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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们说话办事,女人是没有资格上桌的,所以看着最小的七宝也跟着四宝规规矩矩坐在炕桌旁,听着大人讲话,只能缩在厨房里的禾早表示很嫉妒。
她撇了撇嘴角,又看看毫无怨言、笑容满面的陈氏与禾春儿,无奈叹一口气。
她扒完一碗饭,便对陈氏说:“娘,我去看看阿澈哥回来没有。”
之前,三房也要去请他的,毕竟这次四宝能够轻易过关,阿澈帮了很大的忙,但前者却进山打猎去了。
所以陈氏便特意将每样菜都装了小盘子,放进篮子里,等会儿再去看看。
禾早这样说,她当然不反对,只关心地问:“吃饱了?”
禾早瞄了一眼,手中篮子的分量,很多,足够两人吃的份了,便干脆点头:“嗯,饱了,那娘我走了啊!”
她摆摆手,顺着小胡同去了后面阿澈家。
路上遇到一位后面一胡同的大婶,她看着禾早提着的东西,善解人意地笑:“早儿,又给顾小少爷送吃的啊?”
禾早在外人面前时很注重形象的,仰着头,甜甜地笑:“是咧,四婶子,吃了没?”
“吃过了,吃过了,我去我家菜地瞅瞅啊,你快去吧,我刚见顾小少爷回来了。”被称为四婶的妇人摆摆手,笑眯眯地说。
其实,她心里却在狐疑禾家三房怎么会和那一看就是富家少爷出身的顾小少爷关系这么亲近?
在卢家村,这种“四婶子”,“五婶子”什么的称呼很常见,尤其是卢家村中有百分之七十的人都姓卢,剩下其他姓的占了很少一部分,像是柳家就只有柳莺一家,禾家算是卢家村的第二大姓。但这第二大姓与卢姓在人数上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所以,村里的妇人媳妇们,见到了,一律按着排行直接称呼“婶子”,“嫂子”就行。这帮了“失去了大部分记忆”的禾早很大的忙。
与卢四婶打过招呼后,对方突然又顿了顿,走到禾早跟前,有些扭捏地问:“早儿啊,你家那个作坊还招人不?”
“咿?”正要敲阿澈门的禾早眨巴下眼睛。
卢四婶便有些不好意思,犹疑着眼神:“你三爷爷他瘫痪了,家里花费大着哩,几个娃在家就能编漂子,我就想出来找个活干……”
她的长相比不上小缎,却也是鸭蛋脸,肤色白皙的秀气媳妇,只是她的眉毛天生都不长,看着又短又秃,硬生生将容貌压下几个档次。
不要问为什么眉毛短秃不能画眉,在女人也下地的乡下,画眉什么的属于一种很蛋疼的行为,除非是过年走亲戚。不然平日化个妆,都会被村人鄙视为不安分、水性杨花的女人!
禾家的马氏就属于这一种。
禾早知道她说的情况,夏天太炎热,有的年岁大的老人就顶不过去,前段时间她家公公瘫了的事情她就听说了,陈氏还感慨了一句:“这下卢家三房那一头可有的忙了!”
患瘫痪的病人,是需要人寸步不离地照顾的。
卢四婶家的婆子早就没了,男女有别,这照顾的重任只能落到当家的男人身上,所以就无法出去挣钱,而瘫痪病人也是需要花费医药费的。
禾早想了想,便认真地说道:“松花蛋作坊不要人了,但是我们家还要再开一个别的作坊,到时候就请四婶来。”
卢四婶听了前面的话,很是失望,但听到后来,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忙不迭应了声:“哎,哎,中咧,中咧,我就在家等着。”
顿了顿,又迟疑地问:“早儿,时间长不长?”
要是长的话,她就得考虑去镇上找伙计了。
禾早掰着指头算了算:“不长哩,左不过这几天。”
卢四婶这下是真的放心了,向着禾早道谢过后,才拿着自己的菜篮子走了。
禾三房给出的工钱很不错,虽然不知道这次又要开什么作坊,但相比与松花蛋那个作坊差不了多少。
看着她往胡同口的菜地里去了,禾早这才举着小拳头准备敲门,没想到还没敲呢,门就突兀开了,阿澈平静无波地看着她:“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禾早愤愤然,她脑子里都是挣钱的好点子哩,怎么能算是鬼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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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渣渣
大大的眼睛颇为幽怨地瞅了一下阳春白雪的少年,禾早举举手中的篮子,抱怨道:“我可是顶着大日头给你送吃的来了,你就忍心这么笑话我?”
