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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老太太与之关系不好,有一部分原因就在马氏身上。
禾二奶奶喜欢与禾老太太唱反调,对方喜欢的,她偏讨厌,对方讨厌的,她又偏要亲亲热热的,导致禾老太太看她很不顺眼。
禾二奶奶家没有大营生,一家子都养着鸡,村里人要吃鸡子,都会去她家买,但她比较抠门,总喜欢占便宜,分家之后,禾老太太就不许老宅再去她家买了。
只是村子里就这一家养群鸡的,不买她家的,就只能杀自家的鸡子,而乡下人自家养的鸡子,是要下蛋用的,轻易不会杀。就这,禾老太太也不愿意去禾二奶奶家。
禾早很奇怪在这种情形下,马氏竟然还有勇气踏入对方的门,要是让禾老太太知道了,铁定又是一通好闹。
晚上,趁着陈氏给禾老太太做晚饭的时候,她钻进里间,让禾小姑在外面把守着,自己叽叽咕咕不知道与禾老太太说了些什么,等陈氏与禾早进去的时合,禾老太太的脸色,竟是出乎意料的柔和慈祥。
吃了晚饭,她当着全家人的面说陈氏伺候她辛苦了,她的病也好得差不多了,让娘两个晚上回家去住,不用再过来了。
不光是陈氏与禾早惊讶,老宅的其他人也很惊讶,老太太这是转了性了?
禾老爷子却很高兴,点着头招呼陈氏坐下:“都坐哩,坐着,咱一起吃饭,一家子,就都该乐呵乐呵!”
但是,他很快就乐呵不起来了。
禾早与陈氏回去后与三房人的人提起,个个都很奇怪,禾老太太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就是最老实的禾老三,也不相信对方是真的善心大发。
直到第二天,三房的人,包括老宅的人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老宅的人一直没有想到,但是马氏去了一趟二奶奶家里,被对方三言两语就说动了,回去后就与禾老太太提起,要将大央与五宝一起送到私塾里读书。
听马氏说不用掏钱,禾老太太当然同意。
于是,第二天早上,马氏就陪着禾老太太,将洗干净手脸、穿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大央、五宝,送到了私塾。
禾老太太以禾老三亲娘自居,要走后门免费送两个学生。
金先生觉得很无语。
他自恃身份,不与两个村妇计较,但马氏却仗着脸皮厚,快手快脚就推着大央与五宝坐到了四宝后面,将之前坐着的两个学生给撵到了一边去,还大声嚷嚷着什么这房子就是自家兄弟盖的,让其他学生都让着禾家人一点,惹得一屋子的学生怒目而视。
四宝与七宝也气得浑身发抖,奈何两人不会拌嘴,对方又是长辈,不能不敬。
七宝就干脆一溜烟回来搬救兵。
这时,禾早他们正一边剥花生一边说昨天的事,禾早将连翘的前后做法完完整整说了一遍,禾春儿便有些惊讶:“那咱大姑哩,你和芳芳吵那么凶,咱大姑人哩?就没出来劝劝?”
禾早挑了下眉。
一直沉默的陈氏,却忽然若有所思:“你大姑估计是不想出来……”
禾春儿与禾早都看着她。
也就是禾老三不在,所以陈氏才会说,她一般很注意不在对方面前说婆家人的坏话:“你奶这次病了,你二伯与你大姑家都没来人。”
“哦!”原来如此,禾春儿与禾早瞬间悟了。
回来一趟探病,先不说要不要留下来侍疾,光是拿的礼物也得拿钱去买,又浪费时间,上回二房几乎是逃难似的逃出了卢家村,所以能不回来就尽量不回来。
两家人都住在镇上,一家回来,另外一家不能说不知道,所以两家一商量,干脆都不回来。
因此,连翘莫名其妙地去了镇上,禾大姑估计很郁闷,忙忙躲了起来。她躲起来,也就不用问老太太的状况,也就不知道老太太“生病”了!
禾春儿对禾老太太还是有感情的,沉默了会儿,才恨着咬牙骂道:“奶真是白疼他们了……”
禾早却有不同的看法:“要我说,咱奶也不愿意大姑回去哩,你没见昨天知道连翘去大姑家,奶有多生气哩……”
禾春儿顿了顿,才轻声:“奶老是觉得大姑给咱买东西,是把钱花在外人身上了!”
