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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赞婆之事,诸公是什么意见?吐蕃使者还在来京路上”小惩元徽一番,女帝才不慌不忙地议起正事。
提及此,殿中气氛又恢复了肃慎。还是由武三思开口:“陛下,论赞婆如今毕竟是吐蕃国的叛臣,处置若有不当,很可能便引起两国间的战争,不可不慎重!”
“那依你之见,当如何?”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实在捉摸不透女帝的心思,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武三思只能硬着头皮说:“以臣愚见,莫若将噶尔氏余孽尽数擒下,交与吐蕃人,以免引起两国矛盾。”
朝廷若分鹰派、鸽派,武三思明显是属“鸽”了,主怂。对他的意见,女帝显然不满,她的大周堂堂天朝,泱泱大国,岂能如此慑于蛮夷之国。
对其意见不做评价,武看向姚元崇:“夏官主兵,你是什么想法?”
“吐蕃经此一变,内乱方休,岂敢轻启战端。相比于吐蕃,朝廷更需防备突厥,默啜立其子曰拓西可汗,部民西迁,野心之彰,昭然若揭。”姚元崇显然已腹稿,不假思索,将事情引到突厥那边:“朝廷,当善防之。”
对姚元崇之言,武点头表示了下,又问凤阁侍郎魏元忠:“元忠你素以智计,有何想法?”
魏元忠可是武身边的“老革命”了,有干才,当初替女帝解了许多难题,迁都、平扬州。。。。。。虽几经沉浮,但总得圣心,每回朝,总居高位。
闻问,魏元忠行礼答道:“吐蕃野心甚大,不知礼仪,不守信义。这几十年来,屡屡犯我国境,杀我士民。为我边患,数十年之久。论赞婆一行,纳与不纳,都改变不了吐蕃对我朝的威胁。禄东赞父子两代,皆有大才,方致吐蕃,猖獗若彼。论赞婆,当年于我国,亦是如狼如豺。如今,其既来归,吐蕃国内,再无我朝可忌惮者!”
魏元忠的意见,已经很明显了,主接纳。而显然也说到女帝的心坎儿中去了,论钦陵、赞婆兄弟,当年可是给大周造成了极大的威胁,一度被皇帝视为大敌。
而现在,当年的仇敌,前来依附,臣服称拜,这会极大地满足皇帝虚荣心。
又问了问其他人,不过武神态间已兴致缺缺,显然,她老人家心中已有决定。
“元徽,你说说看!”见着在那儿埋头“思过”的元郎君,武突然又问他。
当所有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之时,元郎君并没多少不自在,直接拱手说道:“常有吐蕃攻我国境,掠我子民,异日,若得大周军队,攻入高原。赞婆等人,可为向导!”
元郎君这话,有些提气,女帝哈哈大笑了两声,遍扫群臣:“诸公,朕这女婿,壮志可嘉否?”
这便做下决定,根本不容武三思反驳,主接纳。
“让河源军派人去迎接论赞婆,暂时安置与鄯州。唔,吐蕃的使者,让他来洛阳,不要坏了我天朝的气度!”武吩咐着。
“是!”
“陛下,为防万一,还请加强陇右警备。若果有意外,起战乱,朝廷不至手忙脚乱!”还是姚元崇,出言提醒。
这是第二遍,武终于上了心,考虑了片刻:“卿之忧虑深远有理,陇西军事,当委何人?”
说这话时间,女帝的眼神朝元郎君瞥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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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7章 持节陇右诸军州大使
顺着武曌的目光,武三思立刻看出了苗头,垂询声方落,便迫不及待地出列禀道:“会稽王留守西京,熟悉西陲州事,可以持节都师!”
武三思这是先行谏言,欲给元徽使个“绊子”,江州之事没能让元郎君好看,岂可再付之以大权。就元徽这些年在军事上的表现来看,是很能打的,要是让他在陇西再御备建功,回朝之后,岂能制之。
同时,武三思心里也有些自信,推荐别人,皇帝或许会有所保留。但他武家人,武曌是不会不加考虑,会稽王武攸望,那也是女帝的族侄。
“臣以为不可!会稽王虽负宗室之贵,孔目京兆,然治也不力,政出不善,民多非之。且其不习戎马,不通军事,岂可委以统帅之重。吐蕃、突厥,虎狼之敌,若所托非人,倘有差池,只恐误国误军,悔之晚矣!”女帝还未表态,殿中一臣,已然出列,反驳武三思之议。
发表意见的是吉顼,此等赤裸裸地鄙视武攸望的言论,令在场诸公侧目。元郎君都忍不住抬头瞄了瞄吉顼,这家伙,还真敢讲。
武三思脸色则瞬间难看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吉顼“啪啪”打脸了,尤其此次是在皇帝面前。面子挂不住,心中一怒,武三思便斥骂道:“匹夫,你敢如此轻我武家人?”
