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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会不由讶异:“连翘呢?”
禾早一瞥眼:“管她呢,爱走不走!”
这是在闹别扭呢!
柳会觉得她嘟着白生生的小脸生闷气的模样很可爱,忍不住笑了笑,朝连翘招手:“连翘,走了,牛车快得很,一会儿就到家了。”
连翘有了台阶下,也不再矫情,再说她自认为自己与柳会哥也是相熟的,又没有沾她禾早的光,便擦了泪赶上来,甜甜地叫了一声:“柳会哥,你咋出来了?这你家的牛车?”
禾早家的牛年轻力壮,柳家的牛却是年老了,车子颜色也不一样,因此她这样问道。
柳会笑笑,语气很温和,就像是一个稳重值得信任的大哥哥:“是你早儿妹妹见你一直不回去,就央了我来找你,到底咋了,姐妹两个吵架了?”
他微微放重语气:“以后可不兴这样了,一个小姑娘家,独自来镇上太危险了!”
连翘被说得低了头,偷眼瞥了禾早一眼,后者正仰脸望天。
她有些感激的心就又冷了下来,想到河边那些人说的闲话,哼,都是贬低自家,夸赞她禾早的,不就是有钱嘛,以后她也会有很多很多的钱,才不会像现在这样看别人的脸色!
她也沉了脸,坐在了另一边。
柳会在中间赶着牛车。
因为麻烦人家陪着自己来镇上找人,禾早路过常买的那家猪肉包子摊前,便让停车,买了十个大包子。
递给柳会一个:“柳会哥,吃。大中午的,还要赶车,不能挨饿。”
柳家的家境不算富裕,太也不差,柳会爹能干活,会挣钱,平日里日子也可以。
这包子也不算稀罕,就是白面比较少见。
柳会只略一推辞,便接了过来,这会儿也确实饿了,大口大口吃着。
禾早自然更不客气,也吃得很香。
连翘硬气地扭过头,不搭理两人,但是那包子的香味一直往鼻子里漂,弄得本就半饱的她也觉得饿起来。
柳会瞅了禾早一眼,后者凶巴巴瞪他一眼,似乎是在警告他少管闲事。
他暗暗想着怪不得娘说早儿的性子大变,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以前的的早儿哪有这样的脾气!
他不赞同地摇摇头,拿了一个包子递给连翘:“连翘,吃呗,你早儿妹妹买就是让吃的,你别客气!”
连翘想硬气地说一声不。
但是那软腾腾的热包子一挨着手心上,她就舍得不放开了。
白面猪肉包子,她还是之前娘赶集的时候,偷偷给她买的两个,后来就再也没吃过了。
猪肉,倒是也吃,就是这白面稀罕!
她咽咽口水,最终还是没抵住诱惑,抓住包子一声不吭就往嘴里塞。
连个谢谢两字也没有。
柳会也不在意,一边赶车一边吃着自己的。
连翘大口吃着包子,却莫名就想到了自己的娘亲,要是她在,肯定不会让自己受委屈!不管是禾早,还是崔芳芳,都不敢欺负自己!
这样想着,她就越发觉得委屈起来,一边嚼着猪肉馅,一边呜呜哭起来,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都快把包子给打湿了。
禾早瞥了她一眼,很无语。
更让她无语的是,哭着吃完了一只包子,不用人说,连翘就主动去拿第二个包子,还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地对禾早说:“我回家一定要告我娘,说你欺负我!”
禾早磨了磨牙,很想立即就把她赶下牛车!
柳会比两个人大了几岁,便以大人自居,见连翘这般模样颇觉好笑。
到底是孩子!
他将姊妹两个送到禾家门口,就赶着牛车走了,又招呼禾早有时间找柳莺玩去,柳莺都抱怨好几次了,禾早自从病好了以后,就不跟她亲近了。
禾早应了一声,带着连翘进了院子。
此时禾家刚刚开始吃午饭。
马氏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家闺女儿没回来,正盘算着待会儿要去厨房偷拿一只窝窝藏起来。
家里种的茄子已经彻底不行了,她刚把剩下的几只秧子给出了,将几只已经老了的茄子收拾了下。
连翘哭着进屋的时候,她正拿着半个茄子,大口生嚼着。
这也是泽州府人的习惯,很多蔬菜,就像是茄子,白菜,白萝卜,他们都习惯生吃,连拌也不用拌,就像是吃水果一样格吧格吧地吃。
禾老太太出来解手看见骂她浪费粮食,她却振振有词:“俺不吃菜,就只吃这半个茄子,不中娘你让二弟妹看着我!”
