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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何还要答应金木兰,杀狄仁杰?”云姑明亮的眸子间,透着好奇。
元徽朝东面安置狄、虎二人的厢房方向望了望:“既然收了对方的钱,总得办事,不是吗?铁手团,可不是拿钱不办事的,这名声可不能坏了……”
闻言,云姑不由耸了一下琼鼻,她可不信这是元徽的真实想法。铁手团虽然喻于利,但也不是仅止于利,其他如目标身份、风险之类的因素也会考虑,若当真一心只为钱卖命,铁手团可传承不了这么多年。
“师兄,现在只有狄仁杰与虎敬晖那二人在居庸关内!我们要不要……”云姑两眼泛着点振奋的神采:“要不要召象君他们,来解决了这二人?那虎敬晖看起来武功不低,但合我们三人之力,杀他应该没问题吧!”
云姑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望着元徽,眨着眼睛:“你不是说狄仁杰不好杀吗,要不,我们就试试?顺便再给雇主交个差?”
云姑眼中的黠色,元徽自然察觉到了,摆摆手,带着笑容,摸着鼻子道:“若堂堂的宰相、幽州大都督,在居庸关出了事,传出去,我这个镇将,可是要被问罪的!”
云姑收起了顽皮之色,瞄了元徽两眼,主动近身抱着元徽的胳膊,低声问道:“金木兰那些人,是不是要造反?”
“管他们造不造反,那帮人,是大周叛逆,这是一定的了!”
对云姑的主动亲近,元徽心里痒痒的,这样一个小美人,放在身边,勾人犯罪啊!
抛却那些费人心思精力的得失算计,元徽转眼打量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云姑,如水的眼眸,清丽的容颜,姣好的身材,从手臂间传来的某些美妙触感……
绮念滋生……
元徽二十了,躁动的身体与年纪,自然不是处,早在十三岁,在扬州颍王府中,就有个女婢,配合他完成了“成人礼”。其后时常与他做做运动,不过年纪大了之后,元徽对那些庸脂俗粉,很快没了兴趣。
如今,云姑这样的情深的美人跟在身边,却只能来点精神与言语的交流,当真有些可惜了……
盯着云姑那口小嘴,元徽很想尝一尝,但是,碍于心中顾忌,还是得忍着,暂时当个正人君子吧……
云姑当然察觉到了元徽的目光,面颊生热,埋下头去。清风骤起,吹动美人的秀发,多美妙的场景。
绝代佳人啊!
“花好月正圆,我们再走走……”感叹一句,抓着云姑的手,漫步于园中,释放着男女之间,那暧昧的气氛。
……
房中,狄仁杰坐在榻上,双脚踩在一木盆中,正在泡脚。然水已凉,狄大人还是一动不动,两眼有神,他显然仍在思考着。
来居庸关,本是心血来潮,想来看看他觉得有意思的镇将,镇关戍边如何。却未曾料到,从元徽这儿,所得的东西,远超他想象。
幽州的水,也远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浑浊。平静表面下的幽州,已然暗流涌动,大柳树村民的暴动,似乎就是大乱前奏。
这三日内,体察民情,再加自元徽这儿,狄仁杰几乎可以确定,幽州刺史方谦,有问题,且很有可能与那隐藏在暗处的叛党份子有所牵连。
其向军队渗透,施加影响的越权逾矩动作,更让狄仁杰心中隐隐不安,直感一场巨大的阴谋,正朝着幽州席卷而来。
本为调查使团案,在幽州这儿就得到了突厥人的消息,还是月前,便有突厥死士阴潜入关。突厥人的行踪,定然是有问题的,虽然他还想不透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也只是尚未想明白罢了。
元徽言,突厥死士在找什么人,这个小将军洞察力惊人,应当不是无的放矢。若果如其言,那是在找什么人呢?又或者,是潜入幽州联系什么人?
至于元徽“遇刺”一事,凭直觉便感觉其中有问题。元徽似乎是想要将刺客往刺史方谦身上联系,但狄仁杰感觉不似,若如此,那镇副胡荣倘如其言是刺史的人,胡荣的死就无法解释了。
狄仁杰猛然想到了绛帐假传诏书欲行刺他的刺客,莫非是暗中的对手出招了,但又不似他们的行事作风,目的为何?
