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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劝不过她,只得作罢。
黄大夫说的也有理,这日常吃的饭菜里放了中药,更补人哩,吃了对老太太好。
还好,做好饭,禾老太太没有过多挑剔,很快就把饭菜吃完了。
就禾早看来,对方是饿了两顿,又吐了那么久,肚子里实在没存货了,也没有那个力气去找陈氏麻烦。
马氏一脸的怨气,逮着哪个孩子玩闹就要狠狠骂一顿,发泄怒气,导致一大早起来,老宅就热闹无比。
禾早顿时想念起自己那人虽多,却无比温馨的小家来。
到半中午的时候,连翘端了一盆子的衣裳过来,与禾早打招呼:“早儿,咱去河边给奶洗衣服吧。”
禾早瞅了下那盆子里,还有花花绿绿,明显不是老年人穿的,眉便挑了挑。
“那是小姑的?”她挑起来一件问道。
连翘大人似的叹口气,低声:“咱小姑长这么大,你见她啥时候洗过衣服!”
禾早想想之前,不是陈氏帮她洗,就是大姐洗,禾小姑确实都没动手洗过自己的衣服。
除了禾老太太,禾小姑的,便有两件是禾老爷子的。
给老人洗衣服,这件事禾早可以接受,毕竟年纪在那放着不是。但是禾小姑的她可不愿意,她伸手将那凡是花花绿绿的衣裳裤子都拿出来,扔在另一个盆子里。
望着连翘惊讶的神情,禾早很淡定:“小姑的衣裳质量好,布料与咱用的不一样,不能混在一起洗。”
连翘半懂非懂地应了一声。
禾早就仰着脖子朝上房喊:“小姑,我把你衣服放这儿了啊,你等会儿用井水洗,我和连翘姐怕把你衣服上的丝给勾破了,卖了我们也赔不起哩!”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就拉着连翘的手,笑嘻嘻地跑了。
等禾小姑气呼呼地出来,早就不见了人影。
她气得牙根疼,知道这会儿陈氏正在后院猪圈里忙活,便端了那盆衣裳去了后院。
来到河边,因为天气凉快,水也不算凉,所以洗衣裳的人挺多的,七大姑八大姨,蹲在河边,用木棒子拼命地打着衣裳。
禾早刚穿来时不会洗衣服,或者说不会用古代的方式,拿一把皂角使劲搓,也只能搓出一点泡沫,然后便是拿棒子拍打。乡下衣服本就糙,一入了水的有的还死硬死硬的,拧都拧不动。
但到现在,也算是很熟练了。
她和连翘两个,一个人拍打,一个涮洗,也挺快。
便有人认出了堂姊妹俩个,就招呼道:“呦,俩人来给你奶洗衣服了?”
禾早笑着应了一声。
连翘也是个开朗的小姑娘,叽叽喳喳很快就与边上的人说开了。并时不时显摆自己头上新戴的绢花。
禾早这才发现她今天像是仔细打扮了一番似的,头上戴了粉红绢花,耳朵上坠了两只坠子,挺漂亮的。
再看看她那嘚瑟样,禾早就忽然明白,为什么今天她会主动拉自己来河边。
平日里,她可是懒得洗衣服的。
原来,竟是为了炫耀而来。
一时,禾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刚才问出声的媳妇,嗓门很大,往禾早这边凑了凑,好奇地问:“早儿啊,你和你娘真搬回去你爷奶家住了?”
边上的媳妇们便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难道这还是村子里的新闻?
禾早思忖着,面上却带着甜甜的笑:“是哩,我奶病了,要我娘伺候哩,我就跟我娘回去照看我奶两天。”
那人就“啧啧”两声,目光意味深长地在周围人身上转了转,就像是在说“瞧,我说的没错吧!”
有几个小媳妇便凑到一起咬起了耳朵。
连翘没有发现不对,仍兴致勃勃地显摆自己的绢花是从谁送的。
禾早耳尖地听到“卢家巧儿姐送我的”这几个字,不由皱眉:“连翘姐,是卢巧儿送你的?”