“梁王言重了,下臣不过就事论事罢了!”吉顼很淡定,朝皇帝行了个礼,目光斜了武三思一眼,似乎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以此前继续几番活动,鼎立支持立李显之故,武三思对吉顼本就深恨之。此时怒气上涌,更欲发作,被武曌止住了:“君前失仪,成何体统!”
话虽然是冲武三思说的,意却直指吉顼。
“是!”女帝发话,武三思立刻收起了“獠牙之态”,躬身退下。埋头间,嘴角泛起些得意,其“怒言”,就是在提醒女帝:吉顼辱武。
显然是有效果的,对吉顼之言,武曌果真不满了。她早闻吉顼,屡屡非议武氏宗亲,然在她面前,还是头一遭。这还得了,她还在便如今轻视武家人,她若不在了,武氏还不任由此辈攻击炮制?
思及此,女帝目光便冷了几分,看向吉顼,淡漠说:“会稽王不足用,那依吉相之意,何人可用?”
皇帝语气中的冷漠,吉顼当然听出来了,心中微惊。目光上瞟,又迅速挪开:“臣以为,元驸马年富力强,精明强干,长于戎事。这些年,外御戎狄,内平叛逆,多有胜绩,可以为帅。”
吉顼方才当然也注意到了武曌的眼色,此时谨慎发言,自认顺圣意而为。
可惜,武曌对此不置可否。瞧了瞧保持着低调站姿的元郎君,轻哼了声,却问一脸谨慎态的苏味道。
察觉到殿中稍显紧张的气氛,苏味道这老家伙早低眉顺眼的,埋着头,不欲搅入浑水。然皇帝发问,他又不敢不答,露出一个老好人的笑容,恭声道:“请陛下乾纲独断!”
模棱宰相毕竟是模棱宰相,让他摆明立场,确是太难得了。对其表现,女帝似乎有所预料一般,不以为意,转而看向姚元崇:“此议既由你提出,将帅选派,当有所考量!”
对此,姚元崇还是思量了一会儿,方才沉着应道:“娄公素服威望,曾检校陇右诸军,熟悉军州事。若娄公身体康健,当为不二之人选,只可惜,如今娄公身体抱恙。。。。。。”
娄师德自河北抚民还朝后,被拜为纳言,不过年岁终究大了,已然抱病在身,否则今日之议,他是缺席不了。
稍稍偏头看来面色平静的元郎君一眼,姚元崇表情间露出一抹迟疑,继续说道:“莫若召朔方大总管唐休璟西行?”
“唐休璟就任不过年,北州镇定,多奈其力。贸然迁转,苟有本冲,恐失御备。突厥虽有西进之举,但不能不防其再度南侵!”武曌几乎不作考虑,淡淡回应。
女帝的话,显然只是个借口罢了,真欲用唐休璟的话,一切都不成问题。宰臣们,不管精明与否,皆会过意来,不由齐齐看向谨立于后方的元徽。
“元徽,吉顼举荐你,你是何想法?”悠悠然地,武曌声音轻飘飘地问元徽。
大概是主角的待遇吧,这是今日皇帝第三次主动问元郎君了。当然,元徽心里实则也考虑着此事,让他去陇右,他并不怎么乐意。
一者,他不欲离京;二者,以突厥、吐蕃之异动,若果有战事,那可不会是小动作了,出了问题,担的责可就大了,尤其是朝中有人掣肘的情况下。。。。。。
“听凭陛下安排。陛下若不以臣鄙,但有所命,刀山火海亦赴之!”不管心中作何想法,元郎君这话却是说得漂亮,谨慎地逢迎着武曌。
对元郎君的表态,武曌露出了点满意的神态,正欲开口,便见武三思又忍不住出言了:“陛下,浔国公乃当朝驸马,岂可长久领兵在外。还请陛下,体谅其与太平公主伉俪之情。。。。。。”
女帝闻言眉头一蹙,不悦地瞥了武三思一眼,冷淡的眼神让这老小子身体一抖,讷讷地缩了下脖子,退下不敢作话了。
“这样吧!”敲着御案,考虑了一会儿,皇帝缓声下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