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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山上的蝎子与柏磕也不多了,禾早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便特意开了个家庭会议,郑重说了下以后的打算:“这柏磕生意咱也做了快一个月了,不中就此收手吧。”
没两天禾老三都要去县城一趟,也太辛苦了。
陈氏对钱财之事其实并不太在意,闻言便点头:“钱哪是挣完的,咱家的松花蛋生意好,其他的就收了吧,你们爷几个也能歇歇。”
她爱怜地摸摸七宝晒黑的脸颊:“瞧我七宝咋着也胖不了,是给累的!”
虽说家里****都有不菲的盈利,但几个孩子却很勤干,不用大人吩咐,就主动上山揪柏磕,绕蝎子,再帮作坊腌制松花蛋。
“是哩,现在松花蛋那一块都早儿一个人管着哩,我瞧着也太苦了些,不中咱蝎子也停了吧,山上的蝎子现在也少了老多,一晚上饶不了多少。”四宝略一思忖,也跟着点头。
“嗯,其实我让停了这两样,是想腾出手去干别的。”禾早微微笑着:“我见咱后山上有很多野葡萄藤,先前葡萄都未完全成熟,但现在已经全部熟透了,咱得摘下来。”
禾春儿便忍不住笑:“小酸妞,你不会是想吃黑葡萄了吧?”
禾早爱吃酸甜的东西,全家人都知道。
“你爱吃揪点就是了,那野葡萄酸味重,要是吃多了还会醉哩,吃了对女娃不好,可不兴多去摘啊。”禾老三也笑呵呵地说道。近来家里挣了大银子,禾老三心情很舒畅,眉头也尽情舒展着,看着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禾早翻了个白眼,才又细细说着自己的计划:“我见县城里那些酒肆都卖有果酒,咱后山那野葡萄吃多了还醉哩,可见是酿酒的上上之选,趁着秋收前咱还有时间,干脆一口气收了酿成酒放着,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酿酒?”三房的人就有些吃惊,禾早似乎想的总和别人的不一样。
四宝也上下打量着禾早,瞧着她那笃定自信的神情,便猜测她是不是确信葡萄酒能卖钱?
之前他在她身上看到过太多这样的神情了。
“你确信能卖钱?”即使已经相信了禾早做生意的能力,禾老三还是小心求证。
禾早眯着眼睛笑:“不确定哩,但是爹,咱家哪会做生意是百分百确定能赢利的?咱不怕赔钱,不怕亏本,就怕不敢动手!”
最后一句话,她的语气很慢,却带着足够的镇定,颇为掷地有声。
“说不定还真能哩,爹,你忘了咱上回去城里,人家酒肆那小小一瓶子的葡萄酒就卖半两银子哩!”禾春儿猛然想到了什么,忙忙说道:“早儿,你该不会是从那时起就打这个主意了吧?”
禾早狡黠一笑,却未言语,像是默认了。
禾春儿就松了口气,点了点禾早的小脑瓜子:“你这鬼丫头,脑袋也不知咋长的,生生就比别人多了几个心眼。”她抬头郑重说道:“爹,娘,我看这葡萄酒酿得咧,就算是卖不了咱自家放着吃也是个稀罕哩,酒能放,咱等过年时当成年礼,也是好大的脸面!”
禾老三他们其实也早就心动了,不说赚多赚少的,单单禾早想要酿这个理由,就足够他们下定决心了。
“那咱可要抓紧时间了。”禾春儿似是很高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回转着,掰着手指头:“这日子可不多了哩,山上路也不好走,那葡萄藤也不是都长在一起的,咱摘可不好摘哩……”
“咱不用自己摘,咱出去请村里的人帮咱摘。”禾早静静地说道,脸上一片云淡风轻:“山上野生野长的东西,不值钱,咱就只出人工费,一人一天只要摘够五十斤就一百文钱。”
三房的人再次大吃一惊。
“请,请人摘?”禾老三磕磕绊绊地说着,脸色有些惊惶,似是在做梦一样:“这不大好哩……”
“而且每人一天一百文钱也太多了吧?比他们编漂子挣得还多!”
陈氏皱了眉头。
禾早摇头:“正因为编漂子的钱不抵这个数,所以才会有人愿意帮咱摘去,不然谁大热天的上山找罪受啊!”
“那比买的葡萄还贵了吧?”禾春儿跟着禾早学了些算术,已经能进行最简单的加减运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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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贤良人
禾早摇头,禾家的人还是没明白葡萄酒在这个时代的珍贵之处。
野生的黑葡萄是酿酒佳品,天然就有轻微的酒香味,她相信酿出来的葡萄酒比那些贡品差不了什么!