现在的禾早在连翘心里代表了有钱人,见她也对自己的绢花感了兴趣,便很得意:“是哩,昨天我们一起去玩了,回来的时候她就送了我这朵绢花。”
禾早仔细打量着那粉红的绢花,以现代的眼光去看,这绢花做工仍显得很精致,花色是淡淡的粉红,从外向内,颜色逐次变浅,花蕊却是浅黄色,一点挨着一点,连翘一动,那花蕊便颤巍巍的,像是活了一样。
这绢花的布料不算上好,但就冲着这精湛的技术,禾早也觉得价值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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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闲话
她想了想,决定等回去后再问,现在人多。
连翘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的夸赞,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她料想禾早是嫉妒自己了,便一偏头,又亲亲热热地与其他小姑娘们说起话来。
那些小姑娘们的羡慕,让她觉得很自得。
先前说话的那媳妇,就忽然笑嘻嘻地捂嘴叫道:“早儿,你家都分出家了,咋还回去伺候老人哩?不是还有仨兄弟,咋都不管?你爷奶实指望着你家哩!”
这话,说得就很不好听了,尤其是对长房来说。
连翘停止了炫耀,闻声望了过去。
这媳妇其实说得也不错,何谓分家,分家之后,儿子就没有了赡养老人的义务,平日逢年过节的走动一下就是了,分家后,就是两家人一个姓!
现在老宅老太太刚一生病,放着几个儿子媳妇不用,巴巴地请了分家出去的媳妇回去帮忙,这做法有点太……
在河边的这些女人,是在为三房打抱不平呢。
禾早可没有一个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想法,是你们不对在先,还指望着我给你们遮掩,不要想得太美哦!
但是,她认为作为一个被同情的弱者,也没有必要趁机告状,就很大度地微微一笑:“我娘性子好,会伺候老人,我爷奶对她满意哩!我奶家就大娘娘一个媳妇,她又要忙着家里家外的,也抽不出时间!”
老四媳妇要和离,只剩下老二媳妇。
“那你二娘娘哩?你奶病了,她回来一趟看看没有?”
禾早苦笑了下,摇摇头:“没看见呢,二伯也没回来,想是镇上有要紧事!”
禾老二中了秀才后,就自觉高人一等,在乡村哩处处摆出一副秀才老爷的架子,村里很多人都看不惯他,后来禾家分家的内幕露了出来,禾老二的贪婪自私也被很多人知道,再后来就是村里私塾这件事,他干脆果断的拒绝了卢里正的请求,村人对此很不满。
综合以上,禾老二在卢家村的心里,名声那是坏透了。
就有另外一个年纪大点的大娘叹口气:“老禾家的老二,这几年是越看越不行了啊,哪怕是个秀才老爷,这做人的根儿却不忘哩!”
意思是说禾老二把根都忘了。
“老禾家的老爷子心也偏,瞧瞧,硬生生把最实干能干的三房给撵出来了!这现在人家大把银子的挣,禾家那个吝啬娘们,还不知道咋肉疼哩!”
禾老太太的小气也是全村里都出名的,一根线头一根针,她都要跟你计较个明明白白。
“那个抠门娘们可是个厉害婆婆,最会磋磨媳妇,人家老四和老四媳妇感情多好,她硬生生把人家给拆散了……”
“老三媳妇也是泡在苦水里的娃!这不就是分家了,那边一传唤,就得又住回去……”
“老二两个就更不用说了,大把的钱花着家里的,却躲在镇上远远的,都不敢回来看一眼!”
就有人阴阳怪气地说:“人家是穷人家里的富少爷,咋能管得着别人吃喝拉撒……”
众人便都笑起来。
也有人看了看连翘,将话题转到了大房:“老大太老实,娶个媳妇也不中,那马氏忒厉害着哩,把夏儿给磋磨成啥样子了,做爷奶的也不管管!真是作孽哦……”
这是另外一个不满的声音。
连翘有些惊讶,没想到村人竟是这么想自己一家的,想着解释两句吧,但是刚还与自己说说笑笑的几个人,早就收了笑脸,往边上挪了挪。
连翘的脸几乎都气歪了。
但是,最让人气愤的是下面一句问话,有个和连翘不对头的长得胖乎乎的小姑娘,捂嘴笑:“连翘,你是你娘带来的拖油瓶,咋的你穿好吃好,你姐却瘦的跟个鬼似的,这绢花说不定也是你从你姐那里抢过来的吧?”
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笑声。
村人对寡妇与拖油瓶的态度,都不由自主就会带着有色眼镜去看。
可以这样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