禾老太太还病着,没有力气,只得愤懑不吭声,也不回里间,就在那儿坐着。
屋子里一片压抑。
连翘又哭着进来,马氏就吃了一惊,忙赶上来:“咋了,咋了,谁欺负你的?咋哭了?”
禾早慢悠悠跟在后头,陈氏没有回家,此时正担忧地看着她。
连翘朝禾早这个方向指了指,眼睛通红,小鼻子红红,似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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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谁欺负谁
马氏宛若是化身的护崽的母狼,径直扭头冲着禾早嚷嚷:“你咋我家连翘了,啊?我警告你,你再敢欺负连翘,我就打死你!”
禾早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正要说话,陈氏却忽然抢在了她的前头,语气很冷:“大嫂,到底咋回事,你不问问就直接骂早儿,你也不看看连翘比早儿高半个头,又比我家早儿大一岁,要说欺负,也是你家连翘欺负我家早儿!”
陈氏一向不与人拌嘴,现在突然出声,倒是让众人都吃了一惊。
马氏瞪大了眼睛,鼻孔开得大大的,食指朝禾早点着:“我家连翘能欺负她?哼,你家这个死丫头,厉害得跟个鬼似的,就是咱娘也骂不过她!连翘,你来,跟大家说清楚,到底咋回事,你放心,不应怕,娘会替你报仇!”
她恶狠狠地说着,并挽了下袖子,上前两步,要不是陈氏在那挡着,估计她直接就会扑过来揍禾早了。
禾早脸上却没有丝毫害怕的神情,看向连翘,语气淡淡的:“是啊,连翘姐,你跟大家伙说说,到底我咋欺负你了?”
接触到她的眼神,连翘畏缩地往后退了一步,她心里是虚的,因为禾早没有直接欺负她,但是她所受的委屈却是因为她。
她踌躇了好半晌,支支吾吾说不清楚。
禾早非常有耐心。
禾老太太不耐烦了,直接嚷道:“到底咋回事,你说清楚,哼哼唧唧干啥哩!早儿她打你了,骂你了?就她那小身板,能对你动手?”
她的反应并不明显,但实际上却是站在禾早这边的。
禾老太太与禾老爷子不一样,前者对于禾小叔的存在深恶痛绝,也同样,对马氏与其两个拖油瓶也百般看不顺眼,只是平时吵不过马氏罢了。
但禾早可是她亲孙女,平日再吵再骂,但到了关键时刻,她却是维护自己亲孙女的。
禾老爷子又不一样,他平日公正,以身作则,但一到了关键处就处处体现出偏心来,而他的偏心,偏的也不是正地方,二房暂且不说,就说禾小叔,他偏疼对方是因为其无父无母,只有他这一个比较亲近的长辈,所以偏疼起来没有分寸,比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亲。再比如说大房的连翘与大央,他对待起来也比对四宝五宝几个多了几分亲厚。对马氏也比对刘氏、陈氏要宽容些许。
禾早将之定义为:欺软怕硬!
马氏强悍的战斗力,让禾老爷子不自觉就处处优待她,并善待她的子女。
上回马氏将禾老二给打得遍体鳞伤,禾老爷子也没改变之前的态度,顶多说了两句罢了,倒是把禾老大叫去,狠骂了一通,禾老大恨不得把马氏捧在手心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敢教训自己心尖尖上的人儿,所以马氏打了秀才老爷,却没受到丁点惩罚,这也导致她在禾家越来越霸道,有恃无恐!
禾老太太骂了刚才那一句话后,禾老爷子就跟着说了一句:“早儿嘴皮子利索不饶人,连翘你做姐姐的,别跟妹妹一般见识!”
直接就定性为禾早的错。
旁的人还没什么,禾老太太却立即为他的内外不分着恼,恨恨瞪了他一眼。
禾早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连翘姐,咱爷都说是我错了,那我问你,我骂你了,还是打你了?啊?你自己发脾气,把咱奶的衣裳扔到河里边,要不是让人给截住,早就被冲跑了,你倒好,拍拍屁股一个人跑到镇上,去咱大姑家大吃大喝,到了晌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