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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的柔光洒在大地上,虽不能说犹如白昼,可要人要视物却毫无困难。而就在这样的一个夜晚,一个身穿着夜行衣的人从陈州府的一排屋顶上飞速掠过,在借力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足下的一片青瓦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虽然轻微,但在静谧的夜里,却尤为突兀。
“谁?!”
随着声音的响起,身穿着夜行衣的人已经消失在黑夜里。
正合衣躺在床上的皇甫楠,忽然听到屋顶的异响,立即起来跑了出去。才出房门,就看见展昭手持佩剑,站在她房门前的廊道上。
皇甫楠愣了一下。
展昭听到开门的声音响,回头看向她,“没睡着?”
皇甫楠默了默,踏出房门,“你不也没睡吗?”
展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只见她目光清明,毫无睡意,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微皱。他移开目光,笑着解释说道:“我料想今晚大概会有江湖上的朋友前来,便想着在此会一会他们,谁知他们竟然走得那样急。”语气中竟然带着几分遗憾。
略顿,他又说:“虽然他们走得匆忙了些,但也没忘记给我们捎来手信,当真是不枉我等他们一场。”
皇甫楠听了前半段还十分无语,听到他后半段的时候,眼睛一亮,“他们带来了什么?”
展昭的左手拿着一个类似于信封的东西,“大概,是与案子有关。”
皇甫楠见了那个信封,转身,走进了房,再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拿着一盏油灯,她看向展昭,一手指向院中的凉亭,“我们到那边去坐一会儿?”
其实也可以去严均给他们安排的那个屋子,不过孤男寡女三更半夜共处一室总不是什么好事。皇甫楠想,在这个保守的时代,能避嫌的自然是尽量避嫌比较好。
展昭点头,与她一同走了过去。
穿着夜行衣的人,给他们带来了一幅画像。
展昭轻叹,“你再不去歇下,过一会儿天就要亮了。”
皇甫楠恍然,随即笑着说道:“还好,我从前忙起来的时候,也有过彻夜不睡的时候。你可别忘了,自从我到了开封府后,也时有这样的情况。”
展昭:“你如今不比从前,公孙说上回之后,你的身体底子亏了一些。”
听着展昭的话,皇甫楠有些啼笑皆非:“熊飞,若不是我知道我的父亲是何人,这会儿倒是忍不住要怀疑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爹爹了。”
展昭:“……”
皇甫楠见他一脸无语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说你老,而是……”说着,她又忍不住低头抿着嘴笑。
“嫌我话多,是吧?”展昭一脸的无奈。
皇甫楠闷笑着将责任撇得一干二净:“这可是你自个儿说的。”
展昭看着她低头闷笑的模样,一向冷硬的心蓦地柔软得不可思议。他以前从未想过原来自己会为了一个女子的一颦一笑而动容,如今经历了,感觉也不坏,甚至,他觉得即便是这个人这辈子都这样牵制着他的心弦,那也无妨,他甘之如饴。
皇甫楠见展昭没有吭声,抬头,目光刚好撞上展昭那带着几分柔软的眼神,她有些怔楞。大概是从未见过展昭这样的眼神,所以她脑袋一时之间也有些当机。
夜深人静,明月当空,眼前是佳人如玉。
展昭觉得这种时候绝对可以试探一下皇甫楠的心意,于是他放轻了声音,用那种可以蛊惑人心智的声音开口:“皇甫,其实我――”
“啊嚏!”
就在展护卫准备要表露一下心迹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个谁,打了个喷嚏。
展昭:“……”
皇甫楠听到声音响,转头,一看是方戒站在离她和展昭不远处的拐角处,“小戒?”
深夜起来不小心听到墙角的方戒摸了摸鼻子,解释说道:“我好像吃坏肚子了,刚从茅房回来。”所以要是他打断了展大人什么好事,绝对不是他故意的。
皇甫楠一听,马上关心问道:“吃坏了肚子?我们和你是一起吃饭的,会不会是你不小心着凉了?”