禾早便啧了两声。
乡下的老太太,像禾老太太这样疼闺女的并不多见。
再然后,七宝便冲了进来,将学堂的事情说了一遍。
禾早立马站起身,小眉头紧紧拧着。
她可是费劲了千辛万苦,才请到了一位有真实才学的先生来教四宝、七宝,又怕太引人注目,特意说动村里人盖了一间私塾,让全村人都受益,但是——老宅的极品们就是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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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离家出走
她抬脚就要往私塾去,但是刚走了一步,就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七宝,咱爷不在?”
七宝有些愣,迟疑地点点头:“就咱奶和大娘娘。”
禾早想了想,道:“咱不用自己去,把咱爷请过去就中了。”她看着其他人,清晰地说道:“咱爷是个爱脸面的,就算是真想免费去学堂,也不会大咧咧这样说出来,那些学生回家一学,老禾家就成了笑柄了!而且,我不觉得我爷想让大央去上学!”
大央是个半大小子,顶大半个劳动力,家里二房三房都不在,全仗着禾老大、禾老四与大央呢,他一去学堂,对老宅来说,是个巨大的损失。
说到这里,即使觉得不应该,禾早还是不由冷笑:“我爷的心思全在二房人身上哩,当初咱家四哥、七宝去学堂,他就不咋乐意!”
七宝咬了下唇,低下头去,眼神有些受伤。
陈氏看了禾早一眼,低声:“早儿,有些话心里知道就中,别说出来。”
这虽然仍是一句责备,但是,与之前没有理由地偏袒老人是不一样的,这说明陈氏终于被洗脑成功了,有些不合理的事情,也敢在心里想一想了。
禾早没有恼,依旧笑眯眯地应道:“哎,知道哩。”
禾春儿默了会儿,才叹口气:“幸好咱分家出来了,不然四宝、七宝不一定能上成学!”
禾早便幽幽说道:“那是哩,我四哥可也是个壮劳力。”
四宝肯吃苦,又能干,又聪明,就像是一个小大人。
她这句话说得虽然夸张,却也有一定的道理,三房的人便都觉得心里酸酸的,都无比庆幸终于能够分家出来。
陈氏有些犹豫:“这你爹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他愿意哩,还会把钱拿出来……”
肯定不能让人家金先生白教,一月五十文,对现在的三房来说也不算什么。
禾早却正色道:“这钱不多,但是理儿却不对,咱家和老宅是啥关系,和大央是啥关系,他和五宝有爹有娘,为啥让咱拿钱!那这次咱可以为了读书拿钱,以后哩,是不是老宅但凡有花钱的地儿,不舍得出钱的时候,一耍赖,我奶一摆摆长辈的谱,咱家就全得拿出来!斗米恩升米仇,给的钱多了,可不是孝顺,是花钱买仇恨哩!”
她的话字字在理儿。
她的气势,也如日冲天,分毫不让。
“再说,每家五十文钱,老宅又不是真拿不出来,光上次四叔给咱拉车的银子,就有二十两!大央哥自己绕蝎子也赚了多少哩!咱家又不是富户,我不同意拿钱!”
七宝马上点头,小脸一片认真:“我也不同意。”
禾春儿也郑重地说:“我也不同意。”
陈氏将禾早的话想了想,点点头:“那就现在跟你爷去说,别等你爹回来了,省得他为难!”
禾老三总是对自家人太心软,这个自家人的范围,包括老宅所有的人。
一家子就禾早口才好,不畏与长辈谈话,她便担了这重责去找禾老爷子。
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顺利,等禾老爷子赶过去的时候,金先生已经被禾老太太与马氏的厚脸皮与胡搅蛮缠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
禾老爷子喝退了两人,很诚恳地向金先生道了歉,后者一声冷哼,到底没再说别的。
禾老太太十分委屈,回去后就与禾老爷子吵了一架,其实,她并不觉得读书有多重要,让大央与五宝去读书,也并非是看重这两人,只是觉得又便宜不占白不占,谁知道自己却被狠骂了一顿,又在学堂里丢了人。
她自觉脸面受不住,一气之下去找禾大姑,干脆在她家里住了下来。
老太太离家出走,可谓是非同小可,连在镇上的二房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