就都会比一比谁家送来的月饼皮厚馅薄,又或者是黄面夹得多,软塌塌的,拿都拿不起来,又或者是放得糖太少,没个甜味!
蒸月饼也是一大麻烦事,从将馅磨碎,到****,再蒸,晾干,得费上一整天功夫。
禾早也想让自家人歇一歇。
陈氏却猜想小闺女是馋嘴想吃铺子里卖的那些月饼了,没有反对,含笑点头:“中,咱常年累月的不吃一个,这回就多秤点!”
在老宅,能吃一个完整的就不错了。
禾大姑倒是年年送月饼回来,但就那一斤,老两口与禾橘儿,再给二房的人一分就没了,剩下自家做的不好,也不多,媳妇们往娘家一送就不剩下什么了。
而且,因为大房的马氏没有娘家,年年老宅都不准备她的份。
马氏也因此常背地里抱怨:“白费一次柴火!”
禾家都是大蒸笼,蒸的窝窝够一大家子吃两天,月饼却只有那么几个。
到了下午,禾老三果然赶着牛车,带了陈氏与禾早去了镇上。
禾春儿主动说要照看家里,松花蛋作坊,柿子作坊,都离不了人哩。
这正和娘两个的心意。
到了镇上,在禾老三的一头雾水里,陈氏与禾早直奔了金银铺,开始挑选起来。
禾老三请了伙计看了自家的牛车,闷头闷脑地进来,有些想不明白,不是才买过首饰,咋还买哩!
禾早便拉了陈氏的袖子让她看禾老三的脸色。
陈氏现在很喜欢禾早这种亲密的小动作,心底总是软软的,就好像是重新生养了一回一样。
她温和地看着禾早笑了笑,才扭头去看禾老三,后者那茫然憨憨的模样,让陈氏一阵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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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无妄之灾
她就嗔怪了一声:“亏你是做爹的,你大闺女把自己镯子给拿出去了,你这个做爹的就没想着要补回来?”
禾老三恍然大悟,又有些脸红,他是一点也没想到要补偿的。
做父亲的本就心不细,摸着后脑勺,乐呵呵直笑:“那就买,给大闺女多挑两个,我大闺女又懂事又孝顺,是得多买!”
话音刚落,便看到禾早眼睛亮晶晶地看了自己,便福至心灵,忙又加了一句:“我小闺女也孝顺着哩,也让你娘给你挑好的!”
禾早就伸出了白嫩嫩的手掌:“爹,钱哩!”
禾老三就呵呵笑着,掏了钱袋子出来:“都给我闺女花!”
边上的人看了这一家三口的互动,都会心一笑。
陈氏就瞪他一眼,嘀咕一句:“人来疯!”
禾老三只好脾气地笑着。
娘两个一起挑,挑了一对雕刻着碎茉莉的绞丝金镯子,这却是临近中秋,铺子里新进的样式,看着很精致,价格也贵上一点,得十六两银子。
又挑了两支简单大方的银簪子并几对银丁香,禾早便开始与掌柜讲价。
之前来过一次,那掌柜的已经记住她们了,倒也没有狠宰一顿,最后抹了一两银子。
禾早便心满意足地付了银子。
出了门陈氏就笑道:“以往这铺子都是不敢进的,进去了也畏畏缩缩,只敢挑个银丁香就出来,谁知道还能讲价哩!”
禾早便笑眯眯地说:“以后还常来哩,娘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陈氏就摆手摇头:“看着那一桌子的金光闪闪,头晕!”
禾早便掘唇笑。
又去了点心铺买月饼,有好几种馅,红豆馅,绿豆馅,五仁馅,芝麻馅,还有桂花馅,荷花馅,都是北方特有的东西。
便各种馅料的都买了一些,总共秤了六斤,老宅送一斤,陈氏娘家送一斤,剩下的让几个孩子吃。
禾早觉得不管是现代古代,五仁都是最香甜的,便多多要了五仁馅。
因着点心铺子比较小,伙计也少,禾老三便亲自在外看了马车。
谁知道等陈氏与禾早挑选完出来,却见禾老三涨红着脸与人起了争执。
那是个妙龄女子,不过十六七岁,长得一双好目,明亮明亮的,但是下巴却微尖,这会儿正指着禾老三的鼻子大骂。
这样就显得她长相刻薄了。
而禾老三往后退着,脸色涨得通红,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很快就被对方给骂了回来。
他干脆不吭声,但掘了嘴,脸色铁青,看来气得不轻。
那女子骂得也很难听,什么“乡巴佬,臭死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儿,也敢停着,拉屎咋不拉到你家炕上去……”
陈氏与禾早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禾早恍惚瞅见这女子似是踩了前面角落里的一窝牛粪了。
但是,禾家的牛车一直停在了这边,那牛粪却是在前面那一块,他们是从后面街道来的,根本不可能是他家的牛拉的屎。
这女子却血口喷人,当街大骂,真是可恶。
街道两旁凑满了看热闹的人。
许是娇娇俏俏一个女子,这样狼狈,人群里便也有人出声责问起禾老三。
在镇上住的人,天生就有一种优越感,好像就比村子里的人更高贵一样。
而一到了赶集的日子,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赶会,丢的大大小小哪都是垃圾,尤其是拉了牛车驴车的,牛粪驴粪哪里都是,让人烦不胜烦。
街道上也没有雇人专门打扫,都是自家铺子扫自家门前的,这无形中就加重了店铺及小贩们的负担。
这会儿正巧碰见一个牲畜大小便的,便都出来讨伐了。
这个说:“大兄弟是你不对,人家一个小娘子踩了一脚屎,这可不是倒霉是啥!”
那个说:“乡下人一点教养也没有,自家的牛就该管好了,啥时间都拉,咋不拉你家炕上去!”
他话未说完,就传来一个清晰明亮的声音:“牲畜啥时候拉屎,你还能管住不成,中啊,你对我家的牛命令一声听听!”
禾早上前两步,巴掌大的小脸面沉如水,望着那说话的男人冷笑一声。
那人一看就是个二流子,眼睛直在这踩屎的女子身上打转转。
扭头见一个小姑娘驳了自己的话,那男人便冷笑:“呦,这小姑娘胆子倒不小,敢与曲爷我理论!麻利的,给人家小娘子道个歉,再赔上点银子,这事就过去了了,不中有你们好看哩!”
最后一句嚷出来,他挽了挽袖子出来,跟随其后的,还有两个也不大正经的年轻男子。
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往后退了一步。
还有好心的人便小声提醒一句:“这是这条街上的小霸王,这位兄弟,赶紧道个歉,陪银子算了!”
禾老三见那几个人来者不善,忙把禾早与陈氏护在身后,梗着脖子:“你干啥哩?想打人不是?我说了,那牛粪不是我家牛拉的,对面那位大娘可以作证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