方戒:“不晓得,上两趟茅房感觉好多了。”
展昭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实在是哭笑不得,看来时不我与,他还是再寻良机好了。
于是,展护卫也一脸关怀地看向方戒,叮嘱说道:“出门在外,不比在开封之时,身体不适就要跟我们说,不要硬撑。”
方戒默了默,然后点头。
展昭抬头看了看已经西沉的月亮,说道:“都折腾了大半夜,都赶紧回去歇下吧,明儿还有正事要办呢。”
于是,几人就各自散了。
方戒在临回房前,还忍不住回头跟展昭说:“展大人,适才我是真的在上茅房。其实要是我早知道你有那样的打算,我就算憋坏肚子也不出来了,省得我天天替你着急。”
展昭:“……”
这死小孩,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坏毛病是打哪儿学回来的!
。。。
………………………………
第58章 不可说(八)
展昭一行三人翌日大早,就在张煜晨的带领下,去了一趟方亮的家中。
方亮的家中并无特殊的地方,扁担落在门口,而装着一些小货物的箩筐则东倒西歪地在屋中放置着。
“白玉堂的人是在他到家的时候把他带走的。”皇甫楠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加上方亮,有三个不同的脚印,“来人有两个,往里的脚印有三个,朝外走的脚印只有两个,方亮是被人打昏之后扛走的。”
展昭将屋中的箩筐扶了起来,一边打量的方亮屋中的东西,“根据严大人所说,方亮不是本地人,他因为家乡闹饥荒所以无奈前来陈州投奔亲戚,谁知来到之后发现家中亲戚早已搬迁,他那时饥寒交迫,昏倒在大路旁,被路过的好心人所救,事后他便留在了陈州。”
“他留在陈州之后便是以卖这些小东西为生?”皇甫楠走过去,看着箩筐中的东西,风筝、纸糊的花灯、拨浪鼓……全部都是给小孩儿的玩意儿。
方戒见状,也在另一个箩筐里挑挑拣拣,随口问道:“方亮既然是外地人,来的时候也是贫困潦倒,那么他住的这间屋子是谁的?”
“这房子原本是废弃的,方亮来到之后,大伙儿可怜他无处安身,便帮忙修葺了一下这个屋子给他。”张煜晨说道。
皇甫楠点了点头,将箩筐中的东西翻完,也没见什么特殊的,见另一个箩筐方戒还是翻,也没去打扰他。而展昭则在里屋里,她想了想,也进了里屋。
她进去的时候,展昭正站在里屋的床前,正打量着他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
皇甫楠走过去,“这刀是哪儿来的?”
“是放在床头上的。”
“在床头上放刀?”
“嗯。”展昭应了一声,将手中的刀放下,“床头上放刀的原因不外乎两种,一种是防身,一种是民间所说的辟邪。皇甫,你认为方亮是哪一种?”
皇甫楠正要回答,这时方戒走了进来,“皇甫,你看。”
方戒的掌心中,放着一只打着瞌睡的猫。
皇甫楠一怔。
“我们在徐氏的遗物里,也有一只这样的瞌睡虎。”方戒说。
皇甫楠:“不是猫吗?”
方戒:“……是猫是虎都不重要,关键是徐氏的遗物也有一只这样的小木偶。”
皇甫楠默了默,随即慢悠悠地回头,问展昭:“熊飞,我们昨个儿该不会是歪打正着,真的把凶手送给了白玉堂吧?”
方戒一脸严肃地搭腔,“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糟糕了!”
展昭若有似无地冷瞥了方戒一眼,淡定说道:“徐氏生前既然与方亮有过接触,那么她的遗物中有方亮所卖的木偶,有什么不对,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的?”
方戒愣了下,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展昭的目光再度落在皇甫楠身上,继续适才的疑问:“据张捕头所了解,方亮为人和善,并非是好与人结怨之徒,更何况他家徒四壁,是个贼都不会如此没有眼光要进来光顾,他为何要在床头放一把刀?”
方戒回过神来,说道:“我听风月楼的嬷嬷说过,床头放刀,鬼魅就不敢靠近。”
展昭:“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
皇甫楠眉头微皱,低声说道:“有没有人清楚方亮来陈州前的事情?”
方戒:“你怀疑他是凶手?”
皇甫楠:“他有嫌疑,我想知道他从前是否经历过一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