杀元徽,是为了居庸关?镇副、刺史、暗中的对手,这些人是一伙的?若是一党,何以刺元徽而致死者乃胡荣?
又或者,是元徽借刺杀之事,戕害同袍?如他而言,他与镇副胡荣,可屡有不和。。。。。。
“嘶……”想到此点,狄仁杰又摇了摇头。元徽到任幽州不过半岁,同僚之间,纵有龃龉,也不至于到此程度。
他是颍王之子,高门之后,没有理由做此可能断了前途的举动。
事实上,到目前为止,狄胖胖对元徽的印象,还算是不错的……
但是,戒备森严关卡内,刺客是如何潜入,预先埋伏,突然发难。刺杀之后,面对紧闭的关门,严密的盘查,又是如何销声匿迹的?
各种疑问在狄仁杰脑中打着转……
………………………………
第19章 准备回蓟城了
思虑一深,狄仁杰这额头的皱纹便凝出了,不断地抚着胡须,那撮老髯都快被其撸掉了。
三记敲门声令狄仁杰回过了神,抬首问道:“何人?”
“大人,是我,敬晖……”虎敬晖浑厚的声音自门外传入。
“进来吧!”狄仁杰开口道。
门并未拴上,虎敬晖小力推门而入,手中竟然端着一小盆水,冒着热汽:“大人,水凉了吧,我给您添上。”
“怎劳你这堂堂的千牛卫中郎将,给我这老朽添浴水!”见虎敬晖上前的动作,狄仁杰眼神流露出一丝感动的色彩,轻轻笑道。
摇了摇头,虎敬晖脸上毫无在他人面前的锐气:“我待大人如父,这点事不算什么。我见仆役送水,正好拿过来!”
“坐!”伸手示意虎敬晖坐下,狄仁杰和蔼地看着他:“这么晚了,还不睡,有什么事?”
“睡不着啊……”落坐胡床,虎敬晖望着狄仁杰:“我们到幽州也有好几日了,东游西逛,使团案是一点进展也没有。末将,唉……”
看虎敬晖唉声叹气的模样,狄仁杰反倒露出了笑容:“倒也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至少我现在确定了,那幕后之人,就躲在幽州!”
狄仁杰的语气很肯定,但虎敬晖却忍不住叹道:“但这一切,终究是大人您的猜测判断,并无实证佐之。倘若,大人您猜错了呢,那我们南辕北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
此前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这一说出来,虎敬晖心里似乎舒畅了许多。但见狄仁杰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赶忙起身,拱手请罪:“末将一时口快,还望大人恕罪!”
“敬晖无罪!你有此顾忌,却是忠于职守,诚于上命的表现,我怎会苛责于你!”狄仁杰还是笑眯眯的:“再者,你所言,也并非没有道理。我,确实有犯错的可能嘛!”
见狄仁杰的回应,虎敬晖轻舒一口气,“憨憨”一笑。
“就这几日微服所观,幽州的问题很大,很严重!就算使团案的方向,我查错了,亦可趁机解决幽州的乱象,抵定这河北重州,边疆锁钥!”狄仁杰淡淡道。
“若使团案无法靠破,大周与突厥必然再起大战,您不是顾忌此等局面吗?”虎敬晖不由发问。
“是啊!若真到那个地步,大战再所难免,那就只能打了。和平不得,我中国,又岂惧突厥!”狄仁杰难得换了副表情,目光冷峻,满是果毅之态,肃声道:“避战,并不代表我们惧战!”
“只是可惜为歹人所趁,如今想来,他们刺杀使团的目的,也许就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说到这儿,狄仁杰眼前一亮,这般想,似乎说得通啊。
沉吟一会儿,狄仁杰嘴角露出了老狐狸式的笑容:“再者,我的推测,也不一定是错的啊!还记得当日我们初至幽州我和你与元芳解释的吗?现在,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闻言,虎敬晖点点头,望着神色舒缓下来的狄仁杰:“大人在元徽这里,收获不小吧!”
“你不觉得,这小将军,说了很多对我们有用的信息吗?”狄仁杰反问道。
“是啊……”虎敬晖面色平淡,考虑了会儿,方道:“大人,他被刺杀,会不会就是隐藏在暗处的逆党所为?但是他们的目的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居庸关?”
“这点,我也想过!”狄仁杰淡淡一笑:“所以,我也和你说过,幽州这潭水,深不可测啊!”