阿澈很淡定,瞥了一眼目测很重的篮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定有事找我帮忙!”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禾早眨巴眨巴眼睛,有些石化了。她还真是来找阿澈帮忙的!
微微不自在的同时也在心里反思,难不成她每次都是需要对方帮助的时候才登门?
唔,四哥背书那次……上次,是去县城送松花蛋……再上次,想求他进深山里……再再上次……
禾早彻底囧了。
原来,她每次登阿澈的门,都是来蹭大腿的啊!
有些心虚地朝对方露出一个最大的甜甜笑容:“阿澈哥,你帮了我四哥好老大的忙,我家原本想请你过去吃桌的,你却不在,这不,听说你回来了,我娘赶紧支使我给你送来了!”
她又讨好地把篮子往前举了举。嗯嗯,今天坚决不说帮忙的事了,反正也不要紧,往后推迟一天。
阿澈看着她那灿烂的小脸,忽而扯扯嘴角,懒洋洋笑了笑:“原来是婶子让你来的啊!这大日头的还真是辛苦了!”
禾早的眼睛瞪得溜圆,呆呆地想,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阿澈看着一向机灵狡黠的禾早露出这样呆傻的神情,刚刚烦闷的心情瞬间康复了,很好心地接过篮子,转身往回走。走了两步,又扭头看她:“你不进来?”
“啊?哦,哦!来了来了。”禾早瞬间满血复活,蹦蹦跳跳地跟着进了院子。
院中,扔了一只比禾早要高壮得多的野猪,边上,只已经染了血的兽皮,禾早惊诧地问:“阿澈哥,你就直接背着这东西回来了?”
阿澈淡淡瞟她一眼,似是在问有什么问题。
禾早心里腹诽,相处时间越长,这个人就越觉得不好相处了。
她笑得很假地说:“阿澈哥的力气好大!”
阿澈默默扭过头,进了屋。
禾早已经垂涎三尺,开始在脑海中想象待会儿要割下哪一块的肉回家吃。
野猪肉的肉质非常鲜嫩,比家养的那些肥猪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而且野猪很凶恶,村里的猎户很难逮到,这也就导致野猪肉比较珍贵。
臆想完毕,禾早也跟着进了屋,这才发现阿澈坐在那里没有动弹,连篮子的盖子都没有掀开。他清浅的眉微微皱着,似乎有为难的事。
禾早奇怪地问:“阿澈哥,咋了?”
阿澈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敲了下桌子,想了想,说:“我过两日有一个赌约。”
禾早没有听明白。
“我和我表兄约定在这后山里打猎,堵了一件事,但是我这几天上山后发现我的打猎计较似乎有些退步……”
阿澈慢慢地说道。
禾早“哦”了一声,怪不得刚一进门就觉得他不对劲。
“我觉得韩公子肯定没你强!”她很肯定地说道:“就算你们以前一样,但现在他打猎是为了玩乐,游戏性质重,阿澈哥你不同啊,你打猎是为了生存,要不然你就要挨饿了,这打猎技术铁铁地得提高啊……
我觉得你说的打猎技术退步什么的,可能是因为你们以前打猎都是有仆从侍卫帮你们驱赶猎物的吧,集中到一块,周围围了一大堆的人,猎物想跑也跑不了,那肯定你一射一个准儿,但是现在没有人帮忙,就你一个人,又没有马代步,我们后山又不是打猎场,深山里连路也没有的,你能打一头野猪就很不错了……”
阿澈想了想,觉得禾早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大家族打猎的规矩,你怎么这么清楚?一梦侄子就这么厉害?”
明明连字也认不全!
禾早呆了呆,貌似又露出马脚来了,明明叮嘱过自己要低调再低调的。
她露出一个天真无暇的笑容:“是金举人说的啊,就是我们家刚请到的金先生,他见多识广,今天给我四哥讲道理的时候,提了提大家族公子的例子……”
在对方那双漆黑幽沉静的眸子中,禾早越来越没底气,声音变得很低。
但幸好,对方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挑了挑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