而快要熟烂的葡萄,用来酿酒最好。
“咱这里种植的葡萄少,县城我都没见几家卖的,野葡萄是因为太酸,所以极少有人吃,酿酒是最划算的。”
见她心意已决,其他人便不再说什么,陈氏就站起身:“我这就和柳莺娘说一声,让她给咱在村子里说道说道。”
禾早便也跟着起身:“娘,我跟你一起去。”
“哎嘞!”陈氏语气很轻,但那神情,却像是很高兴。
禾早平时很少主动往她跟前凑。
禾春儿他们见了,互看一眼,眼中都流露出来安慰之意。
柳莺娘在村里是个有名的利朗人,有口有才,又能干,品性还不错,与村里妇人处得都不错,她与陈氏关系最好,现在又直接来了松花蛋作坊干活,陈氏不善言辞,身子骨也差,不能做重活,禾家人便不许她插手松花蛋的事,只帮着禾早捣制好料液,那十几个妇人便让柳莺娘管着。
听说了娘两个的来意,柳莺娘一边蹲在井边洗手一边上下打量禾早,笑吟吟地问:“早儿啊,你这是又想出挣钱的法子了?”
禾早掘唇笑笑,并不言语。
柳莺娘想了想,很好心地提醒:“去叫人这事我办得来,就是你们要心中有数,后山上的野葡萄树、葡萄藤多,但现在老多都熟烂了,就是摘了也放不了两天,你们不应最后给赔钱。”
陈氏便看向禾早,有些犹豫起来:“早儿,你说的法子真中啊?”
禾早很自信地点头:“放心哩,娘,柳婶子,咱家不是富户,我可不会拿家里的辛苦钱开玩笑。”
“哎,是这个理儿,婶子也不懂做生意,就是白嘱咐你一句。”柳莺娘是个爽利人,答应一声,擦擦手就干脆出门了。
禾源松花蛋加工坊,就暂时安在禾小叔家的后院,找了两间比较宽敞破旧的屋子,提前也与禾小叔打好了招呼。
似是听到了井边的动静,一个妇人探出脑袋瞅了瞅,冷不丁看见禾早黑幽幽的眸子正盯着她看,便唬了一大跳,手中拿着的鸭蛋便掉在地上,摔得四下飞溅。
屋内就传来妇人们的埋怨声:“乔兴娘你干啥哩,这么大只鸭蛋,小缎妹子,快给她记下来,扣两枚钱。”
乔兴娘便干巴巴一笑,犹犹豫豫地想要缩回脑袋。
禾早已经走到了跟前,仰着小脸,天真地笑:“乔大娘,你在干啥哩?”
乔兴娘勉强笑笑,摆着手:“就听到外面有音,瞅一眼,瞅一眼……”
禾早挑挑眉,见屋里的小缎已经拿着白灰块刷刷在黑木板上划了两道,那上面是四宝写好干活妇人的名字,谁打碎一个鸭蛋,就按照正字的顺序划道道。
瞧着那上宽下扁的黑木板,死沉死沉的,禾早偷偷想,如果告诉她们这木板是禾小叔未完成的一块棺材板,不知道这些人会是啥表情。
不过,禾早觉得这棺材板大概是史上最古老的黑板前身了吧。
“早儿啊,你们这又是要做啥生意了?”
乔兴娘瞅了下禾早的神情,便神秘兮兮地问道。
禾早瞥她一眼,语气淡淡的:“咱庄户人家靠天吃饭,啥生意不生意。”
说着没有搭理对方,朝众人招呼一声,就迈步离开了屋子。
乔兴娘眼珠子转转,悄呸了一声:“这禾家三房看着是个老实的,一发达起来也能起来了,瞧瞧禾小早那模样!”
屋子里其她几个人听惯了她发牢骚,互相望望,还是一个个子高大的妇人低斥一声:“中了,给人家干活哩,哪那么多话!”
乔兴娘惹不起对方的身板,只暗暗撇撇嘴,低头继续往缸里码着鸭蛋,思绪却飘了很远。
走到了前院,禾早才若有所思地说:“娘,你在家时间多,要多多注意乔大娘那个人。”
陈氏却一怔:“注意她干啥?”顿了顿,似是理解了禾早的话,低叹一声:“我知道你的意思哩,这个人嘴巴有些坏,喜欢说人